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經濟衰退及對全球經濟的影響

作者：哲思

原載：今日世界

前美聯儲主席格林斯潘在《動蕩年代》一書中這樣寫道：“在我看來，美國經濟運行并未出現全面的大泡沫，相反只是一些局部的小氣泡，這些小氣泡并不能影響美國整體經濟運行。”曾經，格老就是這樣評價美國的房地產泡沫。遺憾的是，格老判斷失誤。那么，這一輪的經濟低迷到底會發展成什么樣子呢？資深的專家自然能給出比較可信的回答。
 
美國金融市場出現“災難性”衰退
 
最近，魯賓尼教授對于美國經濟的預期可謂是毛骨悚然，不過卻也不無道理。早在2006年7月，魯賓尼就提出了一個在當時頗具爭議的觀點，即他預言美國經濟面臨衰退的可能。而現在，魯賓尼則認為，美國金融市場及整體經濟出現“災難性”衰退的可能性進一步增加。魯賓尼對自己所做的經濟預期作了如下說明，他認為美國經濟將出現“惡性循環，經濟的進一步衰退將推高金融業的損失，而金融業損失的進一步擴大以及金融業整體的崩潰將進一步加劇此輪美國經濟衰退。” 魯賓尼教授列出了金融業走向崩潰的12步。
 
第1步：美國經濟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房地產衰退。魯賓尼稱，這輪衰退，美國房地產價格將從峰值下跌20-30個百分點，而美國家庭財產將因此減少4-6萬億美元。1000萬戶美國家庭的資產凈值或可見紅，在此情況下，只能暫停住房按揭還款，因此將會有更多的房產承建商破產。第2步：按揭損失將進一步擴大，遠超過現在2500-3000億美元的估計。魯賓尼指出，05到07年間的按揭中大概有6成類屬“冒進型或毒藥型”貸款。高盛對按揭損失的估計是4000億美元，不過，如果房屋價格跌幅超過2成，損失可能會超過現有估算。銀行放貸能力會因此進一步受到限制。第3步：無擔保消費信貸出現巨額損失：信用卡，汽車貸款，教育貸款等無一幸免。按揭行業的“信貸緊縮”將可能蔓延到整個消費信貸領域。第4步：專業信用保險商信用降級，保險業務將有可能停滯，因其業務賴以運轉的AAA級評定將會不保。隨后，1500億美元價值的資產抵押債券也會面臨降級的可能。第5步：商業房產市場崩盤。第6步：大型區域或國家銀行破產。第7步：之前的杠桿收購在這個時期也會引發巨額損失。金融機構的資產負債表將因此出現數千億美元的賬面損失。第8步：企業償貸失敗浪潮。從整體上來看，美國的企業運作良好，但是，部分“肥尾”型企業盈利能力比較差，資產負債率比較高。償貸失敗會進一步危及“信用風險互換”市場(是一種借貸保險市場，各借貸結構借此多元化信貸產品，分擔風險)。由此引發的損失估計在2500億左右，一些保險商有可能因此破產。第9步：影子金融體系崩潰。影子金融機構無法從各央行直接獲得貸款，這將進一步削弱他們的應險能力，對沖基金、特殊投資工具等引發的動蕩有可能因此擴大。第10步：股市進一步下跌。對沖基金操作失敗、追加保證金以及恐慌下的賣空無疑會使股市一瀉千里。第11步：抽干金融市場的流動性，受影響的市場包括銀行同業間拆借市場以及短期信貸市場。與此同時，對于企業償貸能力的憂慮也會進一步加深。第12步：惡性循環開始，虧損、資本盈余減少、信貸緊縮、壓力下股票拋售以及受損資產在成本價下進行拍賣。
這就是走向全面經濟崩潰的12步。魯賓尼的總結性陳述如下：“金融市場的損失將累計超過1萬億美元，這輪經濟衰退的時間會因此延長，影響也更加惡劣。”他還提到，這也是伯南克及聯儲同仁時刻提防的“噩夢般的后果”。同時魯賓尼的這個預期也解釋了聯儲何以會在長期漠視金融風險的情況下，在本年年初就大幅下調利率200個基點。無非是為了預防金融市場的崩潰。魯賓尼還警告，如果這種災難性的情況持續6個季度，世界其他地區的救市政策屆時可能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為時已晚。
聯儲能化險為夷嗎？在接下來的一篇文章里，魯賓尼將以8條原因說明為什么聯儲不能化險為夷。魯賓尼的8條原因概括如下：美國的擴張性貨幣政策將因美元貶值及通脹風險受到限制；進取型的擴張政策只能增加流動性，無法提高企業的償貸能力；信貸保險商有降級的風險，一旦降級，將引發嚴重后果；金融業的損失巨大，可能超出了亞洲或中東這些主權財富基金的承受范圍；國有機構的干預力度不夠，無法遏制房產市場的進一步惡化；聯儲無力應對影子金融體系的各種問題；市場調控機構無法很好地在透明化損失情況與政策干預自制之間取得平衡，而現在的情況則要求市場調控機構必須在兩者之間取得恰當平衡；最后，以交易為基礎的金融體系業已自身難保。
風險的確很高，而面對風險，當局的應對措施卻非常有限。當然，這并不是說市場崩潰無法避免。只是，要救市付出的代價將會很高。最后一步棋無非是政府出面救市，這招一定能起作用。美國政府出面救市，具體做法有三種選擇：政府公開買下壞賬資產，通脹，或兩者結合。當年雖然日本財政部門悶悶不樂，但是日本還是用了第一個辦法。不過日本是債權國，這些出錢救市的企業機構對日本政府的償貸能力信心滿滿。而美國卻是負債國，因此美國必須花大力氣維系外國投資者對美國市場的信心。若美國無法維系市場信心，將不得不啟動第二個辦法，即通脹。這足以解釋黃金現價何以會高企至每盎司920美元。
美國房地產泡沫破裂，金融體系因此戰戰兢兢，這對美國乃至整個世界的經濟運行都帶來了很大的風險。以美聯儲為首，美國的聯邦部門現在已經出手救市。最后，他們當然能取勝，不過可以想象，過程將會極其痛苦。
 

