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年前的時候,還是在我幼小的記憶中,一位叫毛主席的人的去世,身邊為何見到的人都在為他的去世而哭,到處都是哭聲。記得我站在他的畫像前,看到有的人前早已哭倒在地,哭得悲痛欲絕,撕心裂肺。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大場面的哭場,也同時感到一點害怕。我不知道人們為什么會哭成這樣,我也不知道這個畫像上的人是一個什么人。我在一連幾天悼念的哭聲里,知道了這個人叫毛主席,也有叫他毛澤東的,當時很好奇,為什么這個人有兩個名字。再后來,我終于知道了毛主席就是毛澤東,毛澤東叫毛主席。
等到長大了一些,我上學了,在課本里學到了他的許多語錄,學到了他的文章,記憶最深的是《為人民服務》,還有《愚公移山》,知道了他是我們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是他帶領人民鬧革命建立了新中國,才有了我們幸福的今天,他是中國共產黨的主席。再長大一些后,又學到了他的詩詞,如《長征》和《沁園春》。成人之后,對他的了解逐漸增多,知道了他對這個國家和民族的豐功偉績,尤其在從與鴉片戰爭之后中國不斷慘遭列強欺凌蹂躪的近現代史的對比中,更感覺到他的偉大。可是也有迷惑不解的,伴隨著自己的成長,社會上責罵毛澤東的人也在多起來。
我是在改革開放時代長大的,在自己人生歷程中,我也曾跟隨身處的社會,對毛澤東有過不少的非議,也曾有如一些人的歷史設想,如果毛澤東建國之后能像美國華盛頓一樣退下來,就不會有犯晚年錯誤的機會,那樣的話他可能就更偉大。也有如果中國建國一開始就搞改革開放,也許國家早就強大富有,也有如果毛澤東不搞運動,把精力放在建設上,也許中國早就現代化了。在非議毛澤東的同時,也跟隨一些潮流,贊美過蔣介石國民黨,那是從贊美國民黨抗戰開始的,我記得八十年代的《血戰臺兒莊》好像是引發我愿意贊美國民黨抗戰的第一部影片。
需要承認,人的思想是會隨著自己的成熟而發生變化的。在我貶低毛澤東贊美蔣介石的過程中,不論從課本中學到的,還是從野史中看到的,還是從別人的嘴中聽到的,好像蔣介石并不如想象里的那般美好,而毛澤東也并不如貶低他的人所描繪的那樣可惡。這些在顛覆著我的認識,顛覆著這兩個人在我頭腦里的形象,特別是在看過了毛選之后。能寫出毛選里那么多那么好的文章的人,有那么多好思想的人,解放了全國勞動人民來當家作主的人,怎么會是一個惡人?我沒有真正經歷毛澤東時代,但我知道,中國這個國家和民族,以及它的人民,都是從毛澤東時代走過來的,做為后來人,憑著我對歷史知識的一點渴望,漸漸地一點點地試著走進毛澤東時代,去看看他的功績,也去查查有些人所罵他的那些罪責。
了解了更多之后,一個比較清晰的站立起來的會活動的毛澤東形象形成在我的頭腦里,從我逐漸豐富起來的近現代中國歷史的視野里,毛澤東的偉大已經凸顯起來。晚清以來的中國悲慘的歷史,雖然英雄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各種救亡圖存運動一個接一個發生,但是中國還是不斷走向更悲慘。從林則徐,太平天國,戊戌六君子,到孫中山,到魯迅,直到一個從湖南山村走出來的書生毛澤東,站在了橘子洲頭,歷史上還有哪個書生,不,所有人,能夠像他一樣發出“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豪邁的壯志?縱覽中國歷來銘刻千古的文人武將,沒有,從來沒有,文人多附庸風雅,賣弄風月,武將多憑勇廝殺,醉臥疆場,終跟隨潮流如流星一樣消逝了。在書生時代能夠發出這一問的毛澤東,注定將開啟不平凡的一生。
毛澤東一生的豐功偉績不需再敘,我想,只要還有良心的每一個中國人,都不應該忘記他的歷史功績,不應該將他忘記在歷史長河里。正如一首歌里所唱,“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而共產黨卻是由毛主席所領導而成功的,新中國是毛主席所建造的,完全也可以說,沒有毛主席就沒有新中國。毛澤東的偉大成就了共產黨,共產黨這個組織最不應該忘記的就是毛澤東。試想中國共產黨的歷程,如果沒有毛澤東一個個的挽救,也許中國革命早就夭亡,何談新中國。
