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轉基因泡沫破裂，蒙山都改弦易轍。
直言了，2010-10-22。

http://zhiyanle.blog.hexun.com/57989142_d.html



股市圖表：蒙山都10年股價走勢說明：轉基因泡沫破裂了。（來源：NYSE，2010-10-22。）


本月是轉基因作物食品的市場泡沫破裂之月，是相關公司改弦易轍之月。

本月，華爾街最受關注的公司之一是“轉基因大王”蒙山都公司。月初之后，老美紐約時報等陸續發自華爾街的報道分析說：蒙山都公司的股票價格從2002年的每股20來美元、猛竄到2008年的每股140美元；然后，是一路下滑、猛跌到如今的每股$47.77美元（那是本周初；本周末，略有回升）。轉基因泡沫破裂，再明顯不過。

這讓人想起了大約10年前的互聯網泡沫破裂，簡直一模一樣。當年，市場似乎在說明互聯網主導一切、特別是“虛擬世界”將取代或領導“現實世界”，以至于任何一家公司給自己加個“大的卡姆”（即“.com”，意喻搞個網站），就可能身價十倍百倍上萬倍。記得當時紐約時報有幅漫畫：一個乞丐在街頭要飯，總是沒人理；后來，他弄了張破紙板、寫了“我在要飯.com”掛在脖子上，于是，過路人紛紛掏錢入股、風險投資商蜂擁而來，……。互聯網神話出現了。可是，發展事實證明，美妙神話般的“虛擬世界”離開丑陋殘酷的“現實世界”就變得毫無意義；互聯網泡沫破裂，不得不迫使“虛擬世界”改弦易轍而在“現實世界”中尋找出路。。

在轉基因作物食品技術方面，那個市場泡沫破裂是重蹈覆轍。紐約時報等媒體和華爾街分析家等人士說，這個發展趨勢是必然的。人類的轉基因技術再高明也高不過自然力量，更不要說轉基因作物大面積種植給生態環境和市場安全帶來的種種副作用、更還有對人類和動物的健康甚至生命安全的威脅，都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多的人看到了這一點。于是，就是原來那些力挺轉基因作物的股東、也開始或已經退出陣營而改變了投資方向。這趨勢歷時兩年多，因而，當前出現的轉基因泡沫破裂是必然的。


轉基因泡沫破裂的伴隨事件：

與此并行發展的事件，也能說明轉基因泡沫破裂的必然。


一個事件，是越來越多的美國農民抱怨轉基因種植使他們失去了選擇種子和農藥的自由權，依附轉基因種子公司的種子和特定農藥使他們難以做出適合市場需求的生產選擇，結果是成本效益表現不佳。由于長期種植造成農田生態環境破壞，一些美國農民開始或已經考慮放棄轉基因作物種植而回到天然種植。


另一個事件，老美紐約時報編輯部不但發表社論，提議強化對轉基因種植造成的超級雜草和超級害蟲的泛濫現象的關注和管理，而且，還推薦了一些關于轉基因食品副作用的信息披露。譬如，10月21日，該媒體的“日志聯網”披露，科研實驗和跟蹤調查說明：天然種植使用BT類農藥，可以在食用前清洗農藥；而BT類型的轉基因玉米和大豆則無法清除BT成分，即不得不吃進體內，結果是：

在印度，采食農田里的BT類型轉基因棉花的枝葉的羊群發生成千傷亡，共同特征是肝臟受到嚴重損害。跟蹤測驗表明，食用該轉基因作物的羊群在30天左右內全部傷亡；而食用同類天然作物的羊群則安全無恙。同樣傷亡現象，在德國的牛馬飼養和菲律賓的雞飼養中也有發生。

在太平洋西塞俄，突然有500名左右的農業工人因嚴重過敏而去急診就醫。醫療記錄說明，2008年，在印度，發生了農業工人突然發生規模過敏的現象。他們都是BT類型轉基因農作物農田的工人。

2008年11月，在意大利，政府科研發現，食用BT類轉基因玉米的老鼠的免疫系統發生變化，就是該作物種子發明人蒙山都公司自己的檢測實驗也證實了這一點。 2009年05月，英國醫學會表示，BT類型轉基因食品把天然食品搞成了藥物而難免副作用，因而，那做法及產品帶來的是“完全不可接受的風險”。


還有一個事件，是美國迎來的第一個“非轉基因之月”（NON-GMO MONTH）。紐約時報10月12日發表的述評《慶祝“非轉基因之月”的四個理由》說：今年10月，美國迎來了第一個全國性的“非轉基因之月”和10月10日的“非轉基因之日”。專門為較高收入居民服務的和著名的“全食超市”連鎖商店等數百個大型超市加盟慶祝活動，即拒絕出售轉基因或含有轉基因成分的食品。這么做，有四個充分理由：

[1] 有利于人類健康安全，避免轉基因食品帶來的過敏和毒害以及其它潛在安全威脅和無法預測控制的副作用。
[2] 有利于生態環境保護，避免落入種植某轉基因作物必須使用特定農藥、導致“超級雜草”和“超級害蟲”、進而又導致使用比天然種植更多農藥的陷阱。
[3] 有利于道德品行建設，避免為利潤而犧牲人類安全和生態安全的惡果。
[4] 有利于消費者知情權和選擇自由權有充分保障，特別是有利于促使美國FDA-部門改變它的“不問不說”的信息隱蔽的轉基因食品標簽政策。

