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幾乎家喻戶曉的白求恩,是一位加拿大著名醫生。為了援助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他雖然只與毛澤東見過一面,可毛澤東深深感謝這位技術精湛無私奉獻的國際友人。白求恩在五臺山不幸逝世后,毛澤東很悲痛,他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專門寫下了一片紀念文章悼念白求恩醫生。這就是和《為人民服務》齊名的《紀念白求恩》。就是在這篇文章里,毛澤東歷數白求恩身上的各種優秀品質與精神,號召所有共產黨人向他學習,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像白求恩那樣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毛澤東與斯諾、白求恩之間的感情是跨越國界的感情,這種感情除了正常的友情之外,更多的是工作上、行為上、精神道義上的超越一般感情之外的那種更高尚的感情。在中國現代史上,國共兩黨只有短暫的蜜月期,最偉大的兩次合作除了尚無二心的北伐戰爭之外,就是聯合抗日的抗日戰爭。盡管抗戰時期,當年的紅軍改編成了八路軍新四軍,納入到國民革命軍的編制行列。可蔣介石對共產黨及其軍隊始終視作眼中釘肉中刺,總在尋找一切借口利用一切手段將這群人及其軍隊鏟除。可毛澤東顧全的是民族大義,在和國民黨既合作又斗爭的戰略之中,更講究與之合作,避免出現大的分裂。因此對國民黨軍隊的抗日成果始終正面給予高度評價,對國民黨軍隊中那些真正的抗日將士始終予以高度贊揚與肯定。1942年,國民黨緬甸遠征軍機械化師師長戴安瀾將軍英勇戰死疆場,舉國悲傷。身在延安的毛澤東立即致電致函表示哀悼與贊揚,并為戴安瀾將軍賦詩一首《五律·挽戴安瀾將軍》。在詩中毛澤東高度評價了戴安瀾將軍抗擊敵寇為國捐軀的英勇行為,寄托了深深的哀悼與景仰之情。毛澤東一生的詩作中,寫給黨內軍內高級將領的也只有彭德懷、羅榮桓二位元帥。戴安瀾作為國民黨軍隊中一名將領能獲此殊榮,如果他能夠地下有知的話,也一定會感到欣慰與自豪的。由此也展現了毛澤東闊大美麗、國家民族之上的胸懷。在毛澤東的世界里,抗日戰爭是中國人民擺脫外寇侵略與壓迫的民族解放戰爭,只要是為了國家和民族英勇獻身的祖國兒女,絕不論身份黨派,都是當之無愧的民族英雄,都值得每一個中華兒女懷念與贊揚。這里我不禁想到了人民英雄紀念碑上的碑文: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事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事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斗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看了由毛澤東親自撰寫的碑文,誰都可以看到毛澤東闊大無比的民族情懷。在這里最為突出的就是人民和民族,時間跨度不僅限于中國共產黨人的奮斗歷程,而且涵蓋了從第一次鴉片戰爭到現在與未來所有為了國家民民族而犧牲的一切英烈們,當然也包括北伐戰爭、抗日抗日戰爭中國民黨陣營里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所以在毛澤東那里,人民是第一位的,國家民族是第一位的,至于黨派和社會性質的差異都改變不了一個原則:一切都要為人民,為國家民族。只要是在這個范疇內付出與獻身的中華兒女,都當之無愧地稱之為人民英雄!
