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曾說過,要了解一個事物的本質規律,就要從抓住這個事物內部矛盾的牛鼻子入手。毛主席正是這樣做的。
讓我們先回顧毛主席1957年2月在最高國務會議第十一次(擴大)會議上作的《如何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講話,這是一篇用矛盾規律分析中國社會的典范之作,直到今天仍泛著真理的光輝。毛主席在這篇講話中系統地闡釋了關于社會主義社會矛盾問題的階級分析,講到敵我矛盾和人民內部矛盾兩類矛盾問題,它們性質不同,解決辦法也不同。敵我矛盾是對抗性矛盾,人民內部矛盾是非對抗性矛盾。專政是解決敵我之間矛盾的,解決人民內部矛盾不能采取粗暴的方法,而只能用“團結——批評——團結”的方法。毛主席以民族資產階級與工人階級的矛盾為例,講到在一定條件下對抗性矛盾也可以轉化為非對抗性矛盾,反之亦然。只有這樣認識問題,才能做到:分清敵我,分清是非。正如毛主席在《毛選》第一篇開宗名義指明的:誰是我們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
今天,我們學習和運用毛主席教給我們的方法分析和看待社會問題,無疑可以幫助我們去除一些似是而非的認識,從本質上把握社會實際,促進革命事業的發展。
首先一個問題是兩類性質矛盾的具體表現。有人說“改革開放以來,黨和政府的工作重心轉入經濟建設,社會各階層都成為人民的一部分,基于階級身份劃定的敵我矛盾已經不存在”。這種說法看來似乎有理,實質卻是謬以千里,因為它從根本拋棄了毛主席以階級分析方法來探尋矛盾規律的基本原則。只講階層,不講階級,自然就得出不存在敵我矛盾或僅僅是顛覆國家政權這樣不帶階級屬性的所謂敵我矛盾。
我們知道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發生了深刻變化,其中最根本的變化就是階級分化并趨向對立。一方面工人階級、農民階級等勞動人民從國家的主人,變為社會弱勢群體,另一方面特權官僚、企業家等名義上的所謂新社會階層實質上的官僚資產階級生灰復燃,重新成為騎在人民頭上的剝削統治階級。工人階級、農民階級與官僚特權階級、資產階級的矛盾顯然是屬于被統治階級與統治階級的矛盾,是敵我矛盾,而非人民內部矛盾,因為這里的“人民”本來就是賦予階級屬性的,不同階級的人不可能通稱人民的范疇。由于整個社會分裂為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如官僚資產階級與民族資產階級的矛盾就不是敵我矛盾性質,同理被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如工人階級與農民階級的矛盾也不是敵我性質的矛盾。而且在統治階級與被階級階級內部,各自不同的階級存在著互相依存、互相轉化的關系,即使產生矛盾也是非對抗性矛盾而非對抗性矛盾。如官僚資產階級與民族資產階級的矛盾,農民階級與工人階級的矛盾,都屬于各自內部矛盾,都是非對抗性矛盾。
這也就同時回答了,作為被統治階級的勞動人民對于統治階級的任何幻想都是不現實的,統治階級為了緩和社會矛盾,持續剝削和統治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對被統治階級讓步,即所謂灑胡椒面,另一方面又通過宣傳個人奮斗,推出一個個勵志故事,讓被統治階級感覺希望就在前面,沉湎迷夢而不自知。但歸根結底,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作為敵我矛盾形態,注定了本質必然是對抗性矛盾,被統治階級要真正徹底獲得解放,就必然要對統治階級實行反抗,同理統治階級對待被統治階級只會是專政,而不可能有民主。這就是農民工周秀云遭遇冤案的實質,也是千千萬萬工人農民被人大政協代表的實質,也就能夠理解為什么人們說“無產階級專政變成了專了無產階級的政”。
