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作《白巖松先生也很“任性”》在網上發布以后,看了部分網友的評論,我曾懷疑過自己,對白巖松先生的看法是否準確。于是通過百度搜索,又找到了白巖松先生的兩篇文章來學習。
一篇是,騰訊文化2015年1月17日發布的,摘自《龍永圖 白巖松:中國,再啟動》該書的文章,題目是《白巖松:中國人沒有信仰 哪來的幸福》。
另一篇是,《人物》2012年9月20日發布的,《正確先生&怎么做一個既得利益者——專訪白巖松》,作者:白巖松 張卓、林天宏 。
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研讀,對白巖松先生我又獲得了這樣的印象。
一、白巖松先生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
白巖松先生愛什么?又愛誰呢?
【《人物》 :你最欣賞的官員是誰?討厭的官員呢?
白巖松:朱镕基。……
還有龍永圖。我視他為師長。……
我討厭的官員,我能跟你說名字嗎?我不喜歡的官員多了。我最不喜歡的不是貪的,在坐在位置上不干事的人。我見過貪官但能干的,真有不少。我更討厭好像也不貪,但從來不干事的官員。】
白巖松先生還愛誰呢?
【《人物》 :如何看木子美?
白巖松:木子美把社會容忍的幅度拓寬了,我自己喜歡不喜歡不重要,用自己的能力接著走人生的路,OK吧。沒什么可做道德評價。】
白巖松先生認為,【木子美把社會容忍的幅度拓寬了】,【沒什么可做道德評價】。這是否意味著,白巖松先生對這位在讀書其間便傾情另類,畢業后更是游戲人間,縱情風月,并以出賣賤男為樂的木子美,持一種默認和愛護的態度呢?
那么,白巖松先生除了【更討厭好像也不貪,但從來不干事的官員】外,又憎恨誰、憎恨什么呢?
請看白巖松先生是怎么說的吧!
【《人物》 :你對中國的未來發展怎么看?
白巖松:中國沒在向前走嗎?你愿意回到“文革”嗎?還是愿意在現代呢?我們比“文革”時更危險還是更安全了?當然,現在進入了一個新的不安全的時代,這是前進必經的路。我感受過,經歷過“文革”,我非常明白,稍微不注意,還會回去。往哪兒走?不往前走嗎?甚至有人說懷念毛時代,在懷念集體權威,懷念那個混亂的時代,沒有法律的時代,懷念一個人人都窮、人人都平等的時代,開國際玩笑!】
【每天打開電視或上網看新聞,常看到:“航班延誤游客圍攻機場工作人員”“機場爆炸”“商場砍人”“孩子被摔”“城管打死人”……社會時常顯出濃重的戾氣。我們不能只簡單譴責這一戾氣橫生的現象,也不能指望肇事者被懲罰就萬事太平,此刻,更需要思考的是這些戾氣的根源在哪里。
我覺得三個因素可以涵蓋中國目前的很多問題。
第一個,來自不信任。現在中國龐大的信任危機是焦慮產生的重要因素。……
第二個,我覺得來自中國人的“怕吃虧”。人太多了,所以都怕吃虧。……
第三個,最重要的是,中國人已經非常習慣直奔目的,干什么事都是直奔目的,過程往往被忽略了,……
這就是過去匱乏所導致的一種急于擁有的心態。……】
白巖松先生憎恨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憎恨毛澤東時代、憎恨集體權威。他將現實中【這些戾氣的根源】,歸咎于【這就是過去匱乏所導致的一種急于擁有的心態。】
白巖松先生看不見,正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打開了“潘多拉”之盒,讓私心的魔鬼,沖破了毛澤東時代建立起來的集體主義思想和公心。
白巖松先生看不見改革開放的基礎,以及正在消失的人口紅利,正是來自他看不順眼的【毛時代】。也沒有看見改革開放正在消耗著中華民族子孫后代的生存資源和生存空間。
白巖松先生幻想著,在封、資、修的意識形態和文化的境況中,去建設社會主義、建成社會主義。……
二、白巖松先生是一個正在【尋找信仰】的人。
白巖松先生說:【尋找信仰,我覺得這是中國最大的命題。】
白巖松先生為什么要尋找信仰呢?
因為他認為,中國是一個沒有信仰的國度。他說:
【我覺得中國有很大的焦慮痛苦,來自我們的確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度,中國只有1億多人有著各種各樣的信仰,剩下的都是臨時抱佛腳。】……
【40歲的時候,我寫了12個字到《南方周末》上,“捍衛常識,建設理性,需找信仰”。】
在白巖松先生的眼中,中國是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度,只有1億多人有著各種各樣的信仰,剩下的近13億人都是臨時抱佛腳。我認為白巖松先生這個結論太輕率了一點。
據零點公司的調查,中國16歲以上人口中,有1.2億人自稱不信仰特定宗教,但相信神靈、佛祖或鬼的存在, 1.41億人相信財神,1.41億人相信風水,2.06億人承認祖宗神靈存在。中國大約有1.87億信仰佛教。大約有1億基督徒。信仰伊斯蘭教的約2千多萬。(以上資料來自百度搜索)
8千多萬共產黨員應該是有信仰的人吧。
各個民主黨派的成員也是有信仰的人。
廣大工農兵以及干部當中,那些崇拜毛澤東、信仰毛澤東思想的人,同樣有信仰。
那么白巖松先生,為什么還會認為中國是一個沒有信仰的國度呢?請聽他又怎么說的吧:
【當然,必須強調,在中國,信仰可不一定與宗教有關,但一定與我們內心的充實有關。我們內心要建立一種信仰,就是要有敬畏。改革開放30年,欲望面前,信仰的核心是敬畏。敬畏是兩個詞,尊敬什么,畏懼什么。因此,我一直把它比喻成一條大河兩邊的河堤,這邊是敬,那邊是畏,河的堤壩足夠高,不管河流怎么波濤洶涌,都不會泛濫成災。但問題是,這100多年信仰的崩塌,敬畏的河堤不在了,或者變低了,因此欲望的河流奔騰泛濫,帶來無數災禍。】
【但過去我們有的一些信仰,幾千年來對中國人起到支撐作用的東西被徹底毀掉了。】
這兩段話里,可看出白巖松先生認為:幾千年來對中國人起到支撐作用的東西——信仰,100多年前就被徹底毀掉了,崩塌了。
這100多年前,中國是什么朝代?是清朝。發生過什么事情?辛亥革命,推翻了帝制,建立了民國。難道白巖松先生認為是辛亥革命造成了中國人信仰的崩塌,徹底毀掉了中國人起到支撐作用的東西?難道白巖松先生的信仰和想維護的是封建帝制?
