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編制者:農官學者:陳錫文、黃昆侖、于敏、黃大昉、黃季琨、陳曉華。
謠言散布平臺:農業部媒體,人民日報,科技日報;ISAAA。
謠言散布時間:2012-07至2013-03。
謠言:阿根廷是世界第三位轉基因大豆生產國和出口國,幾乎大豆種植99%是轉基因。轉基因大豆是安全的,經過急性慢性毒性試驗、沒有明顯副作用;誰也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說它絕對安全或者絕對不安全。
事實:跟巴西一樣,阿根廷也為大搞“轉基因大躍進”而支付了沉重的國家代價。大約前三兩年,阿根廷當局和民眾開始采取挽救國家命運的措施,但前途未卜、變數很多。
阿根廷敢于大量種植轉基因大豆(甚至種植面積幾乎100%),重要緣故是糧農組織和美國農業部的統計所說:阿根廷民眾不吃大豆,大豆都拿去搞出口和工業燃料了。附后是聯合國糧農組織相關統計。那統計說明,阿根廷的食品構成大體是:與轉基因無關的食品大約占80%略多;在谷物消費中,麥子比例最大,但麥子沒搞轉基因;與轉基因有關的三個重要作物中,玉米消費為1.52%略多、而大豆和棉籽的消費量則是零。不管什么品種,阿根廷那里根本就不吃大豆,當然,他們就敢大量種植轉基因大豆了。
注:挺轉幫經常搞的一個欺騙把戲是:他們把種植面積比例當作食用消費比例;如此,好象阿根廷大豆種植面積占99%、就全給居民吃了。然而,挺轉幫農官們那樣搞欺騙宣傳的時候,他們自己卻建立了食堂制度拒絕轉基因食品、且招標明確說明拒絕轉基因大豆油料,以此保障他們和他們的子女能吃到天然有機食品和天然有機油料。
事實:阿根廷從轉基因大豆商業化種植和出口貿易中獲得了所謂“經濟效益”,然而,整個國家卻為此支付了沉重代價。僅舉幾個例子。
第一個代價:貧困人群大量增加而造成社會動蕩。
搞轉基因大豆之前,阿根廷是個農業方面自給自足的國家,以其飼牛業及其出口而全球著名(有俗話說,那時候,阿根廷的“國家標簽”有兩個:一個是它的探戈舞蹈,另一個就是它的牛肉牛皮)。除了1970年代的短期騷動之外,該國大體上是一直處于民眾安居樂業和社會平靜狀態;就全球范圍說,其貧困人口算是比例較少的國家。
1996年前后,聽從美國的建議,阿根廷開始大搞轉基因大豆商業化,那大躍進程度之高、以至于美國把阿根廷成為“轉基因盟國”。該國許多農民輕信了轉基因的“經濟效益”,借助“城鎮化”機會、紛紛放棄飼牛業和牧場業而奔向轉基因大豆種植業和豆制品加工業。結果,沒多久,阿根廷不得不進口飼牛來滿足需要、從飼牛出口國變成了進口國;從此,阿根廷的“國家標簽”還保留著探戈舞,但牛卻沒了。
隨著轉基因泛濫和牛業萎縮,阿根廷的許多牧場迅速荒蕪,加上為有更多空間種植轉基因大豆而大面積砍林地和改草地為豆田,導致沙漠化開始規模侵蝕該國國土農田。稍后,阿根廷的貧困人口比例大幅度上升、甚至高達10%左右,成為全球矚目的“城鎮化+轉基因”造成了貧困人口高比例的國家之一;與此同時,該國社會沖突和動蕩事件此起彼伏,以至于美國著名智囊團外交關系委員會都予以特別關注,擔心阿根廷可能會陷入嚴重的經濟危機和社會危機、由此而可能影響整個拉丁美洲或西半球的地緣政治安全了。
為應對糟糕局面,阿根廷當局采取了挽救國家命運的系列措施,主要內容之一、是全力保障飼牛業幸存和牛農的權益安全。不少農民并沒有從轉基因大豆商業化中獲得“好處”、反而丟失了原本不錯的畜牧業和牧場業;于是,借助國家救濟措施,他們又回到了飼牛業和牧場業,……。饒了一個圈子,阿根廷開始試圖返回大搞轉基因之前的狀態。那些挽救國家命運的做法,使阿根廷大體恢復了以前的牛業和農業自給自足的狀況;隨之,貧困人口比例開始顯著下降,顯著減少了社會沖突動蕩。
然而,事情并沒結束,轉基因問題還存在;在美國影響和要求之下、轉基因商業化還在繼續進行;而阿根廷當局挽救國家命運的系列措施還處于開始狀態,……。因此,那些措施能否最終見效、還是個很大的問號。
