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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恩格斯“社會主義是專門反對剝削雇傭勞動的”

屈炳祥 · 2020-12-02 · 來源:昆侖策研究院
恩格斯誕辰200周年 收藏( 評論() 字體: / /
事實充分說明,社會主義是等不來的,如果一定要等到生產力充分發展之后,讓先進的生產關系自動生成,即使再等幾百年也不會實現。所以,要實現社會主義,只能在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下、廣泛發動人民大眾,開展持久革命斗爭,積極作為,主動爭取才行。

  【摘 要】“社會主義是專門反對剝削雇傭勞動的”是恩格斯當年針對德國社會民主黨和法國工人黨黨內機會主義思想傾向而發出的嚴厲警告,并對他們的錯誤思想傾向作了系統的批判。其中,他不僅說明了社會主義為什么要反對雇傭勞動,而且還闡述了如何反對雇傭勞動等重大理論問題。今天讀來,不僅使我們感到新鮮,深受啟示,而且還給我們留下了系列思考,值得我們好好去體會與領悟,把握它的重要理論與現實意義。

  “社會主義是專門反對剝削雇傭勞動的。”[1]518這是恩格斯的一句經典名言,它出自《法德農民問題》一書。恩格斯之所以說出如此經典的名句,一方面是他長期與馬克思一道共同研究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下工人悲慘命運而發出的一種出自內心的呼喚,同時也是他對當時德國社會民主黨和法國工人黨黨內機會主義思想傾向而發出的嚴厲警告。當時,在以福爾馬爾為代表德國社會民主黨的機會主義頭子的主導下,放棄了推翻資產階級統治與消滅私有制的正確主張,走上了經濟和政治改良的道路。1894年在黨的法蘭克福大會上又提出了一個旨在反映富農利益的土地綱領。其中,提出要對那些“剝削短工”的富農要給予保護,并且還將這一錯誤主張作為“社會主義的迫切的職責”塞入黨的綱領。對此,恩格斯十分氣憤,特別寫了《法德農民問題》一書,以闡述社會主義為什么必須反對雇傭勞動,以及如何反對雇傭勞動一系列重大理論與實踐問題,對黨內存在的錯誤思想給予了嚴厲批評與嚴重警告。恩格斯的這一經典名句,雖然是針對當時的機會主義者說的,但是,即使是今天讀來也頗感新鮮,意義重大。

  一、反對雇傭勞動制度是科學社會主義的應有之義

  雇傭勞動并不是資本主義的發明。雇傭勞動的出現比資本主義要早得多,只不過資本主義的出現使雇傭勞動變得更完善、更成熟、更典型。這主要表現在它已經完全制度化、法制化,即以制度和法的力量來維護它的所謂正當性與合法性。在雇傭勞動存在的情況下,不論在哪種社會,總是一方以生產資料的所有者即雇主身份存在,另一方以勞動力的出賣者或被顧者身份出現,構成顧與被顧這樣一種勞動關系。其中,雇主對被雇者剩余勞動的無償占有或剝削為其主要特征。所以,雇主對被雇者的剝削便構成雇傭勞動的固有本質。不過,在資本主義條件下,資本家或資本家階級對雇傭勞動者的剝削與奴役超過了以往任何社會,達到了駭人聽聞的程度。

  一切關心人類、尤其是關心無產階級處境與命運的社會良知,都感覺和認識到了資本主義及其雇傭勞動的不合理性與反人類性,便給予了揭露與批判,并提出了以新的社會生產方式代替既有的資本主義及其雇傭勞動制度。早在18世紀就有一批進步的思想家認識到了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的不合理性與反人類性的弊端,提出了否定、消滅這種制度,建立理性社會的思想主張。如傅里葉就尖銳地指出:資本主義工業制度具有反社會的性質,在這一制度下“全體人民都是富人的奴隸”;資本家的工廠不過是一種“溫和的監獄”,“雇傭勞動制度是復活了的奴隸制度。”等等。①于是,他提出要消滅資本主義社會的私有制、階級剝削與壓迫及社會不平等等種種弊端,主張以生產資料公有制、共同勞動與合理分配等新的社會生產方式予以代替。

