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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學明:羅莎·盧森堡對馬克思主義的研究

陳學明 · 2014-06-21 · 來源:烏有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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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摘要: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著名的共產主義戰士羅莎·盧森堡,一生致力于對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的修正主義的批判,而在進行批判的過程中她對馬克思主義特別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做出了種種獨特的研究。這里論述了她對馬克思主義三個方面的研究:論馬克思的貢獻和馬克思主義的意義之所在、論馬克思主義的現狀和停滯的原因、論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內容。盡管羅莎·盧森堡是在近一個世紀之前做出這些論述的,但所有這些觀點在今天還具有極強的針對性和啟發意義。

  關 鍵 詞:馬克思主義;羅莎·盧森堡;意義;停滯;總體性

  作者簡介:陳學明(1947- ),上海崇明人,復旦大學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導師。

  中圖分類號:B02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240(2014)01-0018-07

  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著名的共產主義戰士羅莎·盧森堡(Rosa Luaxemburg,1871-1919)被敵人殘酷地殺害已有90多年了。隨著世界形勢的不斷變化,人們越來越懷念她。她一生致力于對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的修正主義的批判,而在進行批判的過程中她對馬克思主義特別是馬克思主義哲學做出了種種獨特的研究。這就是說,她一方面努力使自己站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上展開對伯恩斯坦和考茨基的修正主義的斗爭,另一方面又力圖把這一批判在理論上轉化為對馬克思主義的新的認識。這里,我們論述她對馬克思主義三個方面的研究。

  一、論馬克思的貢獻和馬克思主義的意義之所在

  羅莎·盧森堡指出,如果用幾句話來表述馬克思為當今工人運動所做出的貢獻,那么可以這樣說:“馬克思可以說是發現了作為一個歷史范疇的現代工人階級,也就是一個具有特定的歷史存在條件和運動規律的階級”。[1]在馬克思以前,固然在資本主義國家中就已存在大量雇傭工人,這些雇傭工人由于他們在資產階級社會中有共同的社會條件生存條件而團結起來,摸索擺脫他們處境的出路,一部分人則尋找一條通向社會主義樂土的堅實橋梁。但到了馬克思才用通過奪取政權進行社會主義革命這個特別的歷史任務把他們聯合起來,使他們上升為階級。羅莎·盧森堡強調的是,由于馬克思在從當時社會的基礎上自然發生的無產階級運動與社會主義之間架設起一座橋梁,即“為奪取政權而進行的階級斗爭”,從而使無產階級運動從自發的運動變成自覺的運動,這正是馬克思的偉大貢獻之所在。

  羅莎·盧森堡進而指出,原先當爆發自發的工人運動之時,資產階級并不感到害怕。他們往往這樣安慰自己:我們可以鎮定自若,因為這些工人運動沒有絲毫顯示政治跡象。但當馬克思“把工人階級的政策置于自覺的階級斗爭的基礎上”,從而“把它鍛造成置現存社會制度于死地的武器”之時,資產階級就驚恐萬狀。羅莎·盧森堡強調,當今作為社會民主黨工人政策的基礎的就是唯物主義歷史觀,具體地說來是馬克思關于資本主義發展的理論,正是這一理論構成了使工人運動從自發狀態走向自覺狀態的思想武器。她說道:“只有對于社會民主黨政策的本質和馬克思主義本質都是一無所知的人,才可能設想有處于馬克思學說之外的社會民主主義,即整個的有階級覺悟的工人政策。”[1]

  恩格斯曾經把哲學的基本問題表述為思維同存在的關系這樣一個永恒的問題。羅莎·盧森堡指出,如果把存在與思維這兩個概念從抽象的自然界和職業哲學家執拗地在其中繞圈子的個人思維的領域轉用到社會生活方面,那么可以認為千百年來人們始終在探索和尋求使思維和存在,也就是使歷史的存在形式同社會意識相一致的方法和途徑。但是事實上,盡管人們一直在竭力尋找解決這一任務的方法,“然而直到馬克思和他的朋友恩格斯才找到了這種方法”。“馬克思發現迄今一切社會的歷史歸根到底都是社會的生產和交換的歷史。這種歷史的發展在私有制的統治下是作為階級斗爭在政治和社會制度中得到實現的,由于這種發現,馬克思揭示了歷史的最重要的動力。因而意識同存在之間、人的意志同社會的行動之間、迄今一切社會形態中的動機和效果之間的不一致才得到了說明。”[1]簡單地說,“人類借助于馬克思的思想才探明了自己的社會過程的秘密”。[1]在羅莎·盧森堡看來,這正是馬克思的偉大的理論貢獻。無產階級政黨一旦把馬克思的這一理論貢獻作為行動的指南,就能從歷史的觀點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因此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也就是無產階級政黨力量的全部秘密之所在。

