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經濟觀政治 從微觀看宏觀 

——讀“美國生豬養殖業現狀、特點及發展經驗”一文有感

摘 要：美國的生豬產業及產品出口政策是美國全球糧食安全戰略的一部分，當然也是其對外政治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多年來，美國試圖從源頭到消費全產業控制糧食產業鏈條，實現長期以來的國際糧食安全和政治劫持戰略。其中，美國對生豬產業鏈的控制主要包括飼料、種豬、疫苗獸藥等環節，其戰略意圖源于美國的國家安全與政治戰略。如何應對美國的糧食安全戰略挑戰，中國不僅需要有長期的戰略意識和戰略部署，更需要貫穿于國內產業政策的每一個細節，特別是要貫穿于涉及國計民生的糧食進出口政策和國內農業扶持政策，防止我國農業產業陷入美國糧食安全戰略的泥潭。

關鍵詞：中國 美國 生豬養殖 糧食安全 政治戰略

近日，草讀農業部農村經濟研究中心《中國農村研究》刊載李冉、陳潔的文章“美國生豬養殖業現狀、特點及發展經驗”，感受頗多。應該說，因為太專業我以前一般不會閱讀此類文章。但因工作調整，本人不得不對此文進行了認真閱讀。其中“2011年1-10月，中國累計進口美國鮮、冷、凍豬肉15.81萬噸,是去年同期的15倍以上”引起了我的警覺。因為受以前所學專業的啟示，加之長期從事農業和農村經濟工作，本人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思考農業與中美關系的戰略問題。讀完此文后，進一步印證了我長期以來關于美國國際糧食戰略陰謀的結論。中美經濟關系的政治因素已經越來越明顯，中美兩國之間的農業政治搏弈已經越來越激烈，對華生豬產業的滲透只不過是美國對華戰略遏制的一部分。基于美國長期的全球戰略思維，很多經濟表象需要我們用政治的頭腦去思考，微觀的經濟數據需要我們用宏觀的視角去觀察，從而有效協同調整國內產業政策以應對來自全球特別是美國的挑戰，繼而有效維護國家經濟利益和國家戰略安全。

一、美國生豬對華出口變化與糧食戰略

豬肉是我國城鄉居民的傳統肉食，在肉類消費中占主導地位。近年來，我國的生豬養殖業仍處在穩步增長階段。據統計，我國生豬養殖和豬肉消費規模都占到世界總量的一半，國內生豬養殖業產值又占了整個畜牧業總產值的一半。但是近年來豬肉生產和銷售價格面對來自市場的挑戰越來越明顯，主要包括飼料價格上升導致的養豬成本上升，各種新型病毒導致的生豬疫病防控風險加大，豬產品市場價格頻繁波動導致市場價格風險加劇，養殖排污及防治技術滯后導致環境壓力增大，等等。然而，傳統消費牛肉和雞肉的美國近十幾年來越來越重視生豬養殖業和豬肉及其產品對華出口。2010年3月18日，美國和中國就恢復對華豬肉出口達成協議。中國海關數據顯示，2011年1至10月份，中國累計進口美國鮮、冷、凍豬肉同比增長15倍以上。此前，出于對甲型H1N1流感的擔憂，中國在2009年暫停從美國等國家進口豬肉及其相關制品。事實上有證據表明，目前流行與威脅中國生豬養殖產業發展的豬藍耳病、偽狂犬病、豬流感等主要病毒均來源于英美等國家進口的“杜長大”等洋種豬和豬肉產品。

由于歷史的原因，中國傳統的生豬養殖水平遠落后于美國。特別是在新品種繁育、疫苗及獸藥研發、污染治理等方面，美國的產業化水平走在世界的前列。加之飼料補貼等政策的涓滴效應，導致我國傳統的生豬養殖業優勢開始逐步消失。美國的養豬企業以超大型的為主，全國15家養殖企業提供全美80%的豬肉。而在我國，近幾年在國家扶持政策的支持下，萬頭以上生豬養殖場（小區）存欄出欄占比一直徘徊在個位數，這不能不令人擔憂。

