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剎海市》的問世,刀郎又火了,而且比當年《2022年的第一場雪》還火。
當年極力貶低、壓制刀郎的那英也“火”了。這火,是一些網民發泄過去的。其中不乏刀郎的“粉絲”。如果說網民單是為刀郎“伸張正義”,也未必確切,這也包含著對曾經被那英打壓過的歌手的不平。不過是借《羅剎海市》而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那英的擁躉中,哩哩啦啦的跳出了幾個,把怒火懟向撻伐那英的網民們,懟向刀郎。到底是蹭流量,還是在維護心目中的偶像?不得而知。大概想以罵幾句刀郎,貶低刀郎的作品跟著“火”一把,網民的反映卻平平。這,頗有當年想靠罵魯迅而出名的文壇小混混的遺風。刀郎根本就不理他們。不理他,蹦跶幾下,自感無趣,也就偃旗息鼓了,不會改變什么。
為什么《羅剎海市》把那英,而不是別的什么人推向了風口浪尖?這,就不能不提到當年樂壇上的一樁世人皆知的“公案”。那樁“公案”,無疑是那英挑起來的。
這樁“公案”,發生在由“光線傳媒”主辦的“蒙牛酸酸乳音樂風云榜十年盛典”中。在這次評選中,稱堅持一貫的“公平、公正、公開”原則。報道說,評委會由中國頂尖音樂人、知名樂評人組成。具體名單,沒有查到。評委會主席由樂壇“天后”那英擔任。
在“音樂風云榜十年盛典”首次召開的評委會獎項評審會議上,包括主席那英在內的近30位評委到場。在評選2000年至2009年內地十大影響力歌手時,刀郎能否入圍引起很大爭議。那英立場鮮明地表示,即便刀郎是10年來內地唱片總銷量最高的歌手,也堅決不考慮投他的票。作為“主席”,這是一種立場的表達,是一種“引導”。
對于刀郎,那英為什么那么決絕?同是音樂人,有何深仇大恨?有何瓜葛?沒有看到刀郎的一言半語。說明,刀郎并沒有招惹那英這個紅極一時的樂壇“大佬”。你唱你的,我唱我的。他也沒有必要、也沒有機會去招惹她,事實上,也沒有招惹過她。
那英不同意刀郎當選,給出的理由實在是令人大跌眼鏡:不具備“審美觀”。刀郎認為是“無厘頭”。
不知道那英在專業院校是怎么學習“美學”的。她的“審美觀”是什么人教的?;蛟S是他們那種樂壇貴族的“審美觀”、“專家”、“大腕”的“審美觀”,決不是工農兵大眾的“審美觀”。
她或許不知道,任何一個文藝作品,不只是歌曲,都蘊含著作者的“審美觀”。起碼作者想把最美的一面奉獻給讀者與觀眾。魯迅說:“看作品因讀者而不同”。由于讀者、觀眾的不同,褒貶自然不同。一句“不具備審美觀”就把刀郎的作品否定的一干二凈。反映的是那英對于刀郎的作品的不認同。
刀郎的歌曲反映的是他怎樣的“審美觀”,敝人不具備關于“審美觀”的一般知識,說不清楚,無法概括、歸納。不過,可以判斷的出,他與那英的“審美觀”是完全不同的“審美觀”。
按照刀郎的說法,他就是一個老百姓,他的歌聲,反映就是自己作為一個老百姓的心聲。由此可以推斷,他的“審美觀”應該是老百姓的“審美觀”。不過,這話卻不能“倒過來”說,認為老百姓的“審美觀”就是刀郎的“審美觀”。
那英武斷的一句刀郎不具備“審美觀”,不僅否定了刀郎的“審美觀”及其作品,也否定了數以百萬計的,包括許許多多的老百姓中的刀郎的歌迷的“審美觀”。不能說,只有你那英懂得和具有“審美觀”。
作為音樂人的刀郎,對于刀郎的音樂作品進行“文藝批評”,是一種正常現象。但是,那種“一棍子打死”行為,不是“文藝批評”。簡直就是對于音樂人的一種侮辱,是對刀郎從事的音樂事業的侮辱?;蛟S,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文藝批評”。
