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從社會主義走向資本主義的分水嶺，就是蘇共二十大的秘密報告將肅反運動一筆勾銷；中國自改開以來歷史虛無主義泛濫，將中共歷史上的肅反、政審大肆妖魔化，“肅反”一詞，就等同于法西斯的濫殺無辜，就等同于毫無人性地草菅人命。現在詞典中的“蘇聯肅反”，已被定義為“政治鎮壓和迫害運動”。就在全面否定“肅反”中，共產黨的形象遭毀滅性破壞，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蘇聯社會主義革命史、中國革命史，也遭到了空前的歷史虛無。

　　可當“蘇東劇變”、“伊拉克戰爭爆發”、“俄烏戰爭爆發”，特別是敘利亞巴沙爾政權的迅速垮臺中，“第五縱隊”在其中的泛濫催化，讓人們不能不重新認識“肅反”的極端重要性，也不能不重新審視蘇共歷史上的“肅反”。

　　一、蘇共二十大對“肅反”的妖魔化

　　1956年2月24日，蘇共二十大閉幕最后一天。蘇聯領導人赫魯曉夫在大會上突然拋出《關于個人崇拜及其后果》。當赫魯曉夫搞陰謀以突然襲擊的方式，恣意妄為地做完4個多小時的報告，蘇聯主席團才知道他要講什么，也才意識到他的發言特殊性和影響的嚴重性，可已經無力回天。

　　為此，蘇共二十大會議禁止討論，并十分嚴格地要求報告內容不可外泄，這才成了“秘密報告”。而“秘密報告”的主要內容，就是以指控肅反來否定斯大林，也可叫“妖魔化肅反的報告”。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又豈能關上？

　　1. 蘇聯肅反運動經過。十月革命勝利后，布爾什維克黨高層出現形形色色的“反對派”；到1921年黨的十大前形成八大派系，各自出版宣傳品，挑起各種爭論；1924年列寧逝世后，黨內派別斗爭愈演愈烈，各派幾乎成黨中之黨。

　　1934年12月1日傍晚，蘇共（布）中央政治局委員、列寧格勒州委書記基洛夫（斯大林的繼承人）在辦公走廊被暗殺。兇手被捕后供認，曾受“新反對派”（不相信“一國建成社會主義”，不同意黨中央路線）領軍人物季諾維也夫等人指使。同日《基洛夫法》公布，拉開肅反運動，也稱大清洗的序幕。

　　從1934年12月1日至1936年，大肅反分兩個階段：1934年12月1日起至1935年，肅反對象僅是“謀殺基洛夫的兇手”；1936年進入第二階段，審查的主要角色都是黨和政府前領導人，肅反范圍擴大。

　　1937年2月，聯共（布）中央召開全體會議，討論肅反問題，斯大林作了題為《論黨的工作缺點和消滅托洛茨基兩面派及其他兩面派的辦法》的報告，指出：要打勝仗，可能需要幾個軍，但是要破壞這一勝利，只要幾個間諜就夠了；要建筑一座大的鐵路橋梁，需要幾千人，但是要炸毀這座橋梁，只需幾個人就夠了。

　　2. 妖魔化蘇聯肅反運動。赫魯曉夫在“秘密報告”中，對“斯大林真正歷史成就的本質是，他用犁奪走了俄羅斯，卻留下了核反應堆。他將俄羅斯提升到世界第二工業化國家的水平”的功績和歷史地位一句未提，但將“大清洗”作為否定斯大林的獨門暗器，做了濃墨重彩的妖魔化渲染。“當時蘇聯有70%的人不贊成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包括學者和絕大多數黨的工作者”。

　　一是主觀臆測。赫魯曉夫秘密報告的很多內容都是猜測，譬如，他竟然信口雌黃說基洛夫是斯大林為制造肅反的借口而殺，卻最終沒拿出證據。在這樣重大的問題上，作為蘇共中央的總書記，怎么可憑臆想去斷定？而且，說斯大林謀殺自己忠誠的繼承人，這根本不符合邏輯。甚至夸大數百萬至數千萬人被肅反殺害。“秘密報告”包含主觀臆測的內容太多，導致這份報告在客觀性上嚴重變形失真。

　　二是違反程序。程序的公正，保證結果的公正，這是起碼的常識。若對肅反要重新調查，這要有由黨中央作出決定，由專門的機構調查（絕非幾個人能辦到），拿出專門的報告，經中央政治局討論同意，才能拿到中央全會上作報告。而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出籠，根本就撇開這個程序，實際是嚴重違反黨紀的個人行為。程序的違法，必然帶來結果的非法，這毫無疑問。

