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藥科大學 張志坤
有關中國崛起的話題談論已經很多了,但詮釋中國崛起,大多都從經濟意義來理解,而對于中國崛起的政治內涵甚少涉及。實際上,當代中國崛起在政治方面所產生的影響遠大于經濟方面,或者換句話說,中國崛起對世界的沖擊并不僅僅是經濟挑戰,更重要的是政治挑戰,對目前還在主導全球秩序的西方世界而言,由此而帶來的威脅遠遠大過經濟上的趕超。現在,這一進程已經開始,當代中國的政治魅力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發展上升。
一,中國需要昂起頭來自信地走路
中國的經濟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績,這一點誰都不否認,但是,與此同時,中國的政治上卻是被否定的對象。在全球主導話語體系之中,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的社會主義制度都是不被認可和認同的,以至于一個時期連中國自己都說要“夾著尾巴做人”,總是被人家敲打、謾罵。這種政治上低人一等心態嚴重地影響著中國,使相當多的中國都感到自己的國家在政治上低人一等。經濟上被肯定,政治上被否定,這就是當今中國的生存環境。中國的普世派對此加以引申發揮,進一步連中國的歷史與文化都一并推翻,他們堅持認為,迄今為止中國在經濟上的一切發展成就,并不是中國人有多大能耐,而是西方眷顧恩賜的結果,是中國搭三十年便車所占來的便宜。他們由此得出結論認為,中國的制度是沒有希望的制度,必須“改”掉;中國的執政黨是一個獨裁專制的政黨,必須“革”掉,中國社會是一個品質低下的社會,必須進行徹底的西化改造。他們把偌大中國的各種黑暗面收集整理集中起來播放,似乎現如今的中國雖然經濟發展勢頭可觀,但實際上卻是官匪橫行、公理湮滅,一副民不聊生的凄慘景象。
中國的制度、模式以及她的歷史與文化究竟行不行,能不能按照她自己的路子走下去,已經越來越突出地擺到了政治議程上來,這就是所謂政治崛起的內涵。如果沒有政治崛起,不管腰包多鼓,看人家總是貴族,瞧自己總像賤民一般,這樣的崛起就是不完整的崛起。也就是說,實現政治上的崛起,昂起頭來充滿自信地走路,已經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核心任務。
二、要崛起就必須反擊來自國內外的政治圍攻
就如小草出土要拱開頭上的泥土一樣,要政治崛起就必須反擊來自國內外的各種政治圍攻。情況已經很明顯,不把中國國內形形色色右翼理論與右翼勢力的囂張氣焰壓下去,通過一系列反擊取得勝利,所謂的中國自信將無從談起。
最近一個時期以來,中國在政治上的反擊可謂色香味俱全,堪稱一場活色生香的新時期“反右”運動。主要有如下幾方面的表現:
1、以反謠言為突破口,整肅不法公知大V。
以著名大V薛蠻子嫖娼被抓為標志,相當一些公知大V們接踵被當局抓住尾巴拽進了班房。尾巴一被抓住,這些人造謠生事謠翻中國的能耐立刻土崩瓦解,整個隊伍也因此潰不成軍。右翼隊伍一個堪稱是左膀右臂的方面被擊垮了。
2、以反敲詐為抓手,凈化新聞輿論環境。
頂著無冕之王的桂冠去敲詐,這足以把一些披著神圣外衣的“新聞人”打下道德的祭壇,而一些人正是長期坐在這一高臺上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似乎骨頭還相當地硬,庶幾可據此所向披靡一般。結果同樣是被抓住了辮子,但不是嫖娼,而是欺詐,總之仍然屬于下三濫罷了,整個報系因此遭到重創,右翼隊伍又一個堪稱是左膀右臂的方面也基本被擊垮了。
3、祭奠烈士紀念孔子,以實際行動反擊兩個“虛無”。
歷史虛無主義和民族虛無主義是普世右翼的兩把利劍,他們通常依靠這兩把利劍來刺穿中國。如何對付這兩個“虛無”還是一個大難題,因為理論的批判如同服中藥,有緩不濟急之憾。但如果直接動手術,則未免要投鼠忌器。二者都不可取,當局直接用實際行動加以反擊:孔子思想是中國人當前最大的公約數,紀念孔子等于是站在了最大多數的中國人一邊;烈士代表中國的良心,祭奠烈士等于占領了道德與道義的制高點。二者結合,等于把民族虛無主義和歷史虛無主義押上了審判臺,也相當于直搗普世右翼的理論老巢。
4、強力反腐,破除中國腐敗不治的神話定論
腐敗是中國政治的突出軟肋,不解決這個軟肋,就要在政治上被抓住辮子被動挨打。這一軟肋長期得不到有效的解決,以至于右翼勢力將其判定為中國已經進入歷史周期的下行階段,用老百姓的話說就是已經沒治了,只有最后倒臺這條唯一的出路。所以,這個問題不解決,中國不要說說什么政治崛起,連起碼的說服力和號召力都將不復存在。
現在,執政者終于掀起了暴風雨般的強力反腐,力度之大之猛,程度之深之烈,效果之顯之著,可比擬歷史上任何一次,也不遜于國外曾經有過的政治記錄。目前為止的業績已足以證明,只要執政黨下定決心,在中國現實的政治框架下,并沒有什么腐敗的不治之癥。這在客觀上構成一次有力的反擊,有力地回擊了右翼勢力憑借腐敗問題對中國政治的攻訐。
