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基因爭論：從科學到政治

　　——2014年中國轉基因要事檢評

　　給農作物轉個基因能否增產以及是否安全，這本是農業科研人員更確切地說是從事農作物高產栽培和遺傳育種研究人員、通過科學試驗和學術討論解決的事兒，怎么逐步地走出經院邁進廟堂，成為政府官員以及跨國公司參與的政治問題了!農業部已經徹底撕下了虛偽的面紗，公開地宣傳和推進轉基因主糧商業化。

　　檢評2014年中國轉基因要事，褫其華袞，示其真相。

　　一、“兩會”代表委員激辨轉基因濫種

　　2014年“兩會”第一天，政協委員崔永元對媒體爆料：中國轉基因非法種植可謂世界第一。他經過6個多月的考察，已經掌握了至少有25個省市濫種轉基因作物的證據。崔永元提交了《關于轉基因作物及相關問題的提案》。(京華時報，3月4日)

　　點評：“有轉基因利益集團攫以政治名義，強行在科研院所開展轉基因研究，強行在種子企業培育轉基因品種，強行在南北地區種植轉基因作物。”崔永元在提案中用三個“強行”描述中國轉基因作物濫種現狀。“中國農業和糧食安全必定受制于人，會喪失自主權，走向一條被跨國公司控制的‘永遠不歸路’!這是關系到13億人民口糧安全的大事!”

　　政協委員、農業部副部長牛盾罔顧左右而言它：“轉基因在農業上應用，是一項高新技術，必須高度重視，中國人不能失去制高點。全世界沒有一個科學仲裁機構來評價它的好與壞，這不是我們這代人能評判的。我可以負責地告訴消費者，我們在轉基因農產品的研發，生產方面是按照科學的標準，相關的法律，來保證質量安全。”“對有的地方查出有轉基因大米的情況，要追查!”

　　“兩會”提交與轉基因相關的提案議案有：農工黨建議“把轉基因產品管理列入國家戰略層面考慮，在確定不對人類有任何危害隱患前，不投入民生市場化”。中國科學院院士王夢恕“建議停止轉基因糧食進口，讓百姓能夠享有知情權和選擇權”。娃哈哈集團董事長宗慶后呼吁“嚴格落實轉基因標識制度”。黑龍江省委員建議在省內全境辟建國家級“非轉基因生態保護區”，以及加強對轉基因食品安全監管。

　　農業部韓長賦部長在新聞發布會上表態：“對轉基因，無論是制種、試驗還是種植，都要經過嚴格的程序批準，對個別公司或個人，違規銷售、種植轉基因作物，農業部的態度歷來是非常明確的，發現一起，查處一起，決不姑息。嚴厲查處轉基因作物的非法種植，歡迎向各級農業部門舉報，認真核實，堅決查處。”

　　二、堅決制止轉基因種子在海南落地

　　海南省農業廳突擊開展南繁轉基因執法抽查行動。發現13家15個樣品系轉基因材料，對9個轉基因作物依法銷毀，還有6個涉嫌樣品正在檢測核實。其中涉及中國種子集團公司、農業大學、農業科學院和兩家種子公司。(南方農村報，3月27日)

　　點評：既然海南省農業廳公開回應、權威發布，就應該盡最大可能披露關鍵信息，針對民眾高度關注的焦點問題答疑釋惑。若是依然思維跳躍，甚至選擇性公開，不僅無助于民眾知情，也很難真正消弭民眾的轉基因焦慮。如果是轉基因作物直接商業化種植，既違反科學倫理，也違反正當程序，應追究刑事罪責。

　　海南是育種家的天堂，每年都有數百家、幾十萬份育種材料聚集在這里。一旦轉基因材料污染了常規種質，就會以點擴面，使得越來越多的測試組合及衍生品系含有轉基因成分，給科研單位和種子企業帶來嚴重的損失，育種家寶貴的種質資源受到污染，農作物育種和糧食安全受到威脅。

　　據農業部科技發展中心資料：2010～2012年，農業部批準分屬60個單位的361個轉基因項目在海南地區進行安全評價，涉及的作物種類有水稻、玉米、大豆、棉花、甘蔗、木薯、高粱、花生等8種，分散種植在三亞、陵水、樂東等地，相當一部分租賃農戶土地，隔離條件差，存在安全隱患。

