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社會主義的特色

——在毛澤東誕辰114周年紀念會上的發言

李 偉

(中國社會科學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

非常高心地參加今天這個聚會，和這么多的老同志和中青年同志歡聚一堂，共同緬懷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毛澤東，共同紀念毛澤東誕辰114周年。同時，我們今天的這個紀念會，也是響應胡錦濤總書記最近發出的這樣一個號召，他在剛剛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17次代表大會上號召全黨：“我們要永遠銘記，改革開放偉大事業，是在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創立毛澤東思想，帶領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建立新中國、取得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偉大成就以及艱辛探索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取得寶貴經驗的基礎上進行的。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建立，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無疑，胡錦濤總書記所說的“社會主義基本制度的建立”，所說的“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就是在新中國的童年時代，即毛澤東時代建立起來的，就是在毛澤東領導下建立起來的。我們今天紀念毛澤東誕辰114周年，也是落實胡錦濤總書記的號召，“永遠銘記”毛澤東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所做出的艱辛探索，所取得的寶貴經驗和所奠定的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

毛澤東為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徹底解放，奮斗了一生，建立了偉大的、不朽的事業，這個事業就是中國人民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事業。今天，我在這里，就是談一談毛澤東的社會主義有些什么主要的特色。

鄧小平在1982年黨的十二大開幕詞里講了這樣一段影響至今的話，他說：“無論是革命還是建設，都要注意學習和借鑒外國經驗。但是，照抄照搬別國經驗、別國模式，從來不能得到成功。這方面我們有過不少教訓。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就是我們總結長期歷史經驗得出的基本結論。”顯然，今天我們要全面正確地理解這段話，就不能把其中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一句從整個這段話里孤立出來，不能孤立地談這一句話。鄧小平這段話里談到的關于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論點是從哪里得出來的，是怎樣得出來的？他講很清楚，很明確，是從總結了中國共產黨長期的而不是短期的歷史經驗中得出來的，是來自于“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走自己的道路”這樣一個“基本結論”。這個結論，絕不是在一個短時期里就能得出來的，不是從他講話時改革開放才剛剛三年的短時間得出來的。鄧小平所以講“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是明確要求全黨在今后的改革開放中，一定要堅持“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這樣一個“歷史經驗”，這樣一個“基本結論”。應當說，鄧小平這段話里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句話，與“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這句話是一致的，是對這句話的進一步的明示、加強和豐富。可以說，“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句話的實質，這句話的靈魂，就是“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大家都知道，“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真理同我國的具體實際結合起來”這句話，是毛澤東提出來的。

黨的17大做了這樣一個論斷，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包括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學發展觀等重大戰略思想在內的科學理論體系”。所以有人寫文章說鄧小平以來形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不包括毛澤東思想，這是有根據的。我勸大家不要指責寫文章的人。既然毛澤東思想不屬于鄧小平以來形成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之列，那么毛澤東思想與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已經走過的社會主義道路是什么關系呢？回答這個問題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擺事實、講道理。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的二十多年，毛澤東領導全黨和全國人民所開辟出來的道路，所建立起來的事業，是社會主義的，不是其他什么主義，這一點是毫無疑義的，是能得到全黨和大多數中國人民贊同的。有了這個基本論斷和前提，我們就來談一談毛澤東在中國開辟出來了的社會主義道路有些什么重要的特色。

要說明毛澤東開辟了中國的社會主義道路，要說明毛澤東創立了中國的社會主義事業，就不能不談到1949年的中國共產黨七屆二中全。在七屆二中全會期間，毛澤東為了建立新中國，認真分析和借鑒了蘇聯建設社會主義的歷史經驗。我認為1982年鄧小平話里所說的“別國經驗、別國模式”，“注意學習和借鑒外國經驗”的主要對象就是指蘇聯，那時蘇聯還健在。

