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濃妝淡抹不相宜
作者 蘇 杜
時間 2008-12-10
(本文大意:一, 2008年的兩則“驚天預警”;二,“讓政府徹底走開”與“要政府趕快回來”;三,“偉大的轉折”與“典型的夭折”;四 真正的馬列主義執政黨不會害怕社會矛盾的矛頭指向;五,我們都不是西子,濃妝淡抹不相宜 )
一 2008年的兩則“驚天預警”
第一則“驚天預警”是“奧運劫難”,或叫“奧運革命”,說的是:奧運前夕“ 由海外游子點燃的愛國主義運動,拉開了盎格魯·撒克遜族群與中華民族世紀大決戰的歷史序幕,盎格魯·撒克遜族群圖謀肢解中國的戰略已經啟動,中國民間偉大的抗戰力量已經爆發,圍繞奧運圣火傳遞的保衛戰只是決戰的序幕,8月的北京將是主戰場。屆時數萬外國人聚集北京,各種國際反華勢力會潛入其中,國內各種買辦勢力漢奸勢力會打著反腐敗旗號乘機鬧事,最近那些集體失聲的美國鸚鵡并沒有睡覺,他們在積極準備尋找歌唱的最佳時機,種種跡象表明,國內外各種反華反共反人民反文明的邪惡勢力,都將借奧運會之機匯聚起來,把奧運會作為發動‘顏色革命’的歷史機會,一旦中外勢力合流制造動亂,用外國人做前鋒對抗軍警,勢必與廣大愛國民眾發生暴力沖突,在客觀上逼迫中國政府做出當初慈禧太后的選擇:要和平還是要戰爭?!?(張宏良 《奧運圣火:點燃了21世紀偉大的愛國主義運動》)
然而,“京奧” “京殘”相繼結束,日子眼看就到了歲末, “8月的北京”并沒有成為主戰場,“海外游子點燃的愛國主義運動”,經過主流名嘴的“心態梳理”,悄然熄火;“各種國際反華勢力”似乎并沒有“潛入其中”,“國內外各種反華反共反人民反文明的邪惡勢力”似乎也沒有怎么抓緊“發動‘顏色革命’的歷史機會”。北京街頭部署的導彈,最后瞄準的不過是幾個戴著口罩而不是鋼盔的美國鬼子運動員,全新高科技武器裝備外加兇猛純洋種警犬的武警部隊,最后抓到的也就是那么幾個毛賊。雖然說有備無患是國人的老主意,但事實與“中國政府做出當初慈禧太后的選擇” 距離太遠,總讓人覺得緊張得有點不值錢。
但是,只是浪費了一堆腦細胞,少睡了幾宿安穩覺,倒也沒有什么,權且是輕信了一次“近期你家將發生八級以上地震”的“峰火戲諸侯”吧,問題是,一家人支起導彈、牽著警犬、“做好本職工作”、 嚴防“奧運革命”的當兒,卻冷不防被“三聚氰胺”鉆了大空子。不經意間,“不法奶農”占據了制高點,“馬其頓防線”成了豆腐渣工程。不經意間,八月的北京賓客盈門、缶鼓沖天、歌舞升平,農村、農業、農民反成了“主戰場”。 不是“要和平還是要戰爭”,而是要國奶還是要洋奶,要倒奶還是要殺牛的問題了。白花花的牛奶染白了河水,戚慘慘的奶農哭干了眼淚,沒有“中外反動勢力與愛國民眾” 的“暴力沖突”,只有中國奶業的束手就擒、坐以待斃?! ?/p>
“問題牛奶”的問題并沒有完結,但“奧運革命”的第一則驚天預警卻完全以與預警毫不相干的形式悄悄退出了人們的視野與心田,警報解除?! ?/p>
2008年的第二則驚天預警則是五日剛剛發出的《和平演變的換裝時候到了》等幾篇同樣主題的帖子。在這幾貼中,張教授可以說是前后如一的捶胸頓足。他說:“目前,中國改革教已經做好了‘換裝’的準備,脫掉共產黨的外衣,換上社會民主黨的服裝;教主也做好了以社會民主黨身份取代共產黨總書記的準備;教徒更是做好了鎮壓共產主義的準備。在改革教向共產黨發起總攻的24小時之內,他們肯定會高舉民主自由的大旗;一旦超過24小時達到目的,改革教會立刻舉起法西斯專政的屠刀,千百萬人頭落地的歷史預言將變成震驚世界的血寫現實?!?(張宏良 《和平演變的換裝時候到了》)