  羅莎·盧森堡反復強調的是,工人運動的不可戰勝來自于對歷史規律的確當把握,而這完全歸功于馬克思的理論貢獻。他這樣說道:“如果說今天的工人運動不顧敵人的種種鎮壓行動仍舊戰無不勝地抖動它的鬃毛,那么,這首先是因為它冷靜地認識到客觀歷史發展的規律性,認識到這樣的事實:‘資本主義生產由于自然過程的必然性,造成了自身的否定’,也就是造成了對剝奪者的剝奪——社會主義革命。它通過這種認識看到了最終勝利的絕對保證,他從這種認識不僅汲取了激情,而且也汲取了耐心、行動的力量和堅持的勇氣。”[1]羅莎·盧森堡認為,工人階級由于借助于馬克思主義這一行動指南把握了歷史規律,從而第一次做到了把社會主義最終目的的偉大思想兌換成日常政策的零錢,并使日常細小的政治工作上升為實現偉大思想的工具。如果人們把僅僅為自己規定可實現的目標并懂得以最有效的方法通過最短的途徑去追求這一目標的政策看作現實政策,那么,符合馬克思思想的無產階級政策同資產階級政策的區別在于:資產階級政策從日常的物質成就的觀點看來是現實的,而社會主義政策從歷史發展趨勢的觀點看來是現實的。這種區別同庸俗經濟學家的價值理論和馬克思的理論之間的區別完全相同。前者從市場貨攤的觀點出發把價值看作物的現象,而后者卻把它看作特定歷史時期的社會關系。

  羅莎·盧森堡這樣說道:“我們用以戰勝危難的道義力量、我們在斗爭中的策略直至各個細節、我們對敵人進行的批評、我們爭取群眾的日常鼓動、我們的全部所作所為直至最細微的地方,這一切都貫穿了馬克思創造的學說并在這一學說的光輝照耀下得到透徹的理解。”[1]然而,在無產階級政黨內部有一些人卻認識到不到這一點,總認為工人運動可以脫離馬克思主義也能取得勝利,從而總自覺不自覺地企圖擺脫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但是認識不到不等于馬克思主義的影響就不存在,馬克思主義的影響是實實在在地存在著,無產階級政黨企圖擺脫它只能陷于幻想之中。他說:“而如果說我們有時陷于這樣的幻想,認為我們當今的政策及其全部的內在力量是不依賴馬克思的理論的,那么這只是表明,當我們在自己的實踐中按照馬克思的思想說話時……卻并不知道這一點。”[1]

  正因為馬克思的思想使工人運動成為一種不可戰勝的力量,從而資產階級社會的統治者把馬克思主義視為死敵。資本主義社會的統治階級很明白,要戰勝現代工人運動就必須戰勝馬克思主義。這樣,馬克思逝世以后的歷史就是資產階級不斷企圖從理論上和實踐上消滅工人運動中的馬克思的思想的歷史。成百的野心勃勃的資產階級辯護士把在理論上戰勝馬克思當作他們畢生的使命,當作一生事業的跳板。那么他們有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呢?羅莎·盧森堡認為,他們確實“成功地使虔誠的知識階層確信馬克思的‘片面性’和‘夸張’”。也就是說,一些知識分子確實在他們的宣傳下也真的認為馬克思主義是一種“片面的”和“夸張的”理論。但是事實上連資產階級思想家中比較嚴肅的人,也不相信他們這樣做會真正消除馬克思主義的影響。他們也認識到,面對馬克思主義這樣一種“基礎如此深厚的學說”,用“片面性”、“夸張”之類詞匯來加以反對,是達不到任何目的的。在羅莎·盧森堡看來,資產階級的思想家之所以不能戰勝馬克思主義,關鍵在于他們實在拿不出什么東西同作為整體的馬克思主義相對抗。自從馬克思使工人階級的歷史觀在哲學、歷史和經濟領域中發生作用以后,資產階級在這些領域中就不可能再有什么重大建樹了。經典意義上的自然哲學終結了,資產階級歷史哲學終結了,科學的國民經濟學終結了。在這種情況下,“資產階級社會科學能夠提出來同馬克思理論相對抗的在任何地方都只是無理論狀態,資產階級社會科學能夠提出來同馬克思的認識論相對抗的在任何地方都只是對認識的懷疑。馬克思學說中資產階級科學的產兒,但是這個孩子的誕生使母親付出了生命”。[1]

