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邪教世界各國都不手軟
溫憲等
邪教,披著傳統宗教的外衣,卻行著控制信徒、殘害生靈的卑劣行徑。施暴、謀財、害命,各式邪教的累累罪行給世界敲響了警鐘。地點不同,時代不同,教義不同,但對生命的傷害卻驚人相似。面對或多或少的邪教組織,世界各國強力打擊、絕不手軟的立場是一致的。雖然自稱強大無比,但歷史證明,所有邪教都必定受到毫不留情的打擊。
各色邪教,人類公敵
邪教反人類,危害社會。在不少國家和地區,各色邪教組織也不鮮見。美國歷史上多次發生與邪教有關的極端案例。吉姆•瓊斯于上世紀50年代創立了人民圣殿教。至上世紀70年代,該教已在加利福尼亞州有了10余個活動地點。1978年11月18日,瓊斯脅迫信徒集體自殺,致900多人死亡。起源于上世紀30年代的大衛教派是美國另一邪教組織,該組織大量儲存軍火,下令信眾接受軍事訓練。在與美國執法部門交火中,釀成82名教徒死亡的“韋科事件”。
俄羅斯的反邪教任務也不輕松。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許多民眾經歷了信仰危機,一時間俄羅斯成為許多邪教組織容身之地。除了本土邪教生根發芽,國外邪教也不斷滲入。在高峰期俄羅斯境內的邪教組織有近百個,信徒達上百萬人。許多邪教在傳教中加入反政府、反社會、分裂國家等歪理邪說,號召以殺人、爆炸等恐怖活動實現其不可告人的政治陰謀。
而在日本,奧姆真理教就是邪教的代名詞。1995年3月20日,在奧姆真理教創始人麻原彰晃指使下,該邪教成員在東京多條地鐵施放沙林毒氣,致13人死亡,6000余人受傷。
韓國基督教總聯合會會長洪在喆表示,韓國現今從新教派生出的異教、邪教約100多個,信徒多達150萬到200萬人。這些異端宗教、邪教,一是控制信徒,實施暴力、恐嚇、脅迫、殺人等犯罪行為;二是組織信徒非法榨取財物,并以末日論等錯誤教理對信徒進行引導。
南非近些年也出現了一些邪教組織的極端案例,比如“諾亞方舟”、“馬伊團體”,給南非社會造成很大影響。邪教形成的原因包括不被家人或教會接受,對世界秩序的幻覺,社會不安全感等。南非“新聞24”網站此前報道,南非約翰內斯堡一名14歲少年聽信邪教,手持利斧,砍死祖母、母親及弟妹4名親人,兇手還喝下了妹妹的鮮血。
嚴格立法,密切監控
世界各國都在密切監控和治理危害社會的邪教組織,采取多重措施,對邪教組織從嚴懲治,包括制定法律、成立打擊機構等。比利時是反邪教立法較早的歐洲國家,在1998年頒布的法律中就界定了邪教的概念:“任何從事違法的,造成損害的,危害個人或社會或侵犯個人尊嚴活動的哲學性或宗教性或自稱具有此類性質的團體。”
美國對邪教的打擊界定主要是看其是否違反刑事法律,違法者依法遭到指控、審判及處罰。
面對嚴峻的形勢,俄政府從立法等層面嚴厲打擊邪教組織。1997年俄國家杜馬通過《有關道德宗教權利和宗教結社》的聯邦級法律,規定部分宗教組織只有在成立15年后才能獲得國家承認并開展宗教活動。
歐洲宗派研究和信息中心聯合會負責人格利斯•弗德利赫表示,邪教與宗教有著嚴格的界線,邪教在組織架構上帶有極權性質,推崇個人崇拜,將教主的個人意志強加于人,損害個人自身價值。邪教組織通常顯示出兩面性:表面上他們似乎是安全的,而實質卻是壓倒性的邪惡。歐洲各國在對待具有破壞性的邪教組織方面應達成更多共識。
