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妨先來看一條相關時訊,然后在繼續討論。
【1】高盛涉嫌操縱全球鋁價被起訴 獲利軌跡解密
據南方網2011年06月28日報道,據《21世紀經濟報道》消息,近日,由于被可口可樂等公司投訴推高鋁價,高盛(Goldman Sachs)以及某些大型金屬生產商正面臨倫敦金屬交易所(London Metal Exchange,下稱LME)的審查。
上周,美國飲料巨頭宣布計劃從7月31日起將飲料售價上調3%-4%,以應對罐裝用鋁等原材料價格上漲問題。可口可樂旗下北美罐裝業務Coca-Cola Refreshments在一封致零售商的信中表示,此次提價計劃主要是由于用于制造易拉罐的鋁材價格增加。漲價同時,可口可樂向LME狀告高盛通過控制倉單交割來操縱鋁價。可口可樂在其訴狀中稱,高盛通過人為減少倉儲鋁材出貨量來哄抬價格。可口可樂還稱,今年以來,LEM鋁庫存已過剩,鋁價反而上漲了13%。
今年5月24日,高盛將未來三個月LME鋁價預期上調至每噸2700美元,被市場視為高盛買進鋁現貨的一個信號。與此同時,LME鋁庫存正逼近468.8萬噸的歷史高位。
格林期貨的一位交易員告訴本報記者,高盛目前已控制經LME批準的著名倉儲公司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從而擁有美國底特律的19個金屬倉庫;目前,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的鋁材庫存已增至115萬噸,占LME鋁金屬儲量的約四分之一、全球庫存量的約12%。
除了鋁材,高盛在其他金屬領域的影響力也非常大,高盛還是全球鐵礦石漲價的獲益者之一。
唱多鋁價:高盛一面唱多鋁價,另一面,其經紀或投資的鋁倉儲量不斷攀升
在鋁產能過剩的背景下,國內和國際鋁價卻一路上揚,高盛在其中扮演了一個唱多的角色。
2009年6月,LME鋁價創新高到達1600美元/噸,當時市場認為鋁價依然受制于全球產能過剩。兩年后,在鋁產能過剩沒有緩解的情況下,高盛將LME鋁價預期上調至每噸2700美元。而截至6月28日收盤,LME鋁價報收于2510美元/噸。
高盛一面唱多鋁價,另一面,高盛、摩根大通、嘉能可等投資機構經紀或投資的鋁倉儲量不斷攀升。以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為例,今年以來,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的鋁庫存不斷升高,已從年初的89萬噸增至115萬噸。上述格林期貨人士對本報記者表示,目前,投資機構參與投資的鋁庫存已超過LME鋁庫存的30%。
由于鋁價上升,生產商持續擴大產能。如美國最大鋁生產商美國鋁業(Alcoa Inc)將在今年重新開放3個閑置的熔煉廠,增加鋁產能13.7萬噸。國內鋁市場一向對鋁價最敏感。本報記者從中國有色金屬協會鋁業分會獲悉,目前,國內電解鋁的產能利用率已達82%的高點,并有一批新產能陸續達產。
但中國鋁業一位高管對本報記者表示,鋁價上漲的空間有限,下游的需求并沒有相應的增幅,產能過剩的壓力正在加大。美國鋁業5月份也表示,鋁價不會上漲太多,市場供需層面比較悲觀。本報記者從幾家貿易商處也獲得了“鋁價上漲有限”的觀點。
不過,相比現貨市場,鋁期貨市場普遍看漲后市。
此外,由于國內融資縮緊,不少鋁企將庫存壓低,獲取擴產或進貨所需資金。本報記者從河南一家電解鋁廠獲悉,今年,公司提高了產品庫存質押融資比例,這有利于投行低價吸貨。可口可樂投訴高盛的理由,正是高盛通過低價囤積現貨再壓低出貨量來抬高價格。
可口可樂及其他投訴者稱,高盛只按LME規定的最低日交割量每天運出1500噸鋁金屬,而他們本可以運送更多鋁金屬,以消除供應瓶頸,并降低實物交割過程中的保險費。不過,自6月下旬以來,LEM鋁庫存已持續下降至目前的453萬噸,但庫存減少的部分主要來自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之外的倉儲。
獲利軌跡:高盛通過收購LME倉儲公司,進而達到控制現貨市場的目的
