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哦,漢奸報系的。
他楞了一下,可能不明白我為什么不用敬仰、羨慕的眼神望著他。他說:為什么說我們是漢奸報系的。
因為正與醫(yī)生說話,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談話告一段落。他再問了一次。
我說:第一,去年8月23日以前,李一道長你們連篇累犢地贊美他是神仙;9月21日以后就說他是神棍了。
他囁嚅了一下,說:這是宣傳的需要。
我說:第二。汪暉和朱學勤事件,你們一邊倒支持朱學勤。
他說:這是學術問題,我不是很清楚。
我說:第三,肖傳國和方舟子事件,一邊倒批判肖傳國。現(xiàn)在醫(yī)生這里,請你拿眼藥水滴眼,你試試看你還能跑嗎?更別說往眼里噴辣椒水。
他說:這是新聞宣傳,我們報社還算比較好的,至少還有50%真實,其他的最多也是30%。富士康事件不是我們率先報道的嗎?
我說:這種事件你們報道的很少。(后來回家想了很久,這個問題應該這樣回答他:你們并沒有分析這件事發(fā)生的本質是資本主義剝削造成的。)
我說:你們經常污蔑毛主席。
他說:毛主席犯了很多錯誤。
我說:毛主席零缺點。
他說:毛主席不是神。
我說:毛主席不是神,卻比神還神。
他說:怎么能這樣說。
這時,醫(yī)生插話道:毛主席確實很厲害。我說一件事,有一年我們這過年,有一個小賣部進了2百張毛主席像和50張鄧小平像,結果年三十前,毛主席像都賣完了,鄧小平像只賣了一張。
他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醫(yī)生說:上世紀九十年代的事。
他說:這不可能。毛主席犯了很多錯誤,特別是大躍進,餓死三千多萬人。
我說:那時中國有六億人口,餓死三千萬,每20人中有一人餓死。八年抗日戰(zhàn)爭,洪水、饑餓和戰(zhàn)死等災難總計才三千萬死亡,三年可能餓死三千萬嗎?
他說:這是國家統(tǒng)計局資料。
我說:國家統(tǒng)計局資料就很準確嗎。現(xiàn)在什么數(shù)據(jù)不能造假。還有說四千萬、五千萬的,數(shù)據(jù)怎么來的。
他說:還有美國統(tǒng)計局的資料。
我說:美國不可以摻水分嗎?說伊拉克有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結果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
他說:毛主席文化大革命犯了很多錯誤.
我說:毛主席在文革時說文革的主要任務是整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現(xiàn)在的事實不是反證了毛主席的偉大嗎?你們整天反思文革,為什么不反思改革呢?
他說:我們反思了啊。反思的結果就是要搞多黨制,進行民主選舉。
我說: 多黨制就很完美嗎。印尼、菲律賓不是多黨制、民主選舉嗎,結果怎么樣?臺灣不是民主選舉嗎,結果陳水扁怎么樣?最后民眾要罷免他也不行。
他說:現(xiàn)在不是起訴他了嗎?
我說:那也是在他下臺后。
他說:現(xiàn)在大陸貪官下臺后沒有起訴的。
我說:那不是你們鼓吹私有化改革造成的嗎。毛主席在的時候,如果誰敢貪污,立馬就揪出來了。
這時,他老婆和另一個中寧婦女大聲叫道:改革就是好,我們可以隨便出國了,而且非常有尊嚴。
我說:非常有尊嚴嗎?大使館被炸不敢出聲,軍用飛機被撞也不敢出聲,銀河號客輪在公海被登船搜查也不敢出聲,有什么尊嚴?毛主席時候有這種事嗎?
他說:資本主義必然勝利。
我說:社會主義一定勝利。
大家都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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