南非打擊邪教法律依據是憲法中的人權法案。憲法中的人權法案第五條規定宗教信仰自由和政教分離原則。南非大學政治系教授德克對本報記者說,邪教成員狂熱追隨領袖,采用極端儀式,承諾采用暴力或重傷其成員,提倡暴力自殺,甚至殺死家庭成員。各國應該通過立法和打擊遏制邪教的發展。
鐵腕打擊,堅決鏟除
世界各國都不得不面對或多或少的邪教組織,但強力打擊、絕不手軟的立場和態度都是一致的。
為及時掌握邪教組織的活動情況,比利時聯邦議會和地區議會均成立了反邪教調查委員會,各級政府也都有專門負責反邪教的部門。國家安全局設立了專門對付邪教的“防范公眾恐怖處”,專門監控邪教動向,搜集其違法犯罪證據,及時打掉擾亂社會秩序、造成社會危害的邪教組織。
美國堅持對國內邪教依法進行嚴厲打擊。在“韋科事件”中,執法部門出動了軍用直升機、裝甲車等重型軍事裝備。1999年10月20日,美國聯邦調查局發布題為《米吉多項目》的報告。這一報告對一些邪教組織和個人在2000年到來之際發動極端犯罪活動的可能性發出警告,要求嚴厲打擊。
除了從立法上進行防范,從執法上持續打擊外,俄羅斯各媒體和宗教組織也積極加入宣傳活動,號召民眾認清邪教本質,與其劃清界限。在各方的有力配合下,俄打擊邪教取得了一定成果。
日本對奧姆真理教的打擊主要分為三個層面。第一,民眾自發組織各種阻止奧姆真理教的活動。第二,地方政府建立聯合協商機制。第三,警方加強警戒。在奧姆真理教活動地區24小時巡邏、警戒。
對于應如何打擊和防范邪教的傳播和擴散,韓國異教被害對策聯盟主席鄭東錫呼吁,國家層面上,司法當局和行政當局應針對邪教制定相關法律法規。
德克認為,要打擊和鏟除邪教,需要包括南非政府在內的綜合力量干預,內政部需要加強對所有宗教團體或運動的監督,南非人權委員會要加大對違反人權的宗教團體懲罰力度。南非大學實踐神學系前主任杰克斯•特赫容表示,只要邪教組織出現任何危害社會或他人的行徑,都將受到法律的嚴格制裁。
(《環球視野》摘自2014年6月5日《人民日報》)
鏈接:多國祭出嚴打邪教大旗 美國成多國邪教“避難所”
趙曉菁等
“全能神”邪教在山東招遠制造的血案,不僅再度喚醒中國人對邪教的警覺,也引起國際上的關注。近幾十年來,各類邪教對世界各國都造成極大的危害,日本有奧姆真理教等大小幾十個邪教組織;韓國的數個邪教組織曾滲透進中國;在歐洲和美國的邪教組織多達上千個,其中不乏造成幾百人死亡的“大衛教派”和“太陽圣殿教”等邪教。有人單純地把邪教猖獗歸于經濟落后的結果,甚至指責國家的宗教政策。但這都無法解釋為何在經濟和社會比較發達的美國和日本,邪教卻日益泛濫。德國柏林宗教專家烏爾里克對《環球時報》記者表示,盡管邪教與經濟和社會教育有一定關系,但更重要的是一個國家,能否真正下決心不遺余力打擊邪教。有些國家打著“信仰自由”的旗號干涉別國,卻沒想到造成國內邪教泛濫。像中國“全能神”教教主等邪教頭目都逃到美國“政治避難”。
“全能神”教發展到韓國
美國《市場觀察》2日稱,過去一周中國最大的新聞是一樁殘忍的殺人事件,嫌疑犯為邪教“全能神”教的成員。這起案件震驚整個中國。美聯社稱,“全能神”教在20世紀90年代初在黑龍江成立,后來向中國的東部省份擴散。他們宣揚“世界末日”,在1995年就被中國政府禁止,被界定為邪教。