  一向以解放全人類為己任的馬克思恩格斯,從年輕時期開始就格外關注雇傭勞動對工人階級命運的影響,并且以歷史唯物主義的科學世界觀與方法論對之進行了深刻揭露與批判。從馬克思的最初的《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恩格斯的《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一直到被世界無產階級譽為“工人階級圣經”的《資本論》和《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等經典文獻,都是這方面的典型代表作。在這里,馬克思恩格斯對資本主義及其雇傭勞動制度揭露得淋漓盡致,批判得體無完膚。他們的揭露與批判把資本主義及其雇傭勞動制度永遠地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第一,人的本質的異化。

  所謂人,不過就是一種“社會動物”[2]363,或“社會關系的總和”。[3]5所以,其社會性是我們人的確定性本質。然而,在資本主義條件下,由于雇傭勞動的存在,人的本質被異化了,人不再被當人看待,變成了物,乃至畜生。在資產階級及其一些御用學者的思想深處,雇傭工人實實在在地就是這樣的。他們把工人根本不當人看待,只是“當作商品,當作商品人”,或被“當作具有商品的規定的人”,甚至只被“當作精神上和肉體上非人化的存在物”,[4]57即“當作勞動的動物”,乃至“當作僅僅有最必要的肉體需要的牲畜”。[4]105

  人的本質的異化還具體表現在資本主義的社會生活中,如它的生產過程中。按常理,人或勞動者本來是勞動的主體,生產資料是其客體,是人使用生產資料生產產品。然而,在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下,這一切都被顛倒了,生產資料成了勞動的主體,而人則勞動者則成了客體,即生產資料成了榨取、吸收和儲存勞動者活勞動的工具與器械,而人或勞動者則成了被壓榨、被奴役的對象。這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那樣:“如果我們從勞動過程的觀點來考察生產過程,那末工人并不是把生產資料當作資本,而只是把它當作自己有目的的生產活動的手段和材料。……可是,只要我們從價值增殖過程的觀點來考察生產過程,情形就不同了。生產資料立即轉化為吮吸他人勞動的手段。不再是工人使用生產資料,而是生產資料使用工人了。”[2]344 還指出:即使從純粹形式上考察資本主義生產,不論是“較不發達階段和較為發達階段所共有的一般形式,生產資料,勞動的物的條件——勞動材料、勞動資料 (以及生活資料)——也不是從屬于工人,相反,是工人從屬于它們。不是工人使用它們,而是它們使用工人。……對工人來說,它們不是生產產品的手段……。相反,工人對它們來說倒是一個手段,它們依靠這個手段,一方面保存自己的價值,另方面使自己的價值轉化為資本,也就是說,吸收剩余勞動,使自己的價值增殖。”[5]419 這是“一種顛倒”,即“物的人格化和人的物化”。[5]419這也是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較之以往一切生產方式的一個顯著特點。

  另外,人的本質的異化在企業內部的分工與大機器的使用上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企業內部的分工與大機器的使用,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客觀要求,也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它的出現,一方面促進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另一方面也促進了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再生產,并在一定的意義上又加劇了生產關系與生產力之間的矛盾。其中,突出的表現在人或勞動者本質的進一步異化,限制了人的自由與多方面發展。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工場手工業在工場內部把社會上現存的工場手工業的自然分離再生產出來,并系統地把它發展到極端,從而在實際上生產出局部工人的技藝。另一方面,工場手工業把局部勞動變為一個人的終生職業,”[2]377使之“終生從事同一種簡單操作,把自己的整個身體變成這種操作的自動的片面的器官。”[2]376 這種情況到了大機器生產階段,又有了新的變化與大的發展。這就是馬克思所指出的:“大工業從技術上消滅了那種使整個人終生固定從事某種局部操作的工場手工業分工。但大工業的資本主義形式同時又更可怕地再生產出了這種分工”,結果把工人變成了局部機器的僅僅有自我意識的附件而已。[2]513

  第二,勞動者永久地被“釘在了資本的柱子上”