2011年中美生豬產業指標對比

最令人擔憂的還不止是這些。美國和西方國家對中國生豬品種的控制使傳統的中國地方品種受到極大的威脅。目前國內規模化養殖主要是三大“洋”品種，分別是杜洛克、長白和大約克，即業內簡稱叫“杜長大”。“杜長大”與我國傳統的豬種不同，在飼料的配比上，“杜長大”等洋品種都有較為嚴格的“高”要求，玉米占到了65％、豆粕22％，麩皮等其它13％。而我國傳統的豬種則基本都有耐“粗飼”的特點，對飼料的配比要求比較寬泛，土豆、紅薯、酒糟等都可以作為豬的主要飼料。在養殖周期上，從豬仔到成熟出欄，“杜長大”等洋品種的成熟時間一般只有5個月，而我國傳統的豬種卻需要7、8個月。正是因為養殖周期短的優勢，因此我國規模化養殖的豬種90％以上為“洋”品種。很明顯，隨著未來規模化養殖場的不斷壯大，“杜長大”等洋品種所占的比例會越來越高。由于洋品種有潛在的新型動物疫病病毒，我國在引進這些種豬品種之后，原本沒有的一些類似藍耳病、偽狂犬等新型生豬疫病開始在國內各地大規模流行。“杜長大”等洋品種在給我國生豬養殖帶來高產的同時，同時也埋伏下極其嚴重的隱患。除了帶來新的、復雜的生豬疫病之外，最令人擔心的在于，我國每年出欄生豬約6.67億頭，以每頭生豬吃350公斤飼料計算，一年就需要2100億公斤飼料。一旦未來“杜長大”等高耗糧的洋品種控制中國市場之后，我國大豆進口需求將會繼續猛增，對進口玉米的需求也會大幅度上升。目前，中國大豆需求對外依存度已經高達78%，是是世界第一大豆進口國。預計未來5—10年之內，中國玉米需求必將會上升至世界第一。

對于專業人士對“洋”品種豬占領中國市場的擔憂，從2007年開始，農業部就組織成立了專門研究育種和疫病的生豬研究專家組。2009年，農業部又制定了《全國生豬遺傳改良計劃(2009-2020)》及其實施方案，明確了我國種豬改良的思路、目標和主要任務。政府方面將爭取用十年、乃至二十年的時間，努力使我國的種豬生產水平進入國際先進前列。但實事求是地講，規劃實施還沒有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種豬改良還主要基于洋品牌，對傳統生豬品種的保護改良工作還不夠，實施工作還沒有引起應有重視，推進工作仍然不盡人意。

二、美國國家糧食安全戰略的邏輯與回顧

近年來，除了能源戰爭，糧食戰爭亦悄然登上國際政治舞臺。利用“糧食”作為外交手段早在冷戰時期已出現。當時，美國以停止糧食援助作威脅，迫使印度改變外交政策，由親蘇改為親美。由于中國的改革開放和經濟發展，以美國為主的西方陣營開始把“糧食戰爭”的目標主要針對中國。1995年，中國大豆產量是世界第一，并一直是大豆凈出口國。其后，美國靠巨額補貼和政治陰謀，令美國大豆打入中國市場，以美國為主的跨國糧商15年間已控制中國90%的大豆進口量。玉米出口是美國第二個目標，美國出口中國的玉米已逐年攀升，相信很快變成美國壟斷中國的另一個農產品市場。而大豆、玉米都是生豬養殖的主要原料。

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曾說過：“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了所有國家；如果你控制了糧食，你就控制了所有人。”糧食短缺所產生的問題將是未來國際社會間的重要議題。在冷戰時期，一切都以軍事力量作為主導；而在物質短缺的全球化社會下，“糧食”與“能源”一樣作為一個政治經濟學產品，正在成為國際政治的籌碼。在上世紀徹底摧毀了與之抗衡的另一個越級大國蘇聯后，美國絕不會坐視任何一個國家挑戰自己來自不易的獨一超級大國霸主地位。它的全球戰略不僅包括糧食安全戰略，更是政治、軍事、經濟、文化無所不括，而且其間相互呼應、自成體系。糧食安全戰略也是它摧毀潛在對手的一個重要手段。