　　有關部門透露，農業部、海南省政府正在商議籌建“南繁轉基因專區”，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要堅決抵制。海南省適宜繁種的地區僅限于南部的有限面積，哪里容得下大規模繁育轉基因材料?如果在海南被基因污染的材料進入西南或西北的制種地，將會迅速擴散全國農田，害莫大焉!必須樹立底線思維，采取兜底措施，堅決制止轉基因在海南落地。所謂被批準的“轉基因試驗”，應明確規定局囿于農業院校和科研院所的試驗場，嚴格隔離，謹防擴散，并定期向當地農民通報。特別指出：“糧安天下，種子是糧食之母。在關鍵時期，一粒小小的種子可以絆倒一個國家，可以毀滅一個民族。轉基因就是一種武器，是一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武器!

　　保護海南一片凈土，保衛國家種質資源，堅決制止“南繁轉基因專區”在海南落地!

　　三、湖北嚴查擴散轉基因大米源頭

　　綠色和平組織5月13日發布報告稱，從武漢市場抽取15例大米樣品中，發現4例含有Bt63轉基因成分，如此含轉基因成分“高概率事件”震驚全國。再次把轉基因源頭華中農業大學推向風口浪尖。(新華社，5月18日)

　　點評：被曝光的轉基因大米源頭直指華中農業大學，但轉基因利益集團依然強勢抵賴“不認可”，撕開臉皮質疑“檢測程序的正當性和檢測結果的權威性”。甚至咄咄逼人：“檢測是在哪里進行的?檢測機構有沒有政府認證?能否保證知識產權不被泄露?”其實，無非是想說轉基因材料是在國外檢測的，再給加上一個里通外國或盜竊資源罪名。

　　科研人員都清楚，轉基因成分檢測技術并不復雜，多數農業科研單位和商業、質檢、環保、進出口部門都可以檢測轉基因成分。但農業部卻專門指定幾家檢測單位具有“正當性”和“權威性”資質，既為了控權，又為了斂錢，這就構成了一條權力利益鏈。控制話語權，壟斷技術。今天，當轉基因作物被頻頻曝光之后，轉基因先生就祭起了最后的殺手锏——你的檢測結果“不正當、不權威”，甚至羅織“盜竊材料罪”。

　　中國沒有批準轉基因水稻商業化，這是一起嚴重違法濫種轉基因主糧事件，嚴重威脅國家食品安全。號稱“管理嚴格”的農業部卻揮舞“程序正義”的訟棍，對這一明顯違法行為故意熟視無睹，轉基因作物相關法律成為一紙空文。農業部轉基因監管完全是知法犯法，蓄意縱容非法濫種，應當提到國安委的議程上來。

　　四、關注CCTV“追查轉基因大米”

　　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播發“追查轉基因大米”。2014年4月，記者在湖北省武漢市一家大型超市隨機購買5種大米，經檢測其中有3種大米含有轉基因成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源頭——華中農業大學及轉基因水稻研發領頭人張啟發。(中央電視臺，7月26日)

　　點評：央視報道，家喻戶曉。特別是在武漢市及湖北各地，轉基因濫種造成餐桌恐慌，談轉色變，超市大米滯銷八成，市民要求“知情權”。農業部官員對此事件三緘其口，推諉“屬地管理”。最后由湖北省委、省政府出面，追查轉基因大米源頭，象征性地焚毀十幾畝轉基因稻田。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

　　張啟發很早就私下把轉基因水稻進入農田。2005年湖北等地查出非法種植轉基因水稻兩萬多畝，農民把稻米混雜在普通大米中出售。2010年4月《中國新聞周刊》報道，轉基因水稻種子銷售渠道遍布湖北、江西、安徽、江蘇、四川、湖南、河南、浙江等地，污染數百萬畝農田!濫種的結果，導致許多出口企業在不知情下收購了含有轉基因成分的大米，導致在出口時遭受嚴重損失。歐盟查處、退運、銷毀中國出口歐洲的184批次轉基因大米制品，釀成國際性轉基因污染事件。

　　轉基因利益集團試圖用既成擴散種植的事實脅迫監管機構批準轉基因主糧商業化，這也是中國所謂科學家的一大發明。轉基因濫種，往小處說是違反科學倫理，往大處說是違反國家法律、觸犯刑律，相關人等應該受到科學倫理調查與刑案調查。轉基因種子源頭——華中農業大學及張啟發應該受到嚴懲。

