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者橫行霸道當中的危在旦夕

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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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今天（2007年11月26日）新浪新聞首頁上一個版塊當中的全部標題。

應該說，新浪是我搜索新聞所使用的唯一的網站。其他門戶網站或者是使用習慣上與我不符，或者服務上讓我很是感覺惡心，因此都被我敬而遠之。

為什么會找到這樣的八卦來做？其實原因就來自昨天我收到的一封郵件。

日 期 2007-11-25 9:20 來 源 [email protected] 標 題 <無標題> 潘祎or 何必先生： 最近看到你寫的一篇題目為“ 《色戒》涌動著的陰道主義中國”文章，感到憤然。你批評李安導演也好，批評張愛玲也好，批評“漢奸文學”也好，沒有什么，但你不能侮辱我們的祖國。你把中國與“陰道主義”連在一起，用了“陰道主義中國”這樣下作、惡毒的題目，試問：你是中國人嗎？！ 你文章的最后寫了這樣的一段話：“ 黑洞洞、濕漉漉、滑膩膩、嬌喘噓噓、排山倒海、藕斷絲連、荒淫無度、聲色犬馬、賣國求榮、利令智昏、酒色迷離、翻云覆雨、花前月下、粉腿肉林……如果說，這就是現如今中華民族的真實寫照，又有什么不對的呢？極而言之，說中華民族弗洛伊德化，整體鉆進了陰道當中，恐怕也未嘗不可。 賣吧。 一個民族到了如此地步，還有什么不能賣的呢？” 這簡直是流氓語言！！你怎么能因為對一個人、一件作品或一些事情的不滿而否定整個中華民族呢！怎么能用如此下流、污穢、惡毒的語言謾罵中華民族呢！你居心何在！ 從這篇文章可以看出，你不維極端偏激，沒有理性，而且知識匱乏，缺少教養。 對于你這樣一個張口閉口否定中國、否定中華民族的人，我們表示強烈抗議！！強烈譴責！！ 希望你以后寫批判時政的文章時，不要污蔑我們的祖國，更不允許污蔑我們的中華民族！！ 愛國者

這里，能夠將其郵件地址完整披露，是因為我按照這個地址在我發稿通訊錄當中進行了搜索，并不存在該地址。這就是說，我沒有向這個地址發送過相關文字。那么，從一個素無瓜葛的地址發來了這么一封譴責抗議郵件，并且具名含混，將其完整披露也就無所謂了。畢竟，這是發到我的郵箱里面來了，我可以做出回應。如果僅僅是博客上的留言，我自然不會回應。因為，由于博客刪除我的文字太多，我現在所有國內博客都委托他人打理，我自己連看都不看了。

這種吱吱唔唔語焉不詳地簽名為“愛國者”的路數，大概可以用中國空軍的中將劉亞洲在昆明基地的震撼演講里面的一些話來解釋：“有一本書叫《中國可以說不》。我說，你是可以說不，但你是在防盜門后面說不。這不是勇士，而是懦夫。喬良說的好：‘連看見雞鳴狗盜之徒都要躲著走的愛國者，偏偏膽氣粗豪地對遙遠的列強說不！’”

盡管我對這位空軍中將的這篇演講當中露骨的崇洋媚外很是不屑，而且對他提及的那個空軍大校及其讓全世界膽戰心驚的《超限戰》里面不擇手段毫無規則的說辭也很是瞠目結舌，但用這句話來詮釋這個往我郵箱里發郵件卻連個真實姓名和身份都不敢委實的主兒的蠅營狗茍，倒也還算是貼切。

“從這篇文章可以看出，你不維極端偏激，沒有理性，而且知識匱乏，缺少教養”，這倒是符合我的特性描述。昨天我還說道，我本人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社會最底層分子，原本就是個叫花子。我在流浪過程中寒冬臘月只能在立交橋下面坐著過夜，因為去火車站候車室被警察用警棍打了出來；此后，就一直處于邊緣人的狀態。這種人，與偏激理性知識教養好像怎么著也不會發生糾葛。

嘿嘿。

中國社科院唐鈞兄戲言看我的文字先把笑話跳過去看下面的內容，特別是有關破小孩的段落。咱就冥頑不靈地死皮賴臉了。

網上有關破小孩的涉及到什么狗屁愛國者的內容是：

5．廣義愛國主義。“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去吃肯得基了。”我說。“為什么？”破小孩問。“肯得基是美國人開的，美國人炸了我們的大使館，所以我們不去吃肯得基。” “那就去吃麥當勞吧。” “不行，麥當勞也是美國人開的。” “那么��”，破小孩沮喪地說，“我們就只好把肯得基和麥當勞買回來吃嘍！” 希望他能由此立志世界大同。

這個愛國者，要是被當作是個導彈或者搗蛋，應該還挺好使。

從今天新浪新聞首頁相關版塊的全部標題上，就可以知道現如今咱陰道社會主義的具體表現。

說中國進入王小強援引的陰道主義，這應該是千真萬確的。

在權力主使的中國，官本位對于整個國家和民族具有著歷史性和決定性的功用，舍此無他。那么，只是從官場上看看，就能夠知道中華民族的陰道主義已經是個什么樣。有好事者曾經匯總了中國官場荒淫糜爛的景象：