雖然,評委會有評委30人。其中到底有多少是在濫竽充數,把當評委當成是一種“榮譽”而不是“責任”,不得而知。如果不是那英的“一言堂”,或者作為“主席”具有一票否決權,那么,說明那么多的,起碼是大多數的評委盡管否決刀郎的理由可能不同,最終的結果還是把刀郎淘汰了。這,只是個表面現象。
在這里不能不提主辦方的作用。
應該說,最后的決定權應該不在“評委會”,而是在主辦方,即“光線傳媒”。那英不過是坐在了前臺“評委會主席”的寶座上,如同“總經理”。而幕后的主辦方,是握有決定權的“董事長”。
據了解,“光線傳媒”是一個民間機構。一個民間機構,與是掙錢的實業公司搞“活動”,最后“一錘定音”的是不是誰出錢,誰說了算?不得而知。起碼,他們的意見和建議也是有分量的?;蛘撸鬓k者與資助者是在“幕后”運作,所謂的“評委會”主席,不過是在前臺充當著“傀儡”的角色。
主辦方雖然聲言“堅持一貫的“公平、公正、公開”原則”,從結果上看,所謂的“公開”,根本談不上。因為人們不知道,也沒有看到評委投票的過程,評委的意見。所謂“公平”、“公正”就無從談起。
從“活動”的組織者、主辦者可以判斷,這樣的一個“活動”,既不具有“權威性”,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充其量不過是一幫子人在那個“平臺”組織了進行了一次狂歡。所謂的“經濟搭臺,文化唱戲”。
難怪,刀郎對于那個“活動”并沒有興趣。認為,不過是個“娛樂性”的獎,不必認真。一認真,就輸了。對于那英的所謂“批評”,認為不過是“借口”。
其實正在評獎時,刀郎的經紀人就說,刀郎“無論得獎與否都不會出席”。把這個獎、那個獎看的微不足道。看當今中國的樂壇,削尖了腦袋追名逐利,像刀郎,只能說屬于“異類”。
對于刀郎是不是入選,“評委會”和主辦方,顯然不能無視刀郎的影響力和存在。畢竟,入選的歌手的“專輯”都沒有賣過刀郎。這反映的是“流行歌曲”流行的廣度。這,本來應該成為評選的一個重要標準。只有這個“標準”才具有可操作性。而它卻偏偏被忽略,使得這個“標準”被虛化。其它“標準”都可以“想當然”。這樣,就為刀郎的落選,鋪平的道路。
刀郎在接受采訪時說:主辦方曾詢問他是否會出席,隨后又傳話過來,稱來了才給獎,不來就搬走。刀郎表示這都在預料之中,沒有想到主辦方會編出這么無厘頭的理由。
從中,刀郎道出了他沒有當選“十年最具影響力音樂人物”的原因。看來,排斥刀郎是主辦方的“既定方針”。
刀郎沒有去,果然就沒有給獎。
正常情況下,評選出來的應該是“十大歌手”。由于刀郎沒有出席他們的頒獎活動,空缺了一名。寧可空缺,也不讓刀郎當選。這其中好像還應該有原因。內地難道連“十大歌手”都評選不出?豈不是笑話?
由此,查到,20年前,2001年通過廣大歌迷票選最終選出最受歡迎的女歌手。票選結果田震排名第一且已經被通知領獎,然而當田震親臨現場時,獲獎者換成了排名第二的那英。田震當場曝光此事,怒摔話筒離去。
原來,熟悉頒獎典禮的人都知道頒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誰來給誰,這是一個“潛規則”。這樣的“潛規則”居然發生在國家級的電視臺。這是什么鳥“潛規則”!他們敢這么干,別人還有什么不敢?這樣的“潛規則”一堅持,就是20年!
刀郎在評選過程中雖然沒有現身,卻直接影響了評選的結果。這就是刀郎的影響力。他們不可能無視一個銷量遠在評選出的那新歌手之上的刀郎。當人們再回憶這一段往事的時候,是不是會當成一個笑談?
