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論壇調查顯示,中國社會存在十余項比較病態的負面癥狀。第十項是“自虐心態”,具體表現為“罵共產黨、恨體制,甚至獲得體制內好處越多的人罵得越兇。”看來,這種自虐心理并不是國民對于自身的情緒,而是對于執政黨、對于政權、對于中華民族懷有負面認知。
這種自虐心態的精神根源,是近代以來在失敗悲情中逐步形成的逆向種族主義思潮。我要給這種錯誤思潮用針灸法,捅捅三個關鍵的穴位。
第一, 不要認為只有中國遭受過西方列強的劫掠和凌辱。西方搶劫過世界上所有的非西方國家,西方列強之間也不斷地相互搶劫和屠殺。中國近代以來的失敗沒有特殊性,并不能證明中國是劣等民族。相反,在反殖民反掠奪斗爭中,中國取得了所有其他民族所不可比擬的最偉大勝利。能夠戰勝西方霸權,取代西方國家成為世界領導者的,唯有咱們中國。在西方殖民者面前,中國是最有正義感和硬骨頭的國家,在一切被殖民被凌辱的國家中,中國是最有責任感和力量感的國家。
第二, 不要把所有社會所共有的問題當作中國社會特有的罪惡和缺陷。任何國家都是少數人制定法律和政策,多數人或自覺或被迫地遵守法律和政策;任何國家的高官顯宦、大款巨富都可以享受常人無法享受的方便,規避常人無法規避的約束;任何國家都是警察執法,他人服從;任何國家都有小偷行竊,暴徒行兇;任何國家都有明星吸毒,小孩失蹤。一個人生活在任何社會,都必須忍受一些你所不愿意面對的東西。不要因為討厭這種“人類共同的無奈”,任由自己進入自虐虐國的病態。
第三, 不要把中國國民在特定生活條件下養成的生活習慣,當作文化素質差、文明水平低的證明。中國國民長期生活在農業社會和游牧社會,那是跟大自然巨大的生物世界相融合的社會,擁有遼闊的活動空間,所以他們交流信息需要大聲喊叫,他們可以在稻麥間和牧場上隨地吐唾沫甚至隨地大小便。這種生活習慣毫不影響他們仁愛寬厚的德行,毫不影響他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文化操守,毫不影響他們的政治覺悟和政治參與。
俗話說,一葉障目,打掉這片葉子,就可極目千里。那些自虐虐國者,是被逆向種族主義的三團爛泥堵塞了心智的穴位。中國有三千年“明明德”的儒學傳統,有兩千多年“齊生死、等萬物”的莊子傳統,有一千多年看破紅塵、明心見性的禪學傳統。以中華文明的智慧,蕩滌逆向種族主義的污泥濁水并非難事。我們只有從近代以來的失敗悲情中振作起來,才可將心智和精力投入到對中國社會的建設和改進中,而不是沉溺在自虐虐國的污泥濁水中恨恨終生。▲(作者是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文化研究所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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