　　三是粗制濫造。假使赫魯曉夫所言不虛，在材料翔實的基礎上，就是組織一個寫作班子，寫出這樣一個大報告，一個絕對前提就是用詞謹慎準確，需要字斟句酌地推敲，這無疑需要寫幾個月。可赫魯曉夫炮制這份秘密報告，僅自己拉個提綱，找了蘇共書記阿里斯托夫和《真理報》總編的謝皮洛夫撰稿，并從斯涅戈夫準備的發言稿中汲取了一部分，加上赫魯曉夫作報告時脫稿的“即興”講話，這份粗制濫造的秘密報告就橫空出世了。對蘇聯肅反的重大歷史事件，豈能如此草率地做出秘密報告？做秘密報告如何又能“即興”發揮地亂講話？

　　四是突然襲擊。在蘇共的歷次黨代會上，要做的報告都是經蘇共政治局討論通過，絕無以個人名義做報告。可在蘇共二十大召開前，赫魯曉夫向主席團報告，要以個人名義進行一次匯報，卻沒有向主席團報告講什么內容。尤其，公開否定斯大林，這豈能是個人行為？

　　五是煽動公憤。秘密報告的一大特點，就是情緒化地煽動、挑撥、搬弄是非，甚至采取“假造、銷毀和隱匿文件”等手段，而不是有理有據地進行理性分析。比如，說肅反就是反對許許多多忠實的共產黨員，反對那些在工業化和農業集體化的艱難歲月里勇挑重擔的人，說他們都是與托洛斯基和右派分子進行積極斗爭而捍衛黨的列寧路線的人。

　　籠統地說：肅反就是“反對......”“許許多多......”“都是......”，這種沒有量化的表述，不僅不準確，更完全是情緒化的表述，意在煽動情緒化，意在引起最大公約數的公憤。作為蘇共領導人的赫魯曉夫，在蘇共二十大上搞情緒化的煽動，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秘密報告給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帶來災難性影響，“反蘇報紙找到了容易的結論，它硬說社會主義的本性就是‘集權和殘暴的’”。波蘭第一書記貝魯特直接給活活氣死了，在波蘭和匈牙利出現了要脫離蘇聯社會主義的大規模示威游行，匈牙利發生直接把當地共產黨解體的“波匈事件”。赫魯曉夫兩次出兵進行鎮壓，這為后來的“東歐劇變”埋下了延時炸彈。

　　二、對蘇聯肅反運動再認識

　　很多對于歷史的認知，往往需要在歷史的沉淀、歷史的對比中清晰。1991年，蘇聯這樣一個世界強國轟然解體了，蘇共這樣一個曾經偉大的政黨瞬間滅亡了。西方帝國主義集團多年來想要圍剿消滅蘇聯，竟毫不費力地“不戰而勝”了。此時，回頭弄清肅反這樣幾個問題，大約也就看清了肅反的本來面目。

　　其一，肅反為了什么？任何歷史研究的一個絕對前提，就是不能脫離當時的歷史環境。反思肅反，自然也不能離開。新生的蘇聯社會主義國家面臨四大威脅：

　　1. 黨內反對派分裂的威脅。黨內出現的八大派系，公開對抗蘇共的決議，不僅使蘇共陷入內耗，更使蘇共面臨分裂。尤其，當這種黨派之爭掉入暗殺活動，性質就完全變為敵我矛盾。

　　季諾維也夫等人雖然斷然否認同基洛夫暗殺事件有任何牽連，但承認過去對斯大林的批評，可能客觀上助長了蘇聯國內存在的恐怖主義傾向，承認對暗殺事件“在道義上負有間接的責任”。至少說明，當時蘇聯恐怖主義的暗殺，已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有一點必須明確，斯大林與黨內反對派的斗爭，絕非權力之爭，而是為了保證黨的正確政治路線不被改變，也是為了捍衛蘇維埃政權不被顛覆，更是為了保證資本主義不能復辟。

　　2. 國外帝國主義的顛覆。作為人類歷史上第一個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國家橫空出世，全世界的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都恨之入骨，反對共產主義是他們共同的旗幟，顛覆蘇聯的社會主義，也是他們共同的使命。

