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本山、小沈陽——中國式的卓別林　　

江西 井岡山2009-5-7　　

我是文革中造反派，因文革案坐過十幾年牢，我追隨毛主席，熱愛共產黨，不敢稱自己是左派和馬列主義者，但絕對是個馬列主義的追隨者，共產主義信仰者。但是我就是趙本山、小沈陽迷，我看到他們我就會大笑，甚至笑得眼淚都會出來，三十年來我從來就沒有這么開心過。這是為什么呢？我從來也沒有想過。　　

最近看到‘烏有之鄉’上的幾篇評‘趙本山現象’的幾篇文章，有的認為其‘低級、媚俗’，是迎合當今這個墮落社會的潮流。有的文章甚至說趙本山、小沈陽就是現在的官僚主義階級、走資派、貪、腐份子的‘娼優’。這使我很震驚，我懷疑我是否也被這個烏七八糟的時代給同化了。　　

后來我一琢磨不對呀！‘在十月里響春雷’的日子里，江西歌團在‘八一禮堂’演江青的活報劇，一個扮演江青的演員，打扮成妖精狀，像瘋子樣在臺上旋轉，坐在特座上的一個走資派笑得前仰后合，這能說明這個走資派是和江青是一伙的嗎？顯然不能。　　

又如，JK的‘打電話’相聲的，是嘲笑文革的，也曾引起過一陣陣笑聲。雖然我在文革中從來就沒有如JK那樣打電話，但我怎么也笑不起來，因為我很憎惡政治娼優。誰知道此人是在文革中‘起家’的（是不是‘靠造反起家的’不得而知），當時D炙手可熱，投機家、娼優個個趨之若騖，紛紛投其門下。Jk也不例外，作為投靠新主子的見面禮，就是往那些已經被打翻在地、遍體鱗傷者們的傷口上撒把鹽，再踏上一腳，以示對權勢者的獻媚。這決不是向文革獻媚。　　

這兩個故事的共同特點是，都不是‘媚俗’的，而是媚權勢者的。這兩個故事第二個特點是都有笑聲，那是還鄉團‘復仇后’的笑聲，是‘幸災樂禍’的笑聲，是嘲弄文化大革命的笑聲，這笑聲的背后是成千上萬的造反派、紅衛兵的血和淚。　　

趙本山、小沈陽是‘媚俗’的，但是它不媚權貴，他們的塑造農民形像，是真、善、美的形像，不裝腔作勢，不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不唱著高調，干著壞事。雖然也有些小毛病，但是，他們是勤勞的、善良的、純樸的。我們沒有理由要求我們的農民兄弟個個都是‘馬列主義者’，但是，你要找馬列主義，還必須到他們的那里去找。　　

魯迅先生寫‘阿Q’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趙本山、小沈陽所塑造的農民形像可比阿Q強多了。有人說趙本山、小沈陽是劉老老進大觀園。劉老老進大觀園又怎么啦？劉老老在農村可算是個‘知識分子’了，曹雪芹筆下的劉老老是社會的真實，是文學的真實，不含有溪落農民的意思。拿‘劉老老進大觀園’來溪落農民落后，那是自作清高的知識分子干的事，然而他們自己的靈魂和操守往往還不如劉老老這個‘知識分子’。劉老老在大觀園并沒有得到多少好處，可她知恩圖報，在大觀園被抄撿時，還能救出一個大觀園中千金小姐——巧姐，不像那些狗舅狼兄的知識分子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往血淋淋的傷口上散鹽。　　

再說說趙本山、小沈陽所引來的笑聲。　　

我們東北的老鄉就是詼諧幽默，歇后語、俏皮話脫口而出，說起話來直言快語，誰聽了都會捧腹大笑。在這種民風的基礎上產生的二人轉，是黑土地的文化的集中體現。而趙本山、小沈陽將這種黑土地的文化發展到了極致，并通過央視，推廣到全國，功不可沒。有人說它‘粗口、庸俗’，但是，比起賈平凹廢都，張愛玲的色戒來不知文明多少倍，他們這都叫文學，黑土地的二人轉就不是文學啦？右派知識分子表面上溫文雅爾，一肚子男盜女娼。比起趙本山、小沈陽不可同日而語。　　

還有一種笑聲就是開心的笑、會心的笑。　　

中國最大的‘忽悠’莫過于‘特色’、‘先富帶后富’等。當‘先富帶后富’等，被專家、教授、右派精英推崇為‘偉大的理論’，并成為中國國策的時候，是多么的神圣、莊嚴、肅穆。改革教又將這種大‘忽悠’的卑鄙手段美化為‘高超的政治藝術’。如果有人將這層‘神圣、莊嚴、肅穆’遮羞布給撕開，露出了一付卑鄙無恥的嘴臉，你說老百姓他能不笑嗎？而趙本山和他的伙伴就是這樣的人，就干了這件事。而且還干得十分巧妙，居然混上了央視春節晚會。趙本山不是政治娼優，而是一個具有‘高超的政治藝術’的真正藝術大師。