共產黨雖然是先進的組織,但是如果沒有正確的領袖的領導,也將會一事無成直至失敗。自從馬克思主義誕生以來,喚醒了工人階級,共產黨組織遍及許多國家,只有俄國出了偉大的列寧,社會主義變成了現實,而其他的共產黨組織斗爭的都很艱難。在中國,早期的共產黨的斗爭也同樣艱難。一大之后,創建共產黨的十三個代表,在那個時代每一個都是呼風喚雨的梟雄,可是在艱難的斗爭中,有三個叛黨投敵,有兩個走入迷途,另有三個英勇犧牲。后來,黨的領導人中,陳獨秀放棄斗爭,向忠發叛變出賣組織,其他領導人也都沒有在與國民黨蔣介石的斗爭中取得勝利,直到走到黨有被剿滅的邊緣。在當時的革命年代,蔣介石不愧為一代梟雄,一個個的對手被他拿下,一個個的軍閥部隊歸入他的麾下,如果共產黨沒有后來的毛澤東的領導,完全可以假設,共產黨早就被蔣介石所剿滅,哪里還有什么新中國,哪里還有什么十大元帥,十大大將,以及其他的大大小小的將領和干部,還有蔭及至今的什么紅二代,官二代。毛澤東用他的政治思想和軍事思想領導了這個組織,改造了這個組織,壯大了這個組織,完成了對這個組織的脫胎換骨般的升級換代。盡管黨內政治精英和軍事精英無數,但都被毛澤東的思想光輝和高超的軍事指揮藝術所折服,毛澤東也一次次將黨和革命從危機中挽救出來,帶領革命從一個勝利走向新的勝利,一直走進新中國。
毛澤東領袖地位的確立,是中國革命一次次用慘痛的犧牲和無數烈士的鮮血的代價換來的。缺少了毛澤東的領導,革命就遇到挫折,有了毛澤東的領導,革命就走向正確的道路,革命前景就充滿希望。毛澤東一介布衣,沒有政治資源,沒有人脈資源,在黨內還多次遭到排擠,但毛澤東以超強的政治正確和個人天賦,被擁戴到了全黨和全國人民的領袖地位,這本身在世界歷史上都是一個奇跡。毛澤東帶領他改造的黨和軍隊,締造了一個新政權,在中國改朝換代的歷史上,完成了一代開國之君的偉業,正如漢之高祖與明之太祖。只此一件偉業,就足以讓毛澤東名垂千古,對一般型的偉人來說,人生能有如此一件大事足矣。可畢竟毛澤東不是封建帝王,他是一位堅定的無產階級戰士,是馬列主義革命家,我認為,他的最偉大的功勛是建立了一個嶄新的社會制度——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國家。
今天,毛澤東思想被庸俗地注解為中國革命取得勝利的一條道路,可是有誰能看懂毛澤東思想的理想和追求的目標?——實現徹底的無產階級翻身得解放。為實現這個理想,毛澤東在革命斗爭中所施用的智慧和藝術,都不過是向目標走過來所留下的一個個深深的足跡。脫離了他的理想和目標,單講毛澤東思想意義不大。毛澤東用他的毛澤東思想,指導另一個大國走向了社會主義。
對毛澤東詬病和責罵最多的是建國之后的建設時期。站在二十一世紀,看一看跟隨否定毛澤東的小丑們(本能地反對他的敵人除外,單是只反毛的普通群眾),責罵讓自己得解放的人,是多么的丑陋。
中國走入社會主義并不是一帆風順的。雖然有毛澤東的無人能比的歷史功勛和崇高威望,還能在社會主義道路上起到領導的作用,但是隨著革命時代的結束,炮火硝煙的散盡,在中國歷來根深蒂固的打江山坐江山的思想之下,跟隨他的戰友們多數開始跟他分化,他的理想與他的戰友們追求眼前的現實主義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沖突。毛澤東希望他的戰友們繼續能像戰爭年代一樣跟人民群眾融為一體,如苦行僧一樣為著革命的理想為人民工作,可是他的戰友們卻不想再過苦行僧的日子了,普遍性的坐江山的思想已經蔓延。對于這種情況能否會發生,早在建國前的七大會議上毛澤東就已告誡過自己的戰友,并以李自成的教訓來教育全黨,可實際上還是發生了。后來毛澤東以各種方式,試圖扭轉這種傾向,無奈他的一些重要戰友的反向動作,取得的效果不大,一種復辟資本主義的勢力已經出現。毛澤東最后不得不以晚年最大的勇氣和毅力發動群眾來整一整那些復辟勢力,這就是十年的文革。
今天文革在官方的文件里全面否定了,但是否定之人,以自己的行動,中國社會主義制度的丟失,證明了文革理論的正確。如果要問毛澤東思想最精華的部分是什么,那么經歷過中國60年來的歷程,用前后的對比中不難找到,毛澤東思想最精華的部分,就是無產階級專政下繼續革命的理論。關于文革,亦不再重述。對于文革后期,需要站在黨的性質和國家民族發展進程的高度,反思一下為什么毛澤東剛一去世,來自上層一句話的否定文革就得到了黨內外絕大多數人的接受,以至隨之而來的否定毛澤東的潮流一直流淌至今。