這第二則預警比第一則更驚天,它雖然沒有重復第一則驚天預警對何處為“主戰場”的預警,但在時間上卻做了相當準確的界定:“換裝革命”將在24小時內見分曉,而且,更要命的是:“換裝準備”已做好,甚至“教主也做好了以社會民主黨身份取代共產黨總書記的準備;教徒更是做好了鎮壓共產主義的準備?!?“一旦超過24小時達到目的,改革教會立刻舉起法西斯專政的屠刀,千百萬人頭落地的歷史預言將變成震驚世界的血寫現實?!薄 ?/p>
我相信,許多人看了這樣的文字是會睡不著覺的,即便他們不是共產黨黨員或社會民主主黨黨徒。因為,一旦“24小時總攻”打起來,槍子與炮彈是不長眼睛的,黨員與黨徒當然是要沖鋒陷陣的,但非黨員與非黨徒是要逃命的,他們最關心、最直接、最現實的問題是往哪兒跑往哪兒藏的生存問題。但是,也有接受了第一則驚天預警的教訓,膽子變得稍微大了一點,在“24小時總攻”尚未開始之際,問一問或看一看:這更為驚天預警的根據是什么?
這一問或一看,才知道,《和平演變的“換裝”時候到了》并不是作戰室里“教主”發出的戰防手令,它不過是一位張教授對時局的個人考量,所謂“24小時總攻”也不過是他自己從東歐巨變中所概括出來的“規律”,是他對中國買辦階級的“分析” 。所謂“國家力量和民眾力量之間的大規模流血沖突”,“雙方在大規模流血沖突中同歸于盡”,不過是他闡釋個人觀點的、有助于“催眠”讀者的“形象化語言” 而已。如果進一步問一問看一看,人們就會明白,支持“大規模流血沖突” “24小時總攻” “千百萬人頭落地”的,最有力的也不過是他認為的“中國極左勢力和極右勢力正在逐步合流”,“中國極端右翼勢力才提出的‘聯合左派,打倒政府’的口號,今年就變成了部分極左勢力的行動綱領” 等等的論述?! ?/p>
這樣,我們就可以松下一口氣了,暫時不必忙著去賣饅頭、蠟燭和純凈水并尋找避難所,可以先來看看“政府” 如何在遭受“中國極左勢力與極右勢力的聯合打擊”,如何披掛上陣保衛政府,免得不經意間再發生“馬其頓防線” 垮臺的變故,蒙受不必要的慘痛損失?! ?/p>
二 “讓政府徹底走開”與“要政府趕快回來”
因為我身處窮鄉僻壤,實在不知道張教授之“中國極左勢力和極右勢力”到底怎樣“正在逐步合流”, “中國極端右翼勢力”何時提出了“聯合左派,打倒政府”的口號,這個“口號” 怎么 “今年就變成了部分極左勢力的行動綱領” ? 我所知道的消息很瑣碎,只有兩條:一是“讓政府徹底走開”,一是“讓政府趕快回來”?! ?/p>
“讓政府徹底走開”最近的代表是“中國改革開放30年杰出人物” 吳敬璉。在接受“杰出人物”頒獎典禮現場,吳教授答記者說:我覺得我們現在中國經濟確實存在著很多問題,而且有些問題也是很嚴重。存在這么多的嚴重的問題的根源,在于我們的改革不到位和改革遭到了扭曲。要堅定不移地推進改革,將扭曲的東西改正回來,最關鍵的問題有兩條,其中的第一條就是“要劃清楚政府和市場的界限,市場辦市場的事,政府辦政府的事”,第二條是“政府有它的作用,政府也應該有它的權力,否則他沒有辦法完成他的任務,但是對于權力要受到制約?!?我以為,吳教授的這兩條其實就是“讓政府徹底走開”、只留下“市場經濟”這么一條。不是嗎?“市場辦市場的事,政府辦政府的事,政府權力要受到制約”, 除了這樣一點意思之外,還有什么別的意思呢?