白巖松先生想尋找的信仰又是什么呢?請聽他說:
【中國傳統信仰是八個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八個字是根基,可現在信的人也不多,如果還有人信,三聚氰胺、瘦肉精等也不至于那么嚴重。不信這八個字,是一個根源。因此在20世紀80年代初的時候曾經提出“信仰危機”,那時候提的“信仰危機”跟現在我說的尋找信仰是不一樣的。那時候“信仰危機”指的是對內心的挑戰,而現在我們真的要尋找屬于中國人的信仰,它是什么?它不一定是宗教,但應該是把中國人被摧毀掉的信仰鏈條重新接上。如果一個人活著沒有任何畏懼,他會讓整個社會感到不安。】
白巖松先生說:【應該是把中國人被摧毀掉的信仰鏈條重新接上】。是重新接上清朝及其以前的信仰?還是要接上民國的信仰?還是要重新接上【毛時代】的信仰?都不是。白巖松先生是相信因果報應的,所以,他是要重新接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信仰。
然而,白巖松先生要人向善的時候,又不贊成大公無私。【2000年前后,白巖松身兼三個節目的制片人,后來看了《道德經》,全推了。“36歲本命年的時候,《道德經》里的一句話一下子讓我把很多問題想明白了,‘無私為大私’,不是說總像我們說的要大公無私,喊口號,人家就告訴你,無私為大私。當你真無私的時候,你得到的是最多的。”】難道因為【真無私】而得到的,不是一種【善報】嗎?
其實【毛時代】所倡導的天下為公、共同富裕、斗私批修、我為人人,不正是勸人向善嗎?人人都能向善,人人都能獲得善報,這不正是白巖松先生所期待著的嗎?白先生為什么還要如此憎恨【毛時代】呢!?難道【毛時代】損害了白巖松先生的私利?如果因為損害了自己的私利而憎恨【毛時代】,那白巖松先生就違背了自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信仰。
信仰是對某人或某種主張、主義、宗教堅定不移的、極度的相信和尊敬,并拿來作為自己行動的榜樣或指南。
宗教是一種信仰,但不是信仰的全部。
信仰可以認為是一個人對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的一種選擇和持有。人只有有了正確的信仰,才能樹立起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
信仰對一個社會的發展是很重要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決定人們推崇的文化,文化又決定了社會的風氣。社會風氣又決定了政策的制定,影響社會的發展進程。
毛澤東逝世以后,中國社會在毛澤東時代建立起來的,共同富裕、大公無私、為人民服務、為共產主義奮斗的集體主義價值觀和道德體系,隨著計劃經濟體制一道終結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市場化”改革等等,盛行起了物質主義、實用主義和個人主義。才造成了社會不平等,人們精神空虛,宗教復興,社會不穩定,……
看起來,這些是是非非,高高在上的白巖松先生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
……
張卓、林天宏在《正確先生&怎么做一個既得利益者——專訪白巖松》的文章開頭是這樣描述白巖松先生的:
【有時,他是中國最直言不諱的聲音之一,有時他又會含糊自己的說辭和指向。在整個職業生涯中他支持改革開放,而他的言論又標志性地解釋著何為“新聞戰線”。在中國,只有這一個人,無論何時,無論何事,無論是誰,聽到他的話,都覺得其人頗有道理。他口吐諍言卻不刺耳,他站在愛護黨的立場上說話,也沒有顯得古板。他是理性先生。從公眾形象上他是典型的半框眼鏡、國字臉和正色先生。也很難說他不是狡黠先生。最終。白巖松是穩健先生和——正確先生】。
通過學習上述兩篇文章,我認為白巖松算不上理性先生,也算不上正確先生。他能左右逢源,是位穩健先生,但更像個狡黠先生。
白巖松先生說:【我是知識分子家庭長大的】。白巖松的“任性”,恐怕跟他的“三門”經歷有關。他出身于知識分子家庭,又是從家門到校門,從校門又進到了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央電視臺這樣的名門。接觸的多是高官和高級知識分子。估計他沒有接過地氣,因此他不一定了解工人、不一定了解農民與農民工、也不一定了解城市貧民,恐怕這就是他“很任性”的根源。
看來,我認為白巖松先生也很任性,還是對的。
說明:括號【】內的文字,均為引自兩篇文章里的原文。
2015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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