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文革余孽問題

談到文革余孽，這個沉寂了多年的詞匯隨著此前國內多地的一些事件又被許多人提及，一直以來，無論是廟堂之高的精英還是某些主流媒體上的涉此聲音，都難以擺脫“特別是”以來的徹底否定之音而作沿襲附會說法。但如此一來都難以擺脫不用大腦思維而作政治跟風之嫌，也就無法脫出政治附庸與觀點淺薄之窠臼。如此政治跟風與特別是之后那些附庸文人所編排的傷痕文學一樣，都難以經得起時間的永久檢驗，所以，才有必要就此問題作一些探討。

還看到或聽到有一種悖論，因頗有其代表意義，所以將其觀點在此付出。有人歪曲說所謂文革余孽是指一小部分人向往文革的一些行為方式，向往那樣一種政治氛圍環境，說這一部分人懷念過去的相對平均主義。為什么要如此？無非是先拿時時都反但總反不完的腐敗問題引發的社會積怨來說，據其論是過去屬于物質匱乏時期，因為社會相對平均化分配，所以即使有腐敗也是金額數量小等等，這無非是為當今社會的大量腐敗問題作掩耳盜鈴辯護的黔之驢伎倆。還說又因一些人在改革開放中落伍了，在所謂的時代發展過程中競爭不過人家，屬于相對失敗者。所以，才就懷念過去的階級斗爭時代；又無比險惡地誣蔑這都是一些因為不想進行艱苦創業而希望采取暴力奪取別人財富的人，更還是希望國家混亂而趁亂謀取一官半職的人……將此定位為文革余孽，大抵是抨擊余孽論者基本所持的荒謬論調了。

其實，要正確論證文革余孽問題，還是需將這個特定用語斷開來看。

首先應說清什么是文革。

文革是中共建立政權之后在全社會普遍開展的一次大眾民主運動。任何一次政治運動，都不可避免要維護一些人利益，同時必然要會傷及一些人的利益。關鍵是要看維護的是那些人，而傷及的又是那些人。維護與顧及的是多數人還是少數人，而傷及的又是多數還是少數人。再還要看今天掌握社會主流話語權的又是什么人？而為文革作出徹底否定論的又是什么人？如果不弄清這個問題，只是作隨風附會，攀附跟抨，如果不是五毛腦殘，那就是別有用心。

余孽意為殘存未盡的壞分子或惡勢力。余孽屬貶義。這樣的詞匯只能與同為貶義的詞匯用在一起才為合理。它決不能與褒義詞同用，比如當下，它就不能與被資改精蠅奉為至上金律的私有化改革、普世接鬼等用在一起。因為至今還不曾聽說過什么改革余孽或是普世余孽之類的。

如此以來，重提文革余孽的真正意義就是再次表示否定文革，它的意思即為文革以后沒有徹底清除而漏網的壞分子和惡勢力，又再度復活或是新生，又嚴重影響社會的維穩大業了。

要弄清這個問題，必須先弄清文革是怎樣性質的運動以及否定文革的政治用心。如前所述，文革是大眾民主的一次大膽或是超前嘗試，我們通常所說的新中國建立后人民得到解放、翻身，其實只是外在意義上的所指，它僅為形式上的表示。真正的解放與翻身，意味著與以下各項如統治中國社會幾千年的陳腐陋習、官本位意識、精蠅政治與精蠅主導社會利益分配等等，而民只能是愚民、是順民、是工具，民只能牧之而不能真正當家做主等等所謂“人上人”欺壓統治普通百姓的傳統觀念與陋習徹底決裂。試想，一個只運行了十年的社會政治運動，就企圖解決幾千年封建陋習，它必然還要面對怎樣的社會阻力可想而知。且還有新生變質的當權者利用權力刻意誤導、變相壓制、殘酷打擊，普通人民因傳統意識觀念的束縛等等，最關鍵還是偉人遲暮，再后來離人民而去，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大眾民主革命就此被緊急剎車。以筆者年齡，雖然無法親歷那樣一場影響廣泛的社會運動，但我們都有大腦思維，我們還有明辨是非曲直的起碼能力。顯然是，不能否認文革的一些負面因素，如以跳舞、早請示晚匯報等形式表所謂忠心的做法再還有運動中暴力與極端化傾向無疑應該否定。但看一場如此影響廣泛深遠的社會政治運動，應該分清主流與次流的關系，要看由此而產生的積極因素多還是消極因素多。如果舍棄這個判斷標準來談文革，就是不能擺脫一己得失狹隘的桎梏所致，就不是真正從解放人民的目的出發。那么，是否還可以得出結論：有人當初打天下的動機也就與共產黨的信仰目標背道而馳？只有是在“特別是”這種特殊政治氣候下，此類人——或是政治投機者、革命入股者，他們的真實面目才終于得以大白于天下。

