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鄉 的 那 些 事
我的家鄉很富,富的直流油。那要看誰了。
文憑熱那年,形勢逼我進了黨校函授班。黨校校長親自給我們上課。他給我們講黨史,講哲學,講政治
經濟學,講資本論----。看我們聽困了,他就給我們講西方,講西方人的鼻子為什么比中國人的大,講西方人的眼睛為什么是藍色的,講西方人吃飯為什么用刀叉----。講的頭頭是道,他真有才。
朱镕基當總理那年,王校長也升遷了。他當上了縣政府的常務副縣長,主抓企業改制。他緊跟總理的步伐,一年不到,全縣的中小國營企業全變成私企。
精明的貪官會八面玲瓏,周到四方,把拴在自己身上的那根繩也鏈到其他人身上,有福同享,有難才能同當。可王副縣長太貪了,在改制過程中,他獨吞百萬,按他的話說:別人都貪過了,輪也該輪到我了 。結果,那一年王副縣長被人揭發,露了餡,轟動了小縣城。于是,他進了班房。
要說,這都是改制惹的禍。要不然王副縣長不會有這事。王副縣長以他的聰明才華,在改制中發明了掩人耳目的“負債經營法”,取得國有企業所有權的人,可以不出一文錢。這等的好事,誰攤上了都會報恩,可想而知的事就自然發生了。
王副縣長說:反腐是隔墻扔磚,砸到誰誰倒霉,這次砸到他了。他并不甘心倒霉,他拿出了從前任那里學來的殺手锏,在法庭上,法庭外,開始了積極的揭發。害的全縣的大小官員坐臥不安,法官被弄得束手無策,不敢提審,書記員不敢記錄。深更半夜,他都會大喊:“報告政府,”看守問他有啥事,“我想起了新的問題,我要揭發”。嚇的看守急忙躲開。
有了獨特的殺手锏,自然就有了交易,本該蹲大牢的他,被保外就醫,而且,還得到了縣里出資給他在沈陽市內買的一套大房。縣里開出的條件是:今后不許隨便回縣里亂說。從此,王副縣長在沈陽活的悠哉悠哉,從此不再縣里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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