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騰飛用行動反證毛澤東反右有合理性

司馬平邦

昨天，參加中國名博沙龍的柳云龍電影《東風雨》研討會之前，看到了網上流傳的袁騰飛大罵毛澤東視頻(http://www.tudou.com/programs/view/K7OBTUqq1oo)，100多分鐘，應是他給某些學生講課時的錄相，但不知是給哪些學生在聽課，而且居然一幫沒有露臉只聽到笑聲的學生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

我不相信，現在的學生中間居然能如此整齊地找到這樣一個班級，都能在任由他破口大罵毛澤東和新中國前30年的歷史時還會附和上呵呵的傻笑，像聽郭德剛的相聲――其實，即使不是罵毛澤東，就是袁騰飛罵自己，以他這樣惡意的謾罵方式，也會激起聽眾的反感，也有聽不下去的，這不在于他罵的是什么人，是好人還是壞人，而在于他用罵娘的這種方式講課，我是學生，會先上臺抽他兩個耳光再回去聽課――這讓我真的懷念文革時期學生可以抽老師耳光的時代，在1989年春夏之交，我亦曾站起來指責一位老師教死書而不關心國家大事；如果袁騰飛這樣也算講課，那中國農村許多潑婦都能當博士后了。

我不是說袁騰飛不可以在課堂上大罵毛澤東，而是說，這堂課其實就是被某些人安排好了的做秀，據王小東先生分析，袁騰飛可能是和哪個書商簽了長期的寫作合同，罵毛澤東這個噱頭對暢銷書來說會是很大的生產力，是能產生很大爭議的藥引子，而且袁騰飛本身又很會罵。

用罵毛澤東來刺激讀者，啟發袁將要出版的相關書籍的那些市場活力――依此，可以斷言，袁或者近期會有一本寫毛澤東以及文革的書，或者別的書出版，不信咱就走著瞧。

袁騰飛也就書呆子一個，有點兒小義憤，學過點歷史，懂點兒口技，但埋伏在他后面的策劃者和推手們才真他媽混蛋，他們甚至為了利潤把自己的老娘拿來操也愿意――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老娘，老娘是人類才有的的特別稱呼，而在獸界，小獸長大了是可以操母獸的，袁騰飛不過是充當了它們做這件事時免于出事的套套罷了。

以上，是我的一點兒猜測，僅供對那段視頻感興趣的人參考。

再說說袁騰飛這個人。

去年，我在一檔電視節目當總策劃時無意在黑板上見到這個名字，才知道這小子很有名氣，聽人說他是史上最牛的歷史老師，不知道這“最?！钡臉藴适鞘裁矗F在看到這段視頻明白了，其實，他并不是史上最牛的歷史老師，而是史上最牛的“痢屎老濕”，之所以牛，因為一張嘴也用來幫著噴糞。

袁騰飛在這段視頻里講的事，有沒有真實的地方，當然有；毛澤東在歷史上有沒有錯誤，當然有；毛澤東有沒有個人野心，當然有；這“當然有”其實是種“自然有”，人非圣賢誰能無過？

但到袁騰飛嘴里，這些都成了毛澤東是中國歷史上最王八蛋暴君和最自私政客的證據――這些，我覺得也沒必要跟袁騰飛計較，毛澤東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不是他一個人能定義的，也不用我現在去求證，我相信，在中國，有多少人說毛澤東壞，就有10倍于此的人在說毛澤東好，當然，精英們可能以此說大眾普遍是愚民，但他們也只能這樣說說而已，但并不能真正用邏輯推理證明那些10倍的大眾就都是愚民。

袁騰飛的這段大罵毛澤東視頻，卻多多少少證明了當年的反右――主要是毛澤東發動的針對知識分子的改造運動確有些合理之處，其實，我說這話是冒著大風險的，這樣的風險在于我平時最敬佩的余習廣老師聽到后會很不滿，余習廣對反右深惡痛絕，但他也不能否認在當初那批被改造和打倒的右派――某些知識分子里一樣有許多如袁騰飛這樣的賤知識分子。

我說袁騰飛賤，不是他身價便宜，而是說品性輕浮，在中國，確實有那么一些知識分子，茲要給他們一點兒笑容一點兒權利，很輕易就會后腚朝天，如袁，在他罵聲中里的毛澤東是一點兒好地方沒有，整個一個混蛋一灘狗屎，但與此同時，我又覺得這樣罵人的袁騰飛更是混蛋一個一灘狗屎，毛澤東于建國后到死之前，尤其是圍繞大躍進和文革其間，確實做過一些不該做的事，錯事，大錯事――或者是壞事，毛澤東的骨子里“革命/破壞”的個性已經給中國造成了巨大的歷史損失，毛去世了，我們是有機會為這樣的損失惋惜呢，還是繼承這樣的“破壞”性再把前面的都一棒子打死，再他媽破壞一回？

歷史總走不出這樣的窠臼的，或者鞭尸是前人犯的最致命的錯誤，但我們在反思和批判的時候也會去鞭尸，可能就是明知故犯了，一點兒不比被你鞭笞的前人高明和圣賢。

何況，袁騰飛嘴里的新中國前30年歷史，以及這段歷史中的毛澤東，那么多東西不過是他胡編濫造和添油加醋罷了――我知道無論是反右還是文革之時，中國許多人的前途就毀于別人的胡編濫造和添油加醋里，而他袁騰飛現在所做的一點兒不比之前的客觀和公正。

比如，他說中國現在的歷史教科書篡改得比日本的教科書嚴重的多――這個我堅決不同意，在袁的意思里，日本的教科書里只改了南京大屠殺一個章回，而中國的教科書全是假的，是共產黨的自吹自擂，但袁騰飛用什么能證明日本教科書里除了南京大屠殺章回之外的章回又都是沒有被篡改過的呢？

