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在走“回頭路”　　

陳石宇　　

最近，所謂“決不能走回頭路”的說教多了起來，開始是一些右派精英在那里嚷嚷，后來，黨的有些報刊也摻合進來。這當然不是無的放矢、瞎說一陣，而是有很強的針對性。所謂“走回頭路”，在一些人那里是一根打擊壓制批評意見的大棒。揮舞這根大棒，目的在恐嚇那些批評改革開放中的失誤，承認改革開放前毛澤東時代偉大成就的人。他們這樣做，顯然過于心虛，太不自信，預感到過去那些騙人的鬼話正在失靈，連“不爭論”這樣的“偉大”發明和不準問“姓社、姓資”這樣的緊箍咒也抵擋不住了，深恐廣大群眾看透了自己的本來面目，于是圖窮匕首見，又發明了這根打人的大棒來了。　　

什么叫回頭路？對于社會的發展來說，凡是選擇了順應歷史潮流、符合歷史發展規律的路就是正確的路。即使原來走上了違反歷史潮流、違背歷史發展規律的錯誤道路，而后覺悟了放棄錯誤道路，回到正確的路上來，不能叫走回頭路。凡是原來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符合歷史發展規律，順應歷史潮流，后來卻被放棄了，而走上了一條與歷史發展規律和潮流相悖的錯誤道路，即為走回頭路。因此，問題不在于走不走回頭路，而在于選擇的道路是否正確，如果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自然應當堅持下去，決不能走回頭路。如果原來選擇的道路錯了，那就一定要放棄它，重新選擇正確的路，這里根本不存在走不走回頭路的問題，而是繼續逆歷史潮流而動，還是順應歷史潮流，推動歷史前進的問題。如果本來已經走上錯誤道路，自己不覺悟，還拒絕批評，諱疾忌醫，甚至用欺騙、威脅等多種手段，頑固地要在錯誤路上走到底，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在走回頭路。　　

叫嚷決不能走回頭路的人，所指的是不能放棄改革開放，不能回到毛澤東時代去。他們把改革開放認定為1978年以后的專利，在毛澤東時代是絕對沒有的，認為要回到毛澤東時代，就必然要放棄改革開放。他們筆下的毛澤東時代毫無可取之處，封閉僵化，照搬蘇聯模式，處于緩慢發展和停滯狀態，自然糟得很。如果回到毛澤東時代，必然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他們肆意地神化改革開放，把改革開放的作用無限夸大，什么“決定著當代中國的前途命運”呀，是“發展之路，希望之路，偉大復興之路”呀，是“歷史的選擇，人民的選擇，時代的選擇”呀等等。只準說改革開放如何好，成績如何偉大，不準講改革開放有什么失誤，即使有不足，也是改革開放得不夠的問題，只能通過深化改革和進一步開放來解決，“不能成為走回頭路的借口”。　　

改革開放是1978年以后的專利嗎？毛澤東時代是否如右派精英所指責的一樣，封閉僵化，一直在照搬蘇聯模式呢？毛澤東是唯物辯證法大師，深知世間萬事萬物都存在內部矛盾，一事物與他事物之間存在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因此，任何事物都處于不斷發展變化之中。人類社會也是如此，社會主義更是如此，總是要不斷的發展和變革。毛主席提出的社會主義社會仍然存在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兩對基本矛盾的理論，為社會主義社會的變革和發展提供了理論依據。事實上，在毛澤東時代，我國社會一直就處于不斷變革不斷探索之中，從未固守過某一種模式。最初，確實因缺乏社會主義建設經驗，借鑒過蘇聯的經驗，但是，毛主席歷來反對照搬別人的模式，主張從本國國情出發，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探索自己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因此，把改革說成是1978年以后的專利，把改革與毛澤東時代對立起來是完全不合實際的。　　

毛澤東時代也從來沒有自我封閉過。早在新中國成立以前，毛主席就多次指出要與各個國家交往，開展貿易，互通有無，廣交天下朋友。可是，西方帝國主義國家對中國革命的勝利恨得要死，怕得要命，長期采取不承認和敵視新中國的政策，封鎖禁運，武力威脅，孤立包圍，迫使我國處于封閉半封閉狀態。在毛主席革命路線和一系列正確的方針政策指引下，經過20 多年的艱苦努力，反復較量，終于打破了帝國主義的包圍、封鎖和禁運，創造出良好的和平環境，為我國與世界各國更加廣泛的交流奠定了基礎。由此可見，新中國從未閉關鎖國，從未拒絕與世界上任何國家交往，當時存在的某種封閉狀態，完全是帝國主義敵視政策造成的，決不能把敵人的罪過扣在自己祖宗頭上。中美洲的古巴，被美國封鎖了50年，聯合國連續通過了多個決議，要求美國解除對古巴的封鎖，美國聽了嗎？　　

