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府會之爭的背后

       李正信

　　一般人都很納悶：打了兩場海灣戰爭，隨時可在全球出擊的美國，其政府竟能因沒錢花而已經關閉了一周有余!美國政府70萬雇員被迫回家無薪休假;公園、政府部門紛紛閉門謝客;政府預算支持的經濟項目大量停擺;就連早就排定的、與美全球戰略調整關系重大的總統亞太出訪也因此告吹。

　　這出鬧劇，背后真是個“錢”字嗎?其實不然。

　　此次爭論背后隱藏的是美國共和、民主兩黨的爭斗，是共和黨主導的眾議院與民主黨執掌的白宮和參議院之間的政治博弈。預算之爭只是這一博弈的平臺而已。

　　記得17年前美國也上演過一出“政府關門”鬧劇，當時正值美國人進入圣誕節之時，政府關門致使白宮南草坪外具有象征意義的“國家圣誕樹”因沒錢支付電費而面臨熄燈，最后還是私人企業捐款，才讓這棵全美民眾心目中的國家圣誕樹得以靚麗過節。17年前的這出鬧劇，讓當時執掌國會的共和黨大失民心，讓民主黨總統克林頓不但度過了性丑聞危機，且為來年的民主黨中期選舉爭來了人氣，重創了共和黨。美國選民當年大多埋怨共和黨蠻橫固執導致了政府關門。

　　共和黨似乎完全忘記了當年的教訓，讓歷史在17年后重演。其實，在共和黨今天一意孤行讓政府持續關門的背后，隱藏的深刻原因是美國政治中的機制短板，這就是在共和黨中只占很小比例的極端保守派和茶黨，可以利用投票機制挾持共和黨主流派，置國家和民眾利益于不顧，為達到小集團的利益而玩鋌而走險的“斗雞”政治游戲。

　　眾院內共和黨極端保守派和茶黨此次挾持預算案要打掉的，是主要條款明年就要生效的奧巴馬醫改計劃。而一周來的政府關門，已開始對美國經濟及國際資本信心形成傷害。美銀美林的權威經濟人士聲稱，這場兩敗俱傷的政治游戲，將使美經濟遭受巨大沖擊及股市全面調整的風險上升。富國銀行及巴克萊等國際金融機構的測算表明，政府關門一周，美GDP折合成年度的增長率就將被拉低0.1%。預計，美四季度GDP增速將有可能被拉低0.5%上下。

　　除了顯而易見的損失外，更大的難以計算的損失則是美國乃至全球私有部門及整體信心遭受的沖擊，以及這一沖擊導致的經濟行為改變。預算之爭讓越來越多的企業舉棋不定，避免支出，保守經營。時值美國乃至全球經濟復蘇的重要節點，最需要避免的恰恰是資本市場的不確定性及信心缺失。

　　最令美國及國際資本市場焦慮的是，隨著美國達到債務上限的10月17日步步逼近，可能導致的美政府債務違約將對美國乃至全球經濟帶來災難性威脅。

　　時至今日，美國的這場黨派爭斗仍未顯現出路。世界資本市場日益強烈感到，美國這類“斗雞式”的政治博弈頻率越來越高，風險越來越大。任其發展下去，不但是對美國人民和美國經濟的不負責任，也是對世界經濟尤其是對美國的債權國不負責任。

　　從歷史發展的角度看，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以免后患，不但美國兩黨及府會應盡快就預算危機和債務上限等議題找到折中方案，更重要的是需從機制層面改革美國的兩黨政治，從結構層面完善府會相互制衡機制。否則美國少數利益集團一再挾持國會或政府的事態還將發生，且無休無止。

　　(《環球視野》網摘)

　　鏈接一：美國聯邦政府“關門”誰之責

　　張小溪

　　美國東部時間10月1日零點開始，美國聯邦政府正式停擺，超過80萬的非例外部門的雇員開始停薪休假。截至記者發稿，美國政府停擺已超過一周，然而，美國民主、共和兩黨仍未能就解決該問題達成協議。