其實糧食安全國際戰略在西方也不是鐵板一塊，歐洲與美國也存在戰略沖突。2008年，法國獨立導演羅賓（Marie-Monique Robin）執導了一部紀錄電影，名叫《孟山都眼中的世界》（The World According to Monsanto），這部電影后來遭到美國政府的禁映。電影首語是這樣表述的：《孟山都眼中的世界》，訴說一個劣跡斑斑的化工企業、戰爭毒劑的制造商—孟山都正在全世界攻城掠地：印度農民悲慘的命運、阿根廷哭泣的聲音、非洲大陸的饑荒、巴西、巴拉圭農業產業失陷，被孟山都轉基因席卷過的地方，災難與貧窮將伴隨著“垃圾人口”的悲慘命運，印度的平民窟與幾千人一個的廁所，法國導演和全球頂級的各路專家，記錄一個真實的孟山都，記錄一個真實世界的轉基因。電影揭露了美國孟山都公司的產品“農達”（round-up）和轉基因的巨大陰謀。

然而，早在2002年，孟山都就與中國就大豆種子研發進行了一次合作。就是因為此次中美互換了一批大豆種子，徹底改變了“中國擁有世界上90%以上野生大豆原種，是真正控制大豆品種的國家”的局面。結果是中國失去了自己的大豆原種，美國卻因此在全球101個國家注冊擁有64項轉基因大豆專利，并由此開創了孟山都轉基因農產品 “安全”地進入我國市場時代。當年，美國總統布什親自出面，中國農業部就此取消了進口美國轉基因大豆的安全評價期，這在當時的世界上是唯一的國家。由此帶來了中國大豆產業全面淪陷的不可收拾局面：美國基本壟斷了中國的大豆市場。2003年之后，通過美國政府強迫中國進口這些本國大豆的子子孫孫，從而淘汰了中國的大豆原種。而自此以后，華爾街開始不斷地拉抬和打壓大豆價格，擾亂國際大豆市場秩序，從而導致了中國70%油脂壓榨工廠倒閉。此時美國的糧商趁機進入中國市場，低價收購了這些倒閉的工廠，從而掌控了中國糧油市場85%的市場份額。更可怕的是，同樣的故事發生在中國玉米產業的身上,這個缺口是從中國廣西打開的。由孟山都發明的“迪卡007”玉米在我國廣西開始推廣種植 。目前，孟山都正在為打造一個全是轉基因農產品的新世界而努力著。它最鼓舞人心的預測是：“如果全球都采用轉基因農產品，那么這將會在下一個十年內給公司帶來每年2100億美元的收入。”美國在獲取巨大經濟收入的同時，正在實施控制世界的政治戰略。

種子輸出戰略不僅是個經濟問題，更重要的是一個民族和國家安全問題。比利時科學家曾證明轉基因作物對老鼠的生育能力產生不良影響。最近頻頻發生的“黃金大米”、新型動物病毒等事件，無不昭示糧食安全的潛在威脅。盡管我們目前無法證明它的危害，但也無法證明它對整個民族不會帶來潛在的災難性的惡果。目前，全球最大的四家糧油集團ADM、Bunge、Cargill、Louis Dreyfus掌握著全球80%以上的谷物市場業務。從其公開披露的信息來看，他們在全球的農業生產鏈（生產—運輸—倉儲—粗加工—貿易）、食品深加工行業（食用油、生物燃料），化肥制造行業、金融資本行業均有很深的涉足。各個環節輻射的國家數量幾乎覆蓋全球所有國家。

利益總能激發更大的野心，國際政治更是如此。為了能有效壟斷全球穩定的農業產業利潤，美國的糧食寡頭開始更加倚重政治的力量，而政治也看中糧食這一特殊的商品所能夠帶來的政治影響力。作為全球最大的農業生產國、出口國，糧食政治化始于美國，精于美國。他告訴人們這樣一個真相：全球的各種商業活動中，最為隱密，少為人知，暗中為某一集團操縱的是鉆石的生意。而次于鉆石，隱密而不為人所知的生意是谷物的交易。法國雜志曾指出在巴黎設立總部的Louis Dreyfus公司為:“為人所完全不知內情的商業帝國”，而且由于他們的巨富和全球性的活動，他們能輕易地傷害一個國家，而不付特別的代價。

美國農業政治的主要實現途徑：一是利用經濟援助掠奪發展中國家的農業資源；二是利用糧食政策要挾以達到摧毀其它國家農業產業體系的政治目的。國際糧食巨頭（美國）對世界糧食市場的戰略性滲透直致壟斷，已經開始令一些具有國際戰略頭腦的政治家注目，并開始審視本國的農業特別是糧食安全戰略。中國作為一個糧食大國和人口大國，理應反思國家的糧食安全戰略，并適時調整本國的國際農業戰略。