  羅莎·盧森堡一方面強調,“如果社會進步又提出了一系列更新的有待解決的科學問題,那么又只有馬克思的方法能為解答這些問題提供武器”[1],另一方面又指出,馬克思學說的一些內容會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會趨向過時從而需要更新,并認為這正是馬克思主義的生命力之所在。她認為,撇開馬克思的學說的“不朽部分即歷史的研究方法”不談,那么余下的內容如關于社會發展的認識確實是有時間性的。基于這樣一種基本認識,她這樣說道:“當今的社會還剩下一點安慰。當它徒勞地竭力去尋找一種戰勝馬克思學說的手段時,它沒有發現對此唯一有效的手段蘊藏在這一學說本身之中。這一學說完全是歷史性的,它的效用在時間上僅僅是有限的。這一學說是徹底辯證的,它自身包含著自己滅亡的確鑿無疑的萌芽”。[1]羅莎·盧森堡在這里強調了馬克思學說的歷史性和時間性,強調了在其自身中就存在著否定自己的因素。在她看來,正是因為馬克思的學說隨著時代的發展將不斷被證實,從而它本身同時也是歷史過程的一部分。從這一意義上說,“馬克思學說就其對于現存社會制度最危險的部分來說,無疑遲早將被‘克服’。但只是同現存社會制度一起被克服”。[1]她的意思是說,馬克思主義中的一些內容,特別是那些批判現存的社會制度的內容,會隨著現存的資產階級社會的消亡而消亡。

  二、論馬克思主義的現狀和停滯的原因

  羅莎·盧森堡認為,馬克思的學說顯然處于停滯狀態。那么這種停滯是不是由馬克思的學說本身造成的呢?她通過把馬克思的學說與法國兩個空想社會主義者,即圣西門和傅立葉的理論進行比較來加以說明。她指出,這兩個空想社會主義者的理論對他們后繼者起了截然不同的作用。圣西門成為各種精神活動領域的整整一代杰出天才的鼻祖,而傅立葉所造就的人除開少數例外都只不過是一個由盲從者組成的僵化的宗派,這些人在任何地方都未曾超群出眾。究其原因就在于傅立葉“創建了一個直至細節都制定好了的體系”,而圣西門“給他的學生提出的只是偉大思想的一些零星片段”。“毫無疑問,一種只設計出主要線條的思想體系比一個完成了的、勻稱的結構具有更多有啟發作用。后者不可能再有任何發展,思想活躍的人已不可能在這一方面獨立地有所作為了。”[2]她接著就指出,如果馬克思的理論是一種類似于傅立葉的學說那樣的“完成了的、勻稱的結構”,那么馬克思的理論的這一特征決定了其必然是停滯不前的,但假如馬克思的理論是一種像圣西門的學說那樣的“只設計出主要線條的思想體系”,那么馬克思的理論即使處于停滯狀態也不是其自身所致。她認為,只要考察一下馬克思的理論就不難看出,“只是在經濟領域才談得上馬克思創立了一個或多或少完整的理論體系”,而馬克思的理論中最有價值的“唯物主義的辯證的歷史觀卻只表現為一種研究方法、一些天才的指導思想”,“它們使人有可能展望一個嶄新的世界,開辟獨立活動的無限遠景,激勵我們的思想大膽地飛進尚未研究的領域”。[2]羅莎·盧森堡在這里講得非常清楚,馬克思的理論中最有價值的是唯物主義的辯證的歷史觀,而正是馬克思的這一部分的理論只表現為一些天才的指導思想,為后人的進一步發展留下了很大的空間。于是,她得出結論:“如果說馬克思的學說體系沒有繼續擴展,那么原因并不在于這一學說已經固定不變和完成了。”[2]