　　“斯大林指出，只要資本主義包圍還存在，外國諜報機關就會向蘇聯后方派遣暗害分子、破壞分子、間諜、恐怖分子。”國際形勢動蕩不安，尤其是納粹黨上臺，使蘇聯明顯感受到顛覆的威脅，納粹黨在許多國家培植“第五縱隊”，在蘇聯也滲透進不少敵對分子。

　　為此，蘇聯若不坐以待斃，必須對抗帝國主義的聯合顛覆和絞殺，肅反本身就是必然和針鋒相對的直接對抗。

　　3. 國內被推翻的階級復辟。失敗的階級還在進行瘋狂掙扎。他們 “以十倍的努力、瘋狂的熱情、百倍的仇恨投入戰斗，為恢復他們被奪去的 ‘天堂’、為他們的家庭而斗爭”。蘇維埃政權剛剛建立，國內被推翻的地主、資產階級發動反革命叛亂，并勾結國際帝國主義，發動14國武裝干涉。有很多軍隊打著保衛沙皇的旗號，想讓尼古拉二世重登王位。

　　據1928年統計，當時蘇聯的資本家、地主、富農、貴族、反動的帝俄官吏和教會官員、反動軍官以及反動知識分子，約700多萬人，占全國總人口的4.6%。這些人一刻也沒停止反抗和破壞活動。1928年在頓巴斯的沙赫特地區煤礦，查獲一個由資產階級專家和技術人員組成的龐大反革命組織，他們“設法使礦井倒塌、爆炸和燒毀”。

　　1930年，莫斯科技術界上層知識分子，勾結帝俄官吏，受法國總參謀部操縱，組成反革命 “工業黨”，妄圖顛覆蘇維埃政權。

　　1936年生產資料所有制的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后，他們仍然在農村和城市進行破壞和搗亂，同無產階級作拼死的斗爭。當時的肅反運動是受到蘇聯全體人民熱烈擁護和響應的。

　　4. 尋租培養修正主義代理人。《蘇聯共產黨（布）歷史簡明教程》中曾指出，“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1975年以后，美國配合情報部門獲取的情報信息，在蘇聯安插一批政治代理人，支持蘇聯各民族產生分歧。

　　撒切爾夫人1991年11月18日，在美國休斯敦的一次會議上，發表了關于"我們（即西方國家）是如何瓦解蘇聯"的演講。當時，蘇聯并未正式解體，但她斷定蘇聯會解體。她說，蘇聯最后一任領導人戈爾巴喬夫是“自己人”？演講中還談到推動葉利欽上位。

　　列寧在蘇聯蘇維埃政權建立初期，就敏銳覺察到社會主義時期存在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性，一再指出：“無產階級專政不是階級斗爭的結束，而是階級斗爭在新形式中的繼續。”黨內資產階級比明火執仗的敵人更危險，他們是復辟資本主義的主要力量。

　　斯大林逝世后出現了赫魯曉夫修正主義集團，這同放棄肅反密切相關。赫魯曉最怕肅反繼續進行，而肅反沒有肅掉赫魯曉夫，本身就證明肅反的重要性和不徹底性。

　　1991年，蘇聯這個世界強國被暗藏在內部的敵人和異己分子搞垮的沉痛事實，恰恰說明斯大林當年對內部敵人的擔心并非多慮。蘇共解散、蘇聯解體，恰恰是背叛“斯大林模式”，包括全面否定肅反所造成。

　　1991年，蘇聯這個世界強國，被黨內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即黨內資產階級篡奪了無產階級政權，同暗藏在內部的異己分子聯手搞垮，恰恰說明斯大林當年對內部敵人的擔心并非多慮。

　　毛主席也反復發出“警惕資產階級復辟”，“警惕資本主義復辟”，“修正主義上臺，也就是資產階級上臺”的警告。

　　其二，肅反主要對象是什么？在“大清洗”期間，主要打擊對象是共產黨干部和國家官員。“搞社會主義革命，不知道資產階級在哪里，就在共產黨內，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大清洗”行動旨在加強對官員和管理人員的控制，以打擊腐敗和犯罪行為。雖然確實存在一些無辜者受到牽連，但從整體來看，這場運動有其特定背景、步驟‌和目標，一直是有組織、有領導、有規章地進行，并非是無序的暴行。

　　當然，對于執意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階級異己分子，是否用“肅反”的手段，這值得商榷。但蘇聯的“肅反”絕非等同屠殺，而且，大部分肅反對象是只作了組織和行政處分之類的處理。