　　“打乒乓”式協商無果

　　9月30日晚間，美國眾議院和參議院就要求總統奧巴馬醫改延遲一年的預算法案進行了“打乒乓”式的反復商議與投票。奧巴馬政府明確表明支出法案不能影響新醫保法，眾議院共和黨人則堅持將醫保法案推遲一年。奧巴馬在當日晚11點的記者會上表示，這一紛爭將不會影響美國政府的運行。

　　然而，美國民主黨與共和黨最終未能在10月1日零點，即美國新財年到來之前達成共識。在醫改問題上的分歧最終導致了美國政府預算“難產”，使政府不得不停擺。

　　事實上，這已不是美國政府第一次陷入停擺。據路透社統計，在1976—1996年間，美國政府曾停擺過17次，最短的1天，最長的21天。平均計算，美國政府幾乎每年都要“關門”1次。

　　損失慘重人民遭殃

　　9月30日下午，華盛頓的博物館外到處是被拒之門外的游客，平時擁擠的地鐵空蕩得如周日清晨，焦急的商販也一籌莫展。國會大廈臺階上的大殿內，鬧劇才剛剛開始;臺階之下的游客中心正準備關閉，工作人員勸散了最后一批游客。一位工作人員諷刺地說：“今后的導游講解內容又可以豐富了，我可以用這個例子來介紹美國所謂的‘民主’。”

　　10月1日下午，本應是游客如織的國會大廈門前卻空空蕩蕩。美國聯邦儲備銀行高級經濟學家和經濟顧問比爾•斯特勞斯說，美國政府“關門”一天的損失約為3億美元。另外，一些服務性機構也受政府停擺影響，這將給許多人帶來不便。

　　據記者了解，目前美國畢業季剛過，不少喬治城大學的與政府管理相關專業的畢業生無法找到合適的工作，而目前的情形對他們的就業無疑更是雪上加霜。喬治梅森大學的一位學習藝術管理的中國畢業生，本已準備10月2日到華盛頓實習，而如今她得到通知：不必來了。

　　停擺更像是兩黨間的博弈游戲

　　美國民主、共和兩黨的第一輪較量導致了美國政府停擺，而第二輪戰斗又馬上打響了，即誰來承擔如此巨大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損失?奧巴馬強烈譴責共和黨，共和黨則立即反擊稱，因為奧巴馬和參議院多數黨領袖哈里•里德(Harry M.Reid)拒絕協商才導致了目前的局面。

　　面對美國政府的多次停擺，人們不禁產生疑問，為什么這種情況會在美國頻頻發生?

　　當美國的盟友質疑其已失去決策能力時，當世界范圍內的經濟分析師探討美國是否會出現債務違約時，美國政府官員似乎并沒有那么緊張。這一切在他們看來更像是一場兩黨間的博弈游戲。正如《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10月4日刊載的一位“白宮高級官員”的話，“政府關門多久對我們來說無所謂，因為重要的是結局”。事實上，此次美國政府停擺并非僅是黨派間摩擦，那個所謂的“結局”將關系到未來哪個黨能在更多的問題上說了算，例如債務上限、移民法及來年的國會選舉等。

　　“政府停擺”是美國政治體制產物

　　“政府停擺”也是美國政治體制的獨特產物。美國總統雖然是國家的領導人也是聯邦政府的領導人，但總統不能僅通過國會來強行執行法律。因此，總統在制定和執行法律時受到的阻力非常大，面臨多方利益集團的博弈，這最終導致美國政府工作效率低下，人民利益受損。

　　有學者表示，此次美國政府停擺，表面看來是美國民主、共和兩黨在醫保法案上存在分歧，實則反映出美國體制內部長久以來的深層矛盾。面對全球經濟危機的沖擊，共和黨自2011年奪回眾議院主導權后，就一直希望美國財政能夠從“花錢”轉向“省錢”的基調，但奧巴馬政府希望繼續保持寬松財政政策，以確保能夠在短期內降低失業率、提振經濟。

　　對于美國民主、共和兩黨間的矛盾，一些學者表示了擔憂。普林斯頓大學政治學教授諾蘭•麥克卡迪(Nolan Mc Carty)長期追蹤美國兩黨的分裂狀態。他表示，很長一段時間內，美國未出現過如此嚴重的政府分裂問題，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埃默里大學政治學教授阿蘭•布拉莫維茨(Alan Bramowitz)則表示，兩極分化的結果就是失去中立方。他反問，一個聯合政府如何能夠在沒有人站在中立立場的背景下建立?