  但是,馬克思的理論的停滯不前畢竟是個不爭的事實。羅莎·盧森堡指出,即使在歷史唯物主義這一領域,除了少數成果之外,馬克思的遺產也沒有得到充分利用,“精良武器束之高閣”,“連歷史唯物主義理論本身也不像它的創造者初期時那樣沒有經過精雕細琢,只是初具規模”。那么這種局面到底是如何造成的呢?羅莎·盧森堡認為,馬克思的理論缺乏能夠承擔繼續發展馬克思理論這一事業的知識人才當然是一個重要原因。她激烈地批評了對馬克思主義持有以下兩種態度的人:其一是為了在思想上“保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而小心翼翼地唯恐偏離馬克思的思想方法;其二是為了不顧一切地證明“自己思想的獨立性”而拼命設法完全擺脫馬克思的思想方法。倘若對馬克思主義持有這樣兩種態度,那么即使馬克思給后人留下了巨大的發展他的理論的空間,也不會推進他的理論的。

  羅莎·盧森堡認為,除了人們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度不當、缺乏真正能把馬克思主義推向前進的人才之外,阻礙馬克思主義發展還有著更深層的原因。她向人們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我們有超越馬克思繼續從理論上發展這一學說的需要嗎?這就是說,在她看來,阻礙馬克思的學說進一步向前發展的最根本的原因是缺少向前發展的“需要”。

  羅莎·盧森堡以馬克思的《資本論》第一卷和第三卷的不同遭遇為例來加以說明。馬克思的《資本論》第一卷產生了廣泛影響不言而喻。馬克思的《資本論》第三卷于1893年出版時,誠然在“專家狹小圈子里受到重視并且引起了幾篇評論”,“但是從整個社會主義運動方面看,在已經受到第一卷思路影響的廣大階層里,第三卷確實沒有引起反響”。羅莎·盧森堡這樣說道:“直到今天,這一卷的理論闡述沒有喚起任何普及它的企圖,而且事實上更廣大的階層仍然沒有接受它,相反,新近甚至有幾個社會民主黨方面的人忠實地重復資產階級國民經濟學對第三卷的‘失望’,這只能證明他們深深地沉浸在第一卷所提出的對價值理論的‘未完成’的表述。”[2]在羅莎·盧森堡看來,實際上從科學的觀點來看,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的批判是到《資本論》第三卷才完成的,沒有第三卷,就不能理解真正占統治地位的利潤率規律,就不能理解分割為利潤、利息和地租的剩余價值,就不能理解價值規律在競爭內部的作用。但為什么《資本論》第三卷沒有第一卷那樣產生廣泛的影響呢?羅莎·盧森堡認為關鍵在于,《資本論》第三卷所論述的問題不管從理論角度是多么重要,但從實際階級斗爭的角度看它們卻是無關緊要的。“對于階級斗爭來說,重大的理論問題是:剩余價值的形成是對剝削的科學說明,還有,生產過程的社會化的傾向就是對社會主義變革的客觀基礎的科學說明。”而《資本論》第一卷恰恰就回答了這兩個問題,“它論證了‘剝奪剝奪者’是剩余價值的生產和不斷發展的資本集中的不可避免的最終結果。這樣就大體上滿足了工人運動特有的理論需求”,“至于剩余價值在各個剝削集團之間怎樣分配以及分配時的競爭在生產中引起哪些變動,這對于無產階級的階級斗爭是沒有直接利害關系的”。[2]總之,在羅莎·盧森堡看來,《資本論》第一卷與第三卷的不同遭遇完全取決于工人運動的理論需求。

  羅莎·盧森堡反復強調的是,馬克思的學說是不是能夠得以廣泛傳播并獲得發展完全取決于工人階級對其是否需要并所需要的程度。在她看來,“設想工人階級通過他們的階級斗爭的內容就能夠自動地在理論領域無盡無休地發揮創造性,只是一種幻想”。盡管誠如恩格斯所說的,工人階級在今天是唯一的保持了理論感和理論興趣的階級,但是工人階級的斗爭要真正對推動理論的發展起促進作用“必須有極其確定的社會條件”。羅莎·盧森堡通過分析這種“確定的社會條件”,來說明為什么工人階級還沒有對馬克思主義產生全面的需求,并進而說明為什么馬克思主義處于停滯狀態。