毛澤東時代與各國的往來，始終把國家民族利益放在第一位，一切均以維護國家主權，民族尊嚴和人民利益為準，一切以增強自身國力、增強自力更生能力為準。從不以犧牲國家民族利益去迎合或適應別人的需要，以取悅于人，讓人家牽著鼻子走。在交往中，一直本著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原則，將其對國家民族有用的東西拿過來為我所用，決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西方那些腐朽的丑惡的東西引進來，腐蝕我們的肌體、毒害自己的同胞，挖社會主義的墻腳。　　

在中華民族的發展史上唯有毛澤東時代才真正是具有特殊的劃時代的偉大意義。只有毛澤東時代所確立的社會主義道路，才是進步之路、希望之路、幸福之路，才真正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路。回到毛澤東時代就是回到社會主義道路，是順應歷史潮流，推動歷史前進的壯舉，決不是走回頭路，決不是“倒退”。回到毛澤東時代，體現了廣大人民群眾特別是工農大眾的意志和要求，才真正是歷史的選擇，人民的選擇，時代的選擇。　　

誰都知道，毛澤東時代是我國有史以來第一個實現了人民群眾特別是工農大眾當家作主人的新時代。實行無產階級專政，工人階級成了國家的領導階級，工農聯盟是國家的政治基礎。廣大人民群眾廣泛享受著充分的民主權利，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毛澤東時代是我國歷史上第一個消滅了階級剝削和階級壓迫的時代，以生產資料全民所有制的國營經濟和以部分勞動者集體所有制的合作經濟作為主體的公有制經濟為基礎，實行有計劃的經濟建設，對物質財富實行按勞分配，不存在貧富懸殊，不存在富人和窮人。毛澤東時代在我國乃至世界的歷史上都是一個空前絕后消滅了社會各種丑惡現象、清除了各種社會頑癥的社會，在毛澤東時代，沒有吸毒販毒，沒有賭博，沒有黑社會，沒有土匪惡霸，沒有殺人越貨，沒有賣淫嫖娼，沒有三妻四妾、二奶三奶。毛澤東時代整個社會表現出來的優良的社會風氣、高尚的道德情操，也是人類社會幾千年文明史上十分罕見的。黨群關系、干群關系魚水情深；黨政各級干部普遍都清正廉潔、奉公守法、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雖然也偶有貪污盜竊、墮落腐化現象發生，但都能夠及時制止，不會蔓延擴散；廣大干部和人民群眾處處表現出良好的道德風尚，愛國家、愛人民、愛勞動、愛護公共財物的風氣，集體主義，團結互助，誠實守信，公而忘私的精神均蔚然成風，道不拾遺，夜不閉戶。在國際舞臺上，毛澤東時代是中國人民真正站立起來的時代，洗雪了百年恥辱，結束了任人欺凌侮辱的歷史。一個曾經被人稱為“東亞病夫”，“一盤散沙”，長期任人宰割的國家，到了毛澤東時代卻敢于面對強敵英勇無畏，在歷次反侵略戰爭中始終保持不敗的戰績，大長了我國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志氣，大滅了敵人的威風，使我國在世界上處于特別重要的地位。試問回到這樣無限光輝燦爛的偉大時代，難道不應該嗎？何況毛澤東時代本身在不斷發展變革和不斷完善中，回到那個偉大時代，絕非一切重復照舊。老實說，回到毛澤東時代，就是回到社會主義康莊大道，就是重新由人民尤其是工農勞苦大眾當家作主，就是重走消滅階級剝削、階級壓迫的幸福之路，就是重塑優良的社會風尚，就是要讓中華民族頂天立地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何來“倒退”，何來“走回頭路”。而那些不顧事實的全盤否定偉大的毛澤東時代，只能反映他們頑固堅持資產階級反動立場，真要開歷史的倒車。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原理，人類社會的歷史總是由低級社會向高級社會不斷發展的，資本主義絕對不可能萬世長存，社會主義必然要代替資本主義，這是一個不以任何人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不管反動派怎樣阻止歷史車輪的前進，不管鉆進革命隊伍內部的階級敵人如何欺騙人民，都無法阻擋歷史車輪滾滾向前。　　