下面是相關統計,在數量方面可看到阿根廷大搞“轉基因+城鎮化”前后20來年的那些變化(注:按世界銀行等聯合國機構的統計規范,人均日收入在1.25/2.00美元以下者,為兩個不同水平的貧困人口):
另一個國家代價:民眾健康安全受到嚴重危害威脅。
故事很多,其中很有代表性的是“索菲婭事件”。2012年,美國戈德曼獎金的頒獎公告說:大約13年前,阿根廷婦女索菲婭·加迪卡生了個可愛的寶寶;可三天后,寶寶肝臟突然疾病發作、導致寶寶死亡。索菲婭極為悲痛,立志要搞清楚究竟是什么緣故使她的寶寶死于肝病。經過千辛萬苦,她終于看到,在轉基因作物種植使用區域,普遍存在不同程度的肝臟損害、生育問題、過敏問題,且那些健康損害之源緣都直接指向轉基因作物捆綁的毒素農藥、其中包括硫丹和草甘磷。
附:轉基因作物商業化種植給阿根廷帶來了嚴重的健康危害問題。
左:因轉基因作物捆綁農藥毒害造成嬰兒畸形。
右:因不得不長期超量接觸轉基因作物及其捆綁農藥而造成皮膚過敏和皮膚疾病。
于是,索菲婭會同了幾位母親,從鄰居開始、走訪家家戶戶和各個社區,說明轉基因大豆種植帶來的嚴重危害,呼吁國家當局嚴格管制轉基因商業化、呼吁禁止使用包括硫丹和草甘磷在內的毒素農藥。索菲婭的活動和呼吁開始傳遍全國,自然,那就嚴重妨礙了轉基因商業集團的利益。于是,那些商業集團下手了,他們不擇手段地開始對索菲婭搞迫害活動,其中包括動用官方機構官員對她搞封口威脅,甚至還有雇用打手闖入她的住地、對她搞人身安全威脅,等等。
索菲婭沒有被嚇倒,跟幾位母親繼續她們的艱辛努力和呼吁活動。數年后,2008年,索菲婭的聲音終于傳到了國家領導最高層。阿根廷總統知道了,當即下令責成有關部門調查處理;結果證實,轉基因作物種植所特別使用的農藥硫丹是導致索菲婭寶寶突發肝病而死亡的主要緣故(草甘磷作用還在調查中)。2010年,阿根廷最高法院做出判決和立法,從2013年起、嚴禁硫丹農藥在阿根廷境內生產和使用,同時,要求任何農藥付諸實施前、都必須有官方和行業的完整的安全性實驗與審核。
阿根廷當局采取措施大約一年后,即2011年05月,聯合國通過決議,把硫丹農藥列入全球淘汰和禁止使用的毒素農藥的列單。2012年,戈德曼獎金把拉丁美洲區域的環保獎頒發給了索菲婭。
面對國際社會的贊譽,索菲婭說:真正有效的維護所有母親和所有寶寶后代的生命安全的努力,這才是剛剛開始;今后,要繼續調查草甘磷等其它轉基因作物所捆綁的毒素農藥的危害,要繼續呼吁嚴限嚴管甚至嚴禁那些毒素農藥。
30來年前,世界格局大變、發展中國家興起;阿根廷是其中變化最大國家之一,迅速發展為農業自給自足的世界第五位經濟大國。那時候,曾有撕破了全球億萬人的心的百老匯歌曲《阿根廷,不要為我哭泣》,通過一位阿根廷高層女性的哭泣般的悲號歌唱而表達了對民族命運的擔憂。30年后的今天,轉基因作物商業化改變了阿根廷的命運,它不再是自給自足的第五位經濟大國了,而是個依靠農業外源才能生存的民族國家,是個為轉基因商業化而率先支付了包括嬰兒生命在內的沉重國家代價的偏弱之國了。此時此刻,阿根廷又出了一位女性、是位名叫索菲婭的平民女性,她不是用哭泣般的歌唱悲號、而是用她為自己寶寶失去生命的奔走悲號,表達了對自己和對全球所有母親及其后代的命運的擔憂。她的奔走悲號得到了阿根廷民眾和總統的同情支持,還得到了聯合國立法的認同和支持。
可是,“索菲婭事件”還遠沒結束。就在阿根廷總統下令調查處理前后,阿根廷卡多巴國立大學等科研學術機構發表調查報告指出:在長期種植轉基因作物的區域,生育問題越來越明顯,譬如:在大量種植轉基因作物的查克地區,1997年,年度生育問題案例為46個、每萬個寶寶的死亡率是19.1;而到了2008年,即轉基因作物商業化種植后10年,該案例上升到186個、死亡率上升到85.3。該報告還說,實驗證實,轉基因作物捆綁農藥草甘磷可刺激體內甲維酸異常反應(甲維酸的一個顯著副作用是損害肝臟和致畸作用),因此,對該地區明顯增加的生育健康問題與毒素農藥草甘磷的關系問題(當然,包括索菲婭寶寶突然因肝病死亡的關系問題),需要強化調查研究。
