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是跑路,就是跳樓自殺,一時間有關溫州民間借貸崩盤的新聞層出不窮,特別是一則溫州“眼鏡大王”浙江信泰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胡福林跑路的新聞見諸媒體后,高利貸問題逐步的浮出水面;但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眾多輿論矛頭不是指責低利率\負利率,就是必稱國企是壓垮溫州民間高利貸的最后一根稻草,仿佛一切均不是我的錯,全是他人的過一般。然而,事實真相真的是這樣嗎?溫州私\民企真的貸款難嗎?
之所以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為我們全然忘記了如《溫州金融港之爭》、《溫州民營中小企業融資發展對廣西的啟示》、《溫州金融業取得驕人成績》、《溫州“地區金融中心”之夢》、《創新與財富機會 溫州金融十年成績單》這樣俯首可拾的贊美溫州金融繁榮、自信健康發展的報道;如《溫州:“三結合”破解中小企業融資難》這類的分析又是何等的傲視群雄呢?似乎也忘卻了如《溫州民間資本海內外投資牛年不利 損失約數百億》、《溫州炒房團再戰上海灘:沒啥不能炒》這類問題是否為今天高利貸崩盤埋下的伏筆呢?恐怕更是忘記了如《溫州炒房團不懼樓市調控》、《浙江資本瘋狂殺入鄂爾多斯樓市 整層整幢買房》這樣的現實,以及當有輿論對溫州炒房團提出質疑、批評時,眾多有著重量級話語權的經濟界、學界人士,某些論者、媒體和領導干部進行的強烈之輿論反擊,認為這是在妖魔化溫州民間資本,或是在反對改革開放,等等不一而足,以至于各地明里暗里的紛紛向炒房團揮動著橄欖枝,今天怎么就成貸款難了呢?此其一。
其二,題為《信泰豪賭光伏借貸成“最后稻草”》一文道:“2009年光伏產業在歐盟逐漸下調或取消補貼、歐債危機等一系列事件的刺激之下,淡去了之前的光芒。有跟胡福林來往密切的企業家稱,胡走到這地步,主要是公司一開始規模想搞得太大,建設新廠房、購買設備等等,后胡為謀求光伏業務上市,不惜代價借款投資,結果上不了市又導致資金鏈吃緊,加上其他房地產的投資,民間二手放貸收不回資本,導致資金鏈斷裂。”由此不難看出,信泰集團資金鏈斷裂基本與貸款難不搭界,卻與急功近利無視《國內多晶硅產業亂象叢生》、《驚現1倍PE 在美上市光伏股估值集體走低》產業風險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且還佐證了《俏江南張蘭炮聲隆隆“轟”出PE行業融資亂象》、《PE亂象:不追成長只追上市 全民PE等于“全泯”PE》之真實性。
其三,從題為《中小光伏將迎倒閉潮?40家浙企抱團應對》等報道不難看出,歐債危機對我國企業的沖擊已經顯現,由這類因素導致的企業貸款難、造成的失業人數又是一個怎樣的狀況呢?特別是因美國“輪胎特保案”、歐盟對華陶瓷反傾銷案又對我國中小企業造成了怎樣的損害呢?又有多少產業工人因此而失業呢?此難道不都是在加劇貸款難的烈度嗎?
其四,由題為《溫州25個工作小組進駐銀行 保護企業防銀行抽資》報道所述來說,怎么分析也得不出貸款難吧,否則進駐銀行維的什么穩呢?而如題為《溫州政府緊急維穩 “跑路”老板不歸將嚴查快辦》所述的“這些‘跑路’的老板幾乎都參與了民間借貸,他們放棄了主業,要么辦起擔保公司專放高利貸;要么借高利貸去搞多元擴張,投資房地產。”又是不是很好的佐證呢?諸多企業將從銀行貸來的款項不是用于生產而是去“炒錢”,這難道不是在扇貸款難論者的臉嗎?
其五,題為《溫州公務員放高利貸成公開秘密 有局級官員參與》等報道所曝露出的問題,又在向我們昭示著什么呢?
其六,從《蕭山俄羅斯老板“跑路”欠20萬工資300多萬貨款》報道來看那些跑路的老板們、或者《溫州老板跑路清單》,有多少是中國公民呢?又有多少是我國港澳臺居民?而對于某些老板來說,所謂的跑路,對其來說是不是不過是回國而已呢?題為《“眼鏡大王”跑路背后隱藏了什么》之“某信泰集團供貨商透露,在很早之前,胡福林就已經取得了美國綠卡,并擁有3個國家的護照,他的親屬大部分已經去了美國。”是不是佐證呢?