其實，這道理很簡單，我們所關心的中日兩國的教科書，是關心中國教科書的全部，但只關心日本教科書里關于南京大屠殺的一小部分，我相信對日本教科書里除南京大屠殺之外的部分，袁騰飛是既不關心，也不知道――當然我也是既不關心也不知道――所以，我們都沒有任何理由能得出結論，中國的教科書比日本的教科書更是王八蛋。

這正證明袁騰飛的思維邏輯有問題，讓這樣沒有合理邏輯判斷能力的人講歷史，只講1%，不講99%，他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再比如，去年，中國出了一部電影叫《建國大業》，編劇是王興東老師，據王興東老師講，這部電影的主題是一次新政協會誕生了新中國，意寓新中國產生于民主，這對中國現狀和中國執政黨的提示意思很明顯，你們看，你共產黨當年建國就是靠民主協商，現在你們再不民主就是違背了創業初衷――我是看得出這個意思的，也是支持這個意思的，民主有什么不好呢，我還想有生之年得緣參選一下中國的總統呢。

但我想告訴王興東老師的是，您的這個論點雖好，論據也沒錯，但其實這論據只為論點提供了10%的支持，即“新中國誕生一次政協會”這個論證過程是偽的，是文化人的自娛自樂罷了，如果一次政協會就能誕生一個新中國，那在抗戰之后中國完全不用再打國共內戰，毛澤東不是和蔣介石已經坐到一起談判了嗎，那時重慶的大批文人不是已經鼓掌歡呼過嗎？但國民黨是不同意的，蔣介石也是不干的，所以，中國才又重新開戰了。

《建國大業》里那屆新政協的基礎其實是建立在共產黨以幾百萬軍隊犧牲幾百萬人打敗了國民黨的幾百萬軍隊消滅了幾百萬人之上的，在這方面，參加政協的那些知識分子們對共產黨為中國打掉了獨裁是心懷感激的，他們也是在這種感激的基礎上才得到了所謂的“民主協商”的機會，我說這話的意思是，給新中國真正的立國基礎不是幾百號民主人士的舉舉手和發發言，而還是之前毛澤東領導下的人民軍隊的流血犧牲，沒有人家這些人的流血犧牲，你們的民主，連根雞巴毛的份量也不如。

《建國大業》的立意錯誤在于忽視了建立新中國基礎的那90%而放大了另外的這10%，為什么這10%能被入大呢，因為現在的話語權90%都掌握在知識分子手里罷了，也是知識分子對歷史的一種歪曲和誤判。

知識分子，雖然總想凌駕于大眾之上，但一次又一次被證明，他們其實與大眾一樣，也就是會了一種與放槍和鋤地不同的另一種技巧罷了，他們其實也與大眾一樣，也有強烈的劣根性，一旦他們的權利被放大，可能也意味著另一種公道和另一種自由將被束縛。

袁騰飛的事例則更典型。

說點兒心平氣和的吧――袁騰飛據說是央視百家講壇的主講人之一，我就越來越覺得央視請一個帶著一顆破壞欲極強的心的歷史學者給觀眾講歷史，就拿他罵毛澤東的東西來說，你能聽出他講歷史是為了讓后來的人吸取什么歷史教訓嗎？你能聽出他講歷史是為了讓后來的人以更寬懷的心和更救贖的企圖對待歷史嗎？聽他的課，我想，只能制造3種人――一種是越來越懷恨毛澤東和新中國30年的人，一種是越來越想搧袁騰飛耳光的人，還有一種就是想買袁騰飛著述的人。

我沒有為毛澤東辯護的意思，雖然我很想為他辯護，但我知道他的功過也沒必要由我來辯護，我只是想說，莫說是毛澤東，就是我，或者你，或者袁騰飛自己，當年，如果面對著無數得到所謂言禁大開權利而可以信口開河并以歪曲、謾罵、起哄和編造為能事的所謂知識分子，即100萬個袁騰飛這樣的人，會怎么辦？

擱你，你不瘋？

反右，文革，毛澤東的錯誤是發動并擴大了它們。

但這仍不足以證明這其中被打倒的知識分子都是一無缺憾，我相信如果袁騰飛這樣給他點兒表達的權利就可以把你罵死就可以把你批臭的知識分子，大有人在，我常聽說的事是，文革中往往知識分子整知識分子整得最狠，就像現在有人因為柳云龍的《東風雨》鋒頭太勁就會有人暗中給這部電影使跘一樣一樣的，反右，以及文革，或者可能證明毛澤東的劣根性，但并不能證明那么多倒在期間的知識分子就沒有劣根性，而全中國就只毛澤東一個惡人。

歷史，不應只為了鞭尸，而更為了反思和自省，反思和自省或者可以讓我們以后少犯從前的錯誤，但如果這種反思和自省仍然憑藉著鞭尸的方式亮相，那還反思和自省個屁，就純粹又是鞭尸――我們就這樣進入另一次循環罷了。

袁騰飛的這段視頻――其實他別的視頻我一段也沒看過，更沒興趣看，反倒證明了毛澤東當年發動針對知識分子的反右運動，還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也反倒證明了在中國某些知識分子不值得老農們（袁罵毛就是個沒什么文化的農民）尊重。毛澤東也是人。

袁騰飛也是人。

司馬平邦也是人。

你們也是人。

我們中國人都有那么點兒劣根性，往小了說是得意便猖狂，往大了說是自己有了自由便不容許別人有自由，自己有了權利便會剝奪別人的權利；我們以惡狗一樣的眼光看待歷史上發生過的一切惡，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一切的歷史都是罪惡都該被我們咬死，于是，有朝一日肯定會有另一只更年輕更大只佬的惡狗一口把我們自己咬死了。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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