美國經濟低迷殃及拉美
 
美國華盛頓經濟政治研究中心日前公布的一份報告顯示，由于美國經濟不景氣，作為連鎖反應的一部分，未來兩年拉美國家向美國的出口將大幅下滑，拉美國家國內生產總值（GDP）因此縮水，其中墨西哥和中美洲將首當其沖。
報告指出，由于美國經濟增長已明顯減速，需求不振，而整個拉美地區50%的出口流向美國，美國經濟的下滑將給拉美國家的出口帶來直接沖擊。此外，美國開始采取措施調整一直居高不下的貿易逆差和美元大幅貶值都將影響到拉美國家的出口，預計到2010年美國貿易赤字占GDP的比重將從2007年的5.2%降至3%。
數據表明，自2002年以來，拉美國家的對外貿易一直保持順差，2006年拉美地區經常項目順差占整個地區GDP的1.6%，創下上世紀90年代以來的新高。但2007年拉美國家的出口增速開始低于整個地區的經濟增長速度，其中拉美和加勒比地區國家對美國的貿易順差減少了6.9%。據有關專家預測，2008年可能成為拉美國家結束“貿易順差”的一年。
報告認為，美國經濟不景氣對一些拉美國家經濟沖擊明顯，其中墨西哥經濟尤為脆弱。負責起草該報告的經濟學家施米特指出，此次美國經濟的處境比2001年更糟糕，財政赤字、貨幣政策乏力和信貸危機等問題嚴重侵擾著美國經濟，而2001年墨西哥經濟就因受美國經濟拖累而徘徊不前。
報告預測，未來兩年，墨西哥對美國的出口將銳減10.4%到15.1%。這意味著墨西哥的GDP將縮水2.9%到4.1%，但該報告未將墨西哥石油行業包括在內。高度依賴美國紡織品市場的中美洲經濟也將面臨嚴峻考驗。得益于中美洲—美國自由貿易協定，中美洲各國的紡織品大量進入美國市場。如果美國經濟持續不振，僅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兩國的GDP至少將分別下降5.9%和4.1%。
不過報告同時指出，與墨西哥和中美洲國家不同，阿根廷和巴西此次卻能遠離美國經濟危機的漩渦，兩國的GDP可能僅下降0.2%。因為阿根廷和巴西擁有更加健全的經濟結構和更為多元化的出口市場。

施米特認為，那些單純追求與美國簽署自由貿易協定的國家應該好好反思，拉美國家應立足于擴大內需和尋找新的多樣化出口市場，而不應該將經濟維系在某個單一市場。斯密特還預測，拉美國家經濟實際上所受到的沖擊將會更大，因為該研究報告未將亞洲國家對拉美國家的出口等考慮在內。此外，美國經濟不景氣將導致大規模裁員，從而使對拉美國民經濟至關重要的僑匯減少。
 