其七,可以說中小\微型企業貸款難等問題存在于眾多國家中,在市場經濟環境中大多數的大銀行根本就不會將這類企業的貸款放在眼里,因此金融市場的細分\細化業務也就應運而生了;可從近期媒體披露的各地高利貸崩盤事件來看,不僅諸多企業不務正業,諸多如小額貸款公司、典當行這類中小金融企業也是不務正業的,其在高利貸鏈條中所起的推波助瀾、放大金融杠桿效應和助長利率飆升可謂是功不可沒,再加之如《銀行攬儲激烈程度近20年罕見:存一千萬獎6萬》、《季末銀行狂攬儲 員工自掏腰包1500元買30萬一夜》、《銀行月末攬儲大戰愈演愈烈 1000萬存7天利息8萬》這類因素的影響,才是造成眾多中小和微型企業貸款難的一個非常重要的根源所在;尤其是如《銀行聯手民間借貸機構放貸抽高傭金 直言并不缺錢》報道所述的“在江浙地區,部分商業銀行已出現聯手擔保公司抽取高傭金的情況。”和要求一些貸款企業必須在其銀行有大額存款,更是加劇了貸款難。
也就是說,諸多以服務于中小\微型企業、或農業的金融機構是在“掛羊頭賣狗肉”的,就如同《新能源再蹈盲建潮:一百單八縣爭奪“綠帽子”》、《神農架小水電亂象調查:未批先建有官員入股》、《4.5萬座小水電“霸道” 多條河流遭“腰斬”》這類報道述,名義上是利國利民,實質是“土圍子”、個人撈錢,而對于大多數人民來說不僅是水中花,還要為今后如生態災難這類的問題埋單。題為《水電毛利堪比“煤老板” 三億元投入十年可賺回》的報道不就是很好的佐證嗎?
題為《民間借貸崩盤 溫州老板: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敘述道:“在暴利狂歡下,既要身份又要面子的企業主,買豪宅、開豪車、穿名牌、喝名酒、抽名煙,高額消費讓資金快速消耗。之前溫州相關協會負責人估算,溫州商人進口的紅酒占到全國比重的30%左右。一位法國某著名酒莊總裁訪問溫州,看到溫州人像喝啤酒一樣喝紅酒,不禁連豎拇指,連聲贊美‘很好’”這是不是與《江蘇泗洪 瘋狂高利貸催生貧困縣出現寶馬鄉》之高利貸崩盤極其相似呢?
簡而言之的說就是,諸多跑路的老板恐怕并不存在貸款難的問題,真正貸款難的是那些腳踏實地做實業者,《民間高息借貸瘋狂 溫州89%家庭60%企業玩拆借》是不是很好的佐證呢?何況,美國、日本等眾多國家近些年來一直就是低利率。或也可以說,今天中小\微型企業所面臨的貸款難、高利貸等問題,或者如《瘋狂的資本運作:廣西來賓政府廣場傳銷》,就是各種地產開發、高速公路這類能夠為資本帶來高額暴利所結的一個必然之果。看看“40歲4千萬”之豪言和胡潤富豪排行榜,再看看屢禁不止的暴力拆遷、囤地、越禁越多的高爾夫球場和《中國農業科學院回應培訓樓變商務會館質疑》這類問題,不都是在佐證著中小\微型企業貸款難的一個重要根源所在嗎?
最不可思議的是,題為《中國企業信用缺失代價驚人 每年損失達6000億元》報道所述的信用問題必將影響到貸款問題,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就如同當一個企業發生欠薪問題后,我們似乎更多的是在關注“維穩”,殊不知貸款難等危害我國經濟發展的各種毒瘤也就應運而生了,并且還會由此產生諸多聯想、疑慮進而影響到其他企業的信譽,甚至是一個國家的聲譽。
而由此帶來的思考又是不是:厘清跑路背后的真相、或真問題,才能夠真正的在本源上解決、解開我國中小、微型企業貸款難呢?否則話,是不是又會成為打著為中小、微型企業解難的旗號,實則受益的是那些大\中大型企業呢?同時,我們是否也應當冷靜的思考“被上樓”式的城市化\城鎮化和《一個中國,幾個金融中心?》這樣的遍地都在爭建國際化金融\大都市呢?此又是否在有意無意間助推了高利貸之亂象呢?又是不是CPI高企的一個重要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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