三、我國國家糧食戰略安全與國內政策思考

溫家寶總理年初在十一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上講話強調：“解決13億中國人的吃飯問題始終是頭等大事，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我國糧食工業化的進程起步晚。目前糧食工業值僅占農業值的40%左右，遠低于發達國家，大部分的糧油企業發展時間短，規模小。在與國際成熟的資本集團同起跑線競爭時，容易處于下風，被洗牌、兼并、收購，進而喪失自主權。但是中國農業缺乏自主發展的警惕性，忽視農業產業化的重要性，是更深層次的原因。無論是政府還是社會輿論對于現代農業和農業貿易的核心還聚焦于數字的層面上。人們不知道但政府必須清楚：我們的糧庫里面到底有多少存糧？我們的肉制品自給保障率到底有多高？我們的糧食安全度到底有多大，等等……我們知道，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糧食的安全狀況有一系列指標,主要包括糧食自給率、糧食儲備水平、糧食生產波動系數、人均糧食占有量等。我們在失去大豆、玉米等主要糧食自給平衡的同時，我們僅能維持基本平衡的大米、畜牧產品正在面臨來自美國等國家的嚴峻挑戰，必須引起國家戰略層面的高度重視并切實采取措施加以遏制。

目前，影響中國糧食安全的國內因素主要包括：生產資源不斷減少、供應存在結構性短缺、貧困人口數量仍然巨大。主要原因是改革近30年來，我們對國內國際市場和資源缺乏戰略認識，沒有掌握大宗農產品的國際定價權，對嚴峻復雜國際政治經濟形勢缺乏風險管理意識。亡羊補牢，尤未為晚。我們要善于把握當今國際有利因素，充分把握我國農業與農村改革曾經為我國改革開放提供了政治機遇，認識到我國農業與農村政治經濟的整體性風險正在加大，積極面對，切實從國際戰略層面科學處理好錯綜復雜的政治經濟關系。

當然，我們今天談糧食安全：一方面仍舊要重視現實中的糧食、食品能否有效供給的問題，另一方面我們還要特別重視食物品質的問題；一方面要考量開放的中國糧食供給平衡，另一方面更要設定特殊時期國家封閉后的糧食有效供給；一方面重視糧食安全戰略的經濟學層面的困難與解決之道，另一方面也更要重視農業國際戰略層面的挑戰與應對措施；一方面要探索、設計完善中國糧食安全戰略的新途徑，另一方面也從其他國家的經驗教訓中獲得鏡鑒。根據耗散結構理論，中國經濟已經處于一種遠離平衡態的狀態，非線性的GDP增長戰略已經失效，在不斷融入國際經濟的開放過程中，各種資源、價格等能量的交換已經使中國經濟處于一種邊際狀態，政策協調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而作為弱質產業的養殖、種植等糧食產業更加需要國家實行整體系統性的政策協同調整，以面對國際社會政治的、戰略的各種挑戰。

單就生豬養殖產業穩步發展來講，保障中國長期的豬肉產品的消費安全，一方面，要解決好戰略層面的問題，切實實施國家保護戰略；另一方面，要強力落實反哺措施，實行強有力的財政支持政策，積極推進養殖行業的專業化、標準化和生態化的傳統模式升級轉型。

（一）實行更加嚴格的豬肉及其制品進口管制。2010年，中國放開對美進口豬肉及其產品主因是國內CPI的逐月攀升。實事求是地講，我們管制CPI的思路已經發生偏離。從金融、價格和市場管理方面來看，控制CPI表面上取得了成效。但嚴重依靠進口以達到平抑市場豬肉價格，潛在的顧此失彼的風險十分巨大，它是以犧牲本國產業健康發展為代價的。這一趨勢我們可以從我國的大豆、玉米種植發展軌跡，以及我國的汽車產業發展可現一斑。保護本國糧食安全是一個國家的重大戰略，必須實行嚴格的進口管制。要綜合實行反壟斷、反傾銷、稅收、檢疫、生物安全等措施，確保本國剛剛有所起色的生豬養殖產業健康發展。

