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化高玉寶無非是否定土地革命、否定中國革命的組成部分
在丑化了劉胡蘭、黃繼光、董存瑞后,一場丑化高玉寶的運動又開始了。同把殺害劉胡蘭的兇手稱為“鄉親”一樣,這次把《高玉寶》小說里地主的所謂原型究竟搞沒搞半夜雞叫進行了顛覆,而且干這件活的是所謂周扒皮的曾孫,為這次顛覆活動提供陣地的是共產黨的宣傳機構——中央文獻出版社。由共產黨文藝出版機構60年前出版的一部小說中的人物,再由共產黨編輯史料的出版社在“紀念中國革命60周年”前夕出版一部“文獻”來質疑人物的藝術真實性,也算是歷史奇觀了。
小說《高玉寶》雖然是“自傳體”,但也是小說。小說中的地主形象周扒皮搞的半夜雞叫情節完全可以虛構,只要符合生活真實。生活真實是:地主樂意長工更早一點出工,其中比較卑鄙的地主會想盡辦法讓長工早出工。同時,一些地方農村習慣在夏天天不亮就出工,以避免在中午干活。貧道下鄉的地方,伏天也是天不亮就起來了,干到9點左右收工,早飯后只干個把小時,下午一直到太陽西斜(大約下午4、5點)才再出工,一直干到天黑。而且所謂人物原型,也并不見得作品中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周扒皮的曾孫現在出來為前輩“翻案”,本身就是很可笑的事情。因為高玉寶并沒有說他祖爺爺就是周扒皮,更沒說他祖爺爺搞過半夜雞叫。因為這不是《報告文學》,是小說。小說出來后本地人把周扒皮與他祖爺爺聯系起來,不是高玉寶的本意,是地方的事情。當時當地農村歧視他家,是當時農村普遍做法,而且情有可原。一個小說中反面人物,因為與自己祖輩有點瓜葛,就當作歷史資料來考證,而且由共產黨文獻出版社當作史料出版,只能說明有些人有點“想法”。
無論對瘋僧、思聞還是對這個曾孫來講,都有一個難以繞過的悖論:越是極力證明他祖爺沒有搞半夜雞叫,越是說明周扒皮的原型不是他祖爺;越是證明周扒皮不是他祖爺,那么高玉寶反面人物的藝術真實就越具備典型性。因為作品人物的典型性就是眾多同類性格的藝術概括。于是,思聞、瘋僧費了半天勁兒,只是做了一個幫助這個曾孫完成了一次“政審”。而政審這件事情,早幾十年都沒人關心了。
接著說說一些人會有什么“想法”。貧道覺得,現在有些人,包括在共產黨內部一些人,在考慮如何證明60多年前共產黨領導的那場革命說成是個歷史謬誤。因為只有把這場革命說成是無事生非,革命不是因為當時存在激烈的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才能證明共產黨干了一場陰謀奪權的“武裝叛亂”,是一群不惜犧牲千百萬老百姓生命以換取自己執政地位的“匪徒”。共產黨與國民黨之爭,就比張作霖與吳佩孚,蔣介石與桂系軍閥的斗爭還低一級,屬于合法政府與叛亂分子的矛盾。因此,看起來扯得很遠,無非是劉胡蘭、董存瑞、周扒皮等個人的重新“解構”,但意味深遠,直指共產黨執政的合法性。
問題在于,無論思聞瘋僧怎么忽悠,他們也不能解釋究竟為什么那么多人把腦袋別到褲腰上,不顧生死,不畏艱險,前仆后繼地為打倒周扒皮們進行二十多年土地革命;不能解釋為什么數以百萬計的農民為了打到周扒皮們而犧牲自己的生命;不能解釋為什么60萬“叛軍”在淮海與80萬周扒皮們的軍隊作戰時,有500萬奪得了周扒皮們土地的農民推著小車為他們運送物資;也不能解釋,為什么數百萬政府軍的被俘士兵僅僅通過幾場自己起來對周扒皮們的血淚控訴,就在叛軍中成為殺敵先鋒。在這些沉重的歷史背景下,周扒皮究竟鉆沒鉆雞窩,分量簡直太輕了。思聞、瘋僧等拎著這個曾孫來說事,也太自不量力了。
真的快變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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