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敬惜字紙”到“書報如廁”
我聽說,中國的古代賢者告誡世人,要去“敬惜字紙”,說這是中國的傳統(tǒng),他們認為這些紙張是有的非凡意義,那世代文明的延續(xù)和傳承都要仰仗在這方寸間的,所以,大凡只要印有文字的,大家都不要玷污,哪怕是廢紙,也要逐一的收拾起來,洗凈曬干,入爐焚化,大概只有經(jīng)過這等大禮,才能表達對文化的尊敬、對前人的尊重;只有經(jīng)過這樣的手段處理過后,才能稱得上妥當。
對于封建陳余,現(xiàn)代人自然是不屑的。來看今日,那品目繁多的印刷品俯拾即是,隨季而來的報刊更如恒河沙數(shù)。當這類什物不斷的供應來,人們除拿來粗略的瀏略一番,留下來也實無長用,隨意的處置,那是自然。然而的是,它還有一個世人皆知的妙用,它便是國人在內(nèi)急時,絕佳的應急之物,既然留下它沒太大用處,拿來應一時之需,這也應當沒有什么大錯吧!不過的是,咱們先不論這書報中還有多少個凝聚著智慧的金玉良言、有多少個是浸透心血的傳世經(jīng)驗,但它還赫然刊印有不少鮮亮的人物圖片,也有文章作者簽署的大名以及各個行業(yè)優(yōu)秀楷模的名列。這其中,有很多是需要我們尊重和景仰的,即便是街頭市民、農(nóng)商村婦,他們也有各自獨立的品性,是各自家庭的支柱,為自家親人所關(guān)愛,更何況還有那為數(shù)更多的時代英模、黨政領(lǐng)導、名師大儒、藝術(shù)太斗者焉?
如今的,卻理所當然的將那些穢物涂抹在他們的身名之上,如果你不在此地,咋然一聽,這是何等的奇談怪論,而在我們的中國,卻早成貫例。或許,這是人的天性吧,各自尋求方便之處。突然間,虛空中鋃鐺一聲,隱約傳出古人“方便出下流”這般殷殷的告誡,不禁讓人為之一恫!也難怪,若是沒有這樣的告誡,誰又能會料到,這些“方便”竟與“下流”的離得這么近,怕的是這些睿智的明燈早同那書報的命運一樣,被揩干抹凈其之后,棄于垢桶之中了!想起來令人哭笑不得、忍俊不禁。吾人這樣的造做,難怪為異邦所不齒了。
依稀記得,咱這華夏的民族是曾以“禮儀之邦”而驕傲的,我們的先民,每當談起長者偉士,都要避免直呼其名,稱之為“避諱”;若是身在異鄉(xiāng),一念起親人長輩,也要面向他的地方默默致敬。這看上去似存迂腐,但仔細的體味來,會發(fā)現(xiàn),這里又有著多么的彌足貴重的東西啊。無料,他們的子孫口中也嚷叫著要“儀禮”、要“文明”,而在私底下卻立即將它們撕個粉碎,踐踏在無仁無義中了!吾也曾屢屢聞道,有西人常責國人身上有種種鄙俗之氣、丑陋之態(tài),聽到這些,我都是要立刻起身強辯的,甚至動起“刀槍”來,也再所不惜。然而,當腦中再閃過這番情形,心中的怨忿便即刻掃凈,隨之而來的只有漠漠的羞愧罷了。國人如此的不爭氣,何時才能真正昂首矗立在世界之林,不敢姑妄想之。
實話說來,我們大可因生活在富庶時代,不再因循所敬那些“字紙”,但是若將這類“什物”也作如廁揩垢之用,豈不正中了那“西某人”之下懷?豈不是非要印證那一句邪馬臺國①人惡毒的稱謂②?盡管這些什物既取之不盡、亦用之不竭,然而,因秉承我五千年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怎可以犯此糊涂,行此方便之門?照此看來,我中華子民心底里真正的崛起,若不需再苦費一番波折、干耗一段時日,沒有個經(jīng)年累月的功夫,是怎能夠如何了得呢?
①日本舊時的國名,代指日本;②如:中國豬,支那國等等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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