　　《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對美國目前的情況評論稱：“這或許是末日來臨的方式，伴隨的不是大爆炸，而是耍性子。任何正常的政治體制都不會冒這樣的風險，而我們沒有正常的政治體制。”

　　(《環球視野》摘自2013年10月9日《中國社會科學報》)

　　鏈接二：又一次危險的游戲

　　孫杰

　　由于白宮與國會之間在財政支出問題上出現分歧和爭論，美國政府從2014財年開始的第一天，便由于國會拒絕通過財政預算而不得不關門了。盡管對美國政府來說這不是第一次，但是這一次，格外受到關注。

　　從歷史上看，美國政府的財政預算沒有獲得國會批準，有可能是在一些支出項目上出現分歧，也可能是因為赤字控制問題，而這一次是兩者兼而有之。2011年8月，國會就一度因減赤問題拒絕提高政府債務上限而造成危機，雖然最后關頭達成了自動減赤條款，避免了違約，但美國國債卻因由此暴露出的債務管理問題而被降級。兩年過去了，隨著美國經濟的恢復、減赤的努力以及此前減稅政策到期等因素，美國的財政狀況出現了好轉跡象。而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白宮與國會又在財政預算問題上再現分歧。

　　雖說雙方產生分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也應該看到，在2011年自動減赤條款的重壓下，白宮的減赤效果明顯，財政赤字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例據估已從2011財年的8.7%下降到2013財年的4.7%。這主要是因為財政收入上升以及國防開支和行政開支得到了有效削減。與此同時，社會保險、醫療保險和公共醫療補助開支卻隨著美國社會的老齡化和奧巴馬醫改方案的實施而有所上升，因而受到了共和黨的指責。醫改是奧巴馬政府爭取選民的手段，因此遭到共和黨的反對無疑反映了黨派之爭，表現了美國兩黨在競選中觀點極化的延續：凡是你支持的，我就一定要反對!而如果國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以預算相要挾，將黨派之爭置于國家利益，甚至國際市場穩定之上，就難免有失人心了。

　　2011年美國債務上限危機爆發時，美國正實施第二輪量化寬松政策，且在討論第三輪量化寬松的可能性。因此，盡管那次危機造成了美國短期國債收益率上揚和美國國債降級，但并沒有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產生持續影響。現在，情況不同了。雖然目前的經濟形勢要好于2011年，但卻處于更微妙和更脆弱的時點上。經過長達5年的調整，美國經濟出現了企穩跡象，因而市場形成了美聯儲即將退出量化寬松政策的預期，國際資本流動也出現了異動的跡象，令新興市場經濟體的穩定增長受到威脅。更重要的是，市場利率水平可能上升，從而抑制美國經濟增長，加大其財政支出的國債利息負擔，給剛剛好轉的美國財政帶來新的挑戰。退出還是不退出，這似乎成了一個兩難選擇。也許正是考慮到這個前景，美聯儲在退出時間表上總是語焉不詳，左右搖擺。此時，國會因預算起爭執致政府關門，不僅將美國的財政穩定問題再次變為焦點，而且可能直接引發美債違約和國際金融市場動蕩。

　　美國是全球最重要的經濟體。長期以來，美國國債收益率是全球金融產品的定價基準。一旦美債再被降級，國際金融市場將難以避免出現全面動蕩，美債將被大規模拋售，世界經濟穩定將受到嚴重影響，美國也不可能安度危機。也許，這是共和黨與民主黨玩的又一次游戲，但卻是一次危險的游戲!