不得不重新反思我們的黨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色彩上到底能占有幾成,中國人民群眾對翻身解放上到底有幾分看重。從前后的這一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來分析,毛澤東在世時,無人能撼動毛澤東的領袖地位,但是黨內外也有不少的勢力在明里暗里反對或者抵制毛澤東的部署和決策,這從毛澤東的文章在北京發布不出去而只能到上海發表可以為例。他們相比于毛澤東太無能,也只能做著心里的反對和抵抗。毛澤東一去世,他們的原型就不受壓抑的急于暴露出來,這其中既有想走資本主義道路的,也有封建思想嚴重只想當官做老爺的,也有一些抱怨餓了幾天肚子,少了一點待遇,受了一點群眾的委屈急于想報復的,更多的是糊涂跟著潮流走的多數。總之,正如毛澤東所判斷那樣,這個組織內真正懂得馬列的人不多。一旦毛澤東身軀倒下去了,蕓蕓眾生們就失去了引路的燈塔,沒有了方向和主心骨。走資派一上臺,只一句話,在“讓一部分人富起來”的迷惑中,斤斤計較于餓過幾天肚子,少過一點待遇,受過一點委屈的,只知道吃喝而沒有腦子的多數糊涂蟲們,就輕易被拉過去了,并拜為英明。拉來了群眾基礎,就急于將毛澤東進行三七開,其實,“七”是掩護,“三”是目的,終于以三兩撥千斤的法子,用“三”連“七”也給否定了。對此,黨內除了寥寥幾個還有為毛澤東說話的人以外,多數都站在了“三”的部分對待自己曾經的領袖了。不得不反思這個組織,如果沒有毛澤東,這個組織從開始是不是真能成為一個為人民的無產階級組織呢?經過了毛澤東不遺余力的無產階級性的改造,這個組織一到毛澤東去世,立刻就轉向資產階級立場上去了。也許,這個組織的性質就不是一個純粹的無產階級組織吧,最大可能只是一個造了前朝反的勝利者。可我希望不是這樣。
三十多年來,這個組織只知道贊頌自己取得了成就,卻完全忘記了所取得的成就的根基是什么?一個龐大的門類齊全體系完整的擁有兩彈一星的經濟和軍事基礎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經濟上是如此,文化思想上也是如此了。今天的中國好像是直接從1949年或者之前的幾年直接蹦躍過來,跨過了毛澤東時代。毛澤東時代給這個國家和民族重新建立起來的自信和自豪一夜之間全沒有了,而天天訴說著過去的屈辱和今天的落后,訴說著毛澤東時代的“貧窮”和“封閉”,轉而羨慕著西方的富有和發達,并引導國家和人民眼向西方,模仿西方,崇拜西方成為了時代的文化標簽。從這些意義上看,中國也真是白白經歷了毛澤東時代。而白白經歷毛澤東時代,也就自然得出了中國革命無用論的結論了。
毛澤東時代的輝煌逐漸給淡化下去了,在宣傳上在輿論上,好似新中國是從1978年開始的,取得的一切成就也是從1978年開始出現的,沒有多少人給毛澤東辯護,沒有多少人給他應有的地位。相反,很多很多的人在妖魔化他,丑化他,咒罵他。不過,也只在民間,從幸福走進悲慘的底層群眾,用自己慘痛的教訓,讓他們還記得起有個毛主席,記得他的好,可是反過來假設,如果他們命運中的悲慘再少些,他們還會記得他嗎?也許就是這句話吧,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擁有時的珍貴。可是,還有一句話,一旦失去了,再要找回來就不太可能了。
至此,可以說,毛澤東的世出是中國歷史發展中的一個異數。也許中國的歷史本來就是在常數中運行,雖然出現了一個異數,發生了一次跳躍,一旦異數不復存在,就又要歸入常數中運行了。
異數的毛澤東,交出的答卷中,還有他的軍事思想,至今他的人民戰爭的理論還沒有遇到能夠破解的對手。他的詩詞,在古典詩詞早已失去近千年的輝煌之后,在他身上來了一次回光返照,不僅創造了中國詩詞文化上的最高峰,而且也可能終結了古典詩詞最后的輝煌。他的書法,同樣達到了一個新的最高峰。在中國社會學上,他成為了繼孔子之后的第二個圣人,在大略武功上,他成了繼秦始皇之后的第二個。今天,以他馬列主義的建樹,在他推動世界勞動人民的覺醒運動中,他的思想終于走進了世界勞動人民的解放運動中,從毛澤東思想質變到了毛澤東主義的又一個馬列主義新時期的新高峰。
雖然異數總要歸常,但是異數爆炸后所留下的東西卻全部留給了整個社會。他的思想并沒有隨著他的去世而消失,因為他領導下的社會畢竟是一個曾經真實存在過社會,是一個人類大同夢想中曾經不斷追求向往過的社會。只要人類的大同思想不在人類社會中消失,那么他建立的社會就永遠是能夠再次達到的目標。這些年來,中國越來越多的人懷念起毛澤東,這就是中國社會主義最終能夠實現的希望所在。
作為異數的毛澤東本人離去了,但是毛澤東主義卻如恒星一般留在了人類追求社會主義的理想中,正在向向往它的無產階級們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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