其實，這類人否定文革也只是出于自身利益原因，也是他們自私自利本性的真實暴露。但，如果再有普通人民，也隨風附和“特別是”以來的無恥御用文人、資改當權者的政治吹鼓手所持觀點那樣，也是不用頭腦思考而人云亦云相信所謂的“浩劫”說，那無疑就是可悲可憐的無知腦殘了。如此以來，淪為私有化改革的被欺壓、被盤剝工具，淪為“特別是”嗷嗷待宰的羔羊，也就是自己的不二選擇。

如果說當初文革時有過許多過度極端化傾向，這需要否定、反思。那么，是否后來對文革運動徹底作出全面否定的做法也難逃再度極端之嫌？再輔之以秋后算賬的政治大清洗，是否又雜以許多不能公之于天下的個人私怨和報復在內？

拋開極端論的做法，一分為二看待文革，雖然它以如此悲劇性結局，但透過歷史的重重迷霧，將發動文革的動機再與當下的社會狀況結合起來看待，可以用以下的話來概括：它是人民領袖交給最廣大人民打開與砸碎套在自己身上持續幾千年的封建枷鎖的一把金鑰匙，它是檢驗當權者是否真正為人民服務的試金石，它是保證共產黨人永不變色、永遠以為人民服務為奮斗目標而高懸頭上的一把達摩利劍，它是避免“歷史周期律”再到來的政治免疫針劑。

即如此，有人為什么如此排斥與痛恨文革？為什么如此恐懼厭憎文革？又為什么多年來一直妖魔化與防范文革？對文革持有徹底否定論、最大可能妖魔化論者，他們的政治居心是什么？難道還不顯而易見嗎？

那么，再至今天，有人聲稱的文革余孽卷土重來，以所謂的文革余孽作大帽子，壓制人、打擊人，其用心又還再用多說嗎？

而文革余孽一再被提起又說明了什么？

它表明，有利令智昏的資改精蠅業已黔驢技窮，他們不去反思自己以一己私欲為先導強力推行的私有化改革所致社會積弊已經愈演愈烈，而只對社會日益凸顯的尖銳化矛盾持極大恐懼，對廣大人民的政治、利益訴求視若無見，只想強力維持一種不合理社會態勢繼續下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最大化維護與增值他們的自身利益。于是，文革余孽論調又被炮制出籠，這不過是他們圖窮匕見后意欲再對人民揮起打壓大棒的政治先聲。只不過是，無論他們暫時有多么強勢，多么的看似有力量，我也依舊不看好他們。因為他們是以一己私欲而企圖挑戰中國最多數人民利益。而目前還能占上風的原因，只是人民的覺悟程度還不足以與之相抗衡。但用發展的眼光看，他們又絕對是利令智昏而不自量力。

當初的私有化改革，就是資改派以美麗的謊言為人民再度套上枷鎖，而今次，三十多年后，有人又企圖用文革余孽論再次加固、扣緊這道枷鎖。我們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當枷鎖沉重到不堪載負的時候，人民就必然要去砸爛這道枷鎖。因為追求自由是人們的共識。當這種共識逐漸匯聚起來，當枷鎖沉重到無以載負，枷鎖被砸碎就會是必然。這樣的時候來到，某些人的末日也就到來了。

呵呵，文革余孽。如果這個社會真的陽光，真的公正，真的發展，真的強大，真的崛起，而無數底層民眾的利益又充分得到體現……那么，又怎么還會有文革余孽？

如果用今天的眼光看，當初發起文革的動機對不對是不是已有了答案？任何一次廣泛的社會運動，都必然會有一些負面因素產生。如果幾十年過去，還僅是停留在控訴與防范層面，而對其產生的正面效應一概視而不見或不愿提起，甚至是不敢提起，還或者因再度評論文革會觸及一些敏感事件與某些人的政治聲譽，再由此而產生投鼠忌器心理，那就都不是共產黨理應堅持真理、實事求是的態度。

最后想說的是，關于文革，關于文革余孽，需要社會對此持一種客觀態度，以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為檢驗標準，以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作標準，從真正發揮社會廣泛民主角度出發，從人民真正當家做主參與社會化管理的角度出發，從避免少數精蠅富人主宰最大多數人民命運的角度出發，才能作出符合客觀事件標準的結論。

這個問題在當下提出，顯然相當敏感。多年來，它就如一個被牢牢封了多道鐵箍的蓋子，被嚴嚴實實的緊緊扣住了。但還應該相信，倘以發展變化的眼光看，或許總有一天，這道鐵蓋會被揭開的。也許惟其如此，人民才算實實在在能享受到自己的應有利益，而這個社會也就才真正的民主、陽光。既已如此，那離社會公正還會遠嗎？

 關鍵字：文革 余孽 民主 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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