縱觀當今文學藝術、相聲小品、戲劇電影有幾個不是助紂為虐、趨炎附勢之作，其中的導演、演員有幾個不是政治娼優？特別是相聲，誰看了誰惡心。相聲本來就是針砭時弊的，而以JK為代表的相聲不敢觸摸現實和權勢，甚至趨炎附勢挑軟柿子捏，將自己淪為娼優或‘二花臉’，這是相聲敗落的根本原因。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改革開放’真面目逐漸暴露出來，以趙本山為代表的小品應運而生。小沈陽不男不女的扮像叫‘純爺們’，中國不‘資’不‘社’的社會主義叫‘特色社會主義’；小沈陽將兩只腳穿到一支褲腿中，‘改革教’與美國洋爸爸‘穿一條褲子’，前者叫惡搞社會時尚，人們捧腹大笑；后者叫出賣國家和民族利益，后者，人們不但笑不起來，在而且是怒目而視。趙本山裝瞎子，眼不見為凈；趙本山扮老嫗，叫老馬吃嫩草，為什么樣說？一個老得沒牙齒的老太婆卻偷偷摸摸的偷唱春意盎然的小草，有沒有點像‘花帥’偷嫖18歲以下的小姑娘，也許還有點像‘全能才子’某大員，雖八十高齡還偷偷包養一個妙齡戲子。也許有人會說筆者想入非非，是的，是想入非非，我看趙本山的表演就想到這個‘花帥’和‘全能才子’，這兩個老傢伙比舞臺的那個老嫗另人惡心多了。紅樓夢之所以偉大，就是它讓人想入非非，‘衛道士’看它是‘誨淫’的；政治家看它是社會的興衰史。有人說趙本山‘低俗’，我說我們這個‘四不像’的社會才是低俗的，而趙本山只不過惡搞了它幾下而已。　　

改革教篤信：‘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會變成真理。’‘偉大的謊言’也確實騙了不少人，像小品中的范偉就堅信不移，好心人（如高秀敏）勸他不要上當，他還說‘這人和人的差距他咋這么大呢？’像范偉這種人在現實生活中也大有人在，當有人針砭時弊時，就有那么個‘80人’插嘴說：“你累不累呀！你管得了嗎？現在不是很好嗎，難道要我們回到毛時代過苦日子不成？”看看，在毛澤東時代他（她）連個細胞都不是，還奢談毛時代的‘苦日子’，這就是‘謊言重復一千遍’的‘偉大成果’。　　

但是，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趙本山、小沈陽引起百姓的笑聲；我們從百姓的笑聲中，知道的改革教的‘偉大’的忽悠，并沒有改變百姓心中的是非標準，他們的是非標準：‘永不翻案是靠不住的；特色男人不男人；特色社會主義，不是社會主義；‘先富帶后富’是騙局……。　　

寫到這，我想到了二十世紀初‘摩登時代’的表演大師卓別林。‘摩登時代’的叢林原則，帶血的資本，將無產者變成機器，成為社會的最下等人。資產階級老爺、太太、小姐個個人模狗樣的成為社會上的上等人。卓別林將‘摩登時代’的下等人扮演得活靈活現，將‘摩登時代’的殘酷無情、虛偽無恥揭露得淋漓盡致，讓世界笑了將近百年，現在還在笑。中國的改革開放——東方的‘摩登時代’，同時也出現了‘摩登時代’人物趙本山、小沈陽，他們將東方的‘摩登時代’的下等人扮演得活靈活現，將東方的‘摩登時代’的殘酷無情、虛偽無恥揭露得淋漓盡致，讓中國笑了將近三十年，現在還在笑。誰能說東方的‘摩登時代’人物趙本山、小沈陽，不是東方的卓別林。　　

西方的摩登時代’造就了個‘大獨裁者’；東方的‘摩登時代’產生了一個‘總設計師’，趙本山、小沈陽應該‘感謝’東方的‘摩登時代’的到來，應該‘感謝’東方的‘摩登時代’的總設計師，套用‘Y蛋’的一句臺詞：我‘感謝’你‘八輩祖宗！’　　

最近又聽說小沈陽被有關當局評為‘五一勞模’，聽了以后，笑得我幾乎栽了個跟斗，小沈陽本來就夠搞笑的了，你說這‘當局’咋也出來‘密切配合’得這么好呢？硬是將個唱二人轉的滑稽演員，說成是‘工人階級’，并配以‘勞模’，你說好笑不好笑？笑過以后，冷靜想想就立即笑不起來了。我想到了‘狼外婆’的故事，半夜三更聽到‘狼外婆’嚼小弟弟骨頭的聲音，實在陰森可怕。　　

狼是偽裝人混進屋子里的，然后才吃人的。當然，將小沈陽扮成工人混進工人階級隊伍，除搞搞笑也沒有什么大礙，因為小沈陽決不會‘嚼工人階級的骨頭’。如果依法泡制，將右派精英和資本家也偽裝成工人階級，哪可不是工人階級的好兆頭。　　

改革教不是早就說了‘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嗎！‘三個代表’不就是讓‘先進生產力的代表’資本家入黨嗎！君不見，除了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外，政府官員、大腕明星、社會名流都成了‘工人階級的一部分’，并‘代表工人階級’占據人大、政協的90%以上席位，以至本屆人大只有兩個工人代表。原來小沈陽成為‘五一勞模’，是改革教若干年來，打擊工人階級、稀釋工人階級從政地位的卑鄙伎倆的一部分。決不是‘搞笑’哪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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