　　許多歷史學家指出，斯大林并不贊成執法機構過度鎮壓無辜者，并曾對此進行過嚴厲批評。即使斯大林對肅反擴大化應承受一定領導責任，但不能將所有問題完全歸咎于他個人。

　　其三，肅反為戰勝德國法西斯奠定了基礎。受到法西斯德國所進攻的國家，無不潛藏著希特勒的“第五縱隊”。而蘇聯通過肅反清除內奸及內部敵人或不可靠的分子，極大地提高了蘇聯在戰爭中的準備程度、效率和戰斗力。

　　對此，在肅反期間擔任美國駐蘇大使的戴維斯，在1941年的日記里寫道：“今天我們通過聯邦調查局的努力，知道希特勒的間諜到處都在活動，甚至在美國和南美。德軍進入布拉格時得到格倫的軍事組織的積極支持。挪威、斯洛伐克、比利時，也是如此……然而，在俄羅斯，我們沒有看到任何類似的事。‘希特勒的幫手在哪里呢？’經常有人這樣問我——‘他們被槍斃了’，我回答道。到現在才開始認識到，蘇聯政府在清洗的年代做得是多么富于遠見……”。

　　英國首相丘吉爾曾說：“德國政府通過蘇聯駐布拉格使館與俄羅斯的一些重要人物保持著聯系。陰謀的目的是推翻斯大林，在俄羅斯建立新的親德國的制度。蘇維埃俄羅斯著手進行清洗，這場清洗是毫不留情的，但至少是需要的，它清洗了政界和經濟界。蘇聯軍隊不受親德分子控制了。”

　　如果沒有這個肅反運動，蘇聯一旦戰敗了，那絕不是多幾千萬人遭屠殺的問題，而能讓整個俄羅斯民族滅種，能將蘇聯推入萬劫不復！

　　其四，如何看待肅反的擴大化。肅反運動是一場尖銳復雜的階級斗爭，出現擴大化在所難免。中國的土改沒出現擴大化嗎？但能否認土改嗎？中國的反右沒出現擴大化嗎？但能全面否認反右嗎？

　　如何看蘇聯肅反，“根本問題在于立場”，關鍵是站在什么階級立場去分析、總結。須知，幾十年來，帝國主義、各國的資產階級右派分子一直在竭力詆毀、丑化肅反運動，就是丑化共產黨，丑化社會主義。

　　1. 惡意妖魔化肅反的擴大化。凡修正主義分子上臺，都是相伴謠言四起，這已是一個歷史規律。赫魯曉夫這個“兩面人”上臺，同樣相伴著制造各種政治謠言泛濫。其用“秘密報告”妖魔化肅反，目的是從根本上否定斯大林，這只不過是謠言在特定政治環境下產生的典型案例。

　　德國納粹黨的宣傳部長保羅·約瑟夫·戈培爾有句名言：“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是真理”。中國也有句古語：“夫市之無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重復散布謠言，尤其是權威部門和權威人士公開造謠并反復散布謠言，極容易形成社會的思維定式，這也是一個宣傳規律。

　　就在公開并反復散布謠言中，蘇聯的肅反和斯大林、捷爾任斯基、貝利亞等人，就被思維定式成“惡魔”了。

　　2. 肅反出現擴大化難以避免。隔壁的德國希特勒已經上臺了，正在野心勃勃地擴軍備戰，留給斯大林的時間不多了，必須急迫將肅反范圍擴大轉入第二階段。時間的緊迫性、歷史的復雜性、現實的嚴酷性決定，肅反不是溫良恭儉讓地吟詩繡花，擴大肅反范圍必須進行。

　　對這樣的肅反運動，列寧有個比喻很形象：就如兩個人在對打中，很難說清那一拳應該打，或那一拳不應該打。肅反存在把人民內部矛盾、思想認識問題，當作敵我矛盾處理，甚至不排除存在誣告，更不排除有敵對分子惡意去擴大化，但在當時很難把握那一拳不該打，很多事要在沉淀后，才能看清。

　　3. 斯大林搞肅反絕無私心雜念。斯大林有堅強的黨性，他毫不利己，一心為了國家和人民。為了捍衛黨和國家的利益，無論是對老朋友，還是一些所謂的“老革命”，只要是陷入黨內派別活動，或者涉及里通外國問題，一概“六親不認”。他的妻弟斯瓦尼澤因被揭發出參與間諜活動，就在肅反中被處死。

　　斯大林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蘇聯，他將一個扶犁耕種的農業國，迅速建成與美國比肩而立的世界超級大國。斯大林逝世后，他只留下一個煙斗（美國總統羅斯福送給他的私人物品）、一個紅色筆記本、兩件日常換洗的上衣、五條深色長褲，還有1000盧布。