收購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是高盛進入金屬交易市場的一大信號。2010年2月,高盛以5.5億美元低調收購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該公司運營LME批準的全球金屬倉儲系統,倉儲商品涵蓋原鋁、鋁合金、銅、鉛、鎳、鋼、 錫、鋅和塑料等。據本報記者了解,高盛屬于LME的準經紀清算會員,可以進行24小時不間斷的“電話交易”、簽發客戶合約,即成為客戶的“莊家”。
LME的準經紀清算會員還包括AIG、花旗銀行、德意志銀行、匯豐銀行等國際大型投資銀行或投資公司。倫敦金屬交易所對倉儲公司的庫址、倉庫本身以及經營單位都有嚴格的規定和要求,很難獲得批準,我國也曾試圖設立LME倉儲公司,但沒有進展。
高盛通過收購LME倉儲公司,進而達到控制現貨市場的目的。按照倉儲交易規則,高盛不僅可以通過倉單的買賣對沖期貨風險,還能通過離岸倉儲和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倉儲公司之間的庫存量變化來影響現貨市場。正如可口可樂在訴狀中提到的一樣,高盛可通過LME倉單的操作來影響現貨價格。
可口可樂等鋁消費商指控,高盛故意讓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每日出貨量僅達到倫敦金屬交易所規定的下限,即1500公噸。雖然LME倉儲公司很難獲批,但這些倉儲的庫存變化很難及時監管,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兩周的入庫量要長達六周才出倉,導致金屬的生產和供應之間會產生差額,高盛正是通過操縱這個差額來控制鋁價。另外,高盛通過倉儲公司不但能降低現貨交易的各項費用,還能賺取出貨保險費。可口可樂就投訴高盛的保險費過高。
鋁僅是高盛的業務之一,銅、鋅、鎳等金屬是目前高盛看多的金屬品種,這些品種同樣是Metro International Trade Services的倉儲商品。根據高盛近期發布的報告,非鐵礦石基礎金屬價格將上漲,其中,高盛對銅價的上漲預期最高,其次為鋅,最后是鋁和鎳。高盛還在2011年金屬價格預測中稱,那些周期基本面緊俏的金屬(下半年銅和鋅)表現將會勝過容易獲得產能(鋁)或者緊俏狀況消退(鎳)的金屬。高盛還重申其12個月LME銅價預估為每噸11000美元。
值得注意的是,高盛是2009-2010年鐵礦石漲價的獲益者
2010年1月28日,高盛將其所持日本三井住友的11.1億美元優先股轉換為普通股,此舉幫助高盛間接持股鐵礦石巨頭淡水河谷;同年10月21日,高盛淡水河谷公司未來12個月股價目標從36美元上調至40美元,原因是目前鐵礦石市場需求旺盛,市場供求不平衡。
【2】網聞博評:“看不見的手”真是無處不在
多年以來,資本買辦精英專家們在鼓噪市場化私有化“國際慣例”接軌時,總是信誓旦旦地告訴中國人,市場經濟之所以是最科學最公平最合理的資源配置與財富分配機制,就是因為有“看不見的手”在自我進行供求平衡和調節。越是在自由民主和法治規范的發達國家,市場經濟體制的優勢就越能體現出來。而政府管制嚴格的計劃經濟體制,人為性的政策調控,自然很難保證資源配置的優化與科學。一時間,市場化和市場經濟,似乎便成了現代化和世界先進的化身,也成了改革開放的知識化與專業化流行語。
于是,在住房、教育、醫療和養老制度改革,以及全民所有制企業與集體所有制企業的現代化公司化改革改制過程中,我們虛心學習世界先進的經濟管理知識和現代金融技術,并積極“借智借腦”引進國際戰略投資機構,從而大大加速了中國經濟參與世界市場大循環的進程。
所謂“市場有風險,入市須謹慎”,風險與回報成正比,愿賭就得服輸。但這幾十年來,中國賣啥啥跌買啥啥漲,中國國有資產的投資失誤和企業重組過程中的資產流失,似乎總讓人感到有些蹊蹺。媒體不斷披露的一些市場案例,也使包括高盛在內的世界金融寡頭的影子若隱若現。如果說,這都是中國市場經濟體系不成熟,法治規范不健全,探索前進中難免的失誤和教訓。那么,肇始于美國的國際金融危機和歐洲主權債務危機及其背后的金融欺詐丑聞,卻已經使世界民主法治典范的市場經濟神話完全破滅了。
實物與證券、現貨與期貨、實體與虛擬,對賭漲跌價格操,金融寡頭對世界市場的操控幾乎已是無處不在無所不能。諸如“青椒肉絲”與可口可樂等生活日常消費暫且不論,就是千夫所指的“混凝土經濟”和高房價,其背后難道沒有鋼材及鐵礦石市場操縱的推波助瀾嗎?
