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公雞叫，聲音很美妙

逢君惡

　　《高玉寶》這本書，我們太熟悉了。近來，卻因了一個自稱周春富的曾外孫的人出了一本《半夜雞不叫》的書，由思聞紹介到強壇來，瘋僧虎豹諸人跟風力挺之，左營戰士據理力駁之，遂引起軒然大波，一場混戰，口沫紛飛，一地雞毛，實在有趣的很。

　　才看到數學網友的一篇標題《研究右派掀起一個反對“半夜雞叫”的宣傳運動的政治目標何在》的文章，揭露瘋僧思聞等人的動機，附和者頗眾。可惜的是，數學網友大方向對了，但在論辨中卻出現了致命漏洞。

　　數學網友針對右派對“半夜雞叫”的質疑，來個避實就虛，說這只是藝術加工的問題，是“細節問題”，還不厭其煩，列舉四大名著中的荒誕情節來作證。這就多余了，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怎么可以把浪漫主義手法與來源于生活的現實主義寫法相提并論呢？你這樣講，事實上等于承認了“半夜雞叫”是虛構的了，這不正中人家下懷么？

　　事實上要證明“半夜雞叫”，有現成的典故，記得“雞鳴狗盜”的故事吧？當年孟嘗君逃離秦國時，到函谷關正是半夜。按當時秦國法規，函谷關每天雞叫才開門，幸虧他有一個門客會學雞叫，叫了兩聲，城關外的雄雞都打跟著叫了起來，守關的士兵不知底細，放他們出去了。——我們不禁要問質疑“半夜雞叫”的周扒皮的曾外孫和思聞瘋僧諸人：你們憑什么否定雞的天賦，兩千年前的雞已會跟著人叫，兩千年后的倒不會了？難不成退化了？

　　“半夜雞叫”只是《半夜雞不叫》這本書要“澄清”的一件事，據作者講，他的曾祖父是個非常和善的人，當年的一些長工對他的評價很高，當時群眾批斗他，基本是處于無奈。說實話，就周春富的曾外孫而言，為其曾外祖翻案，我倒覺得無可非議，《高玉寶》不是歷史演義小說，是典型的現實主義杰作。既然書中用了人家周春富的真名實姓，適當加工可以，如果太過分，以致于把人家妖魔化，還成了一個文學典型，人家的后人當然有權利討個說法，你得讓人家說話。可恥的是思聞諸君，借題發揮，為地主階級張目，其用心就是為了否定共產黨領導的土地革命，否定社會主義制度的合理性（最可笑的是思聞，他那么推崇劉少奇，不知道劉少奇在土改中起的作用么，怎么又歌頌起土改前的日子了？他那么恨毛澤東，可經他援引的周扒皮的曾外孫的書中明明寫著，當時對地主斗爭過于殘酷，因為有了毛澤東的批示，才避免了過多的濫殺，這不是又打了自己的嘴巴了么？），為封建地主階級招魂。他們看到國家實行土地流轉后，有個別地方的惡吏與開發商勾結，兼并農民的土地，以為農村有出現新興地主階層的可能性，封建的那套東西可以借尸還魂了，于是跳出來，大造輿論，想開倒車。他們大錯特錯了，他們看錯了氣候，在紀念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三十周年的大會上，胡錦濤明確宣布不能走改旗易幟的邪路。翻案不得人心！

　　話說回來，就算周扒皮真的象他曾外孫美化的那樣，也絕代表不了封建地主階級的整體。只把一個周扒皮翻過來，證據單薄得很。要想為封建制度翻案，當時全國那么多土豪劣紳，瘋僧、思聞輩得逐個鉤沉索引，一個一個地替他們翻。累死你們。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會說的不如會聽的，地主老財們要是真的都那么好，長工們的待遇甚至比地主的兒女還好，農民們為什么還要跟共產黨鬧革命呢？事實上，正如《高玉寶》中描寫的，當時農民和市民已經被三座大山壓迫得喘不過氣來了。在農村，土地被人掠奪，到城里，發現日子更不好過，那真是個十足的悲慘世界，被壓迫者的血淚史，現在讀了也讓人落淚。一些細節描寫，非親身經歷者是寫不出來。然而，數學網友為了替高玉寶爭著作權，說：“有一種人，文化水平倒不高，但是特別能講故事，包括各種神話故事，也包括他們村里的故事，都特別能講，而且講的時候能夠加油添醋，繪聲繪聲。因此，我的看法，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老大娘，一個記者去采訪她，她把自己一生的經歷，加油添醋地講出來，那就是她的作品，作者就是她。”——把高玉寶同志的藝術加工說成農村老大娘講閑話時的“加油添醋”，實在太不應該了，把作者侮辱了，也把作品庸俗化了，同時又給了右派以反攻的口實。

　　 我指出數學網友的毛病，瘋僧們可能會偷著樂。還是別高興太早吧，我這么做根本目的是為了堵住你們的嘴，實說了，不想讓你們鉆空子而已。呵呵。寫到這里，想起宋人一首送春詩：“三月桃花落更開，小檐日日燕飛來，子規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這首詩應該很適合思聞瘋僧們的心境吧，哀哉，過去的已經永遠過去了，任你們悲悲切切地哭啼，任你們聲嘶力竭地吶喊，就是啼到喉嚨嘶啞，啼得聲帶出血，啼到說不出話來，你們迷戀的那個時代也喚不回來的。