（二）實行更加優惠的生豬養殖產業扶持政策。生豬養殖產業是我國的傳統優勢產業，在競爭激烈的國際市場中，需要國家層面大力鼓勵和扶持養殖產業的良性發展。

第一，大力改良保護本國生豬品種，提高種豬核心競爭力。這不僅是一個生物安全問題，更是一個產業安全問題。長期追求數量的做法證明是得不償失的，我們必須清醒認識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要大力扶持本地生豬品種的雜交與選育科研。要從中國東北大豆原種喪失案中吸引教訓，充分立足本土種豬資源，積極篩選生豬基因庫。如通過培育改造基因，促進生豬依靠自身分泌的植酸酶來消化植酸磷；通過加強遺傳改良、營養學、飼養工程設施、獸醫獸藥服務以及管理等方面的技術革新及其應用，促進規模養殖生豬生產水平的進一步提高以及生豬養殖業的結構變化。

第二，大力扶持專業化養殖模式發展，提高生豬養殖產業的標準化和組織化程度。由于大規模、專業化養豬場能夠在更大的規模上分攤固定成本，更易于做好疫病防治和質量管理，更易于環境治理與生產率的進步。這樣，企業家因此更愿意對生豬生產新技術進行投資。同時，規模化以后，企業開展研發的積極性也會有較大的提高，如規模豬場通常也會更多地使用人工授精、末端雜交等繁育技術，以及早期斷奶、分性別飼養、分段飼養與全進全出管理等育肥技術。較大規模豬場因更多地采用新技術而導致其飼料、勞動力和資本等各種投入的利用效率不斷較高。

第三，大力干預生豬養殖的飼料行業價格，促進產業鏈條中的性價結構性回歸。這個問題現在解決起來已經非常困難，但它是我們必須面對的重大問題。國家財政要下決心進行補貼，阻止國際糧食巨頭對中國飼料行業的壟斷，徹底粉碎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的戰略陰謀。要充分利用國際政治力量和國際經濟組織，大力宣傳中國的產業政策和特殊的發展階段，積極爭取國際社會的支持和認可。同時，通過發展中國家聯盟、金磚國家經濟協作等方式，有效干預涉及國計民生的糧食安全戰略物資產品價格，營造健康的農業產業發展環境。

　第四，大力推廣生豬養殖的污染治理技術，確保產業健康持續發展。要通過有效管理飼料行業和豬場廢棄物排放等，實現環保與規模養殖的協調發展。要制定并實施更加嚴格的法律、法規防治生豬養殖業的污染擴散。探索設立一些如環境質量激勵等財政資助項目，建造適宜的廢棄物管理儲存設施，或以合法的方式將廢棄物轉運至農田。著力推進農牧結合化解養豬污染，鼓勵業主從種植制度安排到生產、銷售等各個方面緊密聯系，以此帶動種植業結構的調整。探索排放物干燥固化還田途徑，防止環境污染，提高土壤肥力。鼓勵研究推廣廢棄物治理等生物技術在養殖中的應用。

第五，大力加強疫病防控質量安全體系建設，切實提升質量監管水平。國家要嚴格動物入境檢疫執法力度，切實防止動物物種及病毒入侵。要加強動物疫病診斷和防控能力和體系建設。要加強各級動物衛生執法監督和疫病預防控制機構建設，完善疫情測報、流行病學研究和應急處置能力。要加強畜禽產品可追索平臺建設，促進產品質量的全程監管。要規范生豬防疫檢疫行為，逐步推行所有疫病全部免費強制免疫，真正做到免費強制免疫全覆蓋。要通過改善生豬飼養環境，開發和推廣無抗生物飼料，提高動物福利水平，從根源上減少危害人體健康的畜禽產品的質量安全問題。要完善法律和執法體系建設，將政府的農業重點工作轉移到執法與服務上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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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鳳凰網2011-2012年相關報道；

⑤農業部：《中國農產品貿易發展報告》，中國農業出版社，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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⑾黃季焜  楊軍  仇煥廣：“新時期國家糧食安全戰略和政策的思考”，《農業經濟問題》 2012年03期；

⑿ECIPE：Valentin Zahrnt, WTO’s Agricultural Agreement Reform；

⒀China Daily,2011；

⒁FAQ. Foodand Agricultural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 Soaring food prices swellpolitical unrest. Accessed August, 2008；

  ⒂Department ofAgriculture’s Announcement,2010；

 ⒃Domald E.Orr. Jr. Consolidation in the U. S. Pig Industry Changes and Challenges,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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