這,當然是筆者的猜測。只是因為評選沒有堅持“公開”的原則,就無法讓人們不猜測。既然是猜測,可能準或者不準。或許有點準。“真相”一旦公開,一旦清楚,一切的猜測,就會劃上句號。
真相一旦明了,“吃瓜群眾”就會發現,“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只雞”。而且是“馬戶愛聽那又鳥的曲”。
老百姓想不到,“轟轟烈烈”、“興師動眾”評獎的,原來是兒戲。
如此評選,能“如何讓音樂活得有尊嚴?”這與那年蒙牛酸酸乳音樂風云榜的主題豈不是離題太遠?
刀郎榜上無名,說明評選的結果不在“評委會”那里。從這個意義上說,刀郎的“落選”,那英雖然功不可沒。要全怪在她的頭上,并不公平。只緣評選沒有“公開化”,背后的“黑幕”,或者說運作吧,不為一般人知道,人們只能遷怒與那英等那幾個沖鋒陷陣的人,把他們當初“替罪羊”。他們冤么?說不上。畢竟,他們充當的是“急先鋒”、“打手”的角色,至少是在“助紂為虐”。
如果說,在“音樂風云榜主席十年盛典”之前,刀郎在歌壇不過是作為一個“后起之秀”而存在。那是他從最底層一直奮斗、堅持的結果。他的出現,不是他的錯。他的“知名度”,不是“領導”、“導師”、“專家”給的,而是喜愛他的群眾。
刀郎沒有想到會有“音樂風云榜十年盛典”,刀郎并沒有與誰爭什么“排名”,他是躺著也中槍。為什么是刀郎,而不是別的什么歌手受到以那英為“主席”的“評委會”否定?刀郎卻成為了“出頭鳥”被他們公開當眾“吊打”、羞辱!這不是刀郎的悲哀,也不是刀郎的音樂的悲哀,而是樂壇的悲哀。而制造這悲哀的,正是那些想“如何讓音樂活得有尊嚴”的主辦方及其評委會。
在刀郎問題上,他們扯下了音樂的尊嚴,把音樂當成了可以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道具,讓整個樂壇蒙羞。這不能說是一種正?,F象。
這件事,反映出的不僅是一個評獎那么簡單。是對刀郎的音樂的高度不認可,甚至可以說是刀郎音樂事業的一次挫折。對于刀郎,畢竟不是令他愉快的事。
獎,評選過了,就了了。對于刀郎,卻是剛剛開始。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的音樂創作之路。他的確在“反思”。那應該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但是,刀郎畢竟是在從底層的掙扎中“破土而出”的音樂人,他的音樂之路證明,他具有頑強的生命力,那里有什么力量能把他打垮?何況,已經成為一個難以消除社會存在,深深的扎根與民眾之中?在刀郎面前,他們充當的不過是“螳臂當車”的角色!
這個過程,是刀郎必須要經歷的。即使沒有那英那些人的發難,也會通過別的方式激發出來。因為,刀郎的水平不可能,他也不允許自己停留在《2002年的第一場雪》的水平上。要想取得一個新的高度,必須獲得新的驅動力。
刀郎,畢竟是一個對音樂執著,甚至癡迷的人。他從痛苦中緩了過來,開始了新的征程,進行新的探索。之后,有了嶄新的《彈詞話本》。
2023年7月19日的一曲《羅剎海市》轟動中國,不,是世界。《山歌寥哉》是隱退十年之后交出的一份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的答卷。
刀郎擺脫了早期作品中側重于對于他來說是刻骨銘心的“男歡女愛”,克服了青年人的“沖動”、“輕狂”,走出了歌廳、酒吧,甚至走出了新疆這個廣闊的大地,在中國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中深耕,汲取了各民族文化的營養,走向理性,促使了他思想上的成熟。
《山歌寥哉》沖破了“流行音樂”套路的束縛,更趨向、具有民族性。反映的是他理性的思考,文化的積淀,文學的修養,藝術的創造力。把中國音樂推向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這是他對于中國音樂的貢獻。為中國音樂,至少是中國的“流行音樂”的“改革”起到了一個良好的示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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