韓國SBS電視臺稱,最近中韓兩國都因為邪教的原因整個國家躁動不安:中國招遠出現的慘無人道的無端殺人事件牽扯到“全能神”教,而最新調查表明韓國沉船“歲月”號的老板也是一個邪教組織“救援派”的成員。最早“全能神”教打著基督教的名義,但“全能神”臭名昭著是因為其殘忍報復離教信徒:1998年“全能神”就在河南省等地對試圖脫離的群眾實施了包括切除四肢或耳朵等殘忍的犯罪行為,去年甚至還有1名6歲兒童被“全能神”教信徒摳出眼球。SBS電視臺稱,令韓國人震驚的是,“全能神”教已經進入韓國傳教。該邪教韓國分支位于首爾市九老區,主要在中國人密集的大林洞和加里峰洞進行傳教,去年甚至在韓國《東亞日報》上做廣告宣傳。目前韓國到底有多少“全能神”信徒不得而知。雖然韓國還沒有“全能神”教害人的事例出現,但飽受邪教之害的韓國對此絕不能掉以輕心,必須要警惕和防范。
美國雅虎網站引述宗教問題研究學者托尼•蘭伯特的分析稱,近幾十年來,不少披著傳統宗教外衣的邪教在中國快速發展,西方主要邪教教派之一“科學教”的主要書籍《現代心靈健康科學》甚至可以在國營書店買到。對于為何邪教在中國近年來屢屢造成重大影響,蘭伯特稱,一是隨著中國的開放政策,包括一些邪教在內的極端思想更容易進入中國。特別是原本在海外華人社會有著強大根基的邪教,如“呼喊派”等對中國的滲透十分嚴重。二是中國大片農村地區發展程度遠遠落后于沿海城市,農民們缺乏知識以及普遍迷信給了邪教滋生的土壤。三是中國地下宗教思潮泛濫。最近一些年,一些打著基督教、佛教旗號的邪教像寄生蟲一樣附著在正統宗教上發展,同時吸收了大量地下宗教的元素,而同一時期中國民間宗教也有了大規模復興。一知半解的信徒很容易就被吸引參與了邪教活動。
依法打擊是防止邪教泛濫根本
二戰后,美歐等發達國家社會經濟高速發展,社會結構、生活方式、價值體系發生深刻變化,而被孌童丑聞纏身的天主教等傳統宗教被逐漸冷落,各種新生宗教大量滋生。在這些新宗教中,不少極端教派奉行反社會、反文明的教義,對信徒強制洗腦和精神控制,危害社會,成為具有嚴重犯罪性質的邪教。如何界定當代邪教的性質,國際學術界尚未達成共識。有機構估計,目前全世界邪教組織大約有3300多個,信徒達數千萬人。美國有1000余個邪教組織;在西歐和南歐18個國家中,有1317個狂熱教派;法國內政部調查稱,法國有邪教團體173個,40多個具有危險性;西班牙有200個“具有破壞性”的邪教組織。在東亞,一些打著宗教幌子的組織泛濫成災。在日本登記的宗教團體多達18.5萬個。韓國新宗教團體有6500個以上,但正式履行法人登記的只有370個。
對于邪教反社會、反人類的種種犯罪活動,許多國家政府都嚴加防范,其中從法律上確定邪教性質,被認為是防止邪教泛濫的根本途徑。日本“奧姆真理教”制造了恐怖事件后,日本不僅逮捕了教主麻原彰晃和大批骨干分子,對3名首惡分子判處死刑,還引用《破壞活動防止法》和《宗教法人法》解散該教,取消其宗教法人資格。日本1999年僅用4天時間就通過“關于限制濫殺無辜行為團體法案”等兩項針對邪教組織的新法,這是日本眾議院審議時間最短的法案。此后,日本政府依據這些法律連續突擊搜查“生命空間”、“法華三法行”等邪教組織。
俄羅斯《莫斯科共青團員報》稱,2012年俄警方在喀山從一個名為“菲爾扎拉曼主義教派”地下邪教組織的地堡中解救了70人,包括27名孩子。這些人被強制與世隔絕10余年,不少孩子甚至從未見過陽光。為了打擊國內的邪教組織,俄國家杜馬通過《有關道德宗教權利和宗教結社》的法律。該法律規定,只承認東正教、伊斯蘭教、佛教和猶太教為宗教,同時還承認一些西方主流宗教和基督教團體的存在。其他宗教組織只有成立15年后才能獲得國家承認并開展活動。
