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紀念白求恩》一文中說，“我們大家要學習他毫無自私自利之心的精神。從這點出發，就可以變為大有利于人民的人。一個人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點精神，就是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毛澤東選集第二卷)

　　我完全贊同毛主席作為一個曠古絕今的偉人，對毛澤東時代及留給以后各色時代的人民的教導。

　　與此同時，在我看來，作為一個個的凡人，我們可以高尚;我們可以不用那么高尚;我們可以卑鄙無恥。我們可以純粹;我們可以不需要那么純粹;我們可以是人渣、是雜碎。我們可以有道德;我們可以容許自己和別人在一些方面缺德;我們可以狼心狗肺，踐踏道德。我們可以脫離低級趣味;我們可以保留那么一點兒低級趣味;我們可以低級趣味到同低等動物無異。我們可以有益于人民;我們可以至少無害于人民;我們可以喪盡天良，禍害人世。

　　無論我們選擇做什么樣的人，都不能改變我們依然是人的事實。我認為，這就是人性。人性骨子里確實這樣可以、那樣也行，不一定就是劣根性，也不一定就是優異性。人性不單單是與生俱來的，人性也不單單是修煉出來的，人性更是自覺自愿選擇出來的。選擇，基于對照;選擇，取自立場;選擇，指向結局。如果說這也是毛澤東思想的一部分，難保沒有人會持不同意見。然而我說，這就是毛澤東思想的一部分。

　　且回頭看毛主席的著作。毛主席在其著作中不僅僅教導一種人，而是同時教導兩種，嚴格說來是兩種以上的人。毛主席一貫地為不同的人明明白白指出兩種路線、兩種前途、兩種命運，終歸是擺出兩種選擇，進而指出這樣選擇會如何、不這樣選擇會如何;那樣選擇會如何、不那樣選擇會如何，也即指出與不同的選擇相對應的一切后果。

　　當然，擺出兩種選擇及其后果，并非就沒了下文，而是最后表面自己的立場，發出自己的號召。最典型的莫過于對蔣介石的屢次告誡，大意都是蔣某人、國民黨你必須這么做，你這么做了就有前途，否則你會落得怎樣不美妙的下場;同時我們一定要做什么以及怎么做，我們現在做得了什么成果，將來還要做得什么成果。對于一切民族敵人、對于黨內一切極端分子和投機分子乃至叛徒也是大致一樣的態度。所有這些，都是歷史一一驗證了的。

　　任何稍有覺悟的人要揭穿反動派的新舊伎倆，只需要進入到毛澤東思想——直接意義上是毛主席著作里面去尋找思想武器;反動派要反毛，當然也可以拿過毛主席的一整套斗爭方式。好在歷史總有正義與非正義的區別，后者再怎么以假亂真、何其高明，終究是要破產的。

　　可悲可憤的是，似乎永遠都有人缺乏研究歷史、對照現實的自覺性，別人灌輸他指鹿為馬，他便指鹿為馬;或有人并非不懂甚至比別人更懂，但因為階級立場問題，以之前一類人為主要灌輸對象，肆意污蔑開國領袖，歪曲共產黨、共和國的歷史，誤導、攪渾現實走向。

　　對待領袖、對待歷史、對待當下及未來的方式和態度，不用說也是一種選擇，并且是一種至關重要的選擇。選擇，既是人性與動物性的共同之處，又是差別所在。不難想象，人不僅僅是會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動物，因為，僅僅會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動物，要么依然不過是工具、要么依然不過是動物。

　　(2014年7月28日初稿，之后內容有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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