紐約股市暴跌危及亞太股市
 
亞太地區多數主要股市連日來大幅下跌，其中印度孟買股市敏感30指數跌幅達5.12%，日本東京股市日經股指、新加坡股市海峽時報指數和中國香港股市恒生指數的跌幅分別為4.49%、3.3%和3.07%。
前一個交易日美國紐約股市暴跌是引發3日亞太地區多數主要股市下跌的直接原因。2月29日，受大公司利空消息的打壓，紐約股市三大股指跌幅全部超過2.5%。至此，紐約股市道瓊斯指數和標準普爾500種股票指數已連續4個月呈整體下跌狀態。
 
紐約股市暴跌既反映了、也加重了投資者對美國信貸市場及經濟增長前景的擔憂。美國近來公布的一系列經濟數據顯示，美國經濟去年第四季度增長速度明顯放慢，并且有可能陷入衰退。投資者擔心，美國經濟增長前景暗淡將給世界經濟帶來不利影響。
投資者的擔憂在一些亞太地區股市引發拋售狂潮，銀行和零售類股票遭重創。瑞士信貸銀行的證券分析師阿德南說，只要金融市場不恢復正常，股票價格就很難出現大幅回升。投資者對美國經濟可能衰退的擔憂導致美元匯率下跌，加重了投資者的緊張情緒，這也是當天亞太地區多數主要股市暴跌的原因之一。當天東京匯市美元對日元比價一度低于1比103，是3年來首次跌破這一關口。
由于投資者擔心日元升值和美國經濟減速可能影響日本的出口，近日東京股市日經股指暴跌610.84點，以12992.18點報收。這是該指數自1月23日以來首次收于13000點之下。日本新光證券公司一位高管說，在美國股市暴跌和日元升值的雙重壓力下，東京股市的跌勢不可避免。這位高管認為，今后日經股指可能進一步下跌。日本瑞穗研究所一位高級經濟師也表示，東京股市本周后幾個交易日有可能持續震蕩。
 
次貸危機是美國經濟最大威脅
 
美國全國實業經濟學協會（NABE）日前公布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該協會34%的成員認為次貸危機是美國經濟未來一兩年里所面臨的最大威脅。而該協會去年8月份公布的一份調查報告中，該比例僅為18%，當時恐怖主義和中東地區的沖突被認為是美國經濟的最大威脅。
該協會于2月份前兩周里詢問了259位經濟學家，并據此發表該調查報告。報告顯示，僅有48%的被詢問者認為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目前的政策是正確的。而該協會去年8月份公布的調查報告里，贊成美聯儲政策的人數比率為72%。
該協會主席埃倫·休斯·克羅姆威克說，此次調查中認為美聯儲降息過猛會加劇通脹風險的比率較上次調查增長了2倍多，達到34%。調查中仍有13%的被詢問者認為美聯儲太保守，降息速度不夠快。該協會的預測小組中有45%的經濟學家曾預測美國經濟將于年內陷入衰退。NABE為美國專業性協會，其2400名注冊會員均從事與經濟學有關的工作。
 