要說明毛澤東的社會主義的中國特色，就不能不與蘇聯，主要是與斯大林領導時期創立的蘇聯特色的社會主義作一比較。

我國有學者提出鄧小平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對蘇聯模式的全面突破”， 這個論點非常聳人聽聞，很唬人，其實是一種赤裸裸地對中蘇兩國歷史的無知與妄斷。

第一點，蘇聯國家政治體制一個突出特色是實行的是一黨制，而我國在1949年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時期，就已經產生并確認新中國的政治體制之一是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即政治協商的制度。這是我國至今還在堅持和實施的一種政治體制。

第二點，蘇聯的政治體制的特點、特色之一是實行的是聯邦式。1922年烏克蘭、白俄羅斯、南高加索、俄羅斯四國簽署條約，“自愿、平等地聯合成一個新的國家——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還明確規定“每一個共和國保有自由退出‘聯盟’的權利”，由此正式成立了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 蘇聯1924年的第一個憲法加以了確認；1936年，蘇聯新憲法再次“明文規定加盟共和國有自由退出蘇聯的權利”。 所以說1991年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三國在別羅韋日協定，退出蘇聯，是有法律根據的。

蘇聯是聯邦式，而我國在1949年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時期，就已經產生并確認新中國的政治體制之一是——在少數民族集居的地區實行民族區域自治，這就是為什么內蒙古自治區的歷史比新中國還要長的原因。這是我國至今還在堅持和實施的一種政治體制。

第三點，蘇聯國家政治體制又一個突出特色是，建立起了一種完全不同于西方國家兩院制的具有蘇聯特色社會主義的全新的兩院制——聯盟院和民族院，聯盟院和民族院是蘇聯的最高權力機構、立法機構和議事機構，確認了一系列加盟共和國。而我國1954年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及其制定的憲法建立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確認新中國的政治體制之一是實行“兩會制”。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是我國的最高權力機構和立法機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政協這兩會是議事機構。

俗話說，事實勝于雄辯。可以說在新中國建立的時候，毛澤東，中國共產黨就沒有照搬蘇聯的一黨制、聯邦制和兩院制，而是制定并在國內執行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制度，制定并在國內執行了民族區域自治的基本方針和政策，制定并在國內執行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政協的“兩會制”，一直延續至今。這是我國創立的完全不同于蘇聯的政治體制和民族政策。中蘇兩國的實踐證明，統一戰線的多黨合作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和“兩會制”的議事機構、權力機構、立法機構，不僅是毛澤東時代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列寧主義中國化的重大成就之一，也是毛澤東時代創立的并延續至今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和理論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和最鮮明、最具體的特色。毫無疑義，這就是毛澤東的中國社會主義的特色，也可以叫做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其中有些在1949年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期間就確立和形成了，所以這些特色可以稱作為原典性的、基礎性的中國社會主義的特色或特點。我認為，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期間，產生了可以稱之為生物學意義上的，導致一個物種形成和發展的區別與他物種的“基因”。這就是為什么早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朱德同志就明確提出了“我們要找一條中國自己的建設社會主義的道路”，“我們要在毛主席的領導下，建設中國式的社會主義”。 無疑，鄧小平的“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個理論思想，不是在改革開放初期突然地憑空產生了，而是有著深厚的社會歷史來源和思想淵源的。

1949年黨的七屆二中全會的主題是什么？就是“把中國建設成一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國”，我建議大家再認真學一學中國共產黨七屆二中全會決議，我認為這是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起點或原點，并從那里出發，經過了一個較長階段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過程，才有了1982年即改革開放三年鄧小平總結并提出了建設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樣一個基本結論。“新中國從這里走來”，——是西柏坡紀念館的主題。而走來的這個新中國就是一個社會主義的新中國。所以我認為中國共產黨七屆二中全會是中國的社會主義和社會主義的中國特色的活水源頭。顯然，只有全面地正確地理解了一個問題的由來，才能科學地把握這個問題的發展。這樣理解，才是歷史唯物主義的思想方法。在毛澤東時代獨創的具有中國社會主義的特色還有一系列，直到今天還在鄧小平以來的社會主義的建設事業起著基礎性的重大地位和作用。

