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佩服網友創造詞匯的能力,前些天上網,某QQ群中一位網友提出了這么一個概念——“蔣右”,令我拍案叫絕。
所謂“蔣右”是自由派中的一個分支,原來有人把他們稱為“果粉”(諧音,即民國的粉絲的意思)或者“蔣粉”(蔣介石的粉絲),但是都不夠準確和貼切。
而“蔣右”這個概念一方面與先前某些人創造的“毛左”的概念相對,一左一右,一蔣一毛,對仗工整;另一方面把他們從自由派中進一步劃分出來。
中國的右派(雅稱自由派)基本上由下面幾部分人組成,一是跨越社會階層的崇拜西方派,主要特點是親美國和西方;二是新中國成立以來受過整的的體制內外的人士,他們的主要特點是反毛;三就是所謂“蔣右”,他們不但具有前兩者的親美反毛的特點,而且反共、反社、反馬列,從根本上對整個新中國成立以來的65年全盤否定,他們的目的就是恢復1949年前的舊王朝,他們利用國共兩黨第三次握手,海峽兩岸關系緩和,大陸方面盡量對臺灣釋放善意的機會,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歪曲歷史,百般美化當年的國民黨,丑化共產黨,以為這樣做,進可以借此機會實現他們復辟舊王朝的夢想,退可以給大陸出一個難題,延緩兩岸和解進程。
“蔣右”的成分比較復雜,也許有些是上一代人已經進入了體制內,現在覺得“臥底”多年,是“歸隊”的時候了;有些也許一直是體制外的人,憑改革開放之風,發了大財,又傍上了西方世界的大樹,覺得羽翼已經豐滿,是圖窮匕見的時候了,于是把“光復”舊王朝公開列入了議事日程。
也許這幫人大多是“浪漫主義詩人”出身,他們簡單化地將65年前共產黨獲得政權歸因于僅僅是因為宣傳,再簡單化地把當今世界上“顏色革命”的“成功”歸因于傍上了西方世界的大樹,現在,他們手頭有錢了,國際上有西方支持,體制內又有他們的內應,他們又基本上控制了話語權,以為利用改革開放中的某些失誤引起的民怨,加上他們的“憲政”、“民主”、“人權”、“自由”等的漂亮外衣,復辟舊王朝簡直是手到擒來的易事,很多人暈乎乎地做起了夢:
唐·李公佐《南柯太守傳》記載:有一個叫淳于棼的人,平時喜歡喝酒。他家的院中有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槐樹,盛夏之夜,月明星稀,晚風習習,樹影婆娑,是一個乘涼的好地方。淳于棼過生日的那天,親朋好友都來祝壽,他一時高興,多喝了幾杯酒。夜晚,親友們都回去了,淳于棼帶著幾分醉意在大槐樹下歇涼,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夢中,淳于棼被兩個使臣邀去,進入一個樹洞。洞內晴天麗日,別有世界,號稱大槐國。正趕上京城舉行選拔官員考試,他也報名。考了三場,文章寫得十分順手。等到公布考試結果時,他名列第一名。緊接著皇帝進行面試。皇帝見淳于棼長得很帥,又很有才氣,非常喜愛,就親筆點為頭名狀元,并把公主嫁給他為妻。狀元郎成了駙馬郎,一時京城傳為美談。
婚后,夫妻感情十分美滿。不久,淳于棼被皇帝派往南柯郡任太守。淳于棼勤政愛民,經常到屬地內調查研究,檢查部下的工作,各地的行政都非常廉潔有效,當地百姓大為稱贊。三十年過去了,淳于棼的政績已是全國有名,他自己也有了五男二女七個孩子,生活非常得意。皇帝幾次想把淳于棼調回京城升遷,當地百姓聽說后,都紛紛涌上街頭,擋住太守的馬車,強行挽留他在南柯繼任。淳于棼為百姓的愛戴所感動,只好留下來,并上表皇帝說明情況。皇帝欣賞他的政績,就賞給他許多金銀財寶,以示獎勵。
有一年,擅蘿國派兵侵犯大槐國,大槐國的將軍們奉命迎敵,不料幾次都被敵兵打得大敗。敗報傳到京城,皇帝震動,急忙召集文武官員們商議對策。大臣們聽說前線軍事屢屢失利,敵人逼近京城,兇猛異常,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你看我,我看你,都束手無策。
皇帝看了大臣的樣子,非常生氣地說:“你們平時養尊處優,享盡榮華,一旦國家有事,卻都成了沒嘴的葫蘆,膽小怯陣,要你們有什么用?”