歐元區經濟深陷美國經濟減速陰影
 
在美國經濟減速的陰影籠罩下，歐元區經濟眼下正面臨著越來越嚴峻的下行風險。歐盟委員會最新公布的預測報告顯示，今年歐元區經濟增長率將大幅放緩至1.8%，遠低于2006年的2.7%和2007年的2.6%。
報告中一處醒目的變化就是歐盟委員會首次用“不利”來形容全球經濟環境。導致這一變化的一個重大因素就是美國經濟明顯減速。去年夏天爆發的次貸危機將美國經濟拖到了衰退的邊緣。雖然美國政府后來采取了降息和減稅等一系列刺激措施，但美國經濟至今沒有起色。
基于歐美經濟的緊密聯系，全球第一大經濟體美國的經濟出現問題，歐元區經濟勢必會受到影響，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美國市場對歐洲產品的需求減少，導致歐元區對美國出口下降。與此同時，美國經濟下滑引發的美元對歐元不斷貶值，更對歐元區出口產生了全局性的不利影響，而出口是近年來拉動歐元區經濟增長的主要引擎之一。
自2006年以來，歐元對美元比價穩步攀升，近日更是突破1比1.50關口并屢創新高，這極大地削弱了歐元區出口產品的競爭力。歐盟統計局6日公布的數據顯示，歐元區去年第四季度的出口增長已明顯放慢，環比增速由前一季度的2.1%下降為0.5%。目前，歐元區經濟面臨的首要威脅還是金融市場的持續動蕩。而金融市場動蕩的罪魁禍首正是美國次貸危機。在次貸危機中，不僅不少歐洲金融機構成了直接受害者，出現巨額投資損失，而且整個金融市場都陷入了信貸緊縮的動蕩狀態，投資者信心遭受重挫。數據顯示，歐元區去年第四季度投資環比僅增長了0.8%，明顯慢于前一季度的1.2%。分析人士擔心，由于金融市場動蕩還遠沒有結束，作為歐元區經濟增長另一大支柱的投資在短期內恐難有出色表現。
然而，最令歐洲經濟決策者們頭痛的還是伴隨經濟減速出現的通貨膨脹率上揚，這背后同樣存在美國因素。由于國際市場原油和食品價格不斷攀升，歐元區年通貨膨脹率目前已升至1999年歐元啟動以來的最高水平。分析人士指出，國際油價連創新高與美元貶值存在相當大的關聯性。雖然歐元區經濟尚不存在滯脹風險，但高通脹令歐洲中央銀行在刺激經濟增長方面受到了相當大的制約。
由于擔心降息會進一步助長物價上揚，歐洲央行至今都沒有效仿美國通過降息刺激經濟增長。但是，美國不斷降息，而歐洲央行按兵不動，又會加劇歐元的升值勢頭。暗淡的經濟前景和不斷攀升的物價正在對歐元區的消費者信心構成打擊。截至今年２月份，歐元區消費者信心已降至長期平均水平以下，這給歐元區經濟增長的另一大引擎——個人消費敲響了警鐘。
 
美國經濟失衡與中國的對策
 
自從2007年7月美國次貸危機全面爆發，引起全球金融市場劇烈震蕩下跌，美國股市最大跌幅18%，香港恒生指數最大跌幅36%，我國A股市場卻被“腰斬”。其對我國金融資本和產業資本會引發出什么樣格局，值得探討和深究。
次貸危機至今，黃金、日元、歐元、人民幣分別比美元升值約43%、21%、16%和8%。2008年以來人民幣對美元升值4.51%，人民幣和其他貨幣對美元升值速度在加快，不如說美元“惡意貶值”速度加快更為恰當。包括中國經濟在內的全球經濟和金融市場如此動蕩不安，顯然是美元無序貶值這顆“毒瘤”所致。美國擁有全球最大和最有活力的金融市場，將次貸危機風險硬性控制住，并非不能，而是不愿為之。
美國政府反復強調“強勢美元”符合美國長期利益，但是7國財長和央行長試圖支持強勢美元提議被美國拒絕，暴露了美國口是心非的美元政策，當今弱勢美元走勢正如美國聯邦儲備主席伯南克，在最近一次美國國會作證時講到，在目前情況下美元貶值有利于促進出口，推動美國經濟增長。這才是容忍和維持弱勢美元真正動機。
從去年年中爆發美國次貸危機，美國人習慣采取充分暴露方式一次性予以解決。據權威機構統計：實際上美國低信用群體欠銀行一共多少呢？只有2000億美元，而且2000億美元欠款并不是都還不起。據彭博統計：截止今年4月25日全球金融機構損失3083億美元，其中美國損失1527億美元，歐洲損失1398億美元，亞洲損失158億美元。但是次貸危機造成全球經濟損失超過9450億美元，為此美聯儲和歐洲央行向市場注入資金超過16000億美元，加上美元降息和向市場注入流動性。正如中國財政部長指出：美國和其他幾個經濟體旨在抑制信貸危機降息舉措，會導致全球流動性持續過剩。以及在美國等發達國家金融機構聯合干預下，在美國經濟沒有恢復之前，注入的流動性要尋找出路，最終流向GDP高增長的發展中國家。目前我國人民幣流動性依然過剩，已經成為資金尋求新的投資或投機市場。