能為“讓政府徹底走開”作注腳的,我以為最響亮的聲音是房地產商任志強老總的“窮人是哭錯了墳”。商品房是給富人蓋的,我為富人蓋房子有什么錯?窮人要住房,找政府去呀,上我這兒來“房奴房奴”地叫苦連天你是哭錯了墳!這意思是再不明白地是告訴國人,“市場是市場,政府是政府”,你們別他媽的分不出檔來!常在市場上露臉的房地產商,雖然各有各的千秋,但在這一點意思上還看不出有什么相左的意思來?!笆袌鲋髁x” 共同理念構建成了“國家的支柱產業”,同時,也產生了另外一種聲音?! ?/p>
與“政府徹底走開”同時產生的,就是“政府趕快回來”的呼吁。呼吁“政府趕快回來”的,大致都是些“不明真相的落后群眾”,一時還找不出什么代表人物,不值筆墨,但代表事件倒是有幾件。貴州有甕安,云南有孟連,重慶有罷運,為了幾畝薄田幾分宅基而頭破血流、命喪黃泉的在星星點點的村落,為了幾塊工錢、幾根斷肢而東奔西走、擠擠挨挨的在四通八達的路口。我以為,這些“不明真相的落后群眾”一番又一番的窮折騰,其實就是要“政府趕快回來”,解他們于倒懸。這種要縣令、州官、撫臺出來為小民做主的做法,雖然很有違于現代民主這個“好東西”,但是窮胳膊擰不過富大腿的時候,也只好復辟這條“封建主義” 道路了?! ?/p>
我不知道“要政府徹底走開”的“改革開放杰出人物”是不是“中國極右勢力”,我也不知道“要政府趕快回來”的“不明真相落后群眾”是不是“中國極左勢力”,我只是認為,“讓政府徹底走開”與“要政府趕快回來”無論如何也“合流”不了,“改革開放杰出人物”的“口號” 無論如何也成不了“不明真相落后群眾” 的“行動綱領”。“讓政府徹底走開”與“要政府趕快回來”雖然說起來都弄得“政府”頗為尷尬,但兩者涇渭分明,是“合流” 不起來的,它們都不過是在用自己熟悉的“市場主義”或“封建主義”,來表達著各自的階級訴求。要它“走開”,是因為它有礙于他們的“市場”;要它“回來”,是希望有救于他們的“土地”。謂予不信,那么看一看最近房地產商對“廉租房”的新動靜就可以了。不知道是長安街上的“房奴”哭叫管了用呢,還是華爾街上的“番主”叫苦管了用,總之,任志強們對政府投資“廉租房”的“計劃”很是惱火了,“讓政府徹底走開”的呼聲前所未有的高漲。不是“市場辦市場的事,政府辦政府的事”嗎?政府還只是一個“計劃”,落實到哪兒去還在不可知之數,“改革開放杰出人物”就坐不住了,獎品還來不及放下,就一遍又一遍地“要政府徹底走開”了,說什么“合流”,說什么“換裝”,哪兒的事呢?
無論怎么說,不管是寶愛“市場主義”,還是復辟“封建主義”,爾或遵循“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社會基本制度”,民眾都有到人民政府門前一去的權力。這不是“中國極左勢力與中國極右勢力合流”,也不是“不明真相落后群眾” 將“聯合左派、打倒政府”做了自己的“行動綱領”,被壓迫了就要翻身,被壓痛了就要叫痛,無論是被斥為“不明真相”,還是被新封為“極左勢力”,都不管用,因為,這是被壓迫者的一種本能,誰也無法剝奪。這也不是“中國買辦集團的成功擺脫”,他們還在大喊大叫“要政府徹底走開”,總覺得羈絆在身。 “國家力量和民眾力量雙方”也不會“在大規模流血沖突中同歸于盡”, “落后群眾”雖然總是“不明真相”, 但按照“封建主義”,“債有頭冤有主”的“封建道理” 還是清楚的?! ?/p>
中國有個“買辦集團”,這在張教授眼中是十分清晰的,“不明真相的落后群眾”也是略知一二的,不是有人攔著,他們早找他們“擺擺事、算算賬”去了,誰愿意到政府門前去被“疏導”呀?“中國買辦集團”在高喊“政府徹底走開”,“不明真相的落后群眾”在呼吁“政府趕快回來”,他們大大地感到了失落?! ?/p>
三 “偉大的轉折”與“典型的夭折”
