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么文化？
——從袁騰飛的作品《歷史是個什么玩意兒》問世說起
“文化”一詞怎樣定義？我之淺見：文化，乃人類智慧的積淀；其現實意義是陶冶人的情操，促進褪去野蠻的外殼，修煉心性。查《新華詞典》：【文化】 指人類在社會歷史過程中所創造的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特指精神財富，如教育、科學、文藝等。‚ 語文，科學等的一般知識。——相比之下，我的說法過于抽象，但說出了其現實意義；不知算比較全面還是畫蛇添足。當然，必須承認《詞典》是權威，我之見解尚待進一步論證。
常聽說“以史為鑒”這句話。毛澤東主席一生手不釋卷，熟讀史書，暮年又學英語，所以他有大智慧。但近年來確實有人不承認他的智慧，把他貶損得一文不值，歷史教員袁騰飛就是一個典型代表。老朽自知底蘊不夠，又總跟不上新形勢，平時就不敢多說話，只能躲在某個角落干生氣。
眼見一種“新文化”在中國悄然興起并很快普及了——中國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不擇手段，敢大把大把地摟錢，大款富豪如雨后筍；國有企業很快被弄垮，大批產業工人可以自謀職業，享受“自由”；造假招數花樣翻新，眼花繚亂，令世人望塵莫及；趕潮人的臉皮越來越厚，在大街上擁抱接吻是常見的風景，裸奔也時有上演；舊社會逼婦女賣身的那個行業復活了，對共和國而言，卻是新生事物；我們仍算發展中國家，老百姓剛有溫飽，開奧運、辦世博，敢燒錢，特體面，真“蓋了帽兒了”；迪斯尼樂園將落戶上海灘，能和世界接軌，拉動經濟發展；街面上的建筑富麗堂皇，彰顯改革開放成果巨大；黃賭毒可以幫助GDP增長，性解放，諸多“性”都解放；老婆老公可以隨時更新，DNA做親子鑒定的新技術被普遍采用；青年人掌握了很多新技巧，大街成了表演場，讓人隨時大飽眼福；中國人歷來刻苦耐勞，譽滿全球，而今許多勞動者學會了磨洋工；許多貧困山區的孩子沒學上，中國還有諸多難，而有的先富之人，卻把“善事”做到境外，到臺灣（暫不算在境內）、美國和日本撒紅包，特別長臉；遇到麻煩事，拿出尖刀一刺，干凈利落；有菩薩心腸的人認為，喪盡天良的殺人犯被審判是“可憐”，受害人家屬不接受單用賠償結案是“不厚道”，簡直沒法理解他們的判斷標準；諸如此類不勝枚舉，帶有標志性，……。
不知哪位高人做了一副對聯：假冒偽劣與坑蒙拐騙共舞，強取豪奪與貪污腐化齊飛！唯獨兩樣事給祖宗丟臉——中國人在世界上的口碑越來越差；強盜四起，搶占我國領土，向我示威，壓得管事的人不敢吭氣，韜光養晦——我的感情相當脆弱，難以接受這些現象，欲哭無淚！
中國地大物博、歷史悠久、廣出人才，能與時俱進，祖宗算什么！北京海淀區那個歷史教員袁騰飛不但沒進監牢，大概反而越發招搖。最近有報，“史上最牛歷史老師”袁某人出過一本書，名為《歷史是個什么玩意兒》，只因老夫孤陋寡聞，未能及時知曉。上網一查，好厲害呀，不但有黑紙白字，還有光盤！這就讓我開了竅——歷史不過是個“玩意兒”，也許還不算“什么玩意兒”，所以對什么都不必擔心，地球也不會停止轉動；若把中國交給日本或美國管理也許更好；不必怕當牛做馬，能有草料可享，那不都是非常可愛的家畜么！
《歷史是個什么玩意兒》到底是一部什么書？本人無緣拜讀，沒有資格評論。從網上搜到幾篇文章，義務推銷一下——
其一：“以‘史上最牛歷史老師’袁騰飛的嘴巴重新詮釋中國古代史，將那些原本枯燥乏味的歷史段落變得趣味橫生，將原本趣味橫生的歷史段落變得精彩絕倫。在如同聽相聲般的快樂中汲取龐大的歷史知識信息量，一本讓人徹底贊成‘讀史可以明智’這句話的書，一版誨人不倦而又逗人不倦的最精彩歷史文本。繼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百家講壇》于丹、王立群之后，又一位妙語說史之大家，將引領中國另一股全民學史、讀史、論史的新浪潮。說史條理分明，見解獨到，旁征博引，焦點集中，信息量大，一部史書該有的優點全都具備。文風新穎特別，措辭犀利，鋒芒畢露，一針見血，幽默風趣，一部史書沒有的優點也全都具備。除了文字內容之外，還插入了大量的彩色圖片，采用四色印刷，集趣味性、知識性和可讀性于一身。”——看來，是一部非常了不起的書，遠遠超過司馬遷的《史記》！