蔑視一切困難和敵人豪邁情懷
在毛澤東的世界里,任何困難、任何敵對勢力都是不可怕甚至是不值一提的。這絕不是在毛澤東領導的革命斗爭進入到解放戰爭后期,國共兩黨軍事力量對比已經出現了逆轉,共產黨無論在政治軍事各方面已經絕對優于國民黨一方時,他才有如此情懷。即便在毛澤東青少年時期,在中國革命處于許多重大危急的歷史關頭,毛澤東都一以貫之地富有蔑視一切艱難困苦和敵人的豪邁情懷。當他還是一個粗知世事少年的時候,在那首著名的《詠蛙》詩里就以非凡的氣派說出了不同凡響的話: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當他決定負笈離鄉遠赴外地求學的時候,就對父母寫了極具豪邁情懷的詩句:孩兒立志出鄉關,學不成名誓不還。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當他已經成為一位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革命青年的時候,他就自己對所處的舊世界發出這樣的挑戰: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并且把自己無所畏懼的豪邁情懷幻化成昂揚的文字、極大的能量向舊世界宣戰: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當他已經成為中國革命黨領袖和舵手的時候,帶著那支鐵流二萬五千里的隊伍跨越無數雄關漫道,突破幾十倍于我的敵人狂轟濫炸圍追堵截的時候,他在自己的詩里如此藐視那些大大小小的困難:五嶺逶迤騰騰細浪,烏蒙磅薄走泥丸。他在描述那樣艱苦卓絕,已經挑戰了人類生命毅力與極限的長征的時候,用這樣輕松豪邁的文字來概述這段經歷:長驅二萬五千里,縱橫十一個省。反觀古往今來,世界上有哪一個杰出人物有過如此藐視困難的氣魄與胸懷?五嶺山脈的綿延崎嶇,在毛澤東眼里充其量不過是湖面翻滾的微波細浪;氣勢磅礡的烏蒙山,在毛澤東筆下成了地上輕輕滾動的泥丸。二萬五千里的苦風凄雨血雨腥風,歷時一年有余的出生入死和意志、毅力、精神的殊死較量,在毛澤東那里簡直是暢通無阻一路順風的一般性快速行軍。一個“長驅”足以顯示紅軍將士及其領袖藐視困難所向披靡的威猛氣勢;一個“縱橫”足以表明艱苦卓絕、左沖右突、險關重疊、危機四伏的長征,猶如來去自如隨心所欲的一次長途游行。抗日戰爭結束后,國共兩黨和談破裂,鑒于國共雙方當時力量懸殊之大,不少友好人士都對共產黨的前途表示擔憂。可毛澤東以他特有的氣派與胸懷,對前景充滿了必勝的信念。也就是在延安,毛澤東面對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擔憂,以滿腔的信心和不屑的語氣提出了那個令全世界都振聾發聵的著名論斷:一切反對派都是紙老虎。為了說明這個道理,毛澤東列舉了希特勒、墨索里尼等不可一世的反動派由強盛走向覆滅的事實,他告訴對面的記者:蔣介石和他所依賴的美國,還有他們那個不可一世的新式武器原子彈,都是用來嚇唬人的紙老虎。就是帶著這樣的情懷,毛澤東不僅用了三年時間就打敗了蔣介石,更在新中國剛剛成立后的又一個三年時間,以他無以倫比的膽略和氣派指揮中國人民志愿軍跨過鴨綠江,打敗了以美國為首的聯合國軍,取得了抗美援朝戰爭的全面勝利,使中國人的腰桿一百多年來真正在全世界面前挺立起來了。六十年代,面對國際的風云變幻,面對美蘇等大國和西方世界的一片圍追堵截,面對共產主義運動的暫時挫折,毛澤東又是以他獨具的情懷和對事態的精準判斷,在他的《滿江紅·和郭沫若同志》一詞中表達了自己藐視一切無所畏懼的高遠情懷。在詞里,地球城了“小小寰球”,國際上一切忘我之心不死的敵對勢力窮兇極惡的表演,成了“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悲泣”,詞的最后發出了正義必勝的斷言和號召:“四海翻騰云水怒,五洲震蕩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全無敵”。縱觀毛澤東一生的非凡經歷,他對任何困難和敵人的藐視,絕非是他對自己對革命事業盲目樂觀盲目自信,更非是他天生就粗獷傲慢或者莽撞自大,更非是他身上有著傳統英雄人物那種凡事只單純以氣取勝的一腔熱情。他身上所凝聚的所有情懷情感,都源自他對待困難和敵人那種堅強不屈的決心、堅定不移的信心、堅韌頑強的毅力和無所畏懼的氣概。而這一切,又和他審時度勢的能力、足智多謀的判斷、高瞻遠矚的視野、罕有人比的智慧密不可分。毛澤東對人對事的認識與把握總是立足現實又超越現實,總是精準快捷、措置得當,遠遠走在一般人的前頭。許多時候,等他的對手們幡然醒悟揮之莫及的時候,他已經取得了徹底全面的勝利。毛澤東總能站在別人不能企及的時代與歷史高度,以他雄闊高邈的眼界通覽人世間的一切,以他無微不至入木三分的深邃目光窺視透任何物體內在的肯綮,這就使他具備了戰勝一切困難與敵人的先決條件,使他敢于對當前看似強大的困難與敵人做出常人思力難及判斷。于是想常人不敢想,說常人不敢說,行常人不敢行,成常人不能成,就成了毛澤東最具魅力的個性特色,也使得毛澤東豐富多姿的情感世界更具有人類情感世界集大成的特點。
2013-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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