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看到一條別人原發的微博,原發者的認證是“社科院學術雜志副總編梁幕天”,原發微博主要是兩張照片,似乎是一個班級的畢業生在鐫有“暨南大學” 的拱形建筑前合影,一張照片稍遠一點,能醒目地看到一條紅色橫幅,上面用黃色的字寫到:“暨大廣告,你Fuck了我的青春!!!”還有一張近一點,能看到男女學生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張A4大小的紙,上面印有不同的文字,如“求強奸、求關注、求玲妹、求休假、求富婆、求調戲、求撲街,求人肉、求八卦、求美腿、求你妹、求帥哥、求推倒”,其他還有什么字樣因出了畫面而看不清。梁幕天的原微博有一條簡短的文字:“求強奸、求你妹、求推倒?現在大學生畢業照過分追求標新立異,有點過了吧!”到我寫此文章為止,這條微博已轉發3000多次,評論1000多條。
我在這條微博后面加了評論并轉發:“我若招人,此大學畢業生一個都不要,此大學將被列為黑名單”。由此引起一批疑似暨大學生的不滿,他們認為我不該以偏概全,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開始的時候,我自己想想,他們說的也許有道理,打擊面似乎有點大了。但我很快發現他們的邏輯不對。如果說我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至少應該先承認這兩張畢業照中體現的傾向有問題,后面不該“打翻一船人”才能成立,而那些疑似暨大學生的評論中,根本就不認為這兩張畢業照有任何問題,他們只是認為我是老頑固、舊思想、文革思維等等,看不慣他們的新生事物、新生力量,他們只是認為我根本不該、不配批評他們,所謂不該“打翻一船人”不過是他們爭吵、謾罵的一個借口,于是,我不得不繼續對此進行批評。
疑似暨大學生的評論很多,到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自己關于此話題發的兩條主博,一條轉發已4000,另一條也近2000。數千條評論我也沒能全看,只能挑比較集中的說一下。首先,有的疑似暨大學生說我因為當年考不上暨南大學才嫉妒。說實話,我為暨大有此學生而悲哀,小肚雞腸不說,還搞不清基本狀況。暨南大學成立于西歷1906年,在一百多年的歷史中,曾經多次搬遷。抗日戰爭勝利后,暨南大學第二次遷到上海,被拆分后合并于上海交通大學和復旦大學,西歷 1958年才在廣州重建。本人畢業于上海交通大學,所以,“考不上暨大”之說顯得暨大的學生極為無知。從建校歷史來說,上海交大的前身南洋公學也比暨南大學早整整10年。暨南大學的學生只要在網上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這些起碼的常識,但是,他們為了罵一個他們不喜歡的人,不顧基本事實,顯得毫無水準,嚴重缺乏基本學術素養。僅此一點,我也替暨南大學感到羞愧,百年大學教出這樣低素質的學生,日后在社會上要出丑的,要給暨南大學丟臉的。
此外,還有相當多的評論說我是為了炒作我的書。對此我不想多說,說多了反倒真成了借機炒作了。我是否炒作自己的書,大家自己判斷,我只想說,暨南大學的學生普遍化地產生炒作、想紅的判斷,說明這所學校培養的學生認識層次較低,只習慣于用一些庸俗的流行標準來判斷事物。這種習慣性思維若在普通人身上倒也算了,但是,受過大學教育、未來將成為社會棟梁的“天之驕子”也只能用流行的庸俗見解來判斷事物,一方面說明暨南大學的學生缺乏真正的獨立見解、流于庸俗,另一方面可能說明,暨南大學培養學生的目標或是有意地讓學生們停留在庸俗層面上,或是無力提升學生的眼界,無力讓學生看到這個世界上有比“炒作、想紅”更高的價值。但我希望在眾多評論中流露出的庸俗,只是暨南大學的少數學生。
還有一些評論說我是文革思維,是“毛左”、“毛糞”,還查閱了我的微博關注,得出結論說,我的微博是“毛左”大本營。于是,我批評暨南大學的畢業照,在他們那里就成為一個政治話題,成為文革余孽對新生事物的攻擊。對此我只想說,我是不是“毛左”不做辯解,但是,如果把我扣上“毛左”的帽子就發動網絡大批判,那么,暨南大學培養的學生難道都是“反毛”的?都是把“反左”當成反面對象的?他們這種網絡大批判的手法,與當年文革大字報又有何區別?對于這個問題,我倒想聽暨南大學官方解釋一下。
