“民族主義”是買辦主義猖獗民族意識失落下的吶喊
——“不問姓中姓外”是中國當下的最大危險
一
民族主義是歷史的具體的
《中國不高興》問世,反響強烈,有人“高興”,有人很“不高興”,左右兩翼都作出了自己的反應。爭論的焦點集中在“民族主義”問題上,很有必要一辯。
與“姓社姓資”不同,“民族主義”是一個較為寬泛性的概念,它特別凸顯歷史性、具體性的特征,在使用中容易出現混淆混亂。
有幾點必須辨別:
一,在民族問題上無產階級主張國際主義而不是民族主義。在民族自決民族獨立與民族平等方面,無產階級國際主義與進步的民族主義是相通的,這也是解放后我們積極倡導“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理論基礎。
二,一般說來,民族主義屬于資產階級意識形態范疇,乃其對于民族的看法以及處理民族問題的綱領和原則,民族獨立自決為其核心精神。民族主義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和不同的國家起著不同的作用。在資本主義上升時期的民族運動中,在現代殖民地、半殖民地和民族獨立國家反對帝國主義斗爭中,具有進步作用。
三,在當代,以“社會主義歷史終結”資本主義“全球化”為特征,民族主義是弱勢民族和“轉型國家”抵制以美國為首的跨國壟斷資本的金融掠奪和霸權統治的重要思想武器。社會主義國家倒旗易幟,國際共運進入低潮,在“國家要獨立,人民要解放”的反霸反殖斗爭中,民族主義運動已經成為“第一小提琴手”。拉美“左轉”、阿拉伯國家反霸斗爭、以普京新政為標志的俄羅斯對霸權擴張的抵制,都是民族主義崛起的表現,拉美左轉則含有社會主義因素。
四,資產階級走向反動時期利用民族情緒侵略擴張,我們將其稱之為“沙文主義”、“霸權主義”、“擴張主義”、“極端民族主義”、“帝國主義”、“法西斯主義”等,像希特勒、東條英機稱其為民族主義就不妥。擴張主義的也不都是霸權,如尼赫魯和薩達姆。達賴集團更不能稱之為民族主義,乃霸權主義卵翼下的民族分裂主義,屬于狹隘民族主義。
這樣的分辨是必要的。民族問題十分復雜,以“9。11”事件為例:人體炸彈是被壓迫民族反抗霸權的一種形式,是一種扭曲的形式。馬克思主義主張發動群眾推翻剝削階級的階級統治,歷來反對暗殺之類陰謀方式,所以列寧的哥哥亞歷山大刺殺沙皇是十二月黨英雄,但列寧卻不以為然,選擇了革命道路。事實證明“9。11” 動搖不了資本主義制度,卻給大資產階級煽動民族情緒推行霸權主義入侵伊拉克提供了借口。一時間美國人高漲的“愛國主義”其實質是帝國主義和擴張主義。借助此風,中國精英張揚一下的“做一夜美國人”情結,那不過是最卑鄙的奴隸主義、奴才哲學和洋奴買辦主義。世界人民的反戰反霸斗爭,張揚的是民族主義理念。中國主流社會對伊戰的曖昧,表現的是長期恐美媚美情緒釀成的民族主義失落。
民族斗爭,說到底,是一個階級斗爭問題。無產階級堅持國際主義不是民族主義,支持進步的民族主義,反對反動的民族主義。
二
民族主義當前的歷史地位
先看俄羅斯。國內走資與國際和演聯手造成社會“轉型”,“轉型”結果形成了官僚買辦資產階級的集權統治,國民財富的一半“產權明晰”到了六七個買辦金融寡頭手里。好端端的一個發達的超級大國弄得四分五裂,國民經濟損失一半超過衛國戰爭,那才真是“到了瀕于崩潰的邊緣”哪!蘇聯“改革開放成果”的最大獲益者首先是美國壟斷資本,自然國內的官僚買辦階級也分得了一杯羹。 “民主自由”實現日, “指鹿為鹿” “圖窮匕見”時,越來越多的人看清了:老戈和老葉的“改革開放”原來是這么回事,“姓社姓資”咱先不說,總的把國家搞好,總不能說把俄國賣給美國人就是改革吧。于是,民族主義開始“崛起”了,出現清算買辦、對抗美國霸權的的呼聲——這才是真正的“拐點”!于是,普京新政就應運而生了。它“重頭收拾舊山河”對國家民族振興有利,二對人民改善狀況有好處,其三,對于世界性的反對美國霸權擴張,反對跨國壟斷資本的掠奪,也大有好處。所以,俄羅斯的民族主義的覺醒自然具有進步意義。這從美國霸權媒體以及中國買辦文人的反應也可得到證明。買辦奴才及其主子的是非好惡,與人民大眾,則是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
中國雖然不同于俄羅斯,中央已明確表示決不“換旗易幟”, 但“不爭論”30年,“姓社姓資”的問題實際上已基本解決。公有制已經不再“主體”,而國有經濟也大半名存實亡。政權的職能已經轉變成為資本“保駕護航”。文化上形勢更為嚴峻,資本取得了意識形態的絕對支配權。中國的“姓社姓資”問題已經解決,現在,擺在中國人民面前的現實的緊迫的要害問題是 “性中姓外”問題——要吶喊“盛世危言”喚醒民族意識,不能讓中國再“不問性中姓外”了!
