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富士康員工跳樓事件的評論

從電視（鳳凰臺一虎一席談、寧夏臺第一財經等）和網站看到富士康員工12起跳樓事件有關報道及各方反應，有說是管理問題，有說是80后員工心理問題；有的贊揚富士康的軍事化管理，有的批評富士康管理缺乏人性、人情。　　
依我看來，這是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復辟的惡果和證明。它既是管理問題的惡果，也是所謂改革以后的教育和所造成社會環境的惡果。即是說管理有問題，跳樓者的思想和心理也有問題。這兩個問題的總根源都來自資產階級的路線和政策，來自資本主義關系在中國的復辟。自從所謂改革開放以來，有人極力否定社會主義公有制，千方百計復辟私有制，復辟資本主義的雇傭奴隸制，崇拜老資本家，扶植新資本家。他們說資本家幫助解決了工人就業問題，說他們為國家財政做出了多么重大的貢獻。試問這些理論的鼓吹者，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在舊中國，工人就業問題的解決，國家財政的支持，更主要靠資本家了，資本家貢獻更大，更是英雄了。資本主義何以要批判，要革命？馬列主義，共產黨的綱領不全都錯了嗎？他們實際上正是這么做的，他們否定了第一代領導人的社會主義革命成果。富士康員工揭發出來的情況證明，工人喪失了主人地位，他們完全是雇傭奴隸，是如同機器人一般的生產工具，所謂軍事化實際是奴隸式集中營。12起跳樓事件是對這類資本主義明星企業中人與人關系的注解。無獨有偶，以前對工人生產場所上鎖而工人被燒死，工人與狗同籠的事件，好像都發生在外資，臺資企業。在惡性事件發生之前，導致這些后果的生產關系，都是被當局某些人認可的，甚至崇尚的。所謂80后年輕人遇到壓迫、不平等事件，不知道尋求斗爭手段，而走輕生逃避道路的心理問題，正是現在教育和社會現實的反映。毛澤東時期教育的首要內容就是政治路線和階級斗爭觀念的教育，他不是掩飾而是啟發人們的階級斗爭意識。而現在，在階級調和路線和資產階級教育路線的指導下，對現實中的資本主義不平等，不僅不教育人們去斗爭，而是叫人們去遵守和維護。那些在封閉的、土皇帝專權的，認為事實上的不平等是無法改變的社會環境下成長起來的80后，不知道尋求斗爭，而只知道輕生逃避，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有些人只看到80后的心理問題，而看不到這些心理問題的現實社會根源，看不到企業管理中的問題，是片面的。有些人用指責80后的所謂心理問題來回避或掩飾資本主義在企業管理中的復辟是徒勞的。　　
　 　

附錄網文：　　
　 　
富士康“連跳”的軟著陸　　
　

　　富士康“十一跳”之后，總裁郭臺銘面對媒體，除了道歉還是道歉，除了痛惜還是痛惜，一句輕飄飄的表白；郭總裁聲稱“十一跳”與管理無直接關系，深圳市政府新聞發言人則對政府未能制止連續墜樓事件深感不安，希望富士康提升管理水平，一種軟綿綿的反應；來自中國最高學府的心理學專家受郭總裁之邀，會診富士康，放言富士康員工的自殺率遠遠低于全國的自殺率，一個冷冰冰的結論。　　

　　在諸如上述輕飄飄、軟綿綿、冷冰冰言論的背后，傳達的是同一個認識：員工自殺，是因為個人心理失衡所致。上述諸人都不愿意去觸碰“個人”之外的任何問題，在這種類似“共謀”的遮捂下，年輕的生命盡管接連縱身而躍，沉重的肉身盡管叩擊堅硬的地面，卻依然得不到應有的回答，有如砸在一堆厚重的棉絮上。　　

　　這種軟著陸的殘酷性還進一步表現在，郭總裁決定不惜代價，在富士康工人宿舍區廣鋪“愛心網”。他說，“我們的宿舍會安裝天網、地網和隱形防護網，總面積可能有150萬平方米。”十余條工人生命消逝的代價，換來的不是對工人勞動權益的提升，反而是對工人的進一步規訓。　　

