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臺辦發言人馬曉光今天(1月15日)證實,文化部已經邀請龍應臺女士以適當身份來大陸參觀訪問。馬曉光說,文化部蔡武部長已經向龍應臺發出邀請。國臺辦積極支持,樂觀其成。
龍應臺目前擔任臺灣當局“文化部長”一職。此前她曾表示,如被尊重,愿意訪問大陸。但對于蔡武部長此次邀請,龍應臺尚未作出回應。
龍應臺尚未作出回應
國臺辦證實龍應臺已被邀請
今天上午,國務院臺灣事務辦公室舉行例行新聞發布會。國臺辦新聞局局長馬曉光作為新聞發言人首次公開亮相。
新上任國臺辦新聞發言人馬曉光
發布會上有記者就“文化部長蔡武日前表示,他曾托人帶話給龍應臺女士,歡迎她以適當的身份來大陸訪問”一事提問,馬曉光證實,關于邀請龍應臺女士以適當身份來大陸參訪的問題,蔡武部長已經發出了邀請。國務院臺辦積極支持,并樂觀其成。
龍應臺2012年以臺北文化局長身份接任臺灣“文建會主委”。當年5月20日,“文建會”轉型為“文化部”,龍應臺也將成為第一任“文化部部長”。
龍應臺還是臺灣著名作家,她2009年推出《大江大海1949》一書。該書在兩岸三地均引起不少爭議。中國人民大學歷史學教授楊念群曾評價說龍應臺的歷史觀是“炮灰史觀”,即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人都被歸結為“炮灰”,都是“受害者”而不具有任何其他的意義。
龍應臺和大陸的關系不只是她的作品在兩岸三地讀者中引起爭議。2012年11月,媒體報道龍應臺還購買了大量的大陸國債,總價額達1046萬元。
附:龔忠武:龍應臺《大江大?!返南彝庵?/h1>
去年12月18日,我在紐約「美東紀念保釣運動40週年紀念會」上所作的報告里,在談到民國遺民的悲慘遭遇時,順便講了這樣一段話:
龍應臺的近著《大江大?!穼ξ覀兩弦淮髀涞脚_港海外的民國遺民顛沛流離的苦難境遇有動情的記述,值得一讀。但對她的無原則的弭兵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的悲情控訴,卻不敢茍同;甚至在她如泣如訴的文學筆調下隱含有為中國現代史翻案的動機,則需要揭露批判。
于是,有龍的粉絲向我問難道,既然你說龍的書是在宣揚一種「無原則的弭兵主義、歷史虛無主義」,「隱含有為中國現代史翻案的動機」,有什么證據或根據?
當時我的報告的主題,是在回顧展望保釣運動,不是在評龍的書,所以龍的書只是順便提了一下,不可能展開來談。現在既然有人對這點提出疑問,正好讓我有機會補充說明一下我為什么會作出這樣的論斷。
龍書的要害或問題的癥結所在是,既然龍是從失敗者的立場來審視1949年的大革命,那么有沒有站在失敗者的立場來冷靜深刻地反省探討她所支持的政權或蔣介石失敗的根本原因呢? 沒有,完全沒有。而是將重點放在追究戰爭的責任上面。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她閉關長達400天,在國民黨黨政軍的全力的「加持」下,以及在中外有關的大學和研究機構的「加持」下,根據被她奉為普世價值的個人主義和人道主義,以煽情的文學筆調、成篇累牘地大肆描述當時民國遺民在地理和歷史的「大江大海」中遭受家庭破碎、顛沛流離的人倫慘劇,并且刻意呈現一幕幕殘酷血腥的戰爭場景。
花了這么大的力氣和這么多的時間,竟然只是要證明一個預設的而為國民黨當道樂見的荒唐之極的結論:戰爭沒有勝利者,也沒有所謂的正義戰爭和非正義的戰爭。所以,她無條件地反對一切戰爭,當然她實際上要反對的是1949年的革命解放戰爭。
她的弦外之音逃不過行家的法耳,就是:1949的大革命是沒有意義的,死了這么多人,而且是骨肉兄弟相殘,完全沒有必要,完全是多余的。因此要求中共胡總書記向無數這場戰爭的亡靈道歉。道歉者,是要中共向全中國人承認1949年的戰爭打錯了。
所以,我說她的書是在有意無意地散布一種「無原則的弭兵主義、歷史虛無主義」,「隱含有為中國現代史翻案的動機」。
然而,中外歷史學界的主流歷史學家早已對這場大革命作出了這樣的定論和定性,她是一場:
近現代中國人追求國家民族的獨立、自由、尊嚴的大革命;
實現耕者有其田、打倒大地主,讓廣大農民徹底翻身的土地大革命;
正義平等的社會主義壓倒民主自由的資本主義的大革命
再造現代國家、再造現代文明的現代化大革命
中國兩種命運、兩條道路的決戰
當然,遠遠不止這五種;但所列者已足以高度概括1949大革命深刻的性質和深遠的歷史意義,也足以證明這場大革命是中國近現代史中的一個大是大非的革命、一場正義和非正義的較量,絕非像龍書所貶的是一場可有可無的戰爭。所以,史家往往拿它同美國的獨立戰爭、法國大革命、俄國大革命相提并論,高度評價為世界近代史上的四大革命。歷史昭示我們,像這樣性質的大革命必然要付出沉重的生命代價和物質代價。上述的三大革命戰爭,莫不如此,難道中國的大革命可以例外?可以不要流血而和平地達到近代中國無數仁人志士追求的一個富強、民主、正義的現代化中國的目的?