其二：《歷史是個什么玩意》讀書隨筆
“挺喜歡讀這種輕松的歷史書，感覺和《明朝那些事兒》差不多，不過歷史底子沒有那么厚重。
《歷史是個什么玩意》是由“史上最牛歷史老師”袁騰飛重新詮釋中國古代史，是從堯舜禹開始到清朝初期的歷史。書寫得不錯，和那種傳統的歷史書完全不同，將那些原本枯燥乏味的歷史段落變得趣味橫生，將原本趣味橫生的歷史段落變得精彩絕倫。在如同聽相聲般的快樂中汲取龐大的歷史知識信息量。
很快就讀完了這本書，中國歷史第一次較完整地呈現在眼前，對我來說挺過癮。像這樣的用比較搞笑的方式講述歷史的人并不是很少見，像原來的《明朝那些事》、《說春秋》等等書都試圖用一種非常簡單、幽默、詼諧的方式為人們講解歷史。非常容易為大眾所接受。袁騰飛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教師，并不是什么所謂的歷史大師。他在百家講壇和上課時幽默風趣的講課風格感染了無數的讀者。他寫的非常的幽默，一點點小的瑕疵就是寫的非常的簡短。由于我讀過《明朝那些事》發現不同的人對相同的歷史事實會有著相差很多的見解。不過沒有關系嘛~多聽聽不同的聲音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吧？
《歷史是個什么玩意》把厚重的歷史，如此輕松地展現出來，至少讓我對遙遠的歷史有了一些親近感，算是為我敲開了歷史的大門，讓我發現歷史確實是個非常有趣的東西，會讓人了解到非常多的東西。以后如果有時間我會自己一個人靜下來，好好讀讀其他一些史書，去探尋歷史的深度。因為我相信：對過去看的越深，對未來會看的更遠！”
——又是贊不絕口；此文似有抄襲上文的嫌疑，但不敢定論。
其三：《歷史是個什么玩意》的讀后感受（摘錄）
好不容易在這個假期看完了那么厚重的一本歷史文學書。
《歷史是個什么玩意》這本書足足有10厘米那么厚，我覺得這本書一開始看名字就很有興趣了，內容也的確有趣，這本書的作者，更有趣，他的名字叫袁騰飛。
這個人，來頭可不小了，網上說他是中國史上最牛的歷史老師，是海淀高級教師，我記得去年每天都追著看他那《百家講壇》講的那個“兩宋風云”，可帶勁了。他就是把歷史簡單化，生活化，毫不顯得枯燥，讓學歷史顯得好玩，有趣來。
其四：作者像是比較老到，我讀過之后，頗受啟發；學習他的文風，試寫本文；卻仍不夠涵蓄，自愧弗如。引文如下——
“歷史是個什么玩意兒?不少人問過這話，但初見書名，還是有些詫然。作者正是百家講壇《兩宋風云》的主講袁騰飛。
這本書好處多端，略表其三。
意
“你看那廝長的那模樣，哪有一點帝王福相啊。那臉跟個鞋拔子似的，又像瓦刀，滿臉麻子……你給他畫成這樣，他宰了你。你美化他，把他畫得跟秦始皇漢武帝似的是吧，他也宰了你。”大約沒有哪本說史的書能出現這種文字，說的還是一朝開國之君，然而袁騰飛不但說，而且旁征博引，條理分明。
除了痛斥朱元璋之外，他不屑于反清復明而有理有據地贊揚了滿州的諸位明君，他把懦弱無能的大宋朝總結成“最可愛的王朝”，他把勇猛聞于世的斯巴達300勇士說成“300個人打仗放在咱們周朝相當于是連長干的事兒。”種種跡象表面，普遍的歷史觀念在《歷史是個什么玩意兒》這本書里休想輕易扎穩馬步，你總能在讀這些顛覆性論斷的時候發覺從前對歷史的認識如此概念化，它們被袁騰飛風卷殘云地描述成另外一番風景。等你醒悟過來又幡然覺著，他教會你的卻并不是形式化的顛覆，而是重新審視既定事實的勇氣同智慧。
情
面對歷史，多半人選擇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謹慎態度，他們很客觀，如一尊莊嚴鈍重的石佛。偏有另一些人，不能說他不學術，也不能說他沒道理，但從他們口中噴涌而出的歷史事件總像沸騰的熔巖，那種蓮花錦繡的情景須臾便能俘獲你的心情。
其實歷史書最初的面貌本就是痛快愉悅的，像《史記》，像《三國志》，總能把學術集結和情感噴薄搭配到渾然卓犖，如何兩千多年后的歷史書卻成了這副寡淡模樣?袁騰飛不信，他就是另一些人之一，他直斥寺廟里的亂收費，直斥明朝皇帝是一個賽著一個的混蛋。此君感情滾燙，一口京片子生脆而兇猛，砍瓜切菜痛下針砭，如同老北京的豆汁，初入口毀人朵頤，細回味悠長綿然。文采節律即便不能復刻司馬氏，情感的風骨倒是私淑得徹底。
