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文革發生時,我是高中二年級學生,那時的我們,風華正茂,關心國家大事,我雖然并不富裕,還自費訂閱了《參考消息》,還看了毛澤東選集、劉少奇的《論共產黨員修養》。文革開始,我們自然以高度的政治熱情積極參與。但是不久,縣委派了工作組進入學校,重點批判教師,也整學生中的“黑五類”,縣委還舉辦了全縣中小學教師學習班,也是挑動教師整教師,我們認為,這不符合運動大方向,于是貼大字報批評工作組,還寫了《急告全縣中小學教師書》,揭露縣委轉變批判走資派的斗爭大方向。在11月下旬,我們又召開了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大會,縣委副書記在會上作檢討,縣委書記認為他也應該承擔責任,主動到會,會議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武斗行為。這個時期,是劉少奇主持中央工作的時期,由此可見,文革初期整教師,是劉少奇領導和發動的,我們這些青年學生是反對的。40年之后,2007年,我們數10位年屆60歲的學生,從四面八方回到母校,祝賀我們的班主任80歲壽誕,感情彌深,其樂融融。企圖把整教師嫁禍于領袖毛澤東和當時的青年學生,是對歷史的肆意歪曲。
文革初期,最先出現的是官辦紅衛兵,是縣委支持的,由學生中的紅五類組成,我也是其中之一,開始是破四舊,組織學生紅衛兵走上街頭,進入人家,凡是疑似四舊,或毀、或收、或改,我去過一戶人家,樓上有很多書,其中有本縣縣志,我在樓上花了一天時間看完了這本縣志,到了吃飯時間,縣委派人用板車拉了飯菜送到大街上給我們吃,伙食比學校食堂好不少,而且不要飯票。后來,縣委安排各班選紅衛兵代表,去北京接受毛主席檢閱,由于我們班多數反工作組,我也幸運的當選赴京紅衛兵代表,赴京紅衛兵由縣委宣傳部長帶隊,火車擁擠不堪,在半途還等了很長時間,但是沒有出任何事情,凡事不用操心,在北京等待了大概10幾天,我每天去各個大學看大字報。毛主席檢閱后,我們就回來了。回到縣里后,逐漸形成了兩派,對方是以工人為主體的多數派,我們是以學生為主體的少數派。后來武裝部支持多數派奪權,我們感到受壓制,于是成為反對派,對方越是壓制,我們越有精神,盡管對方給我在準備奪權的大聯合指揮部安排了座位,我去看了一下就沒有再去了,這就是我們縣兩派群眾組織形成的原因。應該說,我們縣初期的紅衛兵運動和破四舊,是縣委發起和支持的,是轉移運動大方向的,這個時期還是劉少奇主持中央一線工作,把文革初期的打砸搶嫁禍于領袖毛澤東和青年學生,是違背歷史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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