中國的資本享受著世間少有的揠苗助長和“保駕護航”,國際霸權資本的扶植呵護、官商文“鐵三角”的聯手以及錢權黑的結合,使資本在原始積累過程中得天獨厚橫行無忌。而勞工恰恰相反,他們承受著世界工廠的血汗勞動的奴役,“合法上訪”還是他們維權的唯一“合法”形式, 西方無產階級還在19世紀掙得的八小時工作制和罷工自由,對于他們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幾千萬“農民工”更成為廉價勞動力的三峽水庫式的蓄水池,他們的涌入使中國工人不得不忍受最殘酷的剝削,使“包身工”“黑窯奴工”等前資本野蠻形式得以大量普世。中國工人作為一個階級已經“下崗分流”,他們大量地被市民化,索薪和保飯碗以維持生存的初級經濟斗爭還是主要抗爭形式,他們還處于前啟蒙階段,諸如護廠、追懷毛澤東等體現階級意識的斗爭還剛剛萌芽——中國無產階級雄風重振之際,歷史才會將“姓社姓資”問題再次提上日程。
與此不同, “性中姓外”問題為更多階層關注,有著很大的抗爭空間。
首先是這個問題十分嚴峻。
“外向型經濟”、“再為洋人打工20年”、 “超過民待遇”、 “市場換技術”、“褲子換飛機”、 “你發財我發展”、“不求所有但求所在”、 “金融接軌”等等,與“造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租船”一脈相承,畸形并存的招商引資中外合資熱與增持美國國債熱持續不退,金融危機了依然“托市救市共度難關”不動搖——經濟上,中國在邁著越來越大一點的步子在殖民地的道路上飛奔。
政治上,不辨青紅皂白的“全球化”、“接軌”“轉型”狂熱高燒不退,鼓吹 “人權大于主權”和“普世自由民主”的買辦精英一直處于當紅地位,看看“新青社”的陣容就可見識中國買辦主義是何等猖獗,他們遍布各個要害部門,實在不可小覷,這一現狀正是多年思想解放結出的碩果。
思想文化方面買辦意識和殖民文化早已滄海橫流,弄得整個社會是非善惡美丑顛倒。奪取政權和顛覆政權,都要先做意識形態工作,這是個普世規律。比經濟買辦來,文化買辦對國家更危險,危害性更大。《中國不高興》第一次有聲勢地揭示中國知識界的整體性墮落,言人所從未言、所不敢言,真是石破天驚振聾發聵,可謂有膽有識,功德無量!
