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辛在北京論壇2014年11月5日會議上的發言:文藝創作務必要堅定兩個堅持:堅持文藝為人民大眾服務的理念;堅持文藝以真善美為目的的理念
我現在接著說說文藝界意識形態領域的問題。談起文藝界,我覺得是每一個人都有話要說的,而且是說得上話的;不像政治、軍事、經濟等領域一般人說不上話。因為涉及到文藝作品,就連一個普通農民、普通工人、或是服務員保潔員等等,他們都會有話說,都會有自己的關注和見地。那么作為我們從業者,我講講這些年歷經的苦惱和自己曾經思考的問題。我八十年代末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學習編劇和導演,可以說是滿腹東西方戲劇理論的經綸,還肩負著研究中國文藝創作現狀的使命。為了這個使命,中戲的一批泰斗級大師帶領我們在八十年代就從文藝理論到創作實踐,堅決徹底地抵制、反對庸俗社會學。但我發現這些年來,我們的文藝創作不僅庸俗,低俗,而且惡俗!在金錢至上的惡俗文藝生態環境下,我們這些以反庸俗社會學為己任專業從業者,以“落伍者”、“不開化”、“書呆子”等個怪的形象,孤獨和無奈地堅守著。我多次呼吁我們的文藝方向和藝術目的出了嚴重的問題。但我人微言輕,沒有人能聽見;即使有人聽見了也不以為然!所以我今天發言的主題是,主張文藝創作務必要堅定兩個堅持,一個是堅持文藝為人民大眾服務的理念;一個是堅持文藝以追求真善美為目的的理念。
大家都能看到和感受到,在這些年的文藝創作中,如果你想以正能量為人民大眾去創作,以追求真善美而去創作,你的創作之路必定是很坎坷的、艱辛的,清貧的甚至是走不通的。尤其是近20多年來,真正體現真善美的作品很少,即使有也很難于進入主流;主流媒體不給錢也不給你宣傳。我們從銀屏上看到的不是抗日神劇,就是獵奇的、揭露陰暗面的、庸俗惡俗的、小時代活當下的靡靡之音一類的作品;主流幾乎全充斥著這些雷同非正能量的作品。比如,我孩子上中學時就形容抗戰神劇時說:八路軍在北京瞄準,哈爾濱的鬼子準能應聲倒下,百發百中;地下黨神機妙算,幾分鐘就能搞定日本最機密的東西,一分鐘能撬開日本軍方司令部或是國民黨特務機關總部保險柜的鎖......全都是遠離生活邏輯和藝術邏輯!遠離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遠離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文藝精神。
文藝界充斥著這些你無法忍受的東西,充斥著很多亂七八糟的作品,充斥著遠離生活的真實的作品,最主要的就是背離了文藝美學和藝術創作要尊重生活、來源于生活的創作原則。在文藝創作中,雖然生活的真實不等于藝術的真實,而藝術的真實是必定是來源于生活的真實,高于生活的真實。過去,藝術家寫出一個作品從體驗到體現要花好幾年。而現在是在賓館喝啤酒、侃大山就能侃出許多集電視劇。因此意識形態領域的文藝創作問題是嚴重背離了藝術創作規律和創作原則的?,F在有一些個文藝作品,其創作目的不是生產精神食糧,不是弘揚真善美,而是搞笑學藍翔技工,用文藝作品當挖掘機去挖金。還有一些作品不是宣傳暴力、搞怪等,就是樹立財富成功偶像、不勞即獲的生存之道,等等這些現象嚴重偏離我們民族應該繼承弘揚的正能量價值觀。這就是我們的文藝目標出了問題。不管是創作者,還是觀眾,都出了問題。北大戴錦華教授最近著文說中國電影在整體崩塌崩潰,我說也是觀眾的崩塌崩潰。觀眾是文藝作品的土壤,一些個低俗惡俗的爛作品如果受到觀眾的抵制和批判,就不會有市場;可恰恰是這些個低惡爛俗卻有著普遍的觀眾土壤,尤其是青年觀眾土壤。這是很可悲很可怕的!我這些年的苦悶和憂慮也就在這兒。
這些年來,我在踐行我的創作中,一直是堅守前面說的兩個堅持。我很榮幸被張宏良教授和一些正義善良的觀眾鼓勵夸贊是人民藝術家。但我做的還很不夠,我會朝著人民藝術家去努力。我認為文藝作品的目的無論是為人民大眾,還是為政治,還是寓教于樂,其實最高的目的與境界還是要到達真善美。我所理解的以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所追求的最終目的也是人類大同的真善美。
習總主持召開的北京文藝座談會真的是太及時了,給當今稀爛的文藝界下了一場及時雨!特別是習總特意說到了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特別是習總主張文藝批評應該像剜爛蘋果一樣。習總真的是太了解文藝創作和文藝批評了。我們的文藝創作如果能堅持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創作原則和方法;我們的文藝批評都能像剜爛蘋果一樣,文藝界就不會充斥著一些個爛狗血作品了。