其次一個問題是對抗性矛盾與非對抗性矛盾的相互轉化。有人說“(改革開放后)非對抗性矛盾與對抗性矛盾界限更加模糊,更容易相互轉化”,其實正如毛主席所指示的,對抗性矛盾矛盾與非對抗性矛盾之間的相互轉化必然存在前提條件,那就像無產階級專政條件下,民族資產階級與工人階級的矛盾可以從對抗性矛盾轉化為非對抗性矛盾,接受社會主義改造,從而作為階級形態被消滅。難道在資產階級專政的條件下,工人階級與資產階級之間的對抗性矛盾也可轉化為非對抗性矛盾?那就等于讓工人階級繳械投降,心甘情愿接受資產階級剝削壓迫。因此說所謂的“更容易相互轉化”實質上掩蓋工人階級、農民階級等勞動人民與官僚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的矛盾,企圖加以調和,注定落后。而所謂的“非對抗性矛盾與對抗性矛盾界限更加模糊”是拋棄階級和階級斗爭分析社會矛盾問題的必然結果,把非反抗性矛盾與對抗性矛盾混為一談,客觀上起到愚弄被統治剝削階級的作用。
由于不敢用階級分析方法剖析社會矛盾,他們就往往采取利益博弈來代替階級對抗,如征地拆遷問題,在利益博弈的視角下,就是被拆遷方農民與拆遷方地方政府和開發商的利益角逐,既是利益博弈只要機制得當,就可實現所謂“和諧拆遷”,而事實是從“平度縱火”到“晉寧血案”,都是劇烈的矛盾沖突,有人說這只是處理不當的偶然現象,卻沒有看到偶然背后的必然,無論是被拆遷方的誓死抵制,還是拆遷方的不擇手段,完全體現出對抗性矛盾的實質,本質是官僚資產階級與農民階級之間敵我矛盾的表現。再如信訪問題,為什么一層一層的上告,不能解決問題,為什么思想教育失去作用,不得不越來越依靠暴力手段,甚至黑監獄也出現了,這不都體現了他們之間的矛盾已非人民內部的非對抗性矛盾,而早就是敵我之間的對抗性矛盾了!
第三個問題,處理當前社會矛盾行之有效的方法。有人說“不能機械地認為人民內部矛盾只能采用說服教育的方法,而忘記了為了維護秩序采取強制方法不僅是應該的,也是必須的。”顯然這種說法與毛主席所一再倡導的處理人民內部矛盾“團結—批評—團結”背道而馳,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這就是統治階級對待被統治階級胡蘿卜加大棒,棒棒糖加枷鎖的方法。只要存在階級分化,必然產生階級矛盾,階級矛盾必然發展為階級斗爭,妄圖以武力解決矛盾,一方面不打自招證明這就是對抗性的敵我矛盾,不可調和,另一方面也注定不可得逞,“哪里人壓迫哪里就有反抗”,鎮壓只會激化矛盾,加速腐朽階級的滅亡。因此從階級矛盾不可調和來講,工人農民階級與官僚資產階級的矛盾是對抗性矛盾,只能是革命與反革命的問題。
還有一類矛盾,小資產階級與特色官僚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的矛盾,既有斗爭的一面,又有妥協的一面,從長遠看,應該是無產階級革命爭取的對象,因此無產階級對待小資階級就既要斗爭,又要團結,在斗爭中求團結,以團結為目的開展斗爭。由于小資產階級不可避免經常構成左翼的一部分,因此無產階級革命派對待這些小資產階級左翼,與這些左翼之間產生的矛盾,既是內部矛盾,一定條件下又可轉化為敵我矛盾,從而既可能是非對抗性矛盾,又在一定條件下又可轉化為對抗性矛盾(如所謂的“挺”、“保”派)。我們解決這一矛盾的策略既要堅持“團結——批評——團結”的方法,引導向革命進步方向發展,又要警惕在一定條件下向反革命的倒退。總而言之,大浪淘沙,團結應該團結的,分裂也不是壞事。
我們一定要多向毛主席學習,多學一分就多一分認識問題的能力,馬列毛主義是我們認識和改造世界最有力的武器。
201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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