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和中國的IBM
滾滾延河
李昌死了，讓我想起清華大學的一件舊事來了。
1987年夏天，四通總裁萬潤南來清華大學做報告。在這次報告中，萬潤南信心滿滿地鼓吹四通的創業經歷。他說：四通的意思來自于英文“Stone”（石頭）的音譯，就是投石問路的意思。四通的遠景就是做中國的 IBM。哈哈。中國的IBM？
其實上了講臺，滿嘴跑火車的人不止萬潤南一個，他的話就當是做廣告吧。可是雖然過去23年了，我還是記得那天晚上幾個學生提的問題。
有學生問：“有人說四通的發展得益于李昌在外匯方面的支持，你的看法如何？”
萬潤南說：“這樣的說法完全沒有根據?！?/p>
另一個學生問：“有人說四通主要是靠倒賣日本的打字機賺錢？”
萬潤南說：“什么是倒賣？難道要四通從煉鐵，做螺絲釘開始才不是倒賣嗎？”
我后來跟我的老師聊起這事，他說：“四通的生意主要是靠倒賣。因為外匯雙軌制，四通從國家拿到的外匯是國家定價，然后買日本的打字機，倒賣一下，主要是匯率的差價在支持他們的盈利?！?/p>
我非常感謝我的老師，他誠實地告訴了我真相。23年了，四通并沒有變成IBM，而是變成了路邊的一塊石頭。萬潤南本人去了美國，也已經21年了。萬潤南說中國體制這不好，那不好，美國倒是好，我怎么沒看到他做出任何業績呢？萬潤南是搞計算機出身的，過去20年計算機產業飛速發展，如果萬潤南真的象自己吹的那么神的話，應該不至于現在還靠某某機構施舍過日子吧。其實，簡單得很，在中國撈錢，靠的是岳父的權力，去了美國，沒了權力，立馬打回原形，什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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