　　農業部充當轉基因非法濫種和擴散的保護傘，導致轉基因水稻濫種行為愈演愈烈!正所謂如果貓不監督老鼠，老鼠自然猖獗;如果貓忘記了天職，根本就想不起來監督老鼠，甚至和老鼠勾肩搭背，老鼠能不肆無忌憚四處出沒嗎?如果農業部不愿厘清是與非，則不免被轉基因后臺牽著鼻子走，最后陷入完全被操控的境地。

　　五、《北京宣言》堅決反對轉基因濫種

　　7月25～26日在北京召開的“2014食品安全與可持續農業論壇”，5大洲13國的科學家以翔實的研究報告揭露轉基因食品的危害。會議代表凝聚共識通過《北京宣言》，堅決反對轉基因濫用，堅決制止轉基因繼續危害人類。(中國報道，7 月26日)

　　點評：這是迄今為止全球范圍內規模最大、以科學家為主體、以科學實驗為依據的揭露和批判轉基因危害的會議。科學家在自已的研究領域，用翔實的研究結果和案例擢穿轉基因“安全”的謊言。轉基因濫種不僅關系到糧食安全、食品安全、環境安全和生態安全，而且關系到生物多樣性安全和種族繁衍生養的安全。

　　會議凝聚共識通過《北京宣言》，譴責轉基因利益集團為一己私利，盤剝人類對天然種質資源的使用權，在轉基因危害的確鑿證據披露以后，仍然罔顧事實，掩蓋真相，操縱媒體，肆意擴散轉基因產品，將人類推向更深重危機的深淵。

　　《北京宣言》指出：在轉基因產品泛濫帶來的生存威脅面前，人類已經沒有退路。讓我們行動起來，承擔起保護人類健康和生存的崇高責任!

　　《北京宣言》呼吁一切有良知的人們：一、立即停止一切轉基因農產品的商業化生產，切實禁止在實驗室以外擴散轉基因物種。二、反對壓制不同觀點，開放公眾討論;反對壓制獨立科學研究，確保公眾的知情權和發言權。三、反對種子壟斷，把種子的保有權和使用權還給種植者和人民。反對少數商業公司的食品壟斷和食物霸權，保護人民獲得安全食物的自由。四、提倡合理的可持續農業生產模式，保護生物多樣性，讓農業回歸自然。

　　六、轉基因水稻商業化“壽終正寢”

　　8月17日，是孟山都公司和中國轉基因專家精心策劃十幾年的兩張水稻安全證書到期。安全證書的有效期為5年，過期作廢。這表明轉基因水稻商業化在中國“壽終正寢”。(新華日報，8月18日)

　　點評：轉基因利益集團上書國務院，編造轉基因“增產”的謊言。2008年7月，國務院通過了“轉基因生物新品種重大專項”，投入資金240億元;2009年8月，農業部農安會通過發放兩個轉基因水稻和一個轉基因玉米的“安全證書”。孟山都老板高調評價是“里程碑式的事件”，認為“中國轉基因水稻實際上是有最大潛力成為一個領先者，到2015年，轉基因水稻將獲得全球的公認”。這是跨國公司精心策劃、夢寐以求的目標。高興得瘋狂了!

　　轉基因水稻“安全證書”過期作廢，這意味著孟山都確立轉基因世界霸權的夢想遭遇致命打擊。你想啊;中國人種植水稻有近萬年的歷史，水稻面積約占世界面積的20%。轉基因種子覆蓋了中國水稻，就控制了世界1/5人的口糧，就為控制全世界水稻鋪平了道路!

　　農業部頒發轉基因水稻“安全證書”違反法定程序。一是張啟發僅提供了用5%轉基因材料喂養小白鼠90天急性毒性實驗，確定食品安全還要有慢性毒理實驗超過90天以上的證據。二是供作實驗的樣本是明恢1號，而申報安全證書的卻是Bt汕優63，冒名頂替。三是水稻品種“汕優63”是福建省謝華安院士30年前用明恢63與珍汕97A雜交育成的，農業部早就宣布退役。張啟發撿起來“轉進去”一個蘇云金桿菌毒蛋白抗蟲基因，充其量是“借雞下蛋”。四是轉基因水稻并無“增產作用”，只是把治蟲農藥費用折算成稻谷增產6%～8%。據此聲稱，晚一年推廣全國將損失200個億!偷換概念，欺國騙民。五是違反《種子法》。種子法規定新品種要通過預備試驗、生產試驗再獲得品種審定證書、種子生產許可證和經營許可證后才能推廣，一般要經過3～5年。農業部科教司發個“安全證書”怎么就能隨便任意擴散種植呢?