  她指出,每一個階級社會中的精神文化都是統治階級的創造物,其目的部分是滿足社會過程的需要,部分是滿足統治階級成員的精神需要。而在迄今的階級斗爭史上,一般來說,處于上升時期的階級也能夠在取得統治地位之前預先獲得思想上的統治地位。資產階級就是如此。但是無產階級的狀況卻是例外。無產階級在資本主義社會中“不可能在力爭向上的過程中自動地創造自己的精神文化”。“只要這個社會的經濟基礎還存在,在這個社會內部就不可能有資產階級文化以外的文化”,盡管工人階級用自己的手創造了自己的文化的物質內容,但是一方面這種無產階級的文化必然處于“當代文化”之外,也就是說,不可能具有統治地位和合法性,另一方面,“他們也只有為了令人滿意地履行他們在資產階級社會的經濟和社會過程中的職能所需要的限度內才被允許享受文化”。這就是說,“工人階級只有在從他們當前的階級狀況中完全解放出來以后才可能創造自己的科學和藝術”。而他們當今所能做到的是保護受到資產階級反動派野蠻行為摧殘的文化并創造文化自由發展的條件。在當今的社會里他們只能做到這一程度,“即為自己獲得自身解放斗爭的思想武器”。[2]羅莎·盧森堡認為,正是這種“確定的社會條件”限制著馬克思主義的發展。

  她對馬克思主義做出如下總體的評價:“馬克思的創造作為科學成就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整體,它也已經超越了無產階級階級斗爭的直接需要,盡管它是為這一斗爭而創造的。無論就他對資產階級經濟的詳盡而完整的分析來說,還是就他的歷史研究方法及其無限的應用范圍來說,馬克思的貢獻都大大超出了實際階級斗爭的直接需要。”[2]在她看來,由于馬克思的學說本身已經超越了無產階級階級斗爭的直接需要,所以在現有的確定的社會條件下,它的運用和發展都受到了嚴格的限制。基于這樣一個基本判斷,她這樣說道:“只有隨著我們的運動逐步進入向前發展的階段并提出新的實際問題,我們才重新到馬克思的思想武庫里去探索,完成和利用他的學說的一個個新的部分。”[2]“就這樣,馬克思在理論上揭示的無產階級在現今社會中生存的社會條件給馬克思理論本身的命運帶來了不良后果。無與倫比的精神文化的工具被束之高閣,因為它對資產階級階級文化沒有用處,而又遠遠超出了工人階級對斗爭武器的需求。只有當工人階級從他們今天的生存條件下解放出來時,馬克思的研究方法才將和其他手段一起社會化,為了全人類的幸福得到充分的利用并且充分發揮它的能量。”[2]按照羅莎·盧森堡的看法,馬克思的學說之所以陷于停滯狀態是由于它本身超出了工人階級對斗爭武器的需求,而一旦工人階級從資本主義社會的生存條件下解放出來,真正走上為全人類的幸福而奮斗的征途之時,馬克思的學說就能得到充分的利用并且充分發揮能量。這必然會引起我們這樣的思考:當今的中國的工人階級和廣大勞動人民是不是已經處于這樣的歷史條件?如果已經處于這樣的歷史條件,那么我們究竟有沒有充分地利用馬克思的學說讓其充分地發揮能量?全面地利用和推進馬克思的學說的時機是不是在當今的中國已經來到了?

  最后我們看一下羅莎·盧森堡分析為什么馬克思的學說處于停滯狀態的一段總結性的話:“如果我們現在因此而覺察出運動中存在理論停滯狀況,這并不是由于我們賴以生存的馬克思理論無力向前發展或是它本身已經‘過時’,相反,是由于我們已經把現階段斗爭必須用的思想武器從馬克思的武庫取來卻又不充分利用;這并不是由于我們在實際斗爭中‘超越’了馬克思,相反,是由于馬克思的科學創造中事先已經超越了作為實際斗爭政黨的我們;這并不是由于馬克思不再能滿足我們的需要,而是由于我們的需要還沒有達到運用馬克思思想的程度。”[2]羅莎·盧森堡在這里對馬克思的學說處于停滯狀態的原因的分析確實是獨到的,同時必須承認也是深刻的。