2006年十月金秋,執政黨“十六屆六中全會”召開。全會公報發表后,張教授作《偉大的轉折》之講座,盛贊“胡溫新政”,在網內網外引起了廣泛的共鳴,我也是深受影響的一個。不料,“和平演變的換裝時候到了”,張教授宣布:“目前這種趨勢已十分明顯,中國買辦集團利用金融和經濟的控制權,把人民勞動創造和資源變現的數百萬億財富,聯合西方國家共同瓜分掉了;然后再利用媒體把禍水引到共產黨的頭上。十七大民生路線的夭折就是典型”。 “偉大的轉折”竟變為“典型的夭折”,別的讀者感覺如何我不清楚,反正我仍然是深受影響、頗感失落的一個。
我無資格要求或希望評論家的每一句話都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一句頂一萬句,但“轉折”變“夭折”,仍讓我深深地感到了失落。我不想去研究歷史上 “汪精衛的基本邏輯”,也不關注“兩條顛撲不破的換裝規律”,我只是注重小家庭及幾個親戚的衣食住行。賣著便宜買著貴的糧食,有人種沒人要的棉花,只能大起不能大落的房子,加價接軌落價不接軌的汽油,這些衣食住行的俗套讓我無法擺脫。西子湖畔一聲悶響,使我更加郁悶;“土地交易所”紛紛掛牌,令我愈覺無奈,與“不明真相的落后群眾”, 心情上忍不住“合流”了。
是的,心情上,只限于心情上的“合流”,“中國極右勢力”的“聯合左派打倒政府”,未有一時一刻成為我的“行動綱領”,不信可以去查相關的監控錄相。這不是因為我不是“中國極左勢力”,而是因為我畢竟還買得起糧食,并不親手種棉花,還住著十五年房齡的“房改房”, 沒有車,汽油賣到600元一升或降成6角一噸,與我均無直接相關。之所以在心情上“合流”者,除了幾個窮親戚的窮嘮叨之外,還有對“轉折”變“夭折”之前景的擔憂,擔心那幾位窮親戚的今天,順著“土地流轉”的潮流,會成為自己的明天?! ?/p>
尤其是張教授在文章中一再揭露的“中國金融和媒體已被買辦集團控制”的嚴酷現實,更加速了我與“不明真相落后群眾” 在心情上“合流”的趨勢,幾乎讓我忍不住摔掉鍵盤,跑到執政黨的政府門前去質問:“金融加媒體兩大資源,讓中國買辦集團占據了21世紀政治斗爭的先導地位”,貴黨與貴政府干什么去了?“對于現代國家來講,誰控制了金融和媒體,誰就是現代社會的真正主人”, 貴黨不是執政黨嗎,憑什么就讓“中國買辦集團”成了真正的主人?“控制了金融就控制了全部社會財富以及這些財富在國內外的調配;控制了媒體就能夠主導各種社會力量發展的方向,以及把政治對手妖魔化為社會公敵”, 貴黨怎么連這點常識都沒有,束手待斃地被化為妖魔?
不過,我沒有摔掉鍵盤,沒有到執政黨的政府門口去,摔壞了鍵盤還得花銀子賣,與政府“同歸于盡”更是令我躊躇萬分,黨員不配,黨徒太窮,吾與誰歸?更要命的是,我驚恐地發現,根據張教授的揭露,我的矛頭不是“越來越指向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社會基本制度”了嗎?這真是讓人始料未及的。
四 真正的馬列主義執政黨不會害怕社會矛盾的矛頭指向
執政黨雖大權在握,沒有應對不了的挑戰,沒有淌不過去的險灘,但在一點上卻難以自拔,那就是無法擺脫社會矛盾的所有矛頭。千矛所指,唯執政黨耳,雖看似不公平,有時還頗像“極左勢力與極右勢力合流共謀”,但卻是執政黨之黨性必然,有無“汪精衛的基本邏輯”與“換裝的兩條規律”都是一個樣的。
我記的有這樣一句話,大意是在中國能犯最大錯誤的是執政黨。我記不得這是毛的思想還是鄧的理論了,但我以為,如是毛的語錄,鄧會贊成;如是鄧的發展,毛也會同意。如果中國真有一個如此買辦集團,瘋狂走過三十年,得逞于除“軍隊和組織” 以外的所有領域,并且還有“信仰上”“情感上”“輿論上”“毀滅中華精神”“墜落中國社會”的“三條途徑”,并且既能“激化矛盾”還能“轉移矛盾”, 并且“成功地擺脫了民眾的革命清算”與“中央集權的改革清算”,那執政黨是脫不了干系的,它所有的理論、制度、干部、黨員都要受到民眾強烈的質疑,恐怕也是難以避免的。