　　七、總書記指示轉基因問題“允許爭論”

　　習近平同志關于轉基因問題的講話觀點明確。“一是要確保安全，二是要自主創新;在研究上要大膽，在推廣上要慎重;要嚴格按照國家制定的技術規程規范進行，穩扎穩打，確保不出閃失，不能把轉基因農產品市場都讓外國大公司占領了”。(北京晚報，9月23日)

　　點評：眾所周知，2013年有三撥“院士”聯名輪番上書國家領導人，頗有“公車上書”群體行動，要挾盡快推進轉基因主糧商業化，甚至說再遲緩就是“誤國”。總書記在中央農村工作會議上發言談及“轉基因食品安全問題”。

　　總書記講話有4個要點：一是要允許爭論。“社會對轉基因技術有爭論、有疑慮，這是正常的”。被轉基因的主流媒體，宣傳轉基因食品安全達到頂峰;反對轉基因主糧商業化的群體很大，只能在自媒體發出微弱聲音，還可能被刪除或屏蔽。事物總是越辨越明，應該放開言論，準許公正討論。二是要確保安全。“在研究上要大膽，在推廣上要慎重。轉基因主糧商業化要穩扎穩打，確保不出閃失，涉及安全的因素都要考慮到”。轉基因作物至今沒有拿出一個科學的毒理學“安全評估報告”，但轉基因水稻Bt汕優63已經擴散南方省市，轉基因玉米遍植東北大地，農業部官員蓄意掩蓋真相，欺騙上級。三是要自主創新。國家已經投入240億元經費，“要攻占理論和實踐的制高點”。轉基因技術是一項實用技術，應該大膽研究創新，通過雜交技術獲得有益的高產抗性基因，培育農作物高產優質品種。四是要立足糧食自給。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一個國家只有立足糧食基本自給，才能掌握糧食安全主動權，我國有13億人口，端牢自己的飯碗，就必須把農作物種子自主權緊緊攥在自己手里，決不允許跨國公司控制中國種子!

　　八、轉基因科普——越“普”越“堵”

　　農業部發布《關于開展轉基因知識集中宣傳培訓工作的通知(農辦科〔2014〕41號)》，在全國開展轉基因科普知識集中宣傳培訓。充分利用報紙、廣播、電視、網絡、微博等輿論平臺，普及轉基因基礎知識。(農業部網站，9月25日)”

　　點評：農業部科教司煞費苦心正在持續地實施一項“中國社會媒體運動”。 全國以縣為單位組織轉基因知識科普宣講培訓會，播放農業部官員和轉基因院士的科普報告;免費贈送《農業轉基因生物知識100問》、《理性看待轉基因》等材料超過百萬冊。

　　時下轉基因與其說是一個科學問題，毋寧說已經演變成一個政治問題。給物種轉入一個細菌基因、改變物種基因甚至創造新的物種，聽起來實在是挻嚇人的。不是因為轉基因專家“科普”不夠，而是轉基因真相被屏蔽。封閉的決策體系，缺乏監督的行政機構，公共信息不透明，轉基因謬論與謊言泛濫，連續發生食品安全事件引起公眾廣泛質疑。君不見，標識非轉基因豆油熱銷門庭若市，轉基因豆油降價無人問津;天然大米顧客盈門，轉基因大米門可羅雀。民心所向，豈可違也!

　　須知，人類的食物都是經過“神農嘗百草”選擇培育出來的，千百年來人類為食物安全曾付出沉重的代價。轉基因科普先生可以應該拿出轉基因作物和食品安全的證據來說服公眾，但別指望短期內開幾次培訓會就能收到效果，至于動用公權力強制公眾接受所謂的“科普知識”，很自然會讓天下蒼生產生一種抵觸情緒，其結果可能適得其反。轉基因科普，越“普”越“堵”!

　　擷采網民對話幾例：專家講，轉基因食品很安全，人吃了不必擔心。農民問：蟲子一吃就死，人吃了就沒事兒?專家講：蟲的胃是堿性的，人的胃是酸性的。農民說：人吃五谷雜糧蔥姜韭蒜，哪有不添鹽加醋的，還管它是酸的是堿的。專家講：2030年我國人口增至16億，全靠轉基因增產養活哩。農民哈哈大笑;您爹媽準不是種田的。轉個抗蟲子基因就能增產?做夢呢!還要耕地施肥灌水干啥哩!專家嘆口氣：農民素質太差智商太低，越“科普”越提難回答的問題。農民很生氣：從來不懂咋種地，還能講出啥道理?胡謅瞎編騙人哩!