  三、論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核心內容:總體性理論

  按照“西方馬克思主義”的開創者盧卡奇的說法,羅莎·盧森堡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最大貢獻就是把總體性理論確定為馬克思主義哲學,乃至整個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內容。盧卡奇的這一說法是有道理的,確實羅莎·盧森堡對馬克思主義哲學主要是對總體性理論的研究,因為在她看來,抓住了總體性理論也就是把握了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核心和宗旨。她對馬克思主義總體性理論的推崇,幾乎反映在她所有的著作之中,而集中加以闡述的無疑是她的《資本積累論》一書。

  面對資本主義的新發展,面對資本主義資本無限積累的趨勢,一切機會主義一下子從資本主義的批判者變成了資本主義的辯護者,他們要求人們放棄對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切改革,當這一社會的順從者。老牌機會主義者伯恩斯坦是這樣,而緊隨其后的機會主義者鮑威爾(Bauer)、埃克施坦(Eckstein)等也是這樣。正如盧卡奇所說的,羅莎·盧森堡的《資本積累論》一書的意義就在于從根本上揭示了他們這樣做的錯誤之所在,使人們看清資本主義社會在資本積累這一現象背后所掩蓋著的東西。而羅莎·盧森堡手中最主要的思想武器就是總體性的觀念以及相應的觀察事物的方法。在羅莎·羅森堡看來,如果不用總體性的方法來研究資本主義的積累問題,那么呈現在我們面前的資本主義確實根本不存在什么問題。機會主義者孤立、靜止地研究資本主義積累問題,最后走上迎合、贊頌資本主義的道路是“完全合乎邏輯的”。在機會主義者眼里,剩余價值的實現,積累采取同其他的個別資產者交換的形式進行,而積累的整個問題也僅僅是C-W-G和W-G-W這些形式在生產、流通等等過程中發生的各種變化的一種形式問題。這樣積累問題就變成個別科學的一個細節問題,它幾乎同整個資本主義的命運毫無聯系。資產階級的經濟學家,即作為上升時期資本主義的思想代表人物,曾經用這樣的方法來研究資本主義積累問題,結果是“把資本主義社會看作唯一可能適合人的‘本質’和理性的社會”;而社會民主黨的思想家,即作為那種變成小資產階級的工人貴族的思想表現,也用這樣的方法來研究資本主義積累問題,即“好像資本主義的積累能夠在數學公式的那種真空中進行”,結果是“維護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的永恒存在,提防命中注定的災難性后果”。羅莎·盧森堡強調,必須把“積累放到整個社會環境中來看待”,這樣積累問題變成了積累條件的歷史問題,《資本積累論》一書的第三編專門研究“積累的歷史諸條件”。

  羅莎·盧森堡用總體性的方法觀察資本主義社會的積累問題,不但看到資本主義社會的無限制的積累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是有其界限的,而且從中進一步得出結論,資本主義社會的滅亡也是必然的。例如,她通過研究“作為積累領域的軍國主義”后得出這樣的結論:“資本把歷史的必然性變為一個有利因素:即資本主義世界越來越激烈的競爭本身就提供了一個頭等容量的積累領域,資本越來越多的利用軍國主義作為一個對外政策的補充借以占有非資本主義社會的生產資料和勞動力。這種軍國主義在資本主義國家里同樣地產生作用,那就是把購買力從非資本階層轉移出來。這樣,簡單商品生產的代表者和工人階級受到同樣的影響。換言之,以他們的犧牲,通過掠奪前者的生產力和壓低后者的生活水平,資本積累被提高到最大限度。不待煩言,經過一定的時期,國內外資本積累的條件將變為自己的對立物,那就是變為資本沒落的條件了。”[3]“資本通過軍國主義,愈加殘酷地想消滅國內外非資本主義階層、愈加壓低整個工人階級的生活水平,那么,在世界資本積累的逐日歷史上,變動也就越大。它將成為一連串的政治和社會災難和痙攣,在這樣的條件下,加上周期性的經濟災禍或危機,積累已不可能再進行了。但在正式到達這個資本自己創造的經濟絕境之前,國際工人階級起來反抗資本的統治已成為一件必要的事情了。”[3]