為慶祝“非轉基因之月”，紐約時報特別建立了手機服務，為讀者客戶提供如何選擇出售非轉基因食品的超市指南和購買指南等資料。


再一個事件，是美國司法系統的介入。九月底，美國俄亥俄聯邦法院判決，可以在食品標簽上清晰標明是否為轉基因或含有轉基因成分的信息。這個判決等于是推翻了美國FDA-部門長期實行的“不問不說”的信息隱蔽的轉基因食品標簽政策規定，即美國轉基因市場管理面臨重大改變，且是有利于消費者和挑戰轉基因公司的重大改變。

納斯達克報道，前幾天，美國聯邦法院要求美國農業部為轉基因甜菜提供充分完整的數據，說明公司產品申報和審批是否有完整證據支持、說明全國種植相關轉基因作物的農田面積數據是否完整準確。這是今年四月底美國司法系統首次介入轉基因作物管理數據審核的首次公開審理相關的其中一個案例。--- 無疑，這不但對美國市場特定轉基因食品工業有重大影響，而且，對整個轉基因食品作物的申報審批的政策及管理實踐也將發生重大影響。目前，對該影響做全面分析還為時過早，但趨向是很明確的：轉基因公司必須就自己的轉基因技術產品提供確鑿完整的數據，政府審批也必須是程序公開透明和證據準確完整的。


蒙山都公司改弦易轍：

就蒙山都公司自己而言，它也明顯感到了市場在擠破轉基因泡沫。除了它的股市價格“飛流直下三千尺”的慘跌之外，紐約時報等報道說，該公司預計，在美國，今年種植該公司轉基因大豆的農田將達到1000萬公頃，可實際上只有600萬公頃；許多美國農民拒絕種植多外源基因的轉基因大豆，迫使該公司提供更少甚至最少外源基因的轉基因大豆，即該公司花費巨額資金人力開發的新轉基因品種等于是泡湯了。就轉基因大豆產品市場分享來說，去年，蒙山都公司分享28%、已經比過去低了、而今年則可能進一步降低；同時，先鋒良種公司的同期分享比例增加到31%。--- 這個市場變動也清楚地反映了轉基因泡沫破裂，且破裂情景幾乎跟十年前的互聯網泡沫破裂情景一樣。

紐約時報等報道或述評說，面對轉基因泡沫破裂的市場變化（包括司法部門關于壟斷和數據等方面的調查），蒙山都公司開始采取改弦易轍的政策：首先，它放棄了原規劃的2012年發展目標，不再唱高調、不再神吹轉基因、不再隨心所欲地提高種子價格；其次，它停止了只為利潤考慮而做的品種開發，開始顧及農民自由選擇權和自然生態保護問題、開始轉向按農民需要和生態保護需要而調整轉基因品種的外源基因成分及比例；第三，它開始重新考慮用專利手段實行數據封閉的管理政策，盡管因種種原因還沒有大動作、但該公司已擺出了愿意糾正過去只說效益而不說風險的錯誤做法的姿態。


泡沫破裂不等于泡沫消亡：

當然，在轉基因泡沫破裂之際，美國也有逆流而行的事情發生。譬如，報道稱，美國FDA-正在核準轉基因鮭魚的進程之中。那種魚在西方市場非常流行，是高檔飯館和低檔快餐都可以的所謂“雅俗共賞”的品種。如果核準上市，那將是魚類食品的轉基因首例。由于這些原因，該審核引起美國等西方社會的巨大反響，其中反對聲特高，特別是顧慮轉基因鮭魚的飼養會不會造成海洋的“基因污染”，--- 就陸地“基因污染”、人類尚無法預測和監控彌補，而海洋“基因污染”、那就更沒法監測控制和彌補了。面對社會強烈反對聲音，美國FDA-主辦了聽取各方意見的活動。

我挺喜歡吃鮭魚，但拒絕轉基因。于是，在FDA-主辦民眾意見欄目中，我提出了一個問題：我數次收到你們發給公民的食品保健消費指南；你們的醫學主張說，人類和動物的肥胖都是不健康的、甚至可能威脅生命安全。可是，在審核轉基因鮭魚的時候，你們的一些官員又說肥胖好了，說是轉基因鮭魚又肥又胖是多么好了。問問：人類和動物肥胖到底好不好？你們FDA-的官員是在搞雙重標準呢，還是在否定過去發送給我等公民的保健指南所闡述的醫學主張呢？

不管怎樣，在本人看來，泡沫破裂不等于泡沫消亡。互聯網泡沫破裂了，但互聯網還存在；不同的是，泡沫破裂后，搞互聯網技術的就不再搞他們搞不了的事情，而是專注互聯網技術能做的事情，即“虛擬世界”必然要在“現實世界”中才能有意義和找到出路。

同樣道理，轉基因泡沫破裂，不等于轉基因技術的消亡；不同的是，泡沫破裂后，但愿搞轉基因技術的能夠意識到，人工的轉基因力量背離自然世界就毫無意義、甚至可能背叛人類和毀滅人類，即任何人工力量只有在尊重自然力量和在自然世界里才有意義和找到出路。當然，也但愿他們能夠從轉基因泡沫破裂中接受教訓，能夠就搞他們自己能做的事，別再唱轉基因神話的高調、也別再做些他們根本做不到的事。用美國社會俗話說，那就是：既然大家都是人類而不是神仙，那就做人類能做的事，別試圖用犧牲人類的代價去做那些本屬于上帝的事。


主要參考：

紐約時報報道：After Growth, Fortunes Turn for Monsanto，NYT, October 4, 2010。
納斯達克股市報道：Judge Orders Another Hearing In Genetically Modified Beet Case，Dow Jones Newswires, 10-22-10 1648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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