研究右派掀起一個反對“半夜雞叫”的宣傳運動的政治目標何在 

數學

我認為，強國論壇屬于一個政治論壇，因此，在強國論壇的許多討論，當然都有它的政治宣傳目的。近幾天由思聞和瘋僧為代表，就掀起了一個反對高玉寶的小說《高玉寶》的熱潮，或者說宣傳攻勢。說攻勢，就是說，課題是由他們提起的，宣傳運動是由他們發起的。而任何的政治宣傳，都是有目標的，這個目標當然是最后要改變中國成為瘋僧和思聞心目中理想的樣子。

我認為任何一個網友只要看了他們的帖子，就不難推斷，瘋僧和思聞心目中的理想的中國社會，或者說他們心目中的“改革不能停止”的方向，是認為土地改革搞錯了，推翻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的革命弄錯了，在中國造成了悲劇，因此理想的中國社會應當是把土地還給對窮人很好很善良的地主。

那么，發起的這個宣傳運動，就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就是獲得全中國大多數人民，包括農民的贊同，于是中國的大多數農民都會想，對啊對啊，瘋僧和思聞說的太對了，過去的地主老財對農民多好啊，因此我們應當聯產承包都不要搞了，而是將土地再還給地主老財吧，我們在他們的手下扛活，一定能夠過著幸福的日子。當然，如果全國農民這樣想，這樣做了，也許瘋僧和思聞心目中的理想封建社會就會回來了。

而第二種可能，當然就是招到許多網友的不同意，甚至痛斥，甚至，有一些喪失風度的破口大罵。這從宣傳策略上講，應當是沒有爭取到群眾的，因此可以說從爭取多數的角度講是宣傳上失敗的。這一點右派是不是應當檢討一下宣傳策略？因為，前幾屆美國總統在中國的北大清華演講，好象也挺注意策略，不會蠢到讓大多數人民很氣憤的地步。當然，宣傳上的失敗會有一種自我安慰的辦法就是認為目前憤青太多什么什么的。但是，憤青肯定不包括我，因為我是右派，我的這個帖子同樣寫得很理性，沒有任何破口大罵。我只不過研究宣傳策略問題。

高玉寶的小說屬于政治小說，也就是說，在推翻三座大山的革命中，一種宣傳革命，仇恨地主的小說。這樣的小說在革命時期是要必然出現的。

此外，革命的動作會完全正確嗎？我看難說。因為毛澤東在《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中就認為，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就不能矯枉。意思就是，你把一根彎了的鐵絲給扳直，就必須往另一個方向彎，也就是說要“過正”，否則無法將鐵絲扳直。

就拿法國大革命來說吧，那里面每一件事情革命者都做得正確嗎？我看難說，要說羅伯斯庇爾也殺了不少人，最后他自己也上了斷頭臺，可以認為革命就是亂哄哄的。但是，就歷史學家的總的看法，對法國大革命仍然是屬于正面的看法，法國大革命每到百年紀念日的時候，人們還是紀念的，還是認為它是正面的。雖然法國大革命后來也有波旁王朝復辟，但是，就今天而言，法國大革命的反封建，仍然被認為是正面的。

而我認為，中國革命的反封建，也將會受到正面的歷史評價的，這一點是不會動搖的。想要未來的歷史學家對中國革命持負面評價，基本上是癡心妄想。進行這方面的努力，也屬于違憲言論，只要大家看看憲法的前言就知道。

不管怎么說，我們知道瘋僧和思聞的宣傳立場就是站在封建主義上面了。

此外，對小說的細節的真實與否吹毛求疵，有沒有任何意義？我看沒有。

就說中國古代的四大名著吧，一說到《水滸傳》我就想到那個神行太保戴宗走路飛快，那可能嗎？一說到《三國》，那張飛關公的鬼魂都可以出來戰斗，這可能嗎？一說到《西游記》那是神話小說當然就更不現實。一說到《紅樓夢》，那賈玉寶出生的時候脖子上有一塊石頭，難道不扯淡嗎？要說外國的戲劇，莎士比亞的戲劇《哈姆雷特》你相信是真的？那里面也有鬼魂報仇的故事。

我想，一個剛學會寫字的人民解放軍戰士，要寫的小說，你想吹毛求疵，那一定有不少。

另一方面，小說的作者是不是高玉寶？我認為是，因為主要以他的經歷，再經過一番加工構成。要說有人幫忙？我在當兵的時候接觸過許多農村來的兵，那里面有一種人，文化水平倒不高，但是特別能講故事，包括各種神話故事，也包括他們村里的故事，都特別能講，而且講的時候能夠加油添醋，繪聲繪聲。因此，我的看法，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村老大娘，一個記者去采訪她，她把自己一生的經歷，加油添醋地講出來，那就是她的作品，作者就是她。作者是誰，要看故事是誰的，誰有故事，誰就是作者。

例如，一些奧運冠軍，一些著名歌星，也會出書，按說他們應當不懂寫作的，但是有人捉刀，他們只需要自述，那個作品就是他們的，而不是捉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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