所謂商場如戰場,利益面前無兄弟,這次美國飲料巨頭可口可樂對美國金融巨頭高盛的起訴,或許只是世界資本大玩家市場游戲迷局的冰山一角。然而,正如媒體報道所稱:“除了鋁材,高盛在其他金屬領域的影響力也非常大,高盛還是全球鐵礦石漲價的獲益者之一。”對于中國人的日常生活而言,從衣食住行消費到市場投資,世界金融巨頭“看不見的手”總會與你如影隨形。
【3】“私進公退”與“資進勞退”的此消彼長
近年來,西方資本買辦精英專家們,經常會發出“國進民退”和改革不能“走回頭路”的驚呼。亦如網聞博報小社員在此前的《大道國學:中國人為何“有點躁”?》、《大道國學:時勢風云“五色譜”》及《大道國學:中美物價差“曬”出了啥》等《日出西邊/風動中國》系列文章所述,中國當今所遭遇“輸入性通脹”的經濟危機,所面臨貧富兩極分化與官商勾結腐敗的社會危機,以及所出現“黃賭毒黑腐假”沉滓泛起“道德滑坡”的文化危機,本身都是美國所鼓噪的市場化私有化“國際慣例”接軌的必然結果。
西方資本買辦文化精英的“自由民主”和“國退民進”之說,其所謂的“民”僅是特指私人資本包括洋資本階層,而絕非字面意義上的人民群眾。其所謂的“國退民進”,實際上就是國家社會公共利益要給私人資本利益讓路的“公退私進”,是工農勞動階層利益要給私人資本利潤讓路的“勞退資進”。其“為民請命”是假,而為私人資本爭利才是真。
在市場經濟體系下,追求利潤最大化,這是資本的自私貪婪本性。就微觀層面而言,資本利潤最大化的前提,必然包括勞動者工資福利成本的最小化,這才是勞資階級利益的對立和矛盾。就宏觀層面而言,私人資本利潤的最大化的前提,必然包括國家稅收和社會公共福利的最小化,這也同樣是此消彼長的公私利益對立和矛盾。就國家民族層面而言,弱肉強食的“資本叢林法則”,便決定了西方資本列強國家利益的最大化,又必然要以非西方國家利益的最小化為成本代價和前提條件。
美歐等西方國家的資本利益集團限制政府對資本與企業增加課稅,而最廣大的中下階層百姓卻要求政府增加社會保障及公共福利開支。怎奈“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政客們在競選贊助的“金主”和取悅民意的“選票”兩難之間,就只好劍走偏鋒,選擇既要減稅又要盡量不削減社會福利開支的“負債運營”。西方國家的財政高赤字和社會高福利的矛盾,以及所謂的主權債務危機,其根源即在于此。
問題是,美歐等西方資本列強,可以通過市場經濟“國際慣例”將自身的危機轉嫁和輸入給中國,但最終將由中國廣大普通百姓承受的負擔,難道真的沒有底線嗎?在此之際,西方資本買辦精英的“國退民進”和“公退私進”鼓噪,分明是讓改革改制以來所形成的工農弱勢群體,再進一步承受“勞退資進”的擠壓。
內憂外患,山雨欲來。所謂市場經濟“看不見的手”,其實已經隱隱可見。當人民群眾普遍覺醒之日,定是這場市場經濟噩夢的終結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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