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東時間2013年12月31日上午,我將《方舟子2013年十大要聞》通過電子郵件發給方舟子及新語絲編輯部,同時抄送三百余名方粉,密送一百余名方黑。截至到2014年1月2日下午,共收到來自二十幾不同的信箱方粉的謾罵信函。(全文留待以后公布。)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得意地說:
“亦明不知從哪找到那么多郵箱群發的,結果回復全是支持我的,目標用戶不明確啊。”(見:2014-01-02 14:50)。
先說說我為什么要舍身炸碉堡,抱著炸彈沖向方粉群。這個方粉郵件組是何士剛三年前搜集來的。當初方舟子慘遭錘擊,曾與方舟子到河南大學走穴、并且讓方舟子冒充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教授的何士剛在第二天(2010年8月30日)發起了《聲援方舟子,呼吁北京警方盡快偵破襲擊方舟子案》的簽名活動,原計劃是要在三天內完成簽名收集,但拖了將近三周,才搞到三百多簽名。9月18日,何士剛公布了簽名名單和電子信箱(見《聲援方舟子名單》),兩天后,又“應眾多朋友的要求,隱去了簽名人的詳情”(見《隱去名單》)。但在何士剛動手“隱去”之前,我已經把它收藏了起來,并且,一藏就是三年多,一直沒有將之利用,也沒有花時間研究這份聯絡圖。
應該承認,從2010年9月到2013年底這三年多的時間,方舟子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從一個全國知名的打假斗士、正義人物,變成了人見人厭、臭不可聞的竊賊、騙子、打手、惡棍。由于方學研究的一個重點課題就是方舟子的社會基礎到底是什么,所以,我決定做一個小實驗,看看,第一,三年前的方粉,還有多少人仍舊是鐵桿方粉──敢于跳出來為方舟子罵街;第二,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人。現在看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已經出來了,三年前的三百多個方粉,現在還有二十多個仍舊粉方,不足總數的10%。而這篇文章的其余部分,就是要解答第二個問題:這些方粉都是干什么的?
讓我先解釋一下我為什么選擇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員劉生平當作解剖對象。第一個原因就是,在他之前的十多個謾罵郵件中,發件人沒有一個人敢署上自己的姓名,雖然我知道他們是誰。而劉平生則大大方方地回了這么一個郵件:
中國缺方舟子。對不起,你是多余的。
Pingsheng Liu, Ph.D.
Professor
Institute of Biophysic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15 Datun Road, Beijing 100101
Tel/Fax: 010-64888517
第二,在搜狐微博,劉平生還大大方方地告訴世人:
“我也收到這個郵件。我本不愿意評論方舟子,但該郵件的卑劣程度大大超出我能容忍的底線。以此,我還是得有個態度。我給他的答復是‘中國的確缺少方舟子。對不起,你是多余的。’”(見:2014-01-02 09:04)。
你看看人家,當方粉都當出底線來了。
那么這個劉平生到底是誰呢?根據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官方網站的介紹,他1982年從貴州大學獲得物理化學學士學位,1985年獲得中國輕工科學院的化學工程碩士學位,1994年獲得美國Clarkson大學化學生物學博士。從1994年到2008年,他在美國德州大學西南醫學研究中心當了14年博士后,2008年回國,在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任研究員。劉研究員的學術專長是研究“脂滴”。根據他的自述,他涉足這個冷門領域始于2004年,其最大的成就就是建立了純化脂滴的方法。(見:《脂滴純化──從“各行其道”到“有法可依”》)。
按道理說,劉研究員的履歷算得上是中規中矩:一個美國的千年老博士后,在美國沒有任何出頭的機會,回國之后當上了老板,真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稍微有些得意忘形,也是可以理解的。問題是,一個堂堂的中科院研究員,為什么要給一個學術混子方舟子當馬仔?
事實是,生物化學博士方舟子鬧出來的最大學術笑話就與劉研究員的專業“脂滴”密切相關:1996年,也就是劉研究員獲得“化學生物學博士”的第三年,方舟子在網上科唬說:
“脂肪酸和甘油也能被用類似的方法合成,而如果把二者混在一起加熱到干燥,就能生成組成細胞膜的重要物質——磷脂。”
2010年,也就是在劉博士當上中科院研究員的第三年,豬油博士方舟子又在《中國青年報》上說:
“動物脂肪和某些植物油(包括椰子油、棕櫚油和可可油)的脂肪酸屬于飽和脂肪酸。”
到了2013年,豬油博士第三次鬧豬油笑話:
“肥肉煮熟了還能下鍋爆出油來,他們用的是改良過脂肪的轉基因豬嗎?”(詳見《方舟子2013年十大要聞》)。
請問脂滴專家劉平生:這些無知的錯誤,你都看不出來嗎?如果看出來了,你不但不予指出,反倒大喊大叫“中國缺方舟子”,你是什么居心?如果連這么簡單的錯誤你都看不出來,請問你到底是干嘛吃的?你不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么?