次貸危機引發美國經濟技術性衰退，將使我國出口導向型增長模式遭遇很大挑戰，而美元降息和注資的寬松貨幣與信貸擴展政策，勢必帶來全球資本流動性進一步泛濫，則讓我國經濟很可能進一步陷入新一輪全球流動性過剩的汪洋大海之中，致使我國宏觀調控面臨前所未有的壓力。加之人民幣升值預期較大和我國經濟持續穩定地增長，依然是國際過剩資本首選流入的洼地。美元采取貶值、注資、降息等一系列措施，對美國經濟有利，對中國經濟卻弊大于利，其中最為突出就會導致更多國際資本流入我國，使人民幣流動性過剩更加嚴重。
流動性問題核心是貨幣資金離開實體經濟而轉向資產和資本品的虛擬經濟。國際過剩投機資本大量流入我國，既是規避國際金融市場動蕩的風險，也是對人民幣套匯套利的驅動。最嚴峻是人民幣匯率持續大幅度升值和資本流動逆轉風險，資產價格大幅波動則從匯率和熱錢問題中衍生出來，如果沒有金融資本市場銳意進取和創新成功，強制性金融危機或許難以避免。
近期瑞銀、匯豐和化旗等國際金融機構研究部門，頻頻高調唱空A股市場，這是國際熱錢為尋找吸籌機會忽悠我們的通常做法，看來國際投機資本正在重新進入A股市場。因為，當前A股市場估值水平已經接近美國標準普爾500的水平，但我國經濟增長10%以上，是美國經濟增長的6倍多，人民幣處于升值階段，美元正處于貶值階段，加之中國資本裂變和資產價格重估尚在進行中，而美國和歐洲等國家央行向市場注入流動性，最終將在我國尋找投資出路，從而推動A股和H股展開恢復性上漲。所以說，股市投資者沒有必要如此恐慌。假以美聯儲主席伯南克和布什總統曰：美國經濟2008年底觸底，2009年恢復正常，以及我國央行最近出臺報告認為：受次貸危機影響的美國經濟在今年年底有望回穩。那么市場投資者信心可能獲得重建，全球資本市場將會率先反映這一基本面變化。
現在A股市場已被“腰斬”，倘若是熱錢有意打壓，將引發基金贖回壓力增大和基金分紅需要而被動減倉，以及產業資本的“大小非”套現，市場跟風殺跌，逼迫監管層出臺救市政策，如降低印花稅、規范大小非減持、融資融券、股指期貨和港股直通車等。會否重蹈1989年日經指數從年初再起升勢，于1989年12月29日推到最高38915點的覆轍呢？據《巴倫周刊》最新調查研究顯示：多數受訪基金經理人普遍認為，美國銀行和金融機構減記資產已接近尾聲，道瓊斯指數年底有望重返14500點，明年中期將上摸15800點歷史新高。我國A股市場在2008年底前，當美國經濟恢復正常和美元恢復穩定與強勢時，即2009年初前后，制造一波A股市場火山爆發式的上漲行情，而后在一片“鶯歌燕舞”掩護下，是否也會重演當年日經指數這一幕，熱錢集中從中國撤離。緣由美國次貸危機必然后果是國際資金倒流，因為歷史上每次美國經濟泡沫破裂，都會帶來國際資本倒流到美國去。所以要警惕日本式危機在中國重演。
經濟金融化演變和資本全球化流動，已經把國與國之間經濟空前地綁在一起了。現代經濟學基本常識告訴我們，風險不能消滅只能轉移，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美元利用在國際貨幣體系中絕對優勢，美國政府對美元供需前景幾乎擁有絕對控制權，通過資產證券化等衍生產品和手段，在次貸危機發生過程中，導致美元大幅度貶值，是美國為轉嫁次貸危機給本國經濟沖擊而提高流動性的結果，美國成功地把部分風險轉移到國際市場，現在一個明證就是，為彌補和緩解流動性不足，歐洲央行向市場注資，遠遠超過美國本土額度。美國只顧自己利益而提高流動性，不僅給歐元區經濟體系帶來沖擊，也給我國經濟造成一定壓力，次貸危機卻給美國帶來了更多機會，經過這次主動性調整，利于美國繼續保持國際金融競爭優勢和全球領先地位。匯率和利率問題是美國對付中國長期戰略之一，是其對付后起國家和地區屢試不爽的法寶。當今中美貨幣政策反向運行和反向經濟調控政策，已經構成了寬松的美元與緊縮的人民幣展開博弈，本身就有利于熱錢襲擊人民幣資本品市場，大量熱錢不斷涌入，將給資本市場孕育著巨大機會與風險，當美元洗劫相關資本市場后全身而退，將風險留給當地的資本市場。美國經濟失衡風險有正向我國轉移的可能，這才是市場投資者非常值得高度關注的焦點。
據美國權威智囊機構“藍籌經濟指標”5月10日發布調查報告說，盡管美國金融市場出現改善跡象，布什政府經濟刺激計劃也將開始發揮效用，但今年下半年美國經濟前景仍進一步惡化。看來，這個幾乎導致全球經濟崩潰的噩夢還要繼續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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