　　九、農業部發文禁用“非轉基因”廣告詞

　　10月10日，央視轉發《農業部關于商請對涉及轉基因廣告加強管理的函》，要求加強對非轉基因廣告的監督審查工作, 禁止使用更健康、更安全誤導性廣告詞。(新京報，10月31日)

　　點評：圍繞轉基因食品安全的爭論已從科技、經濟、政治延伸到了廣告領域。農業部新聞發言人詭言聳聽：我國沒有轉基因商業化種植的作物，如水稻、花生及其加工品，禁止使用不含轉基因成分以及效果更好更健康這類誤導性的廣告詞，針對有的企業利用部分消費者對轉基因技術的認知欠缺和焦慮心理，把“非轉基因”作為賣點加以炒作的行為，違背了廣告法等相關法規，不僅導致行業競爭的無序，更加劇公眾對于轉基因技術的恐慌情緒。

　　農業部極力否認中國存在轉基因作物“濫種”的事實。請問：南方農田遍植轉基因水稻，有8個省市超市查出違規銷售轉基因大米;轉基因花生已經進入了中間試驗，而且偷偷摸摸地在海南地區擴大繁殖。標識“非轉基因大米”、“非轉基因花生油”，正是緩釋公眾對于轉基因食品的恐慌情緒，讓市民有“知情權”。農業部動用國家公權力，壟斷市場話語權，強詞奪理指責標識“非轉基因”是“誤導”，掩蓋很多地區轉基因“濫種”真相。

　　信任是一種重要的社會資源，農業部科教司的官員已經把自己放在公眾的對立面。政府本應給社會和公眾一視同仁地提供公共產品和服務，然而，現實中政府公權力運用很少受到監督和制約，從而使政府及其官員在行政運作中違反程序公正，進行權力尋租、暗箱操作等現象比比皆是，比轉基因本身更可怕的則是它背后的利益鏈，以強勢的公權力散布謊言，社會公眾對政府的信任度貶值。

　　轉基因食品對動物、植物、農田造成危害的證據正在為世界和中國的科學家不斷地揭示出來。而農業部至今拿不出一例轉基因安全評價的科學證據!這時候的政府，就不再是為百姓服務的政府，雖然他還打著為人民服務的旗號。而在多數情況下，政府呈現給社會的是后者，因為政府是由不同的官員構成的，官員的利益不完全等同于政府的利益，因而在政府公司化的傾向中，官員可以更好把自己的利益置換成政府的利益。

　　十、發改委為外企研發轉基因放開綠燈

　　11月4日，國家發改委發布《外商投資產業指導目錄》2014版征求意見稿，將“轉基因生物研發”從禁止目錄中刪除，這意味著，發改委試圖為外企研發轉基因開放“禁區”。(中國經營報，11月14日)

　　點評：中國政府對轉基因的態度一直是“積極研究，謹慎利用”，禁止外企在中國進行轉基因生物研發。國家發改委發布這一信息，就意味著撕開了偽裝的面紗，為跨國公司轉基因研發開放了“禁區”。

　　國家發改委“信息”受到跨國公司的熱烈歡迎。杜邦公司全球副總裁倪博表示：“我們對《外商投資產業指導目錄》征求意見稿感到鼓舞，這種變化說明從習主席到中國的部委，都支持生物技術研發。”他表示，技術能創造效益，就會被農民接受并快速推廣。不管是湖南種水稻的農民，還是吉林種玉米的農民，都迫切需要生物技術去增加產量、改善生活質量、改善環境。

　　轉基因技術是資本借助政治實現對農業、科研、經濟滲透的工具。轉基因食品不僅關乎各國糧食安全，也涉及到糧食生產技術的自主性和創新性。新世紀以來，跨國公司已經完成在華“本土化”布陣，從資助科研人員合作研究、游說媒體主編和記者、再到聘任政府官員做顧問。當跨國公司轉基因戰略在全球遭遇慘敗的時候，中國轉基因利益集團一個個露出了真實面目，明目張膽地“引狼入室，與虎謀皮”，為轉基因主糧商業化“大開綠燈”，其后果將是中國糧食安全受制于人，走向一條被跨國公司控制的“永遠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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