實際上,劉研究員真就可能看不出來豬油博士鬧的豬油笑話。
在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其“科研隊伍”分這么幾個層次:中科院院士(12人)、第三世界科學院院士(5人)、長江學者(2人)、百人計劃(39人)、千人計劃(8人)、萬人計劃(2人)、青年千人計劃(10人)、杰出青年基金獲得者(24人)、新世紀百千萬人才工程(7人)。最下面的,就是研究組組長,共80多人。不用猜,劉研究員就是那極少數沒有上面那些任何一個頭銜的“研究組組長”。也就是說,他的那個“研究員”頭銜,也就能在網上忽悠忽悠,回到中科院,他是地地道道的三孫子,連冒充二孫子的本錢都沒有。
中科院三孫子研究員劉平生
那么,這個“多余的”千年老博士后是怎么擠進人才濟濟的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的呢?原來,這個研究所是老方粉鄒承魯的大本營,在2006年去世前,他培植了兩個新科院士,一個是王志新,一個是王志珍。這兩個人都是繼承了鄒承魯的遺志,是鐵桿方粉。除了兩個王姓院士方粉之外,這個研究所的另一個著名方粉就是曾任所長助理的何士剛(《生物物理學報》執行主編)。所以說,年過半百的劉平生能夠擠上“海歸”的大篷車,十有八九與他是方粉有關:不當方粉,他就得老死在美國德克薩斯了。
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所的著名方粉王志新、王志珍、何士剛
實際上,劉研究員從2002年起就嘗試海歸,在母校貴州大學當兼職教授。那他為什么要到六年后才“毅然”呢?原來,他在2007年,也就是在擠進中科院物理研究所之前一年,劉平生在貴州建立了一個“貴州平生生物技術有限公司”。這是那個公司的“關于我們”:
“貴州平生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成立于2007年,專業經營生命科學領域的實驗試劑、實驗室耗材,致力于向國內生命科學研究人員提供優質的產品和技術服務。代理和經銷各種進口與國產分子生物學試劑、細胞培養相關試劑耗材、免疫試劑、生化試劑等。主要經營品牌有南京建成,上海藍季,assaybiotech抗體,北京索萊寶,廣州潔特,Sigma、Gibco、santa,Fermentas、Amresco、Axygen、corning等。
“我們提供實驗技術服務項目有:細胞培養、免疫印跡(WB)、ELLISA酶聯實驗、蛋白定性定量檢測等。”
光看這個介紹,就像是光看劉研究員的履歷,一般看不出什么名堂。它的名堂都在幕后。在生物谷,貴州平生生物技術有限公司的介紹是:
“貴州平生生物技術有限公司,屬貴州省貴陽市高新技術企業,于2007年1月成立。主要從事蛋白質藥物和抗體藥物的研發。公司注冊資金200萬人民幣,目前已投入近400萬元人民幣初步建設了細胞生物學和蛋白組學實驗室。
“貴州平生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本著發展需要,為了給貴州地區生物產業、科研 機構科研帶來方便,提高貴州生物試劑物流速度。故特成立了貴州平生生物技術生物試劑、耗材銷售服務部。我公司產品涵蓋Sigma、Amresco、 Roche、Epigen、Fermentas等品牌生化及分子生物學試劑;Axygen、corning、BD等品牌實驗耗材及其國內常規化學試劑、玻璃器材等。”
事實是,在平生公司網站的“產品展示”網頁, 所有的“產品”都是化學試劑、生物試劑、實驗耗材,沒有一樣是他們自己生產了,更沒有什么與“脂滴”有關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個已成立六年、“投入近400萬元人民幣”的“貴州省貴陽市高新技術企業”,實際上就是一個小賣店兒:不要說400萬元,連四萬元都不用就可以開張。問題是,這四百萬元人民幣是哪兒來的?花哪兒去了?
從另一方面來講,平生公司號稱“我公司產品涵蓋Sigma、Amresco、 Roche、Epigen、Fermentas等品牌”,但據查證,這些外國公司沒有一家的中國分銷商是平生公司。那么,他們的產品是怎么被劉平生“涵蓋”的呢?
奇怪的事情發生在平生公司在丁香通上的產品銷售網頁。平生公司代銷Sigma公司的降植烷,每百毫升的價格是4700人民幣。但是,根據該公司中國分公司的網頁,正常價格是5153.85元人民幣。那么,平生的貨是怎么進來的呢?他賣的是真貨嗎?
是走私,還是賣假藥?
平生公司銷售Sigma公司的降植烷的價格,比原廠家的價格低9%。
產品網頁鏈接:平生公司:[www.biomart.cn]#;
Sigma公司:[www.sigmaaldrich.com]。
最奇的是平生公司賣的PEG20000聚乙二醇。點擊圖片,你會發現,包裝瓶子上明明寫著是鹽酸胍(Guanidine HCl),商標和產品都是Solarbio(索萊寶)的。顯然,平生公司販賣假藥成癮,連包裝都懶得換了。
掛羊頭賣狗肉?
明明說是賣PEG,產品的包裝上卻寫著鹽酸胍。
網址:[www.biomart.cn]#
請問劉研究員:你說“中國缺方舟子”,是說缺他那樣的騙子幫你賣假藥,還是說缺他那樣的騙子幫你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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