　　(《環球視野》摘自2013年10月11日《人民日報》)

　　鏈接三：美政治僵局“欲罷不能”

　　余曉葵

　　提示

　　美國財政部表示，如果兩黨在10月17日美國政府抵近16.7萬億美元的債務上限之前，依然不能就調高上限達成協議，則財政部將無法保證是否可以支付政府的債務，美國政府可能面臨歷史上首次債務違約。一部分共和黨人已認識到債務違約的風險和本黨民意支持率下滑，并決心阻止其發生。

　　美國政府至8日已經關門8天，距離可能出現的美國債務違約“核爆”只有9天，白宮與國會之間的政治僵局依然無解。不過，美國總統奧巴馬與眾議院議長博納兩位主角8日均暗示，他們之間有妥協的可能。

　　令美國公眾震驚的是，上周末在阿富汗喪生的美國士兵也成為政治僵局中的籌碼。五角大樓表示，死亡士兵的撫恤金將無法正常發放。國會則反駁五角大樓玩兒悲情，他們此前已就撫恤金問題達成解決方案。當前，導致美國政府關門的預算問題與大限將至的債務上限問題已合二為一，白宮與國會共和黨人在這場政治僵局的中的“賭注”越來越大。美國財政部表示，如果兩黨在10月17日美國政府抵近16.7萬億美元的債務上限之前，依然不能就調高上限達成協議，則財政部將無法保證是否可以支付政府的債務，美國政府可能面臨歷史上首次債務違約。

　　市場反應終于不再“淡定”。美國股市8日明顯下跌，道瓊斯指數跌落159點。衡量美國人信心的蓋洛普每日指標最近下滑至近兩年低點。上個月衡量商業信心的指標顯示，預算之爭導致不確定性加大，招聘和投資意愿下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聲稱，如果美國債務上限不能提升，美國將出現債務違約，可能嚴重擾亂國際金融市場，而隨之而來的利率急升將使美國經濟重新陷入衰退。奧巴馬本人也警告說，債務違約將可能發生，屆時會嚴重損害美國經濟，并導致退休金賬戶縮水，房地產貶值等。

　　白宮與國會共和黨人之間的唇槍舌劍依然犀利。奧巴馬8日稱，共和黨不應為他們的本職工作索取“贖金”。博納則在內部溝通中對共和黨同僚表示，奧巴馬和民主黨人試圖“殲滅我們”，共和黨必須嚴陣以待。不過，奧巴馬終于表態，他愿意與共和黨人磋商。此前一直堅持修訂奧巴馬醫改法案的博納8日也表示，他并未在僵局解決方案上劃死底線，只希望馬上與奧巴馬盡快磋商。

　　在技術層面，雙方立場依然相去甚遠。參議院民主黨人擬定方案，要求將債務上限提高1萬億美元，以避免出現債務違約，但共和黨人目前還沒有顯示任何支持跡象。眾議院共和黨人則提議建立一個由20名議員組成的工作組，專門應對赤字問題。但白宮威脅將否決這一方案，他們堅持在磋商赤字問題和奧巴馬醫改法案之前，共和黨必須同意重開政府和避免債務違約。白宮表示，它為此甚至可以接受短期方案。

　　(《環球視野》摘自2013年10月10日《光明日報》)

　　鏈接四：美國政府關門或重擊全球金融市場

　　周智西

　　綜合彭博社、美國《華爾街日報》等媒體報道，近期，由于國會兩大黨派在預算協議問題上互不相讓，美國政府被迫關門。有經濟分析人士認為，美國政府關門將引發多重連鎖反應，如果不久之后國會圍繞政府債務上限問題再次僵持，美國甚至可能發生債務違約，進而嚴重打擊全球金融市場。

　　消費信心或受重創

　　在資金短缺的情況下，國家安全等美國政府基本機構仍然維持運轉，但大量聯邦機構已經關閉。同時，依靠政府合同或政府員工支出的企業也受到了直接沖擊。由于五角大樓無法撥出用于審計和監督承包商的經費，致使美國一些軍工企業被迫停工。據悉，按照相關程序，在缺乏國防部監督和審計的情況下，軍工企業即使本身擁有資金，也不能正常履行此前與國防部簽訂的協議，因為在上述情況下制造出的戰機、軍艦、潛艇等裝備被認為“不符合正常的法律渠道”。為航空制造企業提供咨詢服務的美國蒂爾集團判斷，如果美國政府長期停擺，其波及范圍還可能從軍工企業蔓延至民用航空企業。