趣
據網友說袁騰飛真正的對手是郭德綱。
這話不準確，但也不扯淡，“七次下西洋，600萬兩銀子花出去，鄭和整個是一個散財童子”、“漢人的服裝是最笨拙的，寬袍大袖，那個大袖子能鉆進一個人去，穿上那個衣服一上街，勤勞的清潔工都得下崗。”從這些通篇通篇充滿智慧的包袱可見，袁騰飛說史真有點兒相聲樣，學和唱談不上，說和逗不含糊，讓一本說歷史的書變得飽滿鮮艷，像含著滿口的跳跳糖一樣充滿驚喜。有多少人愿意等地鐵的時候或者蹲馬桶的時候抽一本笑話書來翻幾頁放松心情，快樂之時如能兼顧汲取隱遁在幽默之后的信息量和知識點，更加難得。看起來他是明確想告訴我們歷史是個有趣的玩意兒。
衡量一部作品，意、情、趣三者只占其一就是好書，三者全占的，確實沒什么理由無視了。有句話叫“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自高”。袁騰飛能不能飛騰遠沒關系，但他的名字估計會和詩句一樣要被人們念叨得越來越頻繁。”
（引文完）
我覺得，上面的幾篇文章都很精彩，但文化底蘊卻有天壤之別，不難分辨。
記得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流行過一陣《痞子文學》，代表人物王朔風光了一陣，也撈足了銀子，他自己坦言：“當然是為了名利了。”——這就是新時代的產物。有文章介紹，“調侃”，是王朔語言的最大特色，王朔成為人們眼中的披著文化外衣的“痞子流氓”。這個流派后來有點暗淡，于是新陳代謝，與時俱進，袁騰飛脫穎而出了。
袁騰飛的風格和王朔相近，大約也可稱作“披著文化外衣的‘痞子流氓’”。所不同的是，王朔寫小說，可發揮的空間很大，可以任意調笑，不負太大的社會責任；從未聽說過“以小說為鑒”的話，讓人樂一陣很快就會忘掉，即使有的語言有一定“生命力”，那也只不過是聽相聲的性質。而袁騰飛則不然，他是講歷史，是非常嚴肅的學問，能讓人“以史為鑒”，倘若胡言亂語，定會誤人子弟；但僅從文章標題上看，首先就失之嚴肅，他要玩弄歷史；據說內容充滿調侃，里外一定是花里胡哨，能以之為鑒嗎？
毛主席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我沒看過他的書，今后也不想看。我是小肚雞腸，對他抱有很大成見。何故？因為他曾肆無忌憚地誹謗開國領袖，厚顏無恥地污蔑英雄，滿嘴跑火車，嘩眾取寵，目無尊長，我就蔑視他！但我沒有發言權，不能亂講，那又怎么辦呢？我認為，應該把他當做一個“教員”，可以看他的書，也可以聽他講話，但必須懷有做人的良知，再讀一讀真正的嚴肅歷史，不能懷著聽相聲的心態聽史；還應該注意分辨那是一種什么文化？該不該讓它留存于世。
網友對袁和他的書有如下評論：
“這幾天看了歷史是什么玩意兒，那是什么垃圾書啊，歷史10個有1個假的，而且竟然看不起窮人的王朝，宋朝就因為官員的福利高，被他說成最可愛的王朝，明朝因為官員福利低，被說成最黑暗的王朝，說話選擇性的講，他那哪是講歷史啊，他個畜生啊！”
——“不知道你們信不信，袁騰飛如果沒有人保護，他是不敢逛大街的。”
最近又見到一段視頻，是“袁牛人”講美國攻打伊拉克的事，說“救世主”山姆大叔是為消滅薩達姆暴政，“拯救”伊拉克人民；在講臺上充分展示袁氏風格，吐沫橫飛，狀如魔舞，引得聽眾熱血沸騰；但接下來他又說，美國人是奔石油去的。——“救世主”和強盜居然是同一個人，真讓我摸不著頭腦，大跌眼鏡！他把美國的目的講得比較“全面”，卻讓人不得要領，充分說明他講歷史的隨意性。——能讓人得到什么知識呢？
我最不明白的是：言論自由當然應該保護，但他肆無忌憚地誹謗開國領袖也合法么？和制造動亂有什么區別？他在糟蹋中國歷史和文化，使青年人上當受騙，這個自由是誰給的？
電視臺應該是塑造人們健康靈魂的平臺，不是娛樂場，不知道已經承包給了誰；常見屏幕上充斥虛假廣告，電視劇胡編亂造，“明星”們都不害臊，一幫人在那兒瞎胡鬧，老百姓純粹被耍笑——這是宣揚什么文化？蒼天有眼嗎？
（古稀翁 2011年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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