除了上述四個方面之外,還有反壟斷,清理非政府組織(NGO)等等。這些舉措所瞄準的都是那同一條線的各個不同的點,并且彼此之間有機結合、相輔相成,構成了一個完整而復雜的系統工程。這個系統工程僅僅是巧合的結果還是人為的設計,對此可能要出現一點爭論。但如果說,世界上居然有這般巧合的政治,大概沒有誰肯于相信。如果這果然是精心策劃、系統設計的結果,那筆者只能對這等政治智慧佩服得五體投地。
現在看來,目前還沒有遭受打擊的只剩下兩部分,一是一些所謂的“法律人”,因為這些人聲稱要“死磕”下去;一是一些有背景、有權威的“專家”、“學者”,因為他們還在以西方自由主義理論壟斷著中國輿論。但據說也受到了一定的沖擊,社科院的一位躋身國務院事務的張姓專家遭到解聘,《炎黃春秋》也變更了領導隸屬關系,下一步會有怎樣的新穎文章面世,不好妄加猜測,只能拭目以待。
三,中國政治開始進入魅力十足的新階段
經過上述一系列的連環反擊與整治,中國的右翼迭遭重創,政治環境因此得到了一次空前的凈化。現如今各種新媒體的輿論已經明顯轉向,愛國主義可以大聲歌唱,批評美國雖然仍要遭到一些圍攻咒罵,但也遠不如昔日之甚,說中國好說共產黨的好的話也可以擠出一點空間與領地了,等等。種種表現說明,通過這一場反擊,不但執政黨的政基礎與合法性得到明顯的加強,而且其政治魅力與活力也與日俱增,對中國社會駕馭得更加穩健,使中國社會的歷史方向感得到顯著的增強,中國的政治腰桿空前強硬了起來。這一切很可能昭示當代中國已經進入了一個政治崛起的新階段,正在塑造一種新的政治面貌。
關于中國政治崛起以及由此帶來怎樣的新面貌,這個問題實在太過深奧,筆者只能以回顧歷史循環的方式進行一點管窺蠡測。
中國漢代著名的政論家賈誼,他在論及強大的秦帝國何以在七雄時代占盡攻勢,但滅掉六國統一天下后轉瞬卻變成守勢直至滅亡時概括說,“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不管賈誼說得是否正確,但世事翻覆,攻守之勢各異,古今中外皆然。中國與西方世界的關系也是這樣,也經歷了一輪攻守之間的轉換。
第一個階段,以新中國成立為標志,從上個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中西方政治關系總的態勢是中攻西守。不要說共產主義洪水猛獸,就連一場紅衛兵運動都讓西方頭疼不已,那個時候,“埋葬資本主義”不僅僅是口號,更是具體的行動。這是第一個三十年。
第二個階段,以中國改革開放為標志,從上個世紀70年代到2010年代,中西方的政治關系是西攻中守。從監獄犯人到婦女結扎,從學生運動到異見人士,直到社會制度和共產黨的執政地位,西方世界在政治上對中國發起了全面進攻,西方下決心要埋葬一切社會主義,當然也包括中國的社會主義。這一進攻的余波直到今天,還可在中國的香港等地見得到它的余波,而中國則是步步為營地防守,具體在文字上表述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堅持”或者“不動搖”。在這一階段中,執政者對國內的右翼思想及其勢力是相當寬容也相當讓步的,罵中國成了一件相當時髦的事情,與共產黨作對更是成名成家的捷徑,很多時候還可受到重用。這是第二個三十年。
第三個階段,大約從2011年起,中國開始了政治上的反攻,“中國夢”和“三和自信”的提出都是重要的標志。以“中國夢”的內涵釋讀為契機,中國政治開始出現了新的斗爭態勢,具體表現就是上述一系列穩準狠的新反右運動。照此趨勢,由內而外,由表及里,由此及彼,預計在今后30年內,中西關系有可能再現中攻西守的場景,這大概就是西方戰略學上所謂的“中國挑戰”或者“中國威脅”的一部分。這是第三個三十年。
三個三十年!這真是應了中國的一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世滄桑,總是讓人無限感慨。也許有人會說,講什么中國的政治崛起,這是不是太過樂觀了?
我們說,這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有根據的展望。因為現在的中國,政治上擁有若干顯著的優勢:
一是中國模式魅力無窮,這一點,經濟的快速發展對此給予了有力的詮釋。
二是中華文明舊邦維新。《詩》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這是中國的歷史底脈。冷戰后世界范圍的若干戰爭,讓人們看到了西方價值體系虛偽自私的一面,與此相對應,中華民族傳統的倫理文化越來越光彩奪目。從這個意義上說,中華文明不是在走向湮滅,而是正在走向復興。
三、有魅力有活力的政治從來都和有魅力的領袖緊密相聯系,庸人之下,難有嶄新的政治面貌。正所謂欲行非常之事,必得非常之人。這一點,已經長時間以來為中國所缺乏,現如今這一狀況正得到明顯的改變。
所以,如果問,當今世界,各國各民族究竟誰在真正走向未來,回答是,中國就是其中相當突出的一個,這就是當代中國的政治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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