  盧卡奇指出,在羅莎·盧森堡那里,“承認積累問題發生了問題就意味著承認這些‘壞的方面’是同資本主義最內在的被羅莎·盧森堡恢復了的馬克思主義總體性方法本質不可分割地聯系著的;因此,這種承認意味著必須把帝國主義、世界大戰和世界革命理解為發展的必然性”。[4]“如同青年馬克思的總體考察透徹地闡明了當時還繁榮著的資本主義的垂死表現一樣,在羅莎·盧森堡的考察中,資本主義的最后繁榮由于其基本問題放進了整個歷史過程中,而具有了一種可怕的死亡之舞,一條走向不可避免的命運的奧狄浦斯之路的性質”。[4]哪怕我們只是閱讀一下羅莎·盧森堡的《資本積累論》的下述作為全書“結語”的最后一段話,也會贊同盧卡奇的評價:“資本主義是第一個具有傳播力的經濟形態,它具有囊括全球,驅逐其他一切經濟形態,以及不容許敵對形態與自己并存的傾向。但是,同時它也是第一個自己單獨存在的經濟形態,它需要其他經濟形態作為傳導體和滋生的場所。雖然它力求變為世界普遍的形態,并正由于此,變為世界普遍形態也是它的傾向,然而它必然要崩潰,因為它由于內在原因不可能成為世界普遍的生產方式。在自己的生命史上,資本主義本身是一個矛盾,它的積累運動帶來了沖突的解決,但同時也加重了沖突。到了一定的發展階段,除了實現社會主義外,沒有其他的出路,而社會主義的目的不是積累,而是以發展全球生產力,來滿足勞動人民的需要。因此,我們看到,社會主義由于它本身的特質,是一個和諧的、普遍的經濟形態。”[3]

  羅莎·盧森堡在運用總體性方法研究資本主義社會的積累問題的同時,反復強調這一方法正是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核心。她的《資本積累論》一書開宗明義就指出:“卡爾·馬克思曾促使我們注意社會總體資本的再生產問題,他在這一點上對經濟理論做出了一個不朽的貢獻。”[3]在她看來,正是由于馬克思著眼于從總體上研究資本,或者說研究的是總體資本而不是個別資本,從而才對經濟理論做出了不朽的貢獻。也正如盧卡奇所指出的,恢復馬克思主義的總體性方法就是使“馬克思主義再生”,而羅莎·盧森堡的《資本積累論》一書在這一點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羅莎·盧森堡高度贊揚馬克思的總體性方法,甚至把其視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核心,但她認為馬克思的總體性方法并不表現于《資本論》之中,也就是說,貫穿于《資本論》的并不是總體性方法。她認為按照馬克思擴大再生產的圖式,要實現生產資料和消費資料兩部類的全部剩余價值,必須在兩部類以外的具有支付能力的需求。而在資本主義生產的兩部類以外的具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是在非資本主義領域,也就是說是在農民和手工業經濟中產生的。她強調,正是資本主義的生存和發展需要一個非資本主義經濟形態的環境,資本主義需要非資本主義階層作為實現剩余價值的市場,部分生產資料的供應來源以及勞動力的后備來源。“總之,作為一個歷史過程,資本積累,不管它的理論如何,在一切方面是依存于非資本主義的社會階層及社會結構形態的。”[3]在她看來,只有這樣來思考,才能理解資本主義國家為什么要爭奪殖民地和對不發達國家的控制權,為什么要實行保護關稅來防止外國商品侵入國內,才能理解資本主義國家實行軍國主義對于轉移非資本主義階層的購買力、幫助資本積累方面所起的作用,也才能理解資本主義走向滅亡的真正原因所在:當世界上所有非資本主義領域在資本主義侵蝕下而喪失殆盡之時,資本主義的積累和擴大再生產就無法正常進行,而這就意味著資本主義的末日來臨了。羅莎·盧森堡指出,非常遺憾的是馬克思的《資本論》并沒有充分地注意到非資本主義領域對資本主義擴大再生產和資本積累的重要性。在她看來,“馬克思的擴大再生產圖式之所以不能說明積累過程實際上如何進行以及歷史上如何完成”,根本原因就在于馬克思并沒有資本主義的生產領域與非資本主義的生產領域“總體地”結合在一起進行研究。她明確地指出,“馬克思的積累圖式沒有解答擴大再生產是為著誰進行的這一問題”,在馬克思那里,“好像資本主義生產,總是自己實現全部剩余價值,并應自己的要求,來使用資本化的剩余價值的,這是馬克思在分析他的圖式時所給人的印象”,“他好像反復地試圖以貨幣手段,即資本家與勞動者的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來表現圖式中的流通問題”。[3]總之在她看來,馬克思的《資本論》缺少的就是非資本主義經濟領域這一維度,而又是由于缺少總體性的目光所引起的。

  羅莎·盧森堡對《資本論》缺少總體性的眼光的批評應當說是明確的,所以盧卡奇在《歷史與階級意識》中關于馬克思的《資本論》與羅莎·盧森堡的《資本積累論》并不對立的說明顯得沒有說服力。但是,盧卡奇強調羅莎·盧森堡是沿著馬克思的思路,把馬克思“未竟的理論”深入下去是正確的。盧卡奇還強調,就對資本的積累問題的分析而言,馬克思的《資本論》僅僅是一部“未竟著作”,“這一著作正好在這個問題必須展開的地方中止”[4],因此必須承認從馬克思對資本積累的分析尚看不出明顯地使用了總體性的方法。在盧卡奇看來,羅莎·羅森堡的工作是根據馬克思的思路,使用總體性的方法,對資本積累問題進行了深入的研究。這就是說,“羅莎·羅森堡只不過根據馬克思的思想把他的未竟之作思考到底,并按照他的精神對它作了補充而已”。[4]

  羅莎·盧森堡認為,盡管馬克思的《資本論》并沒有充分地體現出總體性方法,但馬克思的其他一些著作則生動地運用了總體性方法。她特別提到了馬克思的《哲學的貧困》一書,認為馬克思的這一著作則生動地運用了總體性方法。盧卡奇注意到了馬克思的《哲學的貧困》與羅莎·盧森堡的《資本積累論》之間的一致性和繼承性。盧卡奇詳細地考察了羅莎·盧森堡在《資本積累論》一書中的表述方式、所運用的方法與馬克思的一些著作,特別是與馬克思的《哲學的貧困》的具體聯系。他指出:“《資本積累論》重新采用了青年馬克思在《哲學的貧困》中使用的方法和對問題的提法。正像《哲學的貧困》中使用的方法和對問題的提法。正像《哲學的貧困》分析使李嘉圖的經濟學能夠產生和發生作用的歷史條件一樣,《資本積累論》把同一方法運用于《資本論》第2卷至第3卷未完成的研究。”[4]馬克思當年知道,亞當·斯密和李嘉圖作為上升時期的資產階級經濟學家,必然要使自己發現的“自然規律”同社會現實一致起來,必然要由此出發把資本主義社會看成是唯一可能適合人的“本質”和理性的社會,而之所以具有這種必然性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不能總體地認識問題,于是馬克思在《哲學的貧困》中推出總體性的方法來推倒亞當·斯密和李嘉圖的結論。羅莎·盧森堡同樣知道,社會民主黨的思想家作為小資產階級的工人貴族的代言人,必然要把資本主義積累理解成似乎可以“在數學公式的那種真空中進行”,必然要由此出發去維護資本主義經濟制度的永恒存在,而之所以具有這種必然性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背叛了馬克思的總體性方法,于是羅莎·盧森堡就通過復歸馬克思的總體性方法來與這些社會民主黨的思想家相抗衡。

  盧卡奇認定《哲學的貧困》是馬克思完成的“第一部成熟著作”。馬克思在這一著作中不僅用總體性的方法追溯了蒲魯東的觀點的真正來源,即一方面追溯到李嘉圖,另一方面追溯到黑格爾;而且又用總體性方法分析了蒲魯東在什么地方、怎么樣、首先是為什么必然誤解李嘉圖和黑格爾;更用總體性方法無情地研究了蒲魯東的自相矛盾,深入探討了產生這些錯誤的連蒲魯東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馬克思的所有這些做法都被羅莎·盧森堡在《資本積累論》一書中所熟練地使用。(原載《社會科學家》)

  參考文獻:

  [1]羅莎·盧森堡.卡爾·馬克思[A].盧森堡文選(上卷)[C].人民出版社,1984.478;479;479-480;480;481;483;483;486;486;486;487.

  [2]羅莎·盧森堡.馬克思主義的停滯和進步[A].盧森堡文選(上卷)[C].人民出版社,1984.471;472;472;473;474;475;476;476;476-477;476.

  [3]羅莎·盧森堡.資本積累論[M].三聯書店,1959.376;376;376;1;289;257.

  [4]盧卡奇.歷史與階級意識[M].商務出版社,1992.88;83;81;8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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