這時宰相想起了政績突出的南柯太守淳于棼,于是向皇帝推薦。皇帝立刻下令,調淳于棼統率全國的精銳兵力與敵軍作戰。
淳于棼接到皇帝的命令,立即統兵出征。可是他對兵法一無所知,與敵軍剛一交戰,就被打得一敗涂地,手下兵馬損失慘重,他自己也險些當了俘虜。皇帝得知消息,非常失望,下令撤掉淳于棼的一切職務,貶為平民,遣送回老家。淳于棼想想自己一世英名毀于一旦,羞憤難當,大叫一聲,從夢中驚醒。他按夢境尋找大槐國,原來就是大槐樹下的一個螞蟻洞,一群螞蟻正居住在那里。
其實當今的某些“蔣右”的智商未必比淳于棼高,他們把歷史當成故事看,他們只是看到當年國民黨軍事上的失敗,并且認為那只是偶然性的東西,并且以為也許多一些能打仗的將領聽蔣的,蘇聯不支持中共,美國大力支持國民黨,歷史就會改寫。他們看不到“蔣太子”上海打虎失敗后的那種痛苦和失望,看不到作為蔣的文膽陳布雷都選擇自殺的那種無奈,看不到那么多國軍高級將領倒戈的深層次原因,看不明白為什么同樣一支軍隊與小日本打仗的時候戰斗力那么強,到了內戰時是那么不堪一擊,看不明白為什么幾百萬國軍成建制地“投共”,而且調轉槍口以后戰斗力倍增,弄不明白為什么陳毅說淮海戰役的勝利是老百姓用手推車推出來的。所以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老蔣曾經讓國民黨研究共產黨的延安整風,根本無法理解蔣曾經是“學習毛主席著作”的積極分子,無法理解為什么蔣到臺灣以后也學共產黨搞土改,更加無法理解為什么作為國民政府代總統的李宗仁最終寧可“投共”也不去臺灣,尤其不能理解的是為什么竟然在上世紀60年代,老蔣本人通過章仕釗和曹聚仁與大陸中共談判,曾經打算部回歸大陸。
關于這一點,我曾經在某個“蔣右”QQ群中與某些自由派辯論時,一位“立場堅定”但是比較理性的“蔣右”坦率承認:當年共產黨取代國民黨是歷史的必然,但是他同時又補充說,但是當年國民黨的失敗教訓是現在執政的共產黨在改革開放中的前車之鑒,他的話的深層次意思就是假如執政黨也跟當年的國民黨一樣,他們卷土重來未可知。
他說的的確也有點道理,但是他們看不到的是,他們整個自由派在國人中只是占5%(茅老先生的判斷),而他們又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他們與占人口絕大多數的民眾沒有任何的利益共同點(雖然他們常常用所謂的“憲政烏托邦”忽悠民眾)。這與獲得政權之前的共產黨有天淵之別。“蔣右”們也許可以利用改革開放具體過程中某些地方政府的不作為和亂作為引起的民怨挑起一些群體性事件,但是他們打不出一面能夠凝聚大多數人的旗幟。為了掩蓋在這一點上面的心虛,他們曾經用辛亥革命初期也得不到大多數民眾支持作為例子為自己壯膽,他們卻連在現實生活中掠奪的時候手下留情一點,哪怕是為了騙取民心也做不到,甚至連執政黨要把蛋糕分得公平些也受到他們反對,他們竟然用種種惡毒的語言咒罵大多數人不跟他們走的民眾,與大多數人的根本利益對立卻夢想奪天下,簡直是癡人說夢。
當年鄧公給所有背歷史包袱的人放下包袱,是為了冰釋前嫌,但是其中某些人成為暴發戶以后的反攻倒算卻是他老人家始料不及的。其實這些人以他們目前的經濟地位,與大多數人真正融合,在推動民族復興中也使得自己得到進一步的發展是可能的,但是他們偏偏選擇了一條與大多數人對著干的道路,以為當年老蔣以800萬軍隊都保不住的天下,他們忽悠幾句就可以到手,以為連自己的戰勝民進黨并且在臺灣的重新執政都靠大陸的暗中支持的國民黨說幾句“三民主義”統一中國之類的話,就是他們的堅強后盾,只能說明這些人跟淳于棼是有血緣關系的,就讓他們繼續做夢吧,大槐樹下的那個螞蟻洞里,一群螞蟻正在那里等著他們檢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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