……官場荒淫大觀  文章來源：……　文章作者：　發布時間：2007-10-09 鑒於……官場的腐敗與糜爛，民間人士已經把「包二奶」分成若干類型，每一類都可以申請吉尼斯記錄。 揮霍型 深圳市沙井信用社原主任鄧寶駒極為貪婪，不僅是「金錢主任」，也是「花心主任」。在不到三年的時間里，他挪用、侵吞公款二點三億，包養五個「二奶」，并與「二奶」阿琳生有一個私生女，僅花在這個「二奶」身上的金錢就高達三OO萬元。「二奶」小青更是他重點供養的「心肝」，在與小青勾搭成奸的近八OO天中，花在她身上的金錢，平均每天二點三萬元，總計高達一八四O萬元。 湖南郴州市原副市長雷淵利養了七個二奶，曾耗資二七OO萬為二奶們修工程。他第三個「專職」二奶黃靜購買了奔馳S500和皇冠3．0兩部轎車。二OO四年初，他與黃靜的兒子出生，他馬上用鉅額臟錢表達「父愛」，設立「貝貝成長基金」，包括生活費、醫療費、教育費和婚戀費等，初步估算的「成長基金」為一五OO萬元。 濫交炫耀型 湖北天門市原市委書記張二江的腐敗曝光后，被稱為「五毒書記」，吹、賣（官）、嫖、賭、貪，無所不好。據報道，在當官期間，張二江前后和一O八個女人有染，其中的常用情婦多達五十人。 公眾還沒有從張二江的情婦紀錄緩過神來，江蘇省前建設廳長徐其耀又創了新紀錄。五十七歲的徐其耀包養一四O多個情婦，令其他貪官黯然失色。他為情婦們購買高級手表、音響，利用職務之便為她們提供「愛巢」，僅為二十多個情婦的花費就將近二OO萬美元。 年近花甲的南京市車管所原所長查金貴居然包養十三個二奶，這讓他感到很自豪，經常在熟人面前自我炫耀：「《紅樓夢》里有金陵十二釵，我呢，有金陵十三……」 創意型 創意之一，在情婦中評選「年度佳麗獎」。各類腐敗官員中，福建省周莆縣原縣委書記林龍飛是個狠角色，也是貪官中最具創意的角色。他以「三光書記」──官位賣光、財政的錢花光、看中的女人搞光───著名於當地。只要他看上的女人百分百到手。他同時與二十二名情婦保持性關系。更有創意的是，他曾在一家酒店大擺「群芳宴」，讓二十二位妖嬈的女人在包房里彼此見面。席間，林龍飛宣布，今后每隔一年就舉行一 次群芳宴，還要設置「年度佳麗獎」。 創意之二，用現代管理方式協調情婦們的關系。安徽省宣城市原市委副書記楊楓，曾以「學者型官員」享譽安徽官場。他利用鉅額贓款同時包養了七個情婦。為了防止情婦們爭風吃醋，他運用學者的知識，用MBA管理方式來排平眾多情婦。他讓「首席情婦」鄒某用分類法統領其他六個情婦，果然很長一段時間相安無事。但后來「首席二奶」鄒某失寵了，一 氣之下反水，把楊楓送上審判臺。 追求質量型 重慶市前宣傳部長張宗海是「黃賭」俱全的腐敗官員。他前后動用二億多元公款前往澳門豪賭，在葡京賭場貴賓廳一擲千金，共輸掉一億多元。張宗海被「雙規」時，辦案人員在他的公文包里發現了三樣東西避孕套、偉哥和鈔票。他在重慶的五星級希爾頓飯店長期包房，經常帶著不同的年輕貌美的女人在那里過夜。即便在中央黨校學習期間，他也不忘尋花問柳，在北京也包養了一名女大學生。但他包養情婦的知名度，不在於包養的數量和花錢的數額，而在於他選情婦的高標準：一要大學生，二要漂亮，三要未婚。 邏輯辯護型 南京奶業集團公司原總經理、副廳級貪官金維芝也是包養情婦的好手，他在這方面的知名度，既不在數量，也不在金錢，而在他公開宣布的「包養邏輯」上。他在法庭上說：「像我這樣級別的領導干部誰沒有幾個情人？這不僅是生理的需要，更是身份的象徵，否則，別人會打心眼里瞧不起你。」 無獨有偶，湖北原副省長孟慶平也在法庭上說：「我是愛江山也愛美人。在我有生之年能遇上幾個有情有義的女人，是我的福分。」 老牛嫩草型 四川省樂山市前副市長李玉書最愛「老牛啃嫩草」，專門包養年齡小的情婦，最小的年僅十六歲，比他的女兒還小。