　　于是，在富士康“連跳”慘劇不斷上演之際，有人反而變本加厲地沉迷于對“第二代農民工”的“嬌貴化”想象——自殺是個人心理脆弱的表現，是因為他們吃不了苦。可是據報道，富士康工人每月休一天，每天工作12小時、休息（如廁）10分鐘、吃飯一小時，工友、室友互不認識，工作不能說話，焊點需讀秒。　　

　　如此管制，有哪位心理堅強者會以此為樂？富士康流水線上的工人，如果不是沒日沒夜地加班，連最基本的勞動力再生產都無法維持，有哪位身強力壯者可以長期承受此類血汗壓榨？當富士康工人說：“還不如那臺機器，它至少還有聲音，我連話都不能說。它至少還有價值，我卻分文不值。”當工人完全異化為勞動機器甚至不如機器時，又有哪位斗志沖天者可以不把自己當作人？所以，對工人“嬌貴化”的想象，就是對“血汗工廠”的美化；而對“血汗工廠”的美化，就是對勞動價值和人的矮化。　　

　　對他者生命的尊重，源于我們對生命的共同敬畏，也源于我們對自身生命與尊嚴的捍衛。我們反對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自我了結生命，但這不等于主張當生命飽受摧殘時，應該放棄冒死抗爭的權利，更不等于主張每個人的生命可以罔顧自身的尊嚴與權益而甘愿作被撫慰的對象。　　

　　如果工人冒死抗爭僅僅換來“個人心理危機”或者“社會轉型問題導致”的解讀，如果以為靠心理醫師進駐企業開展心理危機干預就可以避免悲劇重演，如果我們無力改變目前的“代工”模式以及工人連勞動力再生產都維持不了的現狀，那么，對在流水線上苦苦支撐的工人越是精致的心理撫慰，就越是將工人塑造成更安全可靠的被壓榨對象，就越是意味著社會再一次集體放棄了對何謂“有尊嚴的生活”的反思與追求。　　

　　在即將結束本文寫作時，再度驚悉富士康的第十二個工人又從高處墜落，富士康已然是“連跳”事件的直播現場。不改逐利本性的富士康，也許正在謀劃讓“連跳”軟著陸更加巧妙的公關策略。而我們，應該勇敢地撤去富士康鋪就的那堆厚重的棉絮，以對“連跳”事件的建設性反思為起點，在全社會達成“勞工神圣”的廣泛共識，讓有尊嚴的生活從有尊嚴的中國勞工開始。　　