阿根廷科研機構的調查報告所闡述的事實,更還有“索菲婭事件”的寶寶生命喪失,都與美國官方關于轉基因作物捆綁之毒素農藥草甘磷可損害肝臟和可導致生育危害的公文所說內容,彼此完全一致。
對照以上發生在阿根廷的“索菲婭事件”的事實,對照聯合國2011年05月的決議,很明顯,那些中國農官及其關系媒體所所說的轉基因大豆是“安全”的、“經過急性慢性毒性試驗、沒有明顯副作用”、“誰也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說它絕對安全或者絕對不安全”云云,都是徹頭徹尾的謠言欺騙。
結語:順便說說中國方面與阿根廷“索菲婭事件”之間的關系。
聯合國頒布立法全球禁止硫丹農藥后,中國農業部卻另有打算和另有規定,繼續允許硫丹之類的毒素農藥在中國生產和使用。譬如,他們為他們的規定做解釋說:硫丹這些農藥不允許在茶樹上使用,但并沒有禁止在糧食等農作物中使用;我國仍有12種高風險農藥,因為缺乏替代產品,仍然在農業生產領域使用;安全性,沒有問題。
中國農業部門為何另有打算和另有規定呢?簡單說,是為“經濟效益”,是以犧牲國土安全和人口安全為代價而賺些錢。
據CCM-International Limited于2012年08月發表的調研報告看,阿根廷是中國農藥的最大客戶之一,而那些農藥大部分是轉基因作物所捆綁的毒素農藥。譬如,農化網統計說,中國是草甘磷農藥的全球最大生產國;2012年,中國生產的草甘磷農藥,29%出口到阿根廷、27%出口到美國、18%出口到巴西。
于是,隨著轉基因化工農業的“大躍進”,在中國和阿根廷之間,就形成了一個所謂“優勢交換”:中國向阿根廷出口大量的轉基因作物捆綁農藥而獲取巨額利潤,同時,阿根廷向中國大量出口轉基因大豆而獲取巨額利潤;與此同時,在中國的食品加工里、擺有從阿根廷進口的轉基因大豆,而在阿根廷的食品油加工里、則擺有從中國進口的天然有機食品作物。如圖:
在中國與阿根廷的那個“優勢交換”的國際關系結構中,美國的角色是牢牢掌控著種子專利和農藥專利,即:中阿兩國的轉基因作物交易及其捆綁的化工農藥交易,都在美國轉基因公司的專利掌控之下;美國轉基因公司專利授權的一個小拇指動一動,就可能根本改變中阿兩國的“優勢”及其“交換”關系。
當然,對中國來說,還有個值得注意的問題:多數化工農藥生產中心之地,恰恰也是搞轉基因作物開發中心之地。譬如,上海和浙江東北部是草甘磷等轉基因作物捆綁農藥的生產中心地之一,同時,那里又聚集了許多轉基因種子開發項目或機構。如此,那些轉基因作物開發和農藥使用,對生態環境和動物健康就沒有一點點作用嗎?譬如,這些年來,中國的生育問題和肝病問題,都比過去有非常明顯突出的進展,難道就跟那些轉基因作物開發及其捆綁毒素農藥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嗎?又譬如,最近,上海浙江發生了大批死豬混入水系的事件,關于死亡緣故的解釋卻是難以成立的“凍死”(比那還冷的地方沒怎么發生“凍死”事件,為什么更暖和的地方卻發生大批“凍死”了呢?),--- 難道,那個事件跟轉基因作物大躍進式的開發及其捆綁毒素農藥的大量生產使用所造成的環境污染或飼料污染、就一點點關系都沒有嗎?
簡言之,西方世界已經發生了“索菲婭事件”;個人估計看,在中國發生“索菲婭事件”,那已經不是可能不可能的事情了,而是什么時候和在誰那里發生的事情了。
附件:阿根廷的食品生產和消費構成。
阿根廷根本不吃大豆,因此,它敢于幾乎用100%的豆田來種植轉基因大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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