那些揮舞“決不能走回頭路”大棒的人，特別賣力的攻擊毛澤東時代經濟建設的偉大成就，妄圖一筆勾銷。其實，這根大棒不過是紙糊的，壯壯他們的膽可以，嚇人可就難了。他們完全不顧事實地一口咬定毛澤東時代經濟發展緩慢，甚至停滯，差距明顯拉大，他們借毛澤東時代曾經出現過人民生活消費品的短暫供不應求，就將整個毛澤東時代污為“短缺經濟”，似乎回到那個時代，人民的物質生活必然永遠匱乏。然而這種騙人的把戲，終究經不起事實的檢驗。如果他們還有點起碼的實事求是精神，也不會愚蠢到如此地步。因為那20多年經濟建設的偉大成就是一個客觀存在，連經過反復修改后的國家統計數據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只要稍稍費點神翻翻這些統計資料就會一清二楚，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經過毛澤東時代20多年努力，我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包括經濟總量、經濟技術水平、各單項經濟指標達到了何等程度，經濟發展速度有多快，成就多么輝煌，更不要說兩彈一星這些最尖端的科技成果也是那個時代研制成功并成功發射的。試問，世界上有這樣的緩慢發展、停滯不前嗎？能說把一個極端貧窮落后的舊中國建設成擁有先進工業、擁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學技術的國家，還明顯的拉大了中國與發達國家的差距嗎？顯然，這是在胡說八道、捏造罪名，懷有不可告人的用心。　　

還必須指出的是，毛澤東時代這些偉大成就，是在帝國主義長期封鎖禁運和戰爭威脅下取得的。如果一開始就有一個和平的環境，取得的成就必然將更大些。　　

更可笑的事，他們還說如果回到毛澤東時代，社會主義難以獲得生機和活力，廣大人民群眾難以脫離物質文化生活的匱乏，國家難以趕上時代前進的潮流。這是多么荒唐的邏輯，如同哄小孩那么天真幼稚，會有人相信這一套嗎？首先，社會主義生機和活力的根本源泉在哪里，是毛澤東時代人民群眾高度的主人翁覺悟，高漲的勞動熱情和不計報酬的犧牲精神，還是私有化，雇傭勞動制，資本橫流和私欲惡性膨脹呢？顯然是前者，后者只能是發展資本主義的需要。其次，如果按照毛澤東時代所確立的社會主義道路，再走30 年，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尤其是人民的生活水平，富裕程度，必將比現在高得多，人民創造出來的物質財富，至少不會大量的被國際資本掠走，也不會主要落入少數富翁手中。文化生活到是會不如現在“豐富”，西方的腐朽東西不會被當成寶貝引進，封建糟粕也難以肆虐。那種把毛澤東時代定格在經他們丑化后的30年前，將其凝固化，說什么回到毛澤東時代，人民就難以擺脫物質文化生活的匱乏，是多么荒唐可笑，他們的形而上學思維真是到了家。再次，國家趕上時代前進的潮流問題更不在話下，新中國僅用20來年就搞成了兩彈一星就是最有力的證明，還需要說別的什么嗎？說這種話的人是否要我們都成傻子，把我們賣了以后，還要我們甘心情愿為他們數錢，多么美妙的如意算盤。　　

正是在毛澤東時代取得上述一系列偉大成就的基礎上，才有改革開放這30年的成績。如果沒有這個基礎，而是在1949年那樣情況下白手起家，并且一直處于帝國主義重重包圍、封鎖之中，又是一個什么結果呢？不是明擺著的嗎？當站在巨人肩上看到遠處的人，能嘲笑托著自己的巨人嗎？　　

改革開放能夠成為我們判斷一切是非曲直的唯一標準嗎？不能，改革開放只是手段，更重要的是其目的，是通過改革開放所要達到的目的，是要把我們國家引向何方。所謂走不走回頭路，是不是真的在走回頭路，不在于是否天天在喊改革開放，而在于怎么改革開放，實際的結果是什么。我們衷心擁護和贊成真正是自我完善社會主義的改革開放，認為這是社會主義題中應有之義。但是，我們堅決反對那種打起完善社會主義的旗號，借改革開放之名，實際是要從根本上否定社會主義，復辟資本主義的所謂改革開放。　　

我國30年的改革開放，做了不少有益的探索，也取得較大成績，但是，經過30年的改革開放，究竟把我們國家引向了何方，引上了什么道路，是不是需要用具體事實來說呢？不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嗎？事實必然勝于雄辯，在事實面前，任何大話都會蒼白無力。　　