為了把這個花季處女弄到手，他謊稱自己是外商；為了留住這個十六歲情婦，他用六十一萬余元為其購買了成都麗都花園的一套豪宅。 性變態型 喜歡包二奶的中共官員中，也有患上性變態的。比如，海南省紡織工業局原副局長李慶普與數不清的女人亂搞，他的知名度來自其變態怪癖．每次搞完后，他不僅要記錄性交全過程，而且要精心收藏女人的毛發。辦案人員從他家的儲藏室里搜出四個密碼鎖鐵支柜，里面存放著李慶普的兩性關系全過程日記九十五冊，翻看這些日記，每隔幾頁就有用紙包卷起的女人毛發。據辦案人員統計，李慶普收集的女性毛發多達二三六份。 惡霸型 湖南省婁底市商務局黨組成員兼任婁底市不良金融資產處置公司第一副經理的顏躍明，曾經因《中國青年報》記者盧躍剛的長篇報告文學《以人民的名義》而稱為備受矚目的政治明星，但他在二OO五年因腐敗而被判刑十三年。他當然也包養二奶，最為惡劣的是，他霸占十八歲女大學生長達七年，逼其幾欲自殺。 外花內賢型 海南臨高縣城監大隊原大隊長鄧善紅包養過六個情婦，六個情婦都為他生了小孩。他用臟錢為四個情婦建造兩層小樓。而當他已被檢察機關批捕、其丑聞在當地家喻戶曉后，他的妻子「根本不相信他在外面有女人」，他的女兒更「相信父親在這方面是清白的。」 共享型 財政部長金人慶遭貶扯出一連串高官，這一連串高官又都與一名李姓女子有染。據海外媒體報道，這名李姓女子已經承認自己與十一名省部級高官有染，的確是中共官場上罕見的「公共情婦」。這些高官包括：被判處死緩的前云南省長李嘉廷，已被立案的前青島市委書記杜世成、中石化前董事長陳同海。據說還有在位的現任天津市、湖北省兩高官。安徽省宣城市原市委副書記楊楓也曾與安徽省委副書記王昭耀共享一個情婦。 男女平等型 中共官場的糜爛還真有點男女平等的味道，男官員「包二奶」，女官員也有「包二爺」的。深圳市原羅湖公安分局局長安惠君就是女貪官養惰夫的例子。在羅湖區公安分局任內，她不僅多次接受金錢賄賂二三O多萬元，而且大搞權色交易，經常主動要求男警員的性賄賂。她經常以出外考察的名義，指定年輕英俊的男警員單獨跟隨她外出，那些能滿足她的性要求的男警員，大都會迅速升遷，反之則升職無望。被她包養的一位年輕英俊的男警員，從副科升到正處級，僅用兩年時間。 有情有義型 原中共人大副委員長成克杰因受賄三000多萬被判處死刑，他的「鐵桿情婦」李平被判處無期徒刑。成克杰對李平可謂「有情有義」，他不僅與李平合謀索賄受賄，讓李平代替妻子來掌管其所有贓款，而且他為討李平歡心而做了割雙眼皮的整容手術，并公開把李平帶到家里樓上做愛，卻讓妻子在樓下客廳呆著。案發后，成克杰為了保護李平而把全部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但李平對成克杰卻不夠「鐵桿」，案發后，已經潛逃到香港的她主動回國自首，因揭發成克杰有功而逃過一 死。 此外，前幾年因腐敗落馬的管志誠、王昭耀、李紀周、李嘉廷、孟慶平、倪獻策、陳希同、王寶森、叢福奎、劉方仁、李真、畢玉璽、張宗海、王道生、余振東、盧萬里、胡長清、王懷中等等這些省部級大員，哪個不花大錢包幾個二奶？目前，不僅有大量貪官卷走鉅額資金外逃，而且貪官們的二奶移居海外的也不在少數。 雖然，今日中國已經從一切向權看的時代過渡到一切向錢看的時代，但兩個時代在道德上的人性荒蕪具有內在的一致性。當全盤政治化的極權社會變成經濟優先和穩定第一的后極權社會之后，極端的政治無恥直接轉化為各個領域中的公開化無恥．官員不講為政之德，商人不講市場信譽，學者不講學術規范，整個社會不講誠信，假冒偽劣遍及全國。然而，最大的打假工程──政治打假──恰恰是現政權最不愿意觸動的領域。或者說，毛時代制造的反人性道德廢墟留給今日中國的精神遺產，正是「無靈魂」狀態的普遍化和公開化。