  在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下,勞動者被稱為自由人,其實,這是一個被打了引號的自由人,即“自由人”。這表明他窮得一無所有,居無定所,職無定業,可以自由流動、自由乞討或自由出賣自己的勞動力。然而,無論他們多么“自由”,卻始終逃不脫資本的控制,永遠被置于資本的巨輪下接受無盡的碾壓。馬克思指出:“一個除自己勞動力外沒有任何其他財產的人,在任何社會的和文化的狀態中,都不得不為占有勞動的物質條件的他人做奴隸。他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許才能勞動,因而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許才能生存。”[6]15在資本主義條件下,工人階級的狀況就更是這般。他們一樣地要為“他人做奴隸”,一樣地“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許才能生存”,一樣地“只有得到他人的允許才能勞動”,等等。不過,他們并不是如羅馬的奴隸那樣是由一根鎖鏈,而是由一種雇用勞動這種關系看不見的線系在資本家的手里的。勞動者對資本的這種隸屬關系,起初只是一種形式上的,后來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及其在生產過程中的應用,將勞動者變成了資本主義生產過程的附屬物,乃是機器的一個部件,剝奪了他們永久獨立生存的權力,使他們對資本的關系從形式上的隸屬轉變成了實質上的隸屬。勞動者對資本的這種關系,還由于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生產與再生產的無限更新與循環,使勞動者不僅終生、而且世代都被資本永久地釘在了自己的柱子上,為自己所有。這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客觀勞動條件和主觀勞動力的分離,是資本主義生產過程事實上的基礎或起點。但是,起初僅僅是起點的東西后來通過過程的簡單連續,即通過簡單再生產,就作為資本主義生產本身的結果而不斷重新生產出來,并且永久化了。一方面,生產過程不斷地把物質財富轉化為資本,轉化為資本家的價值增殖手段和消費品。另一方面工人不斷地像進入生產過程時那樣又走出這個過程——財富的人身源泉,但被剝奪了為自己實現這種財富的一切手段。因為他在進入過程以前,他自己的勞動就同他相異化而為資本家占有,并入資本中了,所以在過程中這種勞動不斷物化在別人產品中。”[2]626

  第三,過度勞動和饑餓

  過度勞動,是一切剝削階級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但是在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下卻顯得特別突出。因為資本主義對剩余勞動的占有不像以往的社會那樣只是通過對物質產品的直接占有來實現,而是通過對剩余勞動產品的價值形式的占有來達成的。因而,較之以往的社會形態,它就顯得更加貪婪、更無底線,因而就更加殘酷、更無人道。馬克思指出:賺錢或生產剩余價值是資本主義社會生產的絕對規律。作為資本家,他不過只是人格化的資本。“他的靈魂就是資本的靈魂。……它像吸血鬼一樣,只有吮吸活勞動才有生命,吮吸的活勞動越多,它的生命就越旺盛。”[2]260 為此,他便肆無忌憚地延長勞動者的勞動時間,使之“不僅超過了工作日的道德極限,而且突破了工作日的純粹身體的極限。它侵占人體成長、發育和維持健康所需要的時間。它掠奪工人呼吸新鮮空氣和接觸陽光所需要的時間。它克扣吃飯時間,盡量把吃飯時間并入生產過程……。資本是不管勞動力的壽命長短的。它唯一關心的是在一個工作日內最大限度地使用勞動力。它靠縮短勞動力的壽命來達到這一目的,正象貪得無厭的農場主靠掠奪土地肥力來提高收獲量一樣。”[2]295資本家對勞動時間的延長不僅“超過了工作日的道德極限”、“突破了工作日的純粹身體的極限”,而且還超過了資產階級政府所能認可限度。于是,政府便出于對資產階級長遠利益的考慮,不得不以立法形式強行予以干預,把工作日的長度限制到了一個為勞動者勉強可接受的時限內。歷史上曾出現過的12小時、10小時工作制,以及最后確定的8小時工作制等,這既是勞動者艱苦斗爭的結果,同時也是由政府以法的形式確認的結果。

  由于過度勞動的存在嚴重剝奪了勞動者“身體上的正常發展和活動的條件”,使他們不得不“未老先衰和死亡”。[2]295 即便是那些有幸生存下來的人也逃不過失業、貧困與饑餓的折磨。這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無產者除了自己的兩只手什么也沒有,昨天掙的今天就吃掉,受各種各樣的偶然事件支配,沒有絲毫的保障可以使自己能夠獲得最必要的生活必需品——每產生一次危機,雇主每發一次脾氣,都可能使他失業——,無產者已經被置于人們所能想象的最令人憤怒的非人的境地。”他還指出:“奴隸的生存至少會因為他的主人的私利而得到保證,農奴也還有一