無論“中國極左勢力”與“中國極右勢力”之外的“勢力” 想將它洗刷得多么清白無辜,倒頭來也會是灰頭土臉、錯責難逃的。即便是最“不明真相”、最“落后”的群眾也會問一句:聽說你們不斷地到革命圣地憑吊,史無前例地在紀念碑前獻花,還到韓國學習、美國進修,難道每年八、九千億的血汗錢是養著你們這么玩的嗎?真正的馬列主義執政黨是不怕矛頭指向的,它總要見世面、經風雨的,黨外的不用說,黨內的也從來沒有停止過。如果它害怕,或者干脆經不信千矛所指,那是它本身就是豆腐渣黨。哪有一聽見對馬列主義政黨略有微詞就大驚小怪的呢?打鐵就得自身硬,這算不上什么邏輯或規律,但是句大實話。 中國已經有了一群“不明真相的落后群眾”,如果再加一個“毫不相干的先進政黨”,那么,“換裝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了,中國官僚買辦階級已經勝利了,眼下換不換裝無關緊要了。而且,精于買賣與操辦的中國官僚買辦階級,是會算計“換裝”成本的。在金融海嘯撲岸,九州窟窿遍地,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六十周年姍姍而至的時候“換裝”?不會這么傻吧?
話說回來,民眾的這一質疑是天經地義的!打個很過激的比方吧,如果做父母的非盜即娼,有出息的子女是要與他們劃清界限的,蒼天有眼,打雷也是不會劈這些孩子們的。如果有誰此時仍拿了孝順的經典來教訓這些不幸的后代,拿天條來壓迫他們,那么,他其實是做了盜與娼的助手。
五 我們都不是西子,濃妝淡抹不相宜
這話說得很是過激,但正如產出了“三聚氰胺雞蛋”的遼寧漢子所說,“我不是壞人”,我是一番好心。 人們都忙著應對“奧運革命”并取得了“圣火傳遞”“京奧京殘”全面勝利的當口,卻讓“三聚氰胺”的偷襲得了逞, 吃一塹長一智,我們總不能再在“24小時總攻”開始但仍需等待的當口,再被什么不料想的玩藝偷襲成功一回吧? 廣東的“雙轉移”,據說是遇到了“廠家”與“房東”的“雙抵制”。 重慶的“城鄉綜合改革”,也被最高層部分“叫停”。 天津老鄉“宅基地換樓房”,都在慶祝喬遷之喜了嗎?在金融海嘯沖得這兒那兒七零八落的當口, 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沒錢無力的就喊兩句號子, 但喊號子也要令明,號左就是號左,令右就是令右,實在不行就喊“中國加油”這樣的中性號子,別一會兒一次警報地弄得國人老是膽戰心驚,跑也不知道往哪兒跑,藏也不知道往哪兒藏,暈頭轉向地無所適從。你看執政黨中央黨校的教授,解讀起“特色理論”來,方向何曾有過毫分之動搖,“不包括毛澤東思想”就是不包括,“發展資本主義生產力” 就是發展資本主義生產力,值得借鑒。
“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但我們都不是西子,我們都是些莽漢,濃妝淡抹不相宜,隨心所欲不得。即便是天上的星宿,也只能黑旋風便是黑旋風,智多星就是智多星地一對一,不能一陣兒惡神兇煞地排頭砍去,一陣兒又羽扇綸巾地曰 “我早就算定了”,天上都不曾有,地上更絕無了?! ?/p>
附白:
帖子寫完了,也看到了馬門列夫關于《零八憲章》的文章。馬門列夫開首就喝道:“ 說曹操曹操到,張宏良先生剛吹響‘警惕換裝’的警號,西山會議派鼓吹‘換裝’的《零八憲章》就出籠了,精英已經要把共和國推下萬劫不復的懸崖了,黨和國家還不反擊嗎?人民還不反擊嗎?聽憑象前蘇聯一樣讓精英的目的悄沒聲息地得逞嗎?”
“換裝的時候”真的到了嗎?我這篇“濃妝淡抹不相宜”還相宜嗎?我想了一想,還是發出去吧。
10日附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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