所以,本文的立場是:絕對不可以僅從戰爭的殘酷性而簡單地否定這場戰爭的必要性、正義性和合理性。1949年的大革命是渴望過著自由、民主、獨立、尊嚴、幸福的中國人的民心所向,人心所向;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因此,對于這種性質的解放戰爭,毛澤東在回憶重慶談判時說:有田有地吾為主,無法無天是為民。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所以毛的戰爭觀,可以套句孟子的話說,「予豈好戰哉?予不得已也」。為了拯救天下蒼生,解民于倒懸,不得不然。
林彪在東北戰場面臨嚴峻的挑戰時,也特別提出警示說,和平的幻想是美好的,戰爭的現實是殘酷的;既然無法避戰,只有應戰、迎戰,準備戰斗。
至于龍書一再訴諸人道主義的生死觀,那要看為何而死,為誰而死。司馬遷《報任安書》中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孟子也說,舍生取義。如果死有重于泰山的意義,為義而死,這種死是光榮的,是有價值的,是死得其所。
君不聞,《湯誓》云「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老子《道德經》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當時國民黨統治下的廣大中國人民,特別是廣大的農民和勞苦大眾,就是普遍懷著這種變天的思想和心情。所以陳毅說,淮海戰役的勝利是數十萬農民用獨輪車推出來的。這就是毛澤東人民戰爭最深厚的理論和現實依據。
只有這樣,才能理解為什么國民黨裝備精良的800萬國軍,面對小米加步槍的200萬解放軍,在三年多的時間里就摧枯拉朽,徹底潰敗。
質言之,大量歷史事實一再表明:1949年的中國人民是用兩條腿投票,是用生命投票;不是用投票箱投票,不是用嘴皮筆桿子投票。這對一個奉西方民主自由為普世價值的中國自由者如高等華人龍應臺之流而言,當然會認為這是「不文明的」,從而要求以「文明方式」來說服她。然而,這就是國共內戰時期的中國的民主,一種符合中國國情的民主。
對于這段歷史用功如此之深的龍應臺,不會連這個起碼的歷史大背景也不知道吧?只是因為預設了立場,才在大量的歷史事實面前卻視而不見。
這是宏觀的大歷史,不是微觀的小歷史。龍書將重點放在對一個個歷史人物的采訪上,以此作為敘述的史料依據。用功雖深,可惜得了深度近視,是個史盲,見樹不見林,只看到一棵棵林木的凋枯,卻看不到一大片森林的走勢,以致得出了1949年的大革命戰爭是無謂的、多余的荒誕結論。
總體而言,龍書實質上可以視為是一首為了討好國民黨當權者的歡心,而為1949年大革命中不幸犧牲的國民黨亡靈譜寫的一首挽歌、招魂曲;以及為了撫慰國民黨死忠遺民的心靈創傷、肯定自我存在價值而寫的一部嘩眾取寵、欺世盜名的傷痕文學。
但是,如果因此而反對這場戰爭,否定這場戰爭,那作者就未免太不自量力了!請該作者不妨在夜深人靜時捫心自問:妳的那只曲筆,可有改寫大歷史、做歷史翻案大文章的無邊魔力?
尤不可解者,以堂堂大報自居的《世界日報》(紐約親國民黨的右翼華文報紙),竟然對這樣一部欺世盜名之作,大肆渲染,不惜重金制造「龍應臺旋風」,讓讀者蒙受風害長達一個多月之久。真令人慨嘆該報之失態!報格之沾污,一至于此,夫復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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