關于如何學習蘇聯，毛澤東態度是非常明確的，他說“無論什么時候，都要謙虛謹慎，把尾巴夾緊一些。對蘇聯的東西還是要學習，但要有選擇地學，學先進的東西，不是學落后的東西。……世界上所有國家的有益的東西，我們都要學。找知識要到各方面去找，只到一個地方去找，就單調了。” 毛澤東的“有選擇地學，學先進的東西，不是學落后的東西”，顯然不能叫做“照抄照搬別國經驗、別國模式”吧！毛澤東不是那樣的人。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這一理論概念，從字面上講是由兩部分組成，首先是社會主義，然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講的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當前這一歷史階段所從事的偉大事業的本質，講的是在當代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各社會主義國家的共性；中國特色講的是我國人民所從事的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個性，民族性。所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社會主義的本質、即科學社會主義這個共性和中國特色這個個性、民族性的辯證的統一，是內容與形式、本質與現象的辯證的統一。只講共性不講個性是不對的，但是只講個性不講共性也是不對的，都是片面的，形而上學的。

中國的社會主義和社會主義的中國特色，都是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在堅持不懈地建設社會主義的歷史實踐中逐漸發展而形成起來的。無論是中國的社會主義，還是社會主義的中國特色，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因為在中國人民建設社會主義的歷史進程中，必然要經歷不同的相對較小的歷史階段，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樣的每一個歷史階段都有自身的歷史任務，因而這樣的每一歷史階段都會產生自身的歷史特點或歷史特色。只要中國的社會主義不斷發展，不斷前進，社會主義的中國特色就會不斷地豐富起來。所以，要全面準確地認識和理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既要講鄧小平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也要講鄧小平之前的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而且是先有了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然后才有了鄧小平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奠定了鄧小平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是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奠定了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的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我認為只有這樣認識，才能全面正確地理解胡錦濤總書記說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由來和發展。

我前面談了毛澤東的社會主義在政治體制方面的幾個重要特點。在政治思想方面，毛澤東的社會主義也有著的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

毛澤東在黨的七屆二中全會講了這樣一段名言：“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這一步也值得驕傲，那是比較渺小的，更值得驕傲的還在后頭。在過了幾十年之后來看中國人民民主革命的勝利，就會使人們感覺那好像只是一出長劇的一個短小的序幕。劇是必須從序幕開始的，但序幕還不是高潮。中國的革命是偉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這一點現在就必須向黨內講明白，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使同志們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 這段著名的話，體現出了我們稱之為西柏坡精神的一系列基本內涵。

如果像毛澤東說的那樣，“奪取全國勝利，這只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那么此后的歷史發展，建國后毛澤東領導全黨和全國人民開辟出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道路，特別是用二十多年艱苦勞動創建起獨立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可以稱之為萬里長征走完的第二步；從鄧小平以來的歷史就是萬里長征正在走的第三步。無疑，今后的路還很長。毛澤東說社會主義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需要幾百年。毛澤東還認為，要把中國建設得富強起來至少要一百多年的時間。而我國的社會主義建設才進行了五十多年，顯然還差得很遠呢！在我國的社會現實中，大家也看到，還有幾千萬人沒有脫貧，即使是脫貧的那一部人民群眾的生活也是低水平的；另一方面，又出現了像黑磚窯那樣的資本主義奴隸制。所以我們沒有任何可以值得驕傲的資本，由此也表明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復雜性。這就需要全黨和全國人民務必繼續地保持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務必繼續地保持艱苦奮斗的作風。