……

這個名單上沒有收錄進去的，像國家統計局前局長邱曉華、上海市前市委書記陳良宇、等等。

多才多藝的北京理工大學胡星斗在其“中國的吏治與官德危機”當中也提及：

生活腐化，缺少監督。最近網上流傳著《全國二奶大賽》獲獎名單： 原江蘇省建設廳長徐其耀擁有146位情婦，獲得數量獎； 原重慶市宣傳部長張宗海在重慶的五星級飯店，包養漂亮未婚女大學生17人，獲得素質獎； 原海南省紡織局長李慶善撰寫性愛日記95本，保持性愛物證236份，獲得學術獎。 原安徽省宣城市委副書記楊楓，運用MBA知識管理七名情婦，獲得管理獎； 原福建省周寧縣委書記林龍飛，召集22名情婦舉辦群芳宴并選出最美者，榮獲團結獎； 原湖南省通信局局長曾國華向五名情婦保證，六十歲之前每人每周性生活三次，榮獲干勁獎。 ………… 另據報道，1999年在廣州、深圳、珠海公布的102宗貪案中，100%養了二奶。 浙江臺州宣傳部長蘇建國擁有14個情婦，天臺縣長梁峻擁有6個情婦；原海軍副司令中將王守業包養了5個情婦。 湖南郴州原副市長雷淵利是“玩權、玩錢、玩女人”的“三玩”干部。 福建周寧縣委書記林龍飛被群眾稱為“官位賣光、財政的錢花光、女人搞光”的“三光”書記。 這些腐敗分子在位時就聲名狼藉，難道地方監督部門一點都不知曉？

現如今時興的是什么？貪官污吏們湊在一起，都將各自的情婦叫到現場，群芳爭艷，競比嬌寵。也正因此，才有了公共情婦之發生空間。這也挺好，為中國男女比例失調做出了身先士卒的垂范，大概也能夠被當作制度創新的典型了。

陰道主義嘛。

現如今，這愛國者與陰道主義結合在了一起，并且聲色俱厲地與時俱進著。

有關愛國主義，涉及到了太多的層面。我也多次就此喋喋不休過。應該說，愛國主義現在已經成為民族主義陣營、以及越來越多的群體的一個屢試不爽的法寶，但凡什么事，只要扯上愛國主義，就鐵定成為公共事件。比如今天的消息說，娃哈哈宗慶后到底是不是在瓜分國有資產，網絡上也發出先干掉達能，然后再說宗慶后主使國有資產流失問題。這種無論在邏輯上還是在經驗上的顛倒黑白，才是中國亂象的內部因素。

而愛國主義的迅速走紅，也讓各行各業的人們都對其趨之若鶩。

清華崔之元發來的郵件，內容是與自由派和新左派分庭抗禮之勢中異軍突起并形成三足鼎立格局的傳統儒家陣營，在愛國主義方面的附庸風雅。

Cui Zhiyuan 2007年10月1日 11:57 Fw: 中國古代的民主與民本主義 中國古代的民主與民本主義——光武中興有感 作者：馬克思不韋    文章來源：本站原創    點擊數： 125    更新時間：2007-9-29    本文摘錄自“光武中興和儒家精神” …… 愛國主義： 明末 ，黃宗羲總結文武之道時，指出明代為國盡忠之人，舉義旗抗清的人都是文臣儒生，都是知書達理之人，而武將們卻相互掣肘，粗野之徒，不知禮儀廉恥。緩則受節制，急則用兵自重。喜擄掠，行為無常，掩伯飾功，欺上瞞下。一得志就殺無辜，掠婦女和寶貨。 愛國主義的根本在于愛民，而不是愛黨派組織或者愛政權，故惟有儒者最愛國。 孟子曰：“孔子之去魯，曰：‘遲遲吾行也。’去父母國之道也。去齊，接淅而行，去他國之道也。”（《孟子•盡心下》） 在儒家的傳統價值體系中，“士”的身份資格，與權和錢是無關的，甚至第一位的要素也不是學問，而是那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和“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使命感。不論“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也不論腰纏萬貫還是一介布衣，他們都會自覺地背負起“天下興亡”的重任。 愛國主義成為儒者天然的素質。什么是儒家精神？儒家精神就是民本主義精神。在家愛父母，兄弟姐妹，在鄉愛鄉鄰，愛朋友，在國愛人民。民本主義者要求克制自己欲望，提倡奉獻和給予。民本主義的民是全體的民，不光是愛今天的人民也愛過去的人民，敬仰歷史上保衛人民的民族英雄，唾棄奸臣賊子，漢奸走狗。痛恨屠殺、奴役人民的野蠻人，這是同實用主義者的愛國主義最大的不同。 顧炎武在《日知錄》中說：兩漢風俗“依仁踏義，舍命不渝，風雨如晦，雞鳴不已”。像北宋靖康之變英雄豪杰一樣，以名節為高，廉恥相尚。起而勤王，臨難不屈。 歷來民族復興是從尋找民族精神開始，既而找到一條振興民族之路，本文以“民本主義”為中華文明之宗旨，正本清源，打通古今，正我中華。此乃立國之論。

現如今，中國人脆弱的民族感情是根本惹不得的。與我有著將近20年交情的馬立誠之所以名聲狼籍，就是因為他提出對日關系新思維。雖然我不能茍同他的主張，但無論如何，那也是一種發言權的行使。不成想，這種聲音一矣發出，立刻招致口誅筆伐，網絡上更是將其罵得體無完膚，各式各樣惡毒語言不絕于耳，祖宗八輩褲襠陰道不一而足。如果說，愛國主義可以被當作一種文化的話，那么，現在中國流行的所謂愛國主義，只不過就是強奸民意結黨營私剝奪他人權利的貨色。