　　斯大林曾說過：“我知道，我死后有人會把一大堆垃圾扔到我的墓上，但歷史的風會毫不留情地把這堆垃圾刮走。”

　　許多正直的學者利用檔案材料解密的有利條件，對肅反問題做了認真細致的研究工作，澄清了許多事實，揭穿了許多謊言，恢復了事情的真相，斯大林在群眾中的威望迅速得到了恢復和提高。2008年電視頻道“俄羅斯”制作了一個評選“俄羅斯名人”的節目，首輪投票結果，斯大林位居榜首。

　　斯大林的形象正在人民群眾中重新樹立起來，而那個詛咒斯大林的赫魯曉夫遺臭萬年。現在在中國，說誰像赫魯曉夫，那比罵他是秦檜，比操他八輩祖宗還難聽。

　　4. 解讀肅反運動不能“點對點”。有很多人將人口普查中，當年的全盤集體化、消滅富農、大清洗、大饑荒，而缺失的600萬人口，暗示為都死于肅反。現根據一些歷史學家的研究，蘇聯總人口數時為17000萬以上，從1936年到1938年年底，受到黨內處分或者懲辦的，總共有160多萬人，其中68萬人被處以死刑。從1921年到1953年，因政治原因被處死刑的約80萬人。

　　一個新生的社會主義蘇聯，一個1.7億人口的大國，面對國內外的敵人罕見地破壞，鎮壓反革命是非常必要的，這個被鎮壓的絕對數不是離譜的。雖然這里會有冤魂，但俗話說“事后諸葛亮誰都能當”。而歷史不是一塊平滑肌，可以順利過渡；歷史轉折不會像算數那樣，做出精準的計算；歷史上的階級更替，往往伴隨著天崩地裂。

　　實際上，在利比亞、伊拉克、敘利亞等許多獲得“解放”，強調“民主”和獲得“人權”的國家，盡管都沒有肅反運動，卻無一例外地都出現急劇和大量的人口損失。這說明出對歷史的解讀不能“點對點”，要從更大的背景去分析，不能形而上學猖獗。

　　5. 斯大林積極糾正肅反擴大化。至于肅反存在擴大化，這不能僅僅從斯大林個人身上找原因，而是當時的客觀、主觀各方面原因造成的。對于肅反有可能存在把人民內部矛盾、思想認識問題當作敵我矛盾，甚至不排除存在誣告，并非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首次提出，斯大林早已有認識并積極進行糾正。

　　1937年6月，斯大林在國防人民委員會軍事委員會的一次擴大會議上講話時說：“我想，無論我們的指揮員當中，還是在政治工作人員當中，還有一些偶然牽涉到的人。對他們……自己來說明一切，就寬恕他們。”他還重復地說：“應當寬恕，保證寬恕他們，決不食言。”可見，斯大林主張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分別處理，反對任意擴大打擊面。

　　1938年1月，《真理報》專門發表題為《為被錯誤開除的人平反，嚴厲制裁誣告者》的社論，可見當時的蘇維埃政府對肅反存在擴大化，不僅已經有所認識，更公開進行平反昭雪。赫魯曉夫在秘密報告中，很多引用的材料，就是斯大林已經在肅反結束后一年，就已著手肅反存擴大化進行平反昭雪的材料，只不過被肆意放大成對肅反擴大化的全盤否定。

　　6. 肅反運動的偉大功績不容抹殺。一個古今中外沒有的，由人民當家做主的新生政權，會引起全世界的仇視，會竭盡全力去顛覆破壞，而國內的失敗者會千方百計地復辟。

　　蘇聯的肅反是在復雜的歷史條件下，進行的一場反滲透、反復辟，甚至是反侵略的斗爭，對鞏固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制度和防止資本主義復辟以及做好反侵略戰爭的準備，起了重大作用，是推動歷史前進的、進步的，這個大方向應該肯定。一風吹地平反昭雪，這是形而上學猖獗，是另一種極端化的階級報復！

　　蘇聯社會主義的亡黨、亡國、亡制，大約就是這個極端化階級報復的惡果深度顯影。而蘇聯社會主義的亡黨、亡國、亡制，似乎從反面又印證了蘇聯肅反運動的偉大功績光照千秋！

　　普京說了一句很傷感的話：誰要想回到蘇聯，誰就是沒腦子。誰不懷念蘇聯，誰就是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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