撰貼時,得見《中華讀書報》(09。4。8)一篇頭版文章,謂近日受南京大學中國現代文學研究中心之邀,德國漢學家、波恩大學漢學系主任顧彬教授再度光臨中國,受聘為南京大學中國現代文學研究中心兼職教授,并與一些著名教授作家交流云,得以見識一位中國名教授在洋教授啟誨下“覺悟的提高”:
“我們中國人研究中國當代文學,我們從1979年提出思想解放、提出重新評價文學史、重新來研究當代文學,甚至我跟丁帆、王彬彬主編的《中國當代文學史新稿》對1949年以后的文學我們也批判得很厲害,但是我們卻忽視了語言的解放——重新學習中國語言的問題。”南京大學教授DJ先生如是表示。德國作家曾經提出,1933年希特勒上臺到1945年希特勒下臺這十二年,德語遭到了污染、歪曲,他們要重新學習德語,“我回想我本人在60年代寫的文章,那是用污染了的語言。可是我們沒有察悟到,這一點我覺得給我觸動最大。我重讀賀敬之的《雷鋒之歌》,小說《歐陽海之歌》,重讀劇本《霓虹燈下的哨兵》、《豐收之后》、《年輕一代》……重讀了一大批作品,那種語言的污染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這是位著名教授,現代文學研究權威,其態度很有代表性。那種在洋“漢學家”權威面前誠恐誠惶的態度,那種肆意貶毀無產階級新文學的偏激,使人震驚,更使人感到悲哀。如錢理群先生敢于反思一下就寥若晨星。30年高唱“反封建”“反專制”,他們“啟蒙”啟出的就是這樣的靈性——不折不扣的奴隸主義和買辦主義!從階級投降主義到民族投降主義,形成一道普世化的“亮麗風景線”。
中國的“語言”,一直為這一精英群體壟斷著,這是最可怕的。這一局面不扭轉,民族振興就是空話,等著我們的只能是民族淪落!魯迅當年為什么一直與形形色色文人“打筆墨官司”呢,道理就在這里。
三
民族主義與社會主義
民族主義不同于國際主義,但它可以與社會主義結成統一戰線,成為無產階級的最低綱領。第一次國共合作,孫中山的“民族主義”就起著這樣的作用,反帝與民族獨立是中國廣大階層的共同目標。“聯合世界以平等待我之民族”乃資產階級民族主義的輝煌形式。抗日戰爭是如此,今天反獨斗爭,依然要高張民族主義。
就像土地改革,也是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任務,屬于反封建的范疇;對私改造實現公有制,才是社會主義性質的革命。
支持巴基斯坦屬反霸屬民族主義范疇。而支持尼泊爾毛主義共產黨人的革命斗爭,則是無產階級階級立場和國際主義的義不容辭的義務,則“姓社”。
列寧把共產黨人的共同口號擴充為“全世界無產者和被壓迫民族聯合起來”,是將被壓迫民族的獨立運動看成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一個組成部分。
毛澤東時代抗美援朝、抗美援越、支持被壓迫民族反帝民族解放斗爭,貫徹的都是這一路線,今天被妖魔化了。
今天,在世界范圍內,民族主義是被壓迫階級和被壓迫民族反抗國際壟斷資本剝削壓迫的精神武器。
普京時代的民族主義也是如此,雖然它并不“姓社”。它針對的是民族虛無主義、賣國主義和買辦主義。這與《中國不高興》相同,但后者具有更多的人民性。
“持劍經商”, 典型的民族主義口號,可以“不問姓社姓資”,但 “姓中” 還是“姓外”非問不可。“不高興”作者是愛國主義者,是不是階級論不是問題所在。“內政憤懣”與精英批判中則超越民族主義。幾位作者并不十分一致,他們自身思想還在演變成熟過程中。
“不高興”的局限性在這里,其影響優勢也在這里。
追蹤好幾位左翼網友,我發現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他們都慢慢走近走向毛澤東。當下中國,反共必然賣國,愛國必然挺毛。走資一定媚美,熱捧買辦主義;而真正的民族主義最,終會走向毛澤東。
黃紀蘇的一些觀點可以商榷,盡管他在民主問題上與馬克思主義的階級論有別,但他對知識階層的整體分析鞭辟入里,其精辟長令人叫絕,僅這一點就功德無量。“中國改成中華股份有限公司,誰錢多誰控股” “當官的說了:想什么吶?改公司也是我當董事長”——對自由精英“民主化”的實質和官僚資本在產權改革中的作用的分析,比階級論還階級論。文學上經常會遇到藝術直感與理論自覺的矛盾現象,恩格斯談巴爾扎克小說的藝術價值時,說過“現實主義的最偉大勝利”的話,列寧對老托爾斯泰也說過類似意思的話,可見知人論世的復雜性。在當下,對左翼和民族主義朋友的思想觀念無需苛求,生活變化得太快,大家都在不斷地變。
幾位影響較大的非主流經濟學家,他們的思想差異就不小,但這無礙大家聯合作戰,共同批判主流經濟學家。
當下中國左翼首要任務,是結成最廣泛的聯合陣線,揭露霸權精英妖魔化毛澤東顛倒歷史的罪惡陰謀,批判賣國買辦主義,振興民族主義,為人民大眾呼喊,以免中國重蹈俄羅斯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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