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是檢驗真理的第一標準

宋寶鈴

（二〇〇四年十一月十一日）

     一看這個題目，人們似乎并不陌生，馬上就會想到二十六年前的那場鬧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討論。

    盡管那場由胡耀邦牽頭，方勵之、王若望、嚴家其等人積極參與，而最廣大人民群眾冷眼旁觀的鬧劇，已經被1989年“6·4”的坦克和前蘇聯、東歐解體的事實碾得粉碎，但其理論上的錯誤一直沒有得到有效的撥亂返正，甚至至今仍在誤人子弟。因此，就非常有必要進行一下正本清源了。

    馬克思主義始終認為：億萬人民群眾的社會實踐活動是檢驗真理的第一標準。毛澤東在著名的《實踐論》中指出：“馬克思主義的哲學辯證唯物論有兩個最顯著的特點：一個是它的階級性，公然申明辯證唯物論是為無產階級服務的；再一個是它的實踐性，強調理論對于實踐的依賴關系，理論的基礎是實踐，又轉過來為實踐服務。判定認識或理論之是否真理，不是依主觀上覺得如何而定，而是依客觀上社會實踐的結果如何而定。真理的標準只能是社會的實踐。實踐的觀點是辯證唯物論的認識論之第一的和基本的觀點。”[1]在這篇論文里，毛澤東明確指出：“辯證唯物論的認識論把實踐提到第一的地位”。

    在那場討論中，細心的人們一定會發現，“實踐是檢驗真理的第一標準”的重要命題在胡耀邦那里卻被偷梁換柱地改為“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了，一字之差，結論卻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是“第一標準”的話，肯定應該有第二標準，第三標準等等，而改成“唯一標準”之后，就只能剩下孤零零的所謂“實踐”，而別無他法了。

眾所周知，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論是“基于實踐的由淺入深的辯證唯物論的關于認識發展過程的理論”[2]。在馬克思主義以前，曾經有過一些唯物主義的理論，如古代樸素唯物論、機械唯物論等等，盡管相對于唯心論來說，已是很大的進步了，但它們都沒有認識到：一個正確的認識，往往需要由實踐到認識，產生感性認識，這是認識的第一階段；再由認識到實踐，產生理性認識，這是認識的第二階段。即由物質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質的認識第一過程。在認識第一過程的基礎上，需再經由實踐到認識，認識到實踐的多次反復，而后產生更高的認識，使人們的認識在思想上產生第二次更加偉大的“飛躍”過程。[3]

機械唯物主義只承認認識的第一階段（低級階段，物質變精神），而否定認識的第二階段（高級階段，精神變物質）；即只承認感性認識而否定理性認識，是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短視認識。“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理論卻恰恰犯了這樣的錯誤。它在批判“兩個凡是”錯誤觀點的同時，忽略了認識的第二階段，走到了另一個極端，事實上完全否定毛澤東思想的科學性與合理性，從而被企圖根本否定社會主義制度的極右派所利用，耘釀出一場差點亡黨亡國的資產階級自由化“動亂”，使我們國家和人民都付出了血腥的慘重代價。

    馬克思列寧主義認為：認識過程中兩個階段的特性，在低級階段，認識表現為感性的，在高級階段，認識表現為論理的，但任何階段，都是統一的認識過程中的階段。感性和理性二者的性質不同，但又不是互相分離的，它們在實踐的基礎上統一起來了。我們的實踐證明：感覺到了的東西，我們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東西才更深刻地感覺它。感覺只解決現象問題，理論才解決本質問題。[4]

    從“第一”到“唯一”，從科學到謬誤，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檢驗真理的標準除了實踐之外，還可以有根據人們的直接經驗而對大多數人來說又是間接經驗而得出的現成結論等等構件。譬如，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的現成結論，有許多本來就是被實踐反反復復證明了的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論、完全可以用來作為檢驗是否真理的標準之一；就如同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常說的，某人的言行是否符合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一樣。

    按照“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理論家的觀點，檢驗真理的標準除了機械唯物主義的所謂“實踐”外，別無他店。這樣檢驗真理的標準就活生生地被強奸了，變成了單一僵化的、一成不變的實用主義的東西。

