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又是一個災難深重的一年。3月西南大旱的災情還未退去,緊接著4月又在青海玉樹發生了7.1級的強烈地震。數萬座房屋坍塌,數十萬民眾受害,幾百條鮮活的生命在災難中消失。西南大旱,媒體號召的捐款捐水的活動還在繼續之中,面對地震,媒體再一次呼吁民眾捐助災民。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這本來就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對于捐助本身,我沒有什么意見,但對于號召捐助的常態化,卻引起了我深深的思索。
08年汶川大震,為相應號召,公司上下捐款數萬,但公司方面未直接把捐款上繳到市紅十字組織,而是把捐款上繳到轄區的政府部門,這些捐助最終有無送達災區我無從得知;今年西南大旱,面對捐助號召,民眾又是捐款捐水,有的甚至親臨一線,親自把捐助錢物直接送到災民手中。在這次玉樹地震后,我們再一次看到善良的民眾為災區捐款捐物。在這一次次的捐助中,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人們樂善好施扶貧助弱的善良心靈,更看到一些官員和政府機構社會責任的缺失和對貧苦大眾生命的漠視。
我們不會忘記很多年以前我們就被號召為希望小學捐款捐物,但幾十年過去了,又有多少適齡兒童還是不能享受他應有的接受教育的權利。現在據說已是世界首富,我們有大把的鈔票可以購買美國垃圾債券,有大把的鈔票可以供官員吃喝玩樂,卻就是不能拿出一點錢在教育上多一點投資。教育產業化,本來就是拿學生當賺錢的工具。現在大量的貧困學生上不起學,大量的畢業生畢業即失業,在整個教育鏈條中,你還能看到多少政府擔負社會責任的負責形象,恐怕看到更多的是政府官員撈錢的忙碌身影。
汶川地震,面對倒塌校舍中慘死的眾多幼小的生靈,人們悲憤地要求追究建造豆腐渣校舍的相關責任,但最終被推卸為震級太大不了了之。這次玉樹地震,又有許多幼小的生靈慘死在倒塌的校舍之下。看著廢墟上層疊的孩童的尸體,我的雙眼模糊心在滴血,恨不能對一些奸臣賊子食肉寢皮以解我心頭之恨。汶川地震,已經給社會敲響了警鐘,已經有人表示要加強校舍防震建設和對校舍進行加固處理,但一年多時間過去了,我們還是看到了校舍坍塌死傷無數的慘劇血淋淋地發生在我們眼前。汶川地震和玉樹地震,都有地震預報上報國家地震局,但我們的官員和政客都對此做了些什么,有無對震區人民進行地震預報和安排防災抗震準備工作?我們的官員和政客震前忙著撈錢搞政績,震后忙著做秀,哪里把貧苦百姓的生死真正放在心上。嘴上喊的是執政為民,實際只不過是執政為人民幣罷了。前些年喊教育興國,而這些年的教育狀況如能不敗國我就阿彌陀佛了。這些年喊的震天響的“特色理論”,又有哪個的內涵能超出“為人民服務”這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而現在為主流吹捧的慈善事業,又有哪個的作用能大過“向雷鋒同志學習”這七個大字的力量。這些年如果不是向過去潑污水,如果當年學雷鋒的風尚能延續到現在,那么當國家發生天災,我想不用媒體的號召,民間會自發匯涌出一股浩蕩的抗災洪流,也不會發生老年人倒地不起,路人圍觀不敢攙扶的社會現象。而慈善二字,本來就是社會階層化以后,富人高高在上,窮人生活在底層,是富人對窮人的一種廉價的施舍而已。所以我很難理解,慈善事業只是資本主義社會資本家欺騙和迷惑民眾的一種手段,為何在號稱特色社會主義的中國,近年來成了一些媒體推崇和熱捧的對象。
這次玉樹地震,清晨5:39分發生過一次4.7級初震,7:49分再發生一次7.1級強震,正是這第二次強震才造成了無數房屋坍塌和許多傷亡慘劇的發生。這不由的讓我想起1975年發生在遼寧海城的一次地震,和這次玉樹地震有太多的相似,也是在凌晨發生一次5級初震,晚上7時再發生7.3級強震。所不同的是玉樹初震發生后沒有任何官員對民眾發布地震預告,也沒有任何組織去部署防災抗震的準備工作;而遼寧海城地震,在初震發生的第一時間,當地官員迅速發布了地震預報,也積極組織做了防災抗震的準備工作,所以在第二次強震中沒有造成太大的人員傷亡。聯想到近年來在拆遷中被活埋和自焚的生命,我們不難得出:過去的政府和官員心系群眾安危一心為民,現在的政府和官員漠視民眾生命一心為錢卻是不爭得事實。
現在的媒體話語參雜了太多的利益的較量,所以對于政客們高喊要解決上學難、解決住房難、解決就醫難的話語不要太信以為真,就像汶川地震讓我看清了當初在贏在中國欄目里高談闊論的幾位所謂的精英人物丑陋的靈魂一樣,嚴酷的現實讓我早就看穿了幾個政治戲子的做秀表演,我早就不相信什么道德的血液,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要改變被奴役的命運,還是要靠自己的抗爭。但愿這次地震中生離死別的傷痛能喚醒一部分人麻木的心靈。
對于老百姓而言,新的三座大山早就壓的他們苦不堪言,面對災難,主流媒體卻總是盯著老百姓本來就干癟的錢袋。當號召捐助成為習慣性常態,這本來就反映出這個社會的某種病態。對于捐助,我寧愿它成為一種社會自發的負責任的真誠舉動。對于習慣性號召捐助,我真的希望能夠對它說聲再見!
201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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