　　（作者系《開放時代》主編廣州市社會科學院研究員）　　

富士康公司工廠的管理并無問題嗎？回應郭臺銘　　

　www.cnfol.com　　2010年05月27日　 18:01　新浪博客　 　　

　　今天一早就看到了富士康的第12跳，做為一個有過電子加工行業和臺資企業工作經歷的人。面對一條條離去的生命，我實在無法沉默下去了。心里有些話不吐不快。
　　電子加工行業由于行業本身是勞動密集型的，代工的電子企業除了訂單的貨期壓力之外，就是品質保障。由于人員的流動性大及綜合素質相對偏低，生產及品質管理大多只能選擇最簡化的工藝分拆。將一個工作項目分成N個單一的環節。因此大多數的工作環節就變成了一項簡單的重復勞動。剩下的工作就是管理的流程，管理的核心就是強化紀律和執行力。如此看來這樣的管理模式對應電子加工行業，應該是一種比較適合的方式。沒錯，我本人也是這樣認為的。這就是電子行業通常的做法。
　　網上眾多人士對富士康的頻繁加班，超時勞動在質疑，我要在此說明。加班對電子加工行業只是家常便飯的事，沒有哪個企業可以做到按正常作息時間排產的。原因很簡單，訂單是企業生存的條件，做為不可預知的因素，它的存在造成了企業生產環節的諸多不確定性。我曾在一個電子加工企業做過產品研發人員，品質管理經理，在應急訂單時下線兼管過生產車間。我了解電子企業普工們的生活，加班和單調的工作環境根本不可能壓垮他們的神經。更何況富士康要比我N年前供職的那家企業生活和工作條件都好過N多倍。
　　長期以來電子加工行業就是一個工資待遇相對偏低的行業。由于對員工的綜合素質要求低，就業的門檻相對低。大多數需要生存的弱勢人群成為這類企業的就業人員。也造成了行業人員的流動性極高。一般說來，這類企業管理人員有著特殊的強勢心態，他們基本不擔心人力資源的問題。面對弱勢人群他們的表現就如同惡犬一般。有著這樣形態，還能有嘴臉否認血汗工廠的質疑？
　　臺資企業及臺干們管理的企業多是學習日本企業的管理模式，管理的核心就是強化執行力。因此內部的等級制度非常鮮明，部門之間的監督和約束機制也相對健全。在這樣的企業環境里最需要的是服從，人性化管理只是流于表面的各種形式的做秀，如媒體們鏡頭里看到的所謂各種福利。做為一個人在內心深處更需要的尊重和關愛幾乎不存在。臺干們在企業中如同特權貴族，由此再誕生出一級級的小特權階級。可以這么說，目前所有的臺資企業絕大多數員工對企業是沒有歸屬感的。人們前來工作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簡單的生存。在這樣的企業里，每個層級面對自己的下屬都是完全的強勢狀態，有可以操縱生殺予奪的權利。這樣的企業文化里，徹底的奴性才是生存的根本和必須，否則只能選擇離開(我沒法生活的象奴才，雖然我也身居管理層，2年前我選擇離開了臺干管理的企業)。所謂的溝通機制在這樣的奴性文化中，等同虛設。可以設想一下生活在最低層的普通員工是多么艱難，需要多么強大的心理支撐。
　　臺企管理模式結合電子加工行業的特殊性，富士康這樣一個讓人瘋狂的畸形社會就這么被制造出來。
　　我們可以思考一個問題，也請富士康思考一下。為什么會在當下發生這么多跳樓事件？為什么之前的N年沒有這樣記錄。
　　我以為有幾點提供給富士康郭臺銘先生參考：
　　1)企業規模的擴張，使得本來就簡單原始的層層高壓式管理體系也相應擴張，失去了對各層級管理人員培訓和監管，基層員工工作時的精神狀態惡化以至于失控。雖然在形式上企業很費心思的做了很多花樣。生產管理的各階層簡單粗暴的管理方式，使得低層員工在工作中得不到人格尊重。
　　2)富士康建廠初期時的人力資源相對現在已經發生改變，新一代員工多數受過中等以上教育。這是與最初期他們的前輩們有極大的不同，他們更加追求人格的尊重和精神世界的平等。管理中的簡單粗暴手段會極大傷害一部分相對脆弱的靈魂。以我在電子加工行業的經歷，企業內部排斥新員工，以地域等各種形式存在的團伙之間的爭斗是普遍現象。當然這是外界包括高端管理無法了解的狀況。即使了解也未必重視，這么多年已經很習慣，甚至默許這種狀況。大企業就如同小社會，疊加的矛盾會破壞和諧，使脆弱的心靈失衡。
　　做為曾經的行業中的普通管理人員，我建議富士康盡快整頓，強化，規范，提高初級管理人員的水平和素質。或可減緩此類事件的發生。如果不把管理體制帶來弊端解決，不解決人格的尊重和平等，再發生更多跳我也不會奇怪了……
　　希望富士康別再拉著媒體一起做秀，有誠意就盡快用實際行動去嘗試改變。雖然我知道對這么龐大的企業比較難。希望所有臺干們管理的企業，尊重人們的人格。也提醒那些在臺企做基層管理的人士，別被當狗養，就真的覺的自己是一條狗了。大家都用人的生活方式來尊重別人，尊重生活。
　　如果一切不改變，以我的感覺，這一切會象一場瘟疫一樣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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