不信？看看給我發郵件者的咄咄逼人吧：“希望你以后寫批判時政的文章時，不要污蔑我們的祖國，更不允許污蔑我們的中華民族！！”

呵呵。

好一副錚錚鐵骨。

不知道這等貨色在公交車上是不是能夠給老弱病殘讓座，更不知道會不會在公共場合隨地吐痰。

更不知道的是，誰賦予了這類無賴剝奪他人說話權利的權力。不允許我“污蔑”？這等人連最基本的法律常識都不懂。允許權是隨便掌握的？禁止權就那么唾手可得？說一聲“閉嘴”就那么輕而易舉？聽說過那句話嗎？“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連委府都口口聲聲要依法治國了，隨便侵害他人的權利，這種行為本身就是違法的，就是一種侵權，也就是說，這本身就是對他人的一種“污蔑”。

我曾經多次提及過，美國憲法修正案當中，最終允許人們可以焚燒美國國旗，認為這是人的一項權利。不知道這位愛國者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或者說，人有愛國的權利，也有不愛國的權利，這應該是個學理上和法律上都站得住腳的命題。

而在一個得不到將個人權利當中越來越多的部分讓渡給一個并非民選而代議的權力機構時，換句話說，當個人權利越來越多地被權力剝奪之際，這個命題就顯得愈發的生死攸關。

應該注意到，權利讓渡、或者被剝奪，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只不過是打著國家幌子或招牌的利益集團，是權力擁有者。

“我們的祖國”、“我們的中華民族”，真是好樣的。

祖國是什么？民族是什么？從來不存在什么抽象意義的國家和民族。畢竟，國家也好，民族也罷，都是由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構成的。現在，法國人發出了標新立異的聲音，在信息時代，民族國家用行政邊界來劃分領地的模式，已經越來越不適應瞬息萬變的形勢發展的要求了，領土概念逐漸讓位于虛無縹緲的主權概念。

而構成國家和民族的個人，權利的存在及其擴充，也被咱們可憐的愛國者們視而不見，被當作是中國特色并狼心狗肺地拒絕與國際接軌。

意大利著名記者、專欄作家奧里亞娜•法拉奇在其《人》一書中介紹，貝特蘭•羅素“認為希臘城邦的公民是受原始愛國主義思想的支配，也就是說他們勇敢，但不聰明。他們的熱情能夠導致個人的成就，但這種成就對整個城邦并沒有好處。一句話”，“這是政治上無能的表現。”（該書第220頁）這里所謂的“原始愛國主義”、“政治上無能”、以及能夠成就個人但是對城邦（或者可以理解為國家或者民族）沒有好處的看法，恐怕應該讓中國甚囂塵上的愛國主義者們好好思忖了。

詹奕嘉發來的材料當中，有旅居英國并在那里的大學執教者有關中國愛國主義的解析。

詹奕嘉 2007年9月30日 0:18 中國民族主義的民族性在哪里？ 作者：鄭永年 在一些官員和商人的眼中，傳統是不值幾個錢的。要知道，對老百姓來說，這些都是中國文化的載體。他們對這些建筑有文化認同感。對一般老百姓來說，并不存在著抽象的民族主義或者愛國主義，他們的民族主義和愛國主義是從他們所知道的人和物中延伸出去的。官員和商人在毀壞傳統文化的載體的同時，也毀滅了中國現代化的民族性。官商結合導致了中國傳統的大破壞？商人唯利是圖還好理解。那么官員呢？中國的領導人一直不厭其煩地在強調“中國特色”，“保護民族文化”，甚至“復興民族文化”。宣傳部門也一直在鼓動“精神文明建設”。但是一到實際政策層面，一些官員為什么又背道而馳呢？很簡單，和商人一樣，中國的各級官員大多以錢為本，沒有民族主義情懷，表現為虛無的愛國主義。 他們天天對人民講愛國主義，但對他們來說，“不要找政府的麻煩”就是最大的愛國主義了。一些官員對老百姓自覺組織起來保護傳統的行為不以為然，甚至經常把此視為是“非法的”（如果被認為是對政治穩定不利）。 這就是很多中國人所面臨的愛國困境。愛國的定義權在官方，而很多官員的行為和一般老百姓所理解的“愛國”則是相背的。

于是，我們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演變過程，其中所有的主體都逐漸歸一：民族，祖國，國家，委府，相關部門，一小撮，個人。這個從民族和祖國演變為個人的流程，恰恰是與權利消失在權力擴張的進程同步。在中國特色的政教合一、用執政黨理念統領全部倫理道德的情況下，當執政黨的官員全部（胡星斗已經指出，涉貪案官員包養二奶、也叫情婦率百分之百）淪為陰道主義分子之際，所謂的愛國主義就得到了最佳的詮釋；而如此中國社會人格典范的底線淪陷，則讓中國人陷入了道德真空之中，處于地動山搖的萬劫不復的危險境地。

