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傭勞動是造成兩極分化的根源和前提!
——我對《二十一世紀資本論》的看法(6)
雇傭勞動就是在資本家的企業里用資本家的生產資料,為資本家創造價值的勞動。
雇傭勞動的結果,就是無償地為資產階級創造了剩余價值。資產階級無償地霸占工人的剩余價值,造成了資本的積累,而工人把創造的全部價值最少一半交給資產階級,自己得到的僅僅是能夠維持生活的最低工資。這就是兩極分化的根源!!!一切資產階級和一切政治經濟學家,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剩余價值。所以,馬克思就不厭其煩地向資產階級向工人階級解釋剩余價值的理論。1847年馬克思在布魯塞爾德意志工人協會上以《雇傭勞動與資本》為題向工人階級說明雇傭勞動和剩余價值。1865年馬克思在國際協會總委員會上以《工資、價格和利潤。為題向國際協會的領導解釋了雇傭勞動和剩余價值。馬克思用終生時間寫了《資本論》向一切資產階級,一切政治經濟學家從資本主義的本質關系上科學地論證了雇傭勞動和剩余價值。因此,當我們尋找人類兩極分化的原因時,離不開馬克思的剩余價值理論。正像我們要理解天體運動的現象時離不開牛頓的萬有引力一樣!剩余價值的理論是科學的理論!
關于剩余價值的產生,恩格斯在《雇傭勞動與資本》1891年單行本的導言中簡明扼要地說明了。
工人在資本家的企業里進行的勞動是雇傭勞動!古典政治經濟學從工業實踐方面因襲了工廠主的流行的看法,仿佛工廠主所購買和償付的是自己的工人的勞動。這一看法對于工廠主進行營業、記賬和計算價格來說,是完全夠用了。可是,把這個看法天真地搬到政治經濟學中去,就在那里造成了不可思議的謬誤和混亂。
經濟學碰到了這樣一個事實,即一切商品的價格,包括被它稱作“勞動”的那個商品的價格在內,不斷地發生變動;它們由于那些往往與商品本身的生產毫不相關的各種各樣的情況的影響,忽而上漲,忽而下降,因而使人覺得價格通常是由純粹的偶然情況來決定的。當經濟學作為科學出現的時候,它的首要任務之一就是要找出隱藏在這種表面支配著商品價格的偶然情況后面,而實際上卻自己支配著這種偶然情況本身的規律。在商品價格不斷地時而上漲,時而下降的變動和波動中,它要找出這種變動和波動所圍繞的穩定的軸心。一句話,它要從商品價格出發,找出作為調節價格的規律的商品價值,價格的一切變動都可以根據價值來加以說明,而且歸根到底都以價值為依歸。
于是古典經濟學就發現了,商品的價值是由商品所包含的、為生產該商品所必需的勞動來決定的。古典經濟學滿足于這樣的解釋。這種解釋在今天已經完全不夠了。馬克思曾經第一個徹底研究了勞動所具有的創造價值的特性,并且發現,并非任何仿佛是或者甚至真正是生產某一商品所必需的勞動,都會在任何條件下給這一商品追加一個與所消耗的勞動量相當的價值量。可是只要經濟學家將價值由勞動來決定這個觀點應用到“勞動”這個商品上去的時候,他們馬上就陷進一連串的矛盾之中。“勞動”的價值是由什么決定的呢?是由它所包含的必要勞動來決定的。但是,在一個工人一天、一星期、一個月、一年的勞動里面,包含有多少勞動呢?包含有一天、一星期、一個月、一年的勞動。假如勞動是一切價值的尺度,那么我們只能用勞動來表現“勞動的價值”。但是假如我們只知道一小時勞動的價值等于一小時勞動,那么我們對一小時勞動的價值就絕對地毫無所知。這樣,我們絲毫也沒有接近我們的目的,總是在一個圈子里打轉。例如,他們認為需求是由價格決定的,價格越高,需求越少;而供給也是由價格決定的,價格越高,供給越多。那么,什么決定價格呢?于是古典經濟學就企圖另找出路,它說:商品的價值等于它的生產費用。但是勞動的生產費用又是什么呢?為了答復這個問題,經濟學家們不得不對邏輯施加一些暴行。
他們不去考察勞動本身的生產費用(遺憾得很,這是不能確定的),而去考察什么是工人的生產費用。而這種生產費用是可以確定的。它是隨著時間和情況而改變的,可是在一定的社會狀況下,在一定的地方,在一定的生產部門中,它同樣是個特定的量,至少在相當狹小的范圍內是個特定的量。我們現在是生活在資本主義生產占統治的條件下,在這里,居民中的一個人數眾多并且不斷增長的階級,只有為生產資料(工具、機器、原料)和生活資料占有者工作以掙得工資,才能生存。在這種生產方式的基礎上,工人的生產費用就是為了使工人具有勞動能力,保持其勞動能力以及在他因年老、疾病或死亡而脫離生產時用新的工人來代替他,也就是為了使工人階級能夠以必要的數量繁殖下去所平均必需的生活資料數量,或者是這些生活資料的貨幣價格。現在我們假定,這些生活資料的貨幣價格是平均每天3馬克。
這樣,我們這個工人從雇他的資本家那里得到一天3馬克的工資。資本家借此讓他一天工作譬如說12小時。在這當中,資本家大致是這樣盤算的:
假定我們的這個工人——一個鉗工——應當做出他在一天里所能做成的一個機器零件。假定原料——加工制成必要樣式的鐵和銅——值20馬克。又假定蒸汽機的耗煤量,以及這蒸汽機、旋床和這個工人所使用的一切其他工具的損耗,按一天時間和按他所占的份額計算,值1馬克。一天的工資,照我們的假定是3馬克。總共算起來,我們所說的這個機器零件要耗費24馬克。但是資本家卻打算平均從零件購買者手上取得27馬克的價格,即要比他所支出費用多3馬克。
資本家裝到自己腰包里去的這3馬克是從哪里得來的呢?按照古典經濟學的說法,商品是平均按照它的價值出賣的,也就是按照相當于這商品中所包含的必要勞動量的價格出賣的。于是,我們所說的這個機器零件的平均價格——27馬克——就和它的價值相等,即和它里面所包含的勞動量相等。但是,在這27馬克當中,有21馬克是在我們所說的這個鉗工開始工作以前就已經存在的價值;20馬克包含在原料中,1馬克包含在工作期間所燃去的煤中,或是包含在當時所使用,因而工作效能已經按這一價值額降低了的機器和工具中。剩下的6馬克被加到原料的價值上去了。但是按照我們那些經濟學家自己的假定,這6馬克只能是從我們所說的這個工人加到原料上去的那個勞動中產生的。這樣一來,他12小時的勞動創造了6馬克的新價值。因此,他的12小時勞動的價值就等于6馬克,這樣我們就會終于發現什么是“勞動的價值”了。工人創造的價值是6馬克,這就是工人十二小時創造的全部的“勞動的價值”!