    由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理論根本違背了馬克思主義的辯證唯物論，因此，在社會實踐中就必然碰得頭破血流。二十六年來“四個現代化建設”被引入歧途和近年來各種深層次矛盾的爆發不正是一個很好的注解嗎？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命題的提出和討論，起源于對第一次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片面認識和全盤否定，迎合了當時一股針對文化大革命的“翻案”風，因此，曾不可一世了一陣子。

    文革初期，由于受一部分走資派推行“打擊一大片、保護一小撮”的資產階級反動路線的干擾，文化大革命確實犯了“全面內戰，打倒一切”[5]的錯誤，但到了中、后期，安定團結[6]的局面已經初現端倪，各行各業已經碩果累累。然而，由于某些曾犯了走資派錯誤的同志私心作祟，企圖抹掉自己文革初期鎮壓群眾的污點，慫恿和支持了這場倒行逆施的討論；再加上一心只想著皇袍加身的“英明領袖”[7]的瀆職和放任，造成了全國人民的思想大混亂（由于中共的特殊地位，同時對當時的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也產生了很大的消極影響，譬如，戈爾巴喬夫的“新思維”與其如出一轍）。結果使當時蒸蒸日上的“四化建設”熱潮和國家安全受到了嚴重的干擾和破壞，共產黨內腐敗開始大面積抬頭，資產階級自由化甚囂塵上，社會治安出現了建國以來最混亂的局面，迫使中央政府曾不得不進行“嚴打”；尤其令人痛心的是，高干子弟的犯罪率急劇上升，使得著名的朱德元帥的孫子等人也上了斷頭臺。特別是“疆獨”勢力此時趁隙糾集發展和建國后開始建設的“南水北調”工程的停止，使國家的統一和國計民生都種下了禍秧。

    列寧曾經說過：“馬克思主義在理論上的勝利，逼得它的敵人裝扮成馬克思主義者，歷史的辯證法就是如此。”[8]看一下那些被實踐證明確實妄想顛覆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極右派們方勵之、王若望、嚴家其等人，在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討論中異乎尋常的積極表現，就非常值得深思了。

    為什么他們要祭起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理論破旗？他們要反攻倒算！他們要向占人口百分之九十五的工農大眾討還建國以來的“孽債”！他們要算文化大革命的帳！他們要翻文化大革命的案！他們要全盤否定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他們在倒行逆施！

    粗心的人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第一標準”這個馬克思主義的命題只悄悄修改一個字，就變成了機械唯物主義的謬誤。這樣，既能拉大旗做虎皮以假冒的“馬克思主義”來否定毛澤東思想，又能引導人們誤入歧途而不易發現。其用心何其毒也！   

    據說，南京大學的一個教師的原文標題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胡耀邦提筆加了兩個字：“唯一”，就變成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兩字一添，意義全變。這樣就更加實用，也更加可以“白貓”、“黑貓”不分了。依據這個“標準”，貪官污吏可以肆無忌憚地瓜分國有資產；依據這個“標準”，新生的資產階級不法分子可以重新騎在工農頭上作威作福、魚肉人民；依據這個“標準”，眾多勞動人民又吃上了二遍苦，遭受了二茬罪；依據這個“標準”，戈爾巴喬夫把前蘇聯引上了絕路----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壽終告寢。

    二十六年來的無數實踐和億萬人民群眾的親身體驗，證明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理論荒謬無比。同時也讓更多的人們更深刻地體驗到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巨大威力。

    讓我們呼喚：“實踐是檢驗真理的第一標準”理論的合理回歸！

    讓我們呼喚：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真正回歸和科學的發展！

注釋

[1]毛澤東的基本觀點參見馬克思《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6-19頁）和列寧《唯物主義和經驗批判主義》第二章第六節（《列寧全集》第18卷，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44頁）。

[2]見毛澤東《實踐論》。

[3]基本觀點見毛澤東《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里來的？》。

[4]見毛澤東《實踐論》。

[5]見中共中央印發的《毛主席重要指示》（經毛澤東審閱），1975年10月―1976年1月。

[6]毛澤東圈閱了《中共中央關于準備在最近期間召開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通知》(一九七四年十月十一日)。在這個文件里，傳達了他在武漢期間所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已經八年。現在，以安定為好。全黨全軍要團結”的話。見周恩來起草的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上傳達的毛主席談話要點，手稿，1974年末至1975年初。

[7]指當時被稱為“英明領袖”的中共中央主席、中共中央軍委主席、國務院總理華國鋒。

[8]見《馬克思學說的歷史命運》，《列寧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第3版第305—30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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