歐洲多國制定嚴厲打擊邪教的法律和官方文件,以此作為對各類邪教監管和打擊的依據,同時也避免“侵犯人權和破壞宗教信仰自由”之嫌。法國1995年發布的“國會邪教調查報告”,將“山達基”、“耶和華見證人”等36個教派定義為“純粹邪教”,將173個教派定義為“近似邪教”,法國也成為迄今官方定義邪教數量最多的國家。根據這些法律,1999年11月,法國馬賽市法庭判處邪教組織“科學教”頭目和4名骨干1年到2年的監禁和數額不等的罰款。法國時任內政部長舍韋內芒曾稱,“科學教”的任何不法活動都應當受到監視和取締。
美國成多國邪教的“避難所”
3日,中國反邪教協會公布的20個邪教組織中,創始人為韓國人的就有3個,分別是“統一教”(美籍韓國人文鮮明于創建)、“達米宣教會”(韓國人李長林創立)、“世界以利亞福音宣教會”(韓國人樸叫呼創立)。其中影響最大是“統一教”,在韓國以及日美影響都很大,有日本信徒曾向該教捐獻8億美元。該教1971年遷到美國發展。
有不愿透露姓名的學者對《環球時報》記者稱,韓國獨立后經歷了長時間的軍事獨裁,直到現在韓國政治架構仍在不停演變,快速變化的社會讓很多韓國人空虛迷茫,給各種邪教滋生提供了土壤。韓國社會本身也為邪教的發展負有責任。韓國目前并沒有法律對邪教進行具體界定。不少韓國邪教將發展的重點瞄向中國和朝鮮,不少邪教成員進行各種情報搜集活動并送回韓國。
實際上,邪教泛濫讓韓國深受其害。最近韓國最大話題的“歲月”號沉船事件,背后同樣有邪教的影子。“歲月”號實際船東俞炳彥就是韓國邪教“救援派”創始人之一。韓國司法部門將調查矛頭對準俞炳彥的時候,該教的信徒拼死抵抗。
在世界發達國家中,美國因有1000余個邪教組織,被稱為“邪教王國”。“全能神”教發起人趙維山在2000年逃往美國,隨后申請政治避難。韓聯社3日稱,俞炳彥日前曾向某國駐韓國大使館提出政治避難申請,該大使館予以拒絕。美國對邪教“如此寬容”,主要是因為宗教是美國進行價值觀外交或打壓別國的一個重要工具。每年美國國際宗教自由委員會都會發表一份所謂“宗教自由年度報告”,對別國宗教狀況進行指責。為此,美國官方在國內也從司法上拋棄了“邪教”的定義,只稱之為“新興宗教”。日本律師聯合會1999年曾發表《歐美國家邪教對策實況調查報告》稱,在重視“信教自由”的美國,不僅政府和議會沒有就邪教問題采取特別的措施,相反,從事邪教問題研究的團體卻往往被邪教組織以“損毀名譽”之類的罪名告到法庭。美國最大的邪教受害者救援團體,曾因支持脫離邪教的人而被法院判為“侵害市民權”,這個團體由于被罰巨額賠償而破產。
德國柏林宗教專家烏爾里克對《環球時報》記者表示,邪教已成為一個全球性問題。邪教興起的原因很多,一般來說,邪教產生的主要原因包括:政治上的不穩定、價值觀和思想混亂分裂、民眾的無知等。但不可否認,一個重要原因是某些國家政客甚至政府的縱容。當年美國政府在“人民圣殿教”一事上動作遲緩,原因之一是眾多政要都與該教教主瓊斯來往甚密,直到慘案發生前一天,還有不少政要為瓊斯辯護,這導致包括270多名兒童在內的900多人死亡的慘劇。后來,美政府在對待邪教“大衛教派”上要“干脆”得多,用武力解決了這個邪教組織。烏爾里克說,除了教育等手段外,更重要的是從法律和社會層面進行監控和嚴厲打擊。
(《環球視野globalview.cn》第647期,摘自環球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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