這些年來我創作的作品大家都公認是主流的,正能量的,為人民大眾的,追求真善美的,有社會效益的,勵志的,能激勵人上進的??墒俏业淖髌烦鰜砗?,面對中國電影院線市場時,卻是很尷尬。
繼《走近毛澤東》之后,我折騰了近六年的時間,于2013年完成了一部新作《戰友》。該片分上下兩部,上部《新青年》、下部《締造者》,講述毛澤東、周恩來、朱德,三人不同的家庭出身、不同的童年成長背景,為什么會被同一個信仰吸引,如何共同舉一面旗幟、共走同一條道路;如何風雨同舟實現同一個理想;如何在中國革命的關鍵時刻同心同德,外斗蔣介石內平張國燾,帶領中國共產黨人建立人民當家做主的人民共和國。為了可看性,吸引人,影片還巧妙地穿插了三朵花:毛澤東詩情畫意愛梅花;朱德心清情柔戀蘭花;周恩來情深意綿依海棠。通過這三朵花表現三位偉人的婚戀愛情和他們的志趣品格。這個作品的定位就是為當今青年和共產黨人勵志。但作品出來快一年了,我很尷尬的是因為沒有上千萬的宣發費用無法進院線市場。電影院線為了掙錢,很不愿意放這種題材特殊性的影片。我們也常接到一些觀眾要求觀影的電話,但沒有院線能夠放映。
其實,看過影片的人都認為,《戰友》雖然在選題上是特殊題材的重大題材政治影片,但影片風格卻是輕松耐看的、像文藝故事類的影片。評論家評論《戰友》是一部能喚起很多年輕觀眾重新去思考自己人生價值觀的作品。影片告訴人們: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民族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許多人觀影后都很激動,比如人大、清華等大學以及中學的學生代表看了后就覺得很震驚、很震撼。人大有個研究生說:我看了《戰友》以后,我腦子就被掏空了,要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價值觀。清華有個學生說:《戰友》為我們青年人打開了一扇思考的大門!
我郁悶和苦惱的是這樣一部主旋律、正能量、弘揚民族精神和真善美的作品,出來后為什么會遭遇尷尬呢?現在大家都在埋怨沒有好作品,可是當我們真正出品了為人民大眾的好作品,我們怎么才能推向人民大眾呢?到目前為止,這類主旋律作品沒有昂貴的宣發廣告費、市場運作費,是根本進不了商業院線的。如今的院線就是分票房,他們起碼分百分之五十以上,從來不看影片的社會效應。
我更不理解的是我們黨的宣傳部門和意識形態管理部門,也不支持、幫助拓展渠道,把這些主旋律作品推倒市場前沿去,推到人民群眾中去。那么黨和政府的意識形態主管部門為什么沒有自己的推廣渠道和推廣陣地呢?所以我感覺很無奈、很孤獨、很悲哀、很不理解。
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帶著影片走進大學,走進一些集體活動場所,給青年學生放影片、做演講,結合影片主講“信仰的力量”,“使命的召喚”。我希望我們的青年人能夠回歸到信仰上來,能夠有理想、有信念、有思想、有民族的血性和抗爭精神。今天我們在思考我們這個民族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的時候;我們要去啟迪、引領一代青年人去思考人生價值、民族命運的時候,我們應該有一批主力正能量的作品呈現,這些作品需要我們的執政黨去肯定和引領。這也是我做《戰友》的初衷;這也是我這些年一直堅持在做的事情,但是我個人的力量很微弱。
我們看到習大大去慶豐包子鋪,人們就一窩蜂都去慶豐包子鋪吃包子;習大大去南鑼鼓巷,人們就一窩蜂去南鑼鼓巷旅游;如果習大大去新影看電影《戰友》,我想全國人民都會去電影院看《戰友》,接受正能量的主流價值觀影響。這就是領袖的力量!這就是引領的力量!所以我呼吁黨和政府的意識形態主管部門應該有自己主流作品的推廣渠道和推廣陣地。應該引領文藝前進的方向。
今天如果不準確把握文藝創作的方向、創作原則,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就會被污染!文藝市場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但這個市場如何引領?社會潮流如何回歸主流價值觀,回歸人民大眾的方向,回歸真善美的目的?這是對黨和政府的文藝管理干部和文藝管理機構提出的一個個很嚴峻的問題。
鏈接:觸及靈魂的現實思考——看大型文獻紀錄片電影《戰友》感言
艾辛:以紀錄的真實還原歷史的真實——為什么拍攝紀錄電影《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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