　　摩根士丹利的分析師指出，在目前的情況下，美國政府的部分停擺將導致每天高達80億美元的損失。而信息咨詢商IHS估算，美國政府停擺初期，每天將至少損失3億美元的經濟產出。雖然3億美元在美國GDP中所占比例很小，但如果政府停擺狀態長期持續，必然造成相當巨大的損失。IHS的分析人士認為，如果美國政府關門持續一周，就會導致今年第四季度的美國年化GDP增長預期下調0.2%。美銀美林則預計，如果美國政府停擺兩周，將導致第四季度的美國GDP增速放緩0.5%;如果政府在整個10月都處于關門狀態，那么美國GDP將因此減少2%。

　　美國政府關門不但會產生直接經濟損失，還將導致美國企業和民眾對國家經濟的信心遭受重創，進而減少支出和消費，致使美國經濟增速放緩。JMS公司的首席固定收益策略師勒巴斯在一份研究報告中指出，美國政府停擺在更大程度上的不確定性，是可能會使美國企業在啟動新項目和實施高價項目時產生許多顧慮，以及導致美國普通民眾更加傾向于儲蓄而不是消費;如果這一現象長期持續，可能會抵消美聯儲實施的超低利率政策等經濟刺激措施的效果，影響美國經濟復蘇。

　　黨爭或致債務違約

　　但是美國媒體認為，與政府關門相比，更大的顧慮將是債務上限問題。花旗全球市場公司的全球商品研究主管摩斯指出，就算美國政府停擺的局面不會持續很久，但即將到來的債務上限問題對于全球經濟而言將是極大的威脅。

　　美國財長雅各布•盧已經表示，今年10月中旬，美國政府的借款需求將會突破16.7萬億美元的限額，國會必須在此之前提高債務上限，否則美國將發生債務違約，造成“災難性的影響”。很多經濟分析人士預測，就目前的情形來看，美國國會很快將圍繞是否提高聯邦政府的債務上限展開政治爭斗。

　　當前，一些民主黨議員顯然認為，如果奧巴馬在醫改法案問題上堅持強硬立場，將會保證民主黨在即將舉行的中期選舉中贏得更多選票。同時，共和黨已經表示，除非國會兩黨就削減財政赤字等問題達成協議，滿足共和黨的要求，否則共和黨不會支持政府上調債務上限。國會兩黨互不妥協的態度讓越來越多的人擔心，美國政府即將出現債務違約。如果共和黨真的在今年10月份阻止聯邦政府提高債務上限，將導致政府無法履行債務的還本付息，釀成美國政府債務違約的重大災難。分析人士指出，如果美國發生債務違約，將令美債利率飆升，其負面影響若是波及全球市場，甚至可能產生堪比2008年金融危機的嚴重后果。

　　不過，根據美國媒體近日所作的調查，大多數美國經濟分析人士認為國會僵局導致美國政府發生債務違約的概率小于10%。RGC的首席市場分析師卡地羅甚至認為，美國發生債務違約的可能性為零，政府停擺的狀態也不會對美國經濟產生太大影響。

　　但在另一方面，市場投資者對于美國聯邦政府即將發生債務違約的擔憂，可能會促使他們為達到資金避險目的而在短期內買進更多美國國債。盡管美國政府已經停擺，但是美債的短期避險魅力依然存在。近期，得益于美聯儲維持QE的決策，美債一改前段時間的低迷表現。很多分析人士認為，鑒于美國政府很可能在債務違約之前削減支出，因此美債在短期內不會受到太大影響。JHFS的首席分析師徹內對此表示，盡管美國政府即將觸及債務上限的消息能夠利好美債，“聽上去有些矛盾”，但市場人士確實可能在短期內通過購買美債來避險。

　　然而，VS的首席經濟分析師迪斯繆克認為，即使出現了美債投資避險潮，也只是短暫現象;如果美國政府長期停擺，且陷入了債務違約的泥潭，美債市場必然將遭到重創。雖然許多分析人士認為國會兩黨最終會就債務上限問題達成臨時協議，但由于雙方目前分歧很大，前景并不明朗。TD證券的全球利率、匯率和大宗商品研究主管格林認為，目前任何人都不能抱有“想當然的看法”。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585期，摘自2013年10月10日—16日《上海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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