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國在通縮邊緣著實有些“客氣”了,而實際已經發生通縮。從8月份當月的數據看,盡管CPI環比上漲0.2%,但那是食品價格上漲0.7%所致。從PPI的角度看,在經歷了連續4個月的跌幅收窄之后,8月份再次出現擴大,而且環比擴大0.3個百分點,這不是一個小幅度。
一位國內一線券商研究機構的宏觀分析師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記者采訪時,提前透露了8月份的M2數據,該機構原本預計8月份的M2增速應該在13.5%左右,但實際上,“8月份M2增速只有12.8%,遠低于我們的預期,這個數據是否還會進行調整?”。從12.8%這個增長絕對數看,并未超出合理范圍。但關鍵是趨勢很不好。我們注意到,8月央行并未刻意收緊貨幣供給,但貨幣供應量卻在“自動下降”,這才是重要的問題。
可以負責任的說:以上數據說明,中國經濟需求端已經明顯出現疲弱之勢。有人認為:房地產投資趨勢性向下,新經濟規模尚未大規模形成,政策回歸“新常態”后,基建投資和財政支出放緩導致實體有效需求下降。經濟下行導致符合風控要求的企業數量減少,房地產開發貸審慎和同業創新活動放緩導致金融機構風險偏好下降。二者共同導致貨幣創造內生性減弱。
這種說法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說“對”,是因為這些的確是不容否認的經濟現象;說“不對”,是因為他們沒有說出這些經濟現象的背后,實際是貨幣“機制性收縮”導致經濟惡性循環的必然結果。
如果依然還是不理解、不承認中國貨幣政策已經落入“機制性收縮”的陷阱,這一“機制性收縮”必然導致經濟下行壓力沒完沒了,直至中國經濟在惡性循環中崩潰而犯下歷史性的錯誤。那會讓一切改革成果付之東流,股市的作用無以發揮,老百姓的財富被大量消耗,國內政治和社會動蕩的壓力會不斷加大等等。
所以,我們從思想上就不能認同所謂“三期疊加”——經濟增速的換擋期、轉型升級的陣痛期、前期政策的消化期,更不能把“三期疊加”的后果確認為“新常態”。這是嚴重的誤導,是引導政策只關注改革,而放棄需求引導,任由經濟惡性循環繼續新自由主義“宿命論”。對此,我們務必要提高警惕。
在技術上,核心是要破解“貨幣政策的機制性收縮”。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正確認識人民幣匯率問題。我認為,“讓市場供求決定人民幣匯率”的提法本身就是錯誤的。理論上說,匯率至少存在四大決定因素:各國經濟基本面的比較,利率平價,購買力平價,然后才是市場供求。既然如此,怎么能夠無視其他,尤其是無視經濟基本面對匯率的決定作用,而一味強調市場供求決定?必須要看到,前不久人民幣的一輪貶值,說是央行有意為之,其實是國際市場對中國經濟、房地產泡沫崩潰產生懷疑,而央行不得不放寬貨幣的結果。
問題是,難道只有等中國經濟崩潰,人民幣才有貶值的可能?否則就要沒完沒了地升值,直至中國經濟崩潰?這不是一個“死循環”嗎?日本、東南亞的經濟、金融危機不都是其本幣被嚴重高估的后果嗎?難道中國也要步其后塵?太危險了,我們必須要找到破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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