不管一些人把改革開放說得如何神乎其神，把它置于高于一切的地位，但是，如果只有空洞的說教，而無事實依據，終究是白費功夫，沒有說服力。例如，他們講經過30年改革開放，我國人民，社會主義國家，中國共產黨的面貌都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然而，他們卻不能用事實來說明所謂歷史性變化的具體內容是什么，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我們的人民、國家和黨都變成什么了。除了物質財富方面能說一點，大概還可以講引進了多少外資，世界500強來了多少；發展了多少私營企業，私營企業做出了多少貢獻；文化、教育這些公益性機構如何轉軌改制、企業化、私有化等等。但是，涉及方向道路的問題，就閉口不談了，如象作為社會主義基本特征的公有制基礎地位鞏固了嗎？現在是公有制為主體還是私有制為主體，補充何以變成了主體；社會主義分配原則按勞分配的主體地位維護了嗎？現實社會中存在的嚴重兩極分化，與主體質變存在何種內在聯系；對這些根本性問題，總是避而不談，就連賣了多少國營企業，賣給誰，賣成什么價錢，國家收回了多少投資等等，即便人民代表中有人一再詢問，他們也守口如瓶，從不吱聲。他們更不講中國社會的階級結構是否已經發生了實質性變化，原來作為領導階級的工人階級及其主要同盟軍，何以變成了社會的弱勢群體，重新成了雇傭勞動者，下崗失業，又在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已經被消滅的資產階級何以重新出現在中國大地上，實力雄厚，擴張很快，除了民族資產階級已具相當規模外，官僚資產階級，買辦資產階級也在迅速崛起，他們三位一體，把權力與資本結合起來，正在通過他們的代表人物及其所收買的知識分子，影響和左右國家的重大決策。30年來，社會上各種黑惡現象早已死灰復燃，惡性發展，引起世界的關注，雖然天天在喊打擊、治理，然而，由于不能從治根入手，這些丑惡的東西都打而不倒，反到像洪水泛濫一樣無法阻擋，越演越烈。這些變化應不應該算在他們講的歷史性變化之中，如果要算，那么，我們的人民和國家變成什么了，變到哪里去了。我們的政權還能稱是人民當家作主的無產階級專政的政權嗎？我們的國家還能稱是生產資料公有制基礎上的社會主義嗎？我們的普通勞動者還是國家的主人嗎？究竟誰在事實上走回頭路，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有人可能會說，這有什么要緊，只要共產黨還在，還是共產黨執政掌權就行。可是如果共產黨自身也發生了質變呢？種種跡象表明我們的共產黨正在發生質的變化。如像大批新生的資產階級分子，被當成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的代表被吸納入黨，原有的共產黨員中不少人已成了事實上的資本家，使共產黨的工人階級先鋒隊性質受到質疑。在掌握各級國家權力的共產黨員中，出現了那么多腐敗分子，在一些地方的黨政官員中，腐敗成風，清正廉潔的干部反而遭到打擊排擠，沒有立身之地。雖然中央加大了反腐敗的力度，但腐敗現象仍然繼續在向縱深方向發展，嚴重腐蝕了黨的肌體，損害了黨的形象，嚴重惡化了黨和人民的關系。我們的黨雖然是一個有7000萬黨員的大黨，但在這龐大的黨員隊伍中，真正信仰共產主義的有多少？真正相信社會主義必將取代資本主義的有多少？真正愿意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有多少？　　

我們黨的這些變化，是否就是他們所謂的歷史性變化呢？如此變化有什么好稱頌的呢？近20年前，蘇東劇變，由列寧締造的偉大的蘇聯共產黨和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一夜之間便轟然倒塌的慘痛教訓沒有讓我們頭腦清醒。現在，已經輪到在我們這里，由毛主席親手締造的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中國，正在迅速發生黨變修、國變色的實際危險的時候，我們難道還不該清醒了嗎？　　

因此，我們一定要理直氣壯、旗幟鮮明地反對和批判借改革開放之名在中國復辟資本主義，真正開歷史的倒車的罪行。不然的話，“零八憲章”的右派們所希望的，用聯邦共和國取代人民共和國，用多黨制取代共產黨的領導，最終完成由社會主義向資本主義的和平演變的那一天終會來到。如果到了那時才清醒過來就為時太晚，我們一定不能做這種傻事。　　

　2009-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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