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雞可以叫,半夜雞可以不叫
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現在讓我們這一代人去描述六十年前的地主形象,也只能去回憶小學課本里高玉寶筆下的《半夜雞叫》了。但上世紀八十年代農村的兒童,已經不能過多渴望勞碌的媽媽會靜下心來講那過去的故事。倒是在許多月圓之夜,跨越更多歲月的農村老年人會給扎堆的小孩子們講民國舊歷和一些地主老財的逸聞秩事。有時候,聽的入了神,還真能堅持到半夜的雞叫,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三更天”,相當于現在的半夜十一二點鐘吧。真正去感受“周扒皮”的四更天或五更天,不僅僅是小孩子們,就連當時的老年人們恐怕也覺得再沒有那種必要和可能了。
許多現代的年輕人富于想像,面對歷史上地主的問題時,往往會多問一句,當年給地主作長工的佃戶們何不自己開荒種地?我就這樣問過。呵呵。似乎有點晉惠帝“何不食糜”的味道。有此一問,不過是知道了生產資料對勞動者重要性以后的必然一想。先前,在一定的區域內,地主的數量應該是很少的,想去揭開他們的生活,個別人所采取到的樣本也必定是有限和很少的。所能了解的只會是某一方面的片言支語,并有這些來啟發我們的想像。農村的家族史往往口耳相傳,關于地主的問題,就是請教近門的大伯。我問他:“舊社會,村上的人們為什么不開些荒,非要去給地主當長工嗎?咱們這一帶先前不是有些荒地嗎?”他說:“地都被幾個大地主分完了,咱們是不可能有一點地的。地主們指河或者指崗為界,人家一說,地就是人家的了。荒是不敢開的,地主家有打手,若被發現,輕的被打傷,重的會被打死。”再聽他講講家族在夾縫里生存的歷史,不盡有點唏噓。也許真像有些網友所說,“周扒皮”還算稍有點“仁慈”的地主,沒有用棍棒來驅趕佃戶,只是用欺騙的手段來剝削勞動罷了。
歷史上的地主到底可不可惡,這已經被塵封在了歷史的角落里。地主毅然被打倒,那是因為他們經常龜縮在歷史的深宅大院,出沒在驅駛他人超量勞動的謀劃里,逐漸褪化,最終而難以抗拒新勞動階層的力量。現在,既使有人給他招魂,他們也只是嚇人的韁尸,被別有用心的“跳大仙者”驅逐著作變態的表演。歷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社會的沒落不在于地主的復活,而在于婊子已為自己立起了牌坊。資產者既然明確了合法的剝削,與資產者媾合的大奶、二奶、三奶甚至于婊子們也要隨之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其實,“解構”和“重構”不能算作“主義”,頂多是特定思想指導下的表現手段。任何作品都有其價值的判斷,標準不一樣,審美也便不一樣,有曲線的藝術,也有藝術的扭曲。《半夜雞叫》是現實主義的一部藝術作品,他基本上能表現當時社會背景下的農村生活,提煉出地主們在可笑可惡中的沒落,勞動者在艱難樂觀中的頑強。《半夜雞不叫》同樣也可以爆料出現實生活基礎上的活話劇,描寫半夜時一些人的各類心態,展現著風月場上的丑陋表演。
然而,我們還是要搞清楚半夜雞到底叫還是沒有叫,還言者一個清白,給聽者一個明白。高玉寶時代的“周扒皮”能不能通過自己學雞叫,從而使雞籠里公母混合的雞們在四更天前就叫三遍,各位還真是難以考證,既使是他的曾外孫也未必能搞清楚這個事。因為,那時的一籠雞或作周扒皮口中之物,雞犬升天了,或生兒育女,逃不了成為今人的牙穢。但是,現在的《半夜雞不叫》卻明顯與實事不符。當代,公雞母雞大多分養,產業化經營,公雞吃生長素,母雞吃避孕藥,偶爾見面,隨時可搞,有時也懶得搞。發情時亂叫,半夜時不打鳴,這都屬正常現象。可是,論壇上非有人求證半夜雞叫不叫,要以己之“吱吱”喚其“咯咯”。我們不妨做一大膽假設:連雞發情都受到了干擾,雞打鳴豈會正常,雞的“職業道德”都破壞了,你還想讓多少人“聞妓起惡”!事情就那么簡單,現在的市場化雞們已不是那時家養的一籠雞,你就是再怎么求證,也不是什么科學的探索。真正的在那里學雞叫,豈不是“斯文”掃地。
聽一位農村老黨員說“我愛看中央7、10套和新聞頻道的節目,喜歡看專家們講有關政策和法律法規方面的東西。看到農村土地要流轉,我咋聽咋覺得要搞地主老財的那一套,反正我的地是不敢流轉出去的。流轉出來,再想要回來,我看難!”社會終究要向前進步,專家們的設計和預期能不能實現,會不會在博弈中有政府行為的強力干預,誰也預料不到。畢竟,在歷史和現實當中,半夜雞可以叫,半夜雞也可以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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