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以來,美國少數族裔民眾爭自由、爭平等、爭民主、爭人權的抗爭運動席卷全國。透視美國民眾的抗爭運動,對于世人認清美國當局在全球大肆推銷的所謂“普世價值”的本質,大有裨益。
美國少數族裔民眾走上街頭示威抗爭,直接原因是警察暴力執法、殘害無辜。2014年8月9日晚,美國弗格森鎮手無寸鐵、高舉雙手的非洲裔青年邁克爾·布朗遭白人警官達·威爾遜連擊6槍打死。這種類似于將非洲裔人當槍靶進行射擊訓練的警察暴行,不可避免地遭到當地居民連續多日的示威抗議。為鎮壓民眾的抗爭,8月16日密蘇里州州長杰克遜宣布該鎮實施宵禁;18日,杰克遜更是簽署州長令,調集準正規軍隊——國民警衛隊逮捕數十名抗議者。11月24日,密蘇里州由9名白人和2名黑人組成的11人大陪審團認定槍殺布朗的警察威爾遜使用武器合法,免于被起訴。此裁決一出,全美國嘩然,抗議示威蔓延至全國170多個城市,紐約成千上萬的抗議者占領了時代廣場。雖然有10多名抗議者被捕,但抗議者仍分成不同的群體聚集在廣場前高呼:“沒有正義,就沒有和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15年4月12日,黑人青年格雷在巴爾的摩地區遭3名白人警察查問,他在試圖逃跑的過程中被警方逮捕。被捕時身體健康、行動如常,半小時后到達警署時不能說話,翌日因嚴重脊椎損傷(脊索80%斷裂)死亡,而警方對格雷死因刻意隱瞞。當地民眾對格雷非正常慘死極其憤慨,爆發持續多日的抗議示威。4月27日格雷葬禮結束后,示威抗議達到高潮,抗議者同數百名警察發生嚴重沖突。當晚,馬里蘭州州長拉里·霍根宣布進入緊急狀態,并征調國民警衛隊待命。4月29日,抗議示威向紐約、華盛頓、波士頓、休斯敦、弗格森和西雅圖等多座城市蔓延,示威人群手持寫有“停止種族主義警察的恐怖行為”的標語,并高喊口號行進。紐約、華盛頓等地數以百計的示威者被警察逮捕。
非洲裔無辜青年邁克爾·布朗、格雷遭警察殘害死亡,在美國絕非近期偶發案例。據美國《華盛頓郵報》5月30日報道,在今年頭5個月里,美國有385人死于警察槍下,平均每天2.57個人遭槍殺;且被槍殺者約一半是占人口比例僅20%左右的少數族裔居民;而在手無寸鐵的遭槍殺者中,非洲裔、西語裔等少數族裔的占比更高達66%!
其實,踐踏少數族裔公民人權,是美國病入膏肓的社會病:在美國,非洲裔民眾境遇雖稍好于歷史上的黑奴,卻也始終是連二等公民都夠不上的三等、四等公民,在政治、經濟、教育以及司法等各方面均遭受歧視。據媒體報道,美國非洲裔男子大約一半人在23歲前至少遭拘捕一次;15—19歲非洲裔青年被警察槍殺的概率是同齡白人男子的21倍;美國非洲裔人口占總人口13%左右,但在各州監獄中,47%的囚犯為黑人;1977年至1998年,黑人占美國總人口的10%—12%,但在5709名被判死刑的人中,黑人占41%。就在前不久黑人青年格雷遭摧殘致死的巴爾的摩市,2005年的總人口約100萬,黑人占比約55%,是年有多達10.8萬人被捕,而被捕者絕大多數是黑人。正如聯合國發表的一份調查報告所指出的,在美國,犯同樣的罪,黑人、有色人種往往受到比白人重2—3倍的懲罰,黑人殺害白人被判死刑是白人殺害黑人被判死刑數量的4倍。
非洲裔公民除了在政治及司法、人權方面遭受歧視外,在經濟上也長期遭受嚴重不平等待遇。在巴爾的摩地區,上世紀60年代非洲裔公民的失業率高達25%,到2010年更飚升至43%,幾乎每兩個非洲裔公民就有一人失業;即使有工作,其收入也大大低于白人,據美國普查局統計,2013年巴爾的摩市白人家庭年收入中位數為60550美元,而非洲裔僅為33610美元,僅及白人的一半。巴爾的摩黑白人之間經濟上的不平等,是整個美國的一個縮影。美國最大的500家企業中沒有一個黑人首席執行官和總裁,華爾街的大投資公司中黑人高級職員也是鳳毛麟角。
以上令人觸目驚心的事實,對美國向全球推銷的“價值”作了精彩詮釋:其所謂“自由”、“人權”,不過是資產階級專政機器任意摧殘、槍殺弱勢群體的自由,是資本殘酷榨取廣大勞動者,特別是少數族裔的自由。其所謂“民主”,不過是資產階級金錢政治的遮羞布,對于弱勢群體、少數族裔公民來說,監獄之內或槍桿之下的“民主”價值幾何?其所謂“公正”,是以在法律面前分三六九等為前提的,金融大亨及其“看門人”即便犯法也可用金錢頂罪,警察犯法可免于起訴,白人犯法亦可輕判,而弱勢群體、少數族裔公民,只能說“是”、不能說“不”,稍不順眼,輕則投進監獄,重則摧殘致死或押上刑場……可見,美國當局按照其 “價值” 理念構造的社會,貨真價實是資本及其“看門人”、警察等“1%”的天堂,是普通勞動者、弱勢群體、少數族裔等“99%”的地獄!
嗚呼,如此“價值”,焉可“普世”!如若“普世”,豈不整個地球都成了“1%”的天堂、“99%”的地獄?!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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