權利與權力，這種對立，表現為人權與主權的對立。抽象的國家主權，對個人權利的蠶食，被中國社會認為是天經地義的。這也是愛國者們來不來就對他人采取“不允許”禁令的社會背景。

我堅定不移地認為，人權高于主權。個人權利的確立并得到尊重、捍衛和保護，是制約無法無天的中國亂象的必由之路。

在此，我想引用捷克著名學者、前總統的一段被全世界廣為傳誦的話，來作為給我發郵件的“愛國者”對我頤指氣使的回應。老規矩，引用完畢用加長省略號表示。

尊敬的總理、參議長、眾議長、參議員、眾議員，各位來賓：

能在這里演說，我的確感到非常榮幸。我愿借此機會就國家及其可能在未來的地位說一些看法。

所有跡象表明，作為每個民族共同體的發展頂峰與人類的最高價值----事實上這是可以為其殺人或值得為它而死的唯一價值----的民族國家，已經越過了其最高頂點而開始走下坡路。

若干代追求民主人士所從事的啟蒙事業，兩次世界大戰的可怕經歷，對於制訂世界人權宣言以及人類文明的全面發展，作出了非常重要的貢獻，似乎正逐漸使人類認識到，人比某一國家更為重要。

在當今世界，國家主權的偶像一定會逐漸消解。當今這個世界透過在商業、金融、財產，直到信息方面的數以百萬計的整合性聯系，將各國人民聯為一體；這種聯系還提供了各種普遍觀念和文化模式。而且，在當今的世界，對一些人的危險會立即影響到其他所有人；由於許多原因，特別是由於科學技術的巨大進展，我們各自的命運已融合為一種單一的命運；無論我們喜歡與否，我們都要對發生的一切承擔責任。

顯然，在這樣一個世界里，盲目熱愛自己的國家，把愛國置於至高無上地位，僅僅因為它是自己國家而為它的任何行動尋找借口，僅僅是因為不是自己國家而反對其他國家的任何行動，這種愛國必然變成一種危險的時代顛倒，一種產生沖突的溫床，最終會成為無數人類苦難的源泉。

我認為，在下一個世紀，大多數國家將開始從那種類似邪教團體的、訴諸情感的實體，轉變為更為簡單的、公民享有更多管理權力的單位。這種單位將擁有較小的權力，但它更富於理性，它僅僅是一個復雜的、多層次的、社會自我管理的全球組織的層次之一。這種轉變，要求我們逐漸拋棄那種互不干預的觀念，即那種認為其他國家發生的事，其他國家對人權尊重與否，與己無關的觀念。

誰來承擔現在由國家行使的多種功能呢？

首先來看國家在訴諸情感方面的功能。我認為，這些功能將被更平等地分配給組成人類同一性的多層次的領域，即人類活動於其中的多層次領域，也就是我們看作自己家園或自然界的各種領域，家庭、公司、村莊、城鎮、地區、專業、教會、協會，以及我們所在的大陸和我們居住的行星----地球。所有這些組成我們的自我認同的多種環境。而且，迄今已膨脹過度的我們與自己國家間的連系如果受到削弱，這必定有利於其他領域。

至於國家的實際職責與法律制度，可以向上和向下轉移。向下轉移是指國家應該把其現行的許多職權，逐步轉移給公民社會的各種組織和機構。向上轉移是指國家把其許多職權，轉移給各種地區性的、跨國的和全球性的團體和組織。這種職權轉移現已開始進行。在某些地區，這種轉移已走得相當遠；在另一些地區則進展較小。

然而，由於許多原因，這種發展趨勢必須沿著這條道路繼續發展下去。如果界定現代民主國家的特徵，通常包括尊重人權和自由、公民平等、法治和公民社會，那麼作為人類未來目標的這種生存方式，或者人類為自己的生存而應該朝著它前進的生存方式，也許可以被界定為一種以世界性或全球性的尊重人權、世界性的公民平等、世界性的法治和全球性的公民社會為基礎的生存方式。

民族國家建立過程中伴隨的一個重要問題是國家的地理邊界，即其疆界的確定。無數的因素，包括種族的、歷史的、文化的因素，地理因素，權力利益，以及整個文明狀態，都在其中起著重要作用。

建立地區性或跨國性的更大共同體，有時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這種問題可能從加入共同體的民族國家那里繼承而來。我們應該用一切力量來保護這一自我界定的過程不會像民族國家的建立過程那麼痛苦。

例如，加拿大和捷克現在是同一防御性組織--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成員。這是一個具有歷史重要意義的發展過程，即北約擴展到中歐和東歐國家的結果。這一過程的重要性在於，它是為了打破鐵幕、在真實上而不僅在口頭上廢除雅爾塔協議，所邁出的真正嚴肅的、歷史上不可逆轉的第一步。

