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敬畏讀完《遼寧日報:老師,請不要這樣講中國——致高校哲學社會科學老師的一封公開信》(以下簡稱《信》)之后,腦子里零零碎碎、全然缺乏“系統學習”地蹦出一堆感想,因為僅僅是有感而發,故不能保證符合“客觀全面理性看待”之流之“原則”需要。
《信》的作者一看就是有大學問的人,卻單單記得“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模棱兩可的廢話,避而不講“黨的教育方針是教育為無產階級的政治服務,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無產階級的政治是什么政治呢?根本上是階級斗爭的政治。無怪乎作者通篇不講碰“階級”字眼,不講階級斗爭。
“教育是民族最偉大的生活原則,是一切社會里把惡的數量減少,把善的數量增加的唯一手段。”——好像看到佛家在講佛法,而不是共產黨在講“高校教師隊伍思想政治素質”。
“說中國壞話、罵這個社會”——“呲必中國”是否“成為了時尚”先且不論,先看“說中國壞話、罵這個社會”的都有些什么人。一種是以訛傳訛,刻意抹黑的人;一種是揭露真相,傳播正義的人。像《信》中所舉例“我們一個老師,逢課必講‘瞧瞧人家國外’。案例教學時,負面的例子全是中國”的,顯然屬于前一種——概曰西化派美狗洋奴。這一種其實不難識別,難識別的是后一種,因為后一種很容易被扣上前一種的帽子。我智識淺薄,讀不出《信》的作者將這兩種人作了必要區分。
至于“課堂怎么講老師說了算,你能干涉我的學術自由嗎?”這樣為學術而學術的歸于哪一種,得看對方講的什么學術,是無產階級的學術,還是資產階級的學術,才能進行區分。
“大學課堂上的中國隨意被抹黑…在我們身邊,在整個社會,都潛藏著類似的情緒”,“調查顯示,九成以上的職場人天天發牢騷,生活越來越好,牢騷卻越來越多。”我想問問作者:你的意思是九成以上的職場人(職場外的還不算)都自己有病,生活越來越好,倒越來越牢騷?你是不是說大部分人都瘋了,就這個社會現實是清醒的?誰在清醒中忽悠?誰在忽悠中清醒呢?
為什么當今的中國有那么多問題?《信》中說,“當今的中國,其政治形態、社會結構、觀念習性,都受到幾千年文化傳統的影響”。作者好有歷史眼光,一眼就把問題的原因追究到幾千年,怎么不追究幾萬年?怎么不用宇宙物理學,說說一萬光年前的星系演變是如何影響“小時代”人的心情意志的?——“幾千年文化傳統”是哪一朝代、哪一階段、哪一階級的文化傳統?對這個問題,因為歷史決定中國有鮮明的特色,好像更不應該含糊其辭。
“大學是教化人的地方”——施行哪一階級的教化?
“大學課堂是答疑釋惑的地方,你們是傳播知識的人,我們要的是教書育人”——為哪一階級教書育人?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既然大學課堂“是當代中國社會宏觀景象的一個投影”,怎么又成了“最不該反映的地方”了呢?
《信》的作者以為有獨立于階級立場之外的“深刻的洞察和獨到的見解”,以及“經歲月檢驗后沉淀下來的思想和智慧”,主張的是“把我們關在屋子里搞什么《修養》,讓我們越養越修,越修養越變成修正主義”的那一套毫不新鮮的伎倆吧?!
“大學課堂上的中國,應該有光明的未來”——我不問《信》的作者,“光明的未來”是不是課堂上意淫出來的,中國不是課堂上“講好”的,只問屬于哪一階級的“光明未來”?——對掛羊頭賣狗肉的罪惡統治來說,人民大眾被忽悠至死是“光明未來”;對于陸續覺醒的人民大眾來說,早日結束這種罪惡統治,重歸共產黨的祖宗正道才是“光明未來”。
《信》的作者把大學說得不食人間煙火,把作為應該“對社會現實問題避而不談” 、應該掩耳盜鈴地歌功頌德、隱“惡”揚“善”、教育為當婊子立牌坊服務的精英群體的大學老師,與“普通的張三李四”即“發牢騷、講怪話”的烏合之眾劃清了界限,這讓我莫名想起一段早已成為舊聞的“你要替黨說話,還是替群眾說話”的笑話。
我也是大學走過來的人,我不覺得大學老師有什么天然的至高無上之處。時下不是有“學渣”稱謂么,既然學有“學渣”,則教亦必有“教渣”——《信》的作者所要奉勸的老師中,無疑就有一部分,這本身就是對貌似天然至高無上的假設的反面論據。
再看《信》中概括出“大學課堂上的中國”三類問題:
一、“缺乏理論認同”,“對黨的創新理論不屑一顧,動輒把實踐中的具體問題歸結為理論的失敗。”言下之意是承認有些理論確實失敗了,但什么理論失敗不講,哪怕承認有些理論不僅完完全全失敗而且徹頭徹尾是騙局,也不承認其是導致實踐問題的原因,這看來不合理論指導實踐、科學理論指導科學實踐、謬論指導荒謬的實踐的道理。
二、“缺乏政治認同”。在這一點上,《信》的作者讓人感覺一會兒照搬西方的路不對;一會兒中國非有走自己路的特色不可,好像不特色之前而且在就近不遠的歷史上,中國就沒走出過自己成功的路。“公開質疑中央出臺的重大政策,甚至唱反調”——曾有中央出臺的重大政策可以被徹底否定,后來又到互不否定,可見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人家即便只能螳臂當車,卻連質疑的權利都沒有么?
三、“缺乏情感認同”——認同官僚買辦資產階級的感情,還是認同貌似有產的無產階級的感情?
… …
種種忽東忽西,忽左忽右,似是而非,自相矛盾的東西,要是列舉完,恐怕要把整封《信》抄錄、引用個底朝天才行,為避免我自己“牢騷太盛”,且到此為止。
我很佩服作者苦口婆心、語重心長、客觀全面、理性看待一通的思考能力。只不過,拋開階級斗爭空談教育,無論“光明的心態”還是“建設性的姿態”,都藏不住其中散發的陰陽怪氣,讓人腸胃不適。最后還要請教該《信》作者:
——你虛懷若谷地教訓大學老師“可以端出中國的問題,但端出來要講清楚、講明白”,你自己講明白了沒有呢?又說講過了要作“客觀理性”的評價,“評價之后要回到原點,探討解決問題的辦法”請問原點是辦法么?原點,是一切理論和實踐問題的總根源。不聞毛主席曾說“路線是個綱,綱舉目張”,根源不鏟除、不改過,辦法可行么、有用么?
——你憂國憂民問“誰來給予我們建設這個國家的信心和力量?”左翼陣營、民間草野對毛澤東思想偉大紅旗及其指引下的正確道路的召喚,你聽到了么?
——“大立毛澤東思想,是我國人民的最大希望,也是全世界人民的熱切希望,只要我們和全世界人民一起大立毛澤東思想,那么,全世界就一定是人民的,全世界就一定能成為毛澤東思想光輝普照的紅彤彤的新天地!”、“誓死捍衛毛主席的革命路線,誓把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徹底埋葬!”… …你以為這些就近不遠的歷史上滿懷斗爭豪情的話語,僅僅是“集體發瘋”的“浩劫”中,黃毛丫頭、開襠小兒的瘋言瘋語么?
(2012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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