毛澤東講的“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不僅僅是個思想道德問題，不光是個工作作風、生活作風的問題，更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和政治斗爭的問題。為什么呢？因為在毛澤東看來，由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長期性和復雜性，一定會產生一系列為共產黨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其中，毛澤東特別談到：“可能有這樣一些共產黨人，他們是不曾被拿槍的敵人征服過的，他們在這些敵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稱號；但是經不起人們用糖衣裹著的炮彈的攻擊，他們在糖彈面前要打敗仗。我們必須預防這種情況。”所以會產生這樣的情況，毛澤東指出是因為“在拿槍的敵人被消滅以后，不拿槍的敵人依然存在，他們必然地要和我們作拚死的斗爭，我們決不可以輕視這些敵人。如果我們現在不是這樣地提出問題和認識問題，我們就要犯極大的錯誤。” 蘇聯共產黨和蘇聯社會主義為什么失敗了？就是因為毛澤東當年講的一些事情在他們那里發生了，——他們被糖衣炮彈打中了，他們被不拿槍的敵人打敗了。中國共產黨人在開始建設社會主義的新中國時，毛澤東就鄭重地通過做出黨的決議的形式向全黨強調，“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長，工作更偉大，更艱苦，這一點現在就必須向黨內講明白”。——毛澤東當年那個事先就大力聲明的“現在就必須向黨內講明白”這一舉動，產生了一個我國社會主義與蘇聯社會主義不同的特點或特色，就是在思想上精神上明確中國共產黨是以“謙虛、謹慎、不驕、不躁的作風”和“艱苦奮斗的作風”來建設社會主義的，就是在中國建設社會主義時要時刻防范形形色色的“糖衣炮彈”，時刻警惕要與不拿槍的敵人進行斗爭。

蘇聯在1932年完成對農業的社會主義改造后，斯大林就宣布蘇聯國內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的“誰勝誰負”的問題基本解決了。斯大林這樣想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那時還沒有如同后來那樣的經驗。毛澤東看到并總結了國際國內階級斗爭的經驗，1957年提出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之間的，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之間，兩個階級、兩條道路之間的“誰勝誰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了。我認為，這是毛澤東的社會主義的一個十分重要而突出的特色。

中國的社會主義沒有進保險箱。1989年在北京發生了反革命暴亂。就拿陳良宇來說，他可是上海市委書記、政治局委員啊！在這么高的領導層，被糖衣炮彈打中了，很難說黨內國內以后不再會發生比這更嚴重的事情。西方敵對勢力一刻也沒有停止西化、分化我國的斗爭。美國情報局和它的智囊機構對中國的政治做了這樣一個估計，認為中共的壽命大致在2020年左右，即中國共產黨的第20次代表大會前后。難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真的到那時就壽終正寢嗎？我們每個人都不希望發生美國人所盼望的那種事情的。因而，現實要求我們不僅要和國內不拿槍的敵人作斗爭，還要和國外的不拿槍的和拿槍的帝國主義作斗爭，不這樣，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或社會主義的中國特色就很難健康地、頑強地、持久地進行下去，甚至有可能像蘇聯那樣半途而廢。當年毛澤東在七屆二中全會上就提醒全黨，他說我們一定“要準備一副清醒的頭腦去對付對方采用孫行者鉆進鐵扇公主肚子里興妖作怪的政策”。 目前在國內，誰會想到像黑磚窯那樣滅絕人性的殘酷壓榨工人的事情就在我們不遠的身邊，這就是不拿槍的敵人，難道我們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繼續發生嗎？毛澤東講的“謙虛、謹慎”是有政治內容的，而“不驕、不躁”，是要求共產黨人在與社會的和自然的現象作斗爭的時候，要有理，有節，循序漸進。這是毛澤東社會主義的又一個特色。

鑒于時間，我在這里只是簡單地談了談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幾個特點。我愿意和在座的同志們，一方面研究和宣傳從鄧小平以來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一方面一起來研究和宣傳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只有這樣，我們就能認真落實胡錦濤總書記在17大發出的“我們要永遠銘記”的號召，因為只有弄清楚了毛澤東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才能真正理解毛澤東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所做出了哪些的艱辛探索，才能真正理解毛澤東探索中國社會主義道路所取得的寶貴經驗都有些什么，才能認識和理解毛澤東為當代中國一切發展進步奠定了哪些根本的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礎。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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