眾所周知，這一擴展過程遠非容易，而且是在兩極對立的世界結束十年後才成為現實。進展如此困難的原因之一，是由於俄羅斯聯邦的反對。他們對此不理解而且十分擔心：為何西方要向俄羅斯附近國家擴展，而不接納俄羅斯？如果我在此刻撇開所有其他動機，俄羅斯的這種態度暴露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即俄羅斯世界或東方世界對自己的地理疆界□不清楚。北約與俄羅斯結成夥伴的前提條件是：地球上存在著兩個對等的強大實體，即歐洲-大西洋實體和廣袤的歐洲-亞洲實體。這兩個實體可以而且必須相互攜手合作，這對全世界有利。但之所以能這樣做是因為雙方都意識到自己的身份，都知道自己的范圍在何處。在這個問題上，俄羅斯在其歷史發展過程中就遇到某些困難，并把這些困難帶到現今世界，而在現今世界，地理邊界不再涉及民族國家，而是涉及文化和文明的地區和區域。的確，俄羅斯有許多與歐洲-大西洋或西方相聯系的東西，但如同拉丁美洲、非洲、遠東、其他地區或大陸，俄羅斯也有許多與西方不同的東西。世界的各地區存在著差別，這一事實并不意味著有些地區比另一些地區更有價值。它們是互相平等的。它們僅僅在某些方面有所不同。但不相同□不意味著可恥。俄羅斯在一方面認為自己是一個實體，是一個應該受到特殊對待的全球強國；另一方面，它又因為自己被看成是一個獨立實體，一個很難成為另一實體之組成部分的實體，而感到不舒服。

俄羅斯正在逐漸習慣北約的擴展，有一天它會完全習慣這種擴展。我們希望，這將不僅是恩格斯所謂的被認識到的必然性的一種表現，而且是新的更深刻的自我理解的一種表現。在這個多元文化、多極化的新環境里，正如其他國家必須學會重新界定自己，俄羅斯也必須這樣作。這不僅意味著，它不能永遠以自大狂或自戀來代替自然的自信心，而且意味著它必須認識到何處是自己的疆界。例如，擁有豐富自然資源的廣袤無邊的西伯利亞，屬於俄羅斯；而小小的愛沙尼亞就不屬於并永遠不屬於俄羅斯。而且，如果愛沙尼亞屬於北約或歐盟所代表的世界，俄羅斯必須理解和尊重這一點，而不應把這看成是一種敵意的表現。

只要人類能經受人類為自己準備備的所有危險的考驗，二十一世紀的世界將是一個以平等為基礎的，人類在范圍更大的、有時甚至覆蓋整個大陸的跨國組織內更密切合作的世界。為了使這個世界變成現實，人類文明的各種實體、文化或領域必須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身份，了解自己與別人的差異所在，認識到這種差異性不是一種障礙，而是對人類全球財富的一種貢獻。當然，那些對自己的差異性抱優越感的人也必須認識到這一點。

聯合國是所有國家和跨國實體能坐在一起平等討論、并做出決定影響整個世界的最重要組織之一。聯合國如果要成功地完成廿一世紀賦予它的任務，必須做重大改革。

聯合國的最重要機構安理會，不能繼續維持它剛開始成立時的狀況。相反，它必須公正合理地反映今日的多極化世界。我們必須思考，某一個國家是否一定有權否決其他各國的共同決定。我們必須考慮，許多重要而強大的國家在安理會內沒有代表權這個問題。我們必須探索輪流性的安理會非常任理事國等制度問題。我們還必須減少整個聯合國龐大機構的官僚主義，提高其工作效率。我們必須討論如何才能使聯合國機構，特別是其全體大會的決策過程具有真正的彈性。

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使地球上所有居民確實將聯合國看成是自己的組織，而不只是一個由各國政府組成的俱樂部。最關鍵一點是，聯合國應該是為地球上全體人類而不是為了個別國家謀利益。因而，聯合國的財務程序，會員國申請程序和審批程序，也許應該加以改革。這并不是要剝奪國家的權力并以某種龐大的全球之國取而代之，而是不能讓一切事務都一定要而且只能通過國家及其政府來處理。正是為了人類的利益，為了人權、自由以及一般意義上的生命的利益，應該存在多種渠道，使世界領袖的決策到達公民，并使公民達到世界領袖。多種渠道意味著更多的平衡和更廣闊的相互監督。

顯然，我不是在反對國家機構。一國的首腦在另一國的國會演講時宣傳國家應該廢除，這是相當荒謬的。但我講的是其他問題。我講的是，事實上存在著一種高於國家的價值。這種價值就是人。眾所周知，國家要為人民服務的而不是與此相反。公民服務於自己國家的唯一理由，是因為對於國家為所有公民提供良好服務而言，公民的服務非常必要。人權高於國家權利。人類自由是一種高於國家主權的價值。就國際法體系而言，保護單個人的國際法律優先於保護國家的國際法律。