經濟學家所看作“勞動”生產費用的,并不是勞動的生產費用,而是活的工人本身的生產費用。而這個工人出賣給資本家的,也不是他的勞動。馬克思說:“當工人的勞動實際上開始了的時候,它就不再屬于工人了,因而也就不再能被工人出賣了。”因此,他最多只能出賣他自己的未來的勞動,也就是說,他只能承擔在一定時間內完成一定工作的義務。但是,這樣他就不是出賣勞動(這勞動還待去完成),而是為了獲得一定的報酬讓資本家在一定的時間內(在計日工資下)或為完成一定的工作(在計件工資下)支配自己的勞動力:他出租或出賣自己的勞動力。可是,這個勞動力是同工人本身長在一起而不可分割的。所以它的生產費用是和工人本身的生產費用一致的;那些被經濟學家稱為勞動生產費用的,恰恰就是工人的生產費用,因而也就是勞動力的生產費用。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從勞動力的生產費用進而談到勞動力的價值,并確定為生產一定質量的勞動力所需要的社會必要勞動量,由此可見,工人得到的3馬克工資就是勞動力的價值,而不是“勞動的價值”!工人在12小時內共創造了6馬克的“勞動的價值”而只得到了3馬克的價值。在勞動完成以后,工人得到了3馬克,資本家也得到了3馬克這3馬克是工人無償創造的剩余價值!是資本家不化分文得到的利潤,這就是資本主義分配的物質基礎!可見正是資產階級不費分文得到的剩余價值,造成了資本主義越來越大的兩極分化!剩余價值是由雇傭勞動生產的,所以,雇傭勞動是造成兩極分化的根源!也是造成兩極分化的前提!
這就是我們的全部當代社會的經濟制度:工人階級是生產全部價值的唯一的階級。因為價值只是勞動的另一種表現,是我們當代資本主義社會中用以表示包含在一定商品中的社會必要勞動量的一種表現。但是,這些由工人所生產的價值不屬于工人,而是屬于那些占有原料、機器、工具和預付資金,因而有可能去購買工人階級的勞動力的所有者。所以,工人階級從他們所生產的全部產品中只取回一部分。另一部分,即資本家階級保留在自己手里并至多也只需和土地所有者階級瓜分的那一部分,如我們剛才所說的那樣,隨著每一項新的發明和發現而日益增大,而落到工人階級手中的那一部分(按人口計算)或者增加得很慢和很少,或者是一點也不增加,并且在某些情況下甚至還會縮減。
但是,這些日益加速互相排擠的發明和發現,這種每天空前大量增長的人類勞動的生產率,終于造成一種定會使當代資本主義經濟陷于滅亡的沖突。一方面是不可計量的財富和購買者無法對付的產品過剩,另一方面是社會上絕大多數人口無產階級化,變成雇傭工人,因而無力獲得這些過剩的產品。社會分裂為人數不多的過分富有的階級和人數眾多的無產的雇傭工人階級,這就使得這個社會被自己的富有所窒息,而同時它的極大多數成員卻幾乎得不到或完全得不到保障去免除極度的貧困。社會的這種狀況一天比一天顯得越加荒謬和越加不需要了。它應當被消除,而且能夠被消除。一個新的社會制度是可能實現的,在這個制度之下,當代的階級差別將消失;而且在這個制度之下——也許在經過一個短暫的,有些艱苦的,但無論如何在道義上很有益的過渡時期以后,——通過有計劃地利用和進一步發展一切社會成員的現有的巨大生產力,在人人都必須勞動的條件下,人人也都將同等地、愈益豐富地得到生活資料、享受資料、發展和表現一切體力和智力所需的資料。
盡管一切資產階級,一切政治經濟學家,從來不承認剩余價值,但是在分析兩極分化的原因時,離開了剩余價值的理論,就會陷入五里云霧之中!
勞動者2014年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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