暨大的學生把上面的畢業照認定為新生事物的觀點,一方面很落伍,因為國內比暨南大學畢業照更出格畢業照早就有,根本算不上新生事物;另一方面也有很大的延伸。疑似暨大學生找出了國外著名大學如牛津、劍橋、哈佛等花樣百出的畢業照,提供給我看,以此證明他們與國外著名大學是一樣的,他們似乎想刁難我說:國外著名大學都這樣,你這個老頑固想怎么辦?殊不知,這再次顯示出暨南大學學生的淺陋和無知。我多年來長期批判崇洋媚外,對于那些“國外如何我們就該如何”的洋奴思想、洋奴心態,我始終不遺余力地批判,并試圖糾正。暨南大學的學生用國外大學丑態百出的畢業照來向我證明他們的合理,那叫撞在槍口上了。當然,他們在開展爭論時,沒有對我有一點起碼的了解,這也情有可原,因為在他們的眼界里,沒有我這個人,怨不得他們。但他們把國外的低俗當成自己低俗的理由,恰恰是我最看不慣的崇洋媚外的體現。由此我也發現,崇洋媚外在暨南大學那里可能已經是廣泛的風氣。
有人總結說這場爭論的關鍵在于對“低俗”的判斷和認定。反對者認為這些畢業生的畢業照并不低俗,只是娛樂。而我認為這就是低俗。如果在此問題上達不成共識,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這也很正常。但是,我回復一個評論中說,關于這個問題,“我的頑固超出你的想象,那叫堅持真理”。如果打著“Fuck”的橫幅、舉著“求強奸、求撲街、求富婆、求調戲”字樣的人只是社會上的普通人,我根本懶得一說。但是,大學生這么做就是低俗,在這個結論上別想說服我。有一位網名叫“樂云”的副教授(認證不是暨南大學)說我是站在“道德制高點”評判別人,我覺得這位副教授水平有限。說它“低俗”根本不是道德制高點,而是很低的道德門檻。試想,如果這些學生的父母花了很多錢,把自己的孩子培養到畢業,看到自己的孩子說自己被學校“Fuck”了,還說自己“求強奸、求富婆、求調戲、求推倒”,這些父母會怎么想?得出判斷不需要任何道德制高點,只需要一點起碼的常識。因此,這位副教授被多次復制、黏貼的言論,似乎也說明這樣的大學教師在教育學生的時候,根本沒把道德當回事,所以,但凡看到一點稍有道德色彩的批評,便驚恐萬狀地視為“道德制高點”,這正是——未曾經滄海,路邊積水都是洋;未曾見珠峰,門前小坡也是山。其目光短淺、眼界狹隘,作為一名大學副教授,只能說令人嘆為觀止。
在這場洶涌澎湃的網絡爭論中,還有一些疑似暨南大學的學生素質表現得比較高,但是很危險。例如有一位學生說,暨南大學新聞學院的畢業生遍及世界各大媒體,應號召大家聯合封殺我,斷了我想出名的愿望。且不說這是標準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個號召也顯示出暨南大學至少部分學生已經懂得運用他們的社會權力,這是我說他們素質高的原因。但是,這種運用社會權力的方式,無異于媒體黑社會的總動員,如果成為現實,將對社會造成極大危害。還有一個評論得意地說,以我的覺悟,我將永遠被排除在利益集團之外,所以我很可悲。對此我只能認為,暨南大學教出來的學生都以成為利益集團的走狗、幫兇、幫閑為榮,對于我這樣沒被利益集團青睞的人,他們居高臨下地認為我很可悲。我回復這個評論說:“我被利益集團排除在外,你說對了,這不可悲,而是獨立的光榮。”我真的替這些暨南大學的學生感到可憐。在這里真的炒作一下我的書。我的微博頭像是我去年出版的一本書,書名叫做《超越利益集團》。如果這位學生能把目光在這個書名上多停留幾秒鐘,多想幾秒鐘,也就能知道我在批判利益集團,而以超越利益集團為目標。他卻拿自己被利益集團收編為榮耀,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不覺得丟臉嗎?我不知道這樣的學生在暨南大學有多少,但是,暨南大學因為有這樣的學生,同樣很丟臉。
最后補充幾句。數千條的評論,發評論者的身份比較復雜,未必都是暨南大學的學生,我也沒有能力分辨清楚。如果上面引述的言論、觀點,有些不是出自暨南大學的學生,在此因我客觀上難以周全預先向暨南大學表示歉意。但是,暨南大學學生畢業照的確低俗,這點改變不了。不管與國內外那個大學相比,都改變不了低俗的本質,能有商量余地的唯有——誰更低俗。毛澤東曾經說過:“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年輕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一些學生也以毛澤東的這一觀點來反對我,說未來是他們的,我這樣的老頑固該快點腐朽。我首先有點懷疑那些鄙視“毛左”的學生說“未來屬于他們”的時候,是否知道毛澤東的這段話,其次我想說,即便未來屬于你們,你們也都是父母生的,你們也必然帶著長輩給你們的遺產。你們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孫悟空,以為未來能顛覆、拋棄過去的一切,那就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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