在當今世界，如果我們各自的命運已融合成單一的一種命運，如果任何人都應對全人類的未來負責，那麼，任何人，任何國家，都不應擁有胡制人民履行自己職責的權利。各國的外交政策應該逐漸脫離那種常見的構成其核心的東西，即自己國家的利益，自己國家外交政策的利益，因為這類利益傾向於分裂而不是團結人類。確實，人人都有某種利益，這是完全自然的，沒有理由認為我們應該拋棄自己的合法權利。但有一種東西高於我們的利益，這就是我們信奉的原則。這些原則能團結我們而不是分裂我們。而且，這些原則是衡量我們的利益是否具有合法性的標尺。許多國家的教義是，為了國家的利益而堅持某原則，這種說法站不住腳。原則必須為了其自身而被尊重或堅持。就原則而言，利益應該來源於原則。例如，如果我說，為了捷克的利益才需要有公平合理的世界和平，這是不對的。我應該說，必須有公平合理的世界和平，而捷克的利益必須服從於它。

北約正在進行一場反對米洛謝維奇的種族滅絕統治的戰爭。這既非一場可以輕易獲勝的戰爭，也非一場人人擁護的戰爭。對於北約的戰略戰術，人們可能存在著不同觀點。但任何具有正常判斷力的人都不能否認一點：這可能是人類并非為了利益、而是為了堅持某種原則和價值所進行的第一場戰爭。如果可以這樣評價戰爭的話，那麼這確實是一場合乎道德的戰爭，一場為了道德原因而打的戰爭。科索伏沒有可以使某些人感興趣的油田，任何北約成員國對科索伏沒有任何領土要求，米洛謝維奇也沒有威脅任何北約成員國或其他國家的領土主權。盡管如此，北約卻在打仗，正在打一場代表人類利益、為了拯救他人命運的戰爭，因為正派的人不能對國家領導下的系統性地屠殺他人坐視不管。正直的人絕不能容忍這種事，而且，絕不能在能夠救援的情況下而不施援手。

這場戰爭將人權置於優先於國家權利的地位。北約對南斯拉夫的攻擊沒有獲得聯合國的直接授權。但北約的行動并非出於肆無忌憚、侵略性或不尊重國際法。恰恰相反，北約的行動是出於對國際法的尊重，出於對其地位高於保護國家主權的國際法的尊重，出於對人權的尊重，因為人權是我們的良心及其他國際法律所明確闡明的。

我認為，這場戰爭為未來立下了一個重要的先例，它已明確宣告，不允許屠殺人民，不允許將人民驅離家園，不允許虐待人民，不允許剝奪人民的財產。它還表明，人權不可分割，對一些人不公正也就是對所有人的不公正。……

過去我曾經多次思索，為何人擁有的某種權利高於其他任何權利。我得到的結論是，人權、人的自由和人的尊嚴深深地置根於地球世界之外。它之所以得到這種地位是因為在某些環境下，人類自覺地而不是被迫地把它看成是一種重於自己生命的價值。因而，這些觀念只有以無胡空間和永□時間為背景才有意義。我堅信，我們的所有行動，無論它們是否與我們的良心相和諧，其真實價值最終將在某個超出我們視線的地方接受檢驗。如果我們感覺不到這一點，或者下意識地懷疑這一點，我們將一事無成。

對於國家及其在未來可能扮演的角色，我的結論是：國家是人的產物，而人是上帝的產物。

1999年4月29日

  －－《人權高於國家主權》捷克總統哈維爾在加拿大國會的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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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完畢。

有趣的是，最近中國國務院總理出訪新加坡，與日本新任首相進行了會晤。日本共同社評論認為，中國方面拒絕承擔節能減排的國際義務，本身讓日本很是不滿。

這是為什么？因為，中國強調國家主權最厲害。也正是在這個借口下，對于蘇丹達爾富爾人道主義災難、緬甸軍政府屠殺僧侶和其他抗議群眾事件當中，中國在面對國際上一浪高過一浪的指責時，所給出的理由就是“不干涉別國內政”，表現出尊重國家主權的姿態。而這種態度被全世界看作是中國口口聲聲是個“負責任大國”說辭的背道而馳。

同時，作為一個“負責任大國”，卻不對自己國家里面的國民負責任，這也是人類歷史上空前絕后的奇觀。

也是這種因素，在安全、環境、健康、知識、治理被當作是全球性公共產品之際，中國卻以主權為由，拒絕履行國際義務，承擔相應責任而背離“負責任大國”的精神要求。

所有這些，都是在愛國主義的驚濤駭浪當中潛移默化為中國社會里面橫行霸道的背景下成就的。愛國主義已經淪為貪官污吏們維護岌岌可危的道統的木偶。

如此這般，才有了中央電視臺在俄羅斯別斯蘭人質事件發生之際，竟然做出到底死亡人數會增加多少的有獎競猜這類讓國內外怒不可遏的荒誕不經之舉。

當然，一個國家電視臺能夠干出這等事情，也就難免國民對于類似日本發生地震導致人員傷亡而幸災樂禍的情形。對于人的生命的漠視，已經為中國特色的愛國主義進行背書。

這就是說，在愛國主義的喧囂當中，誰又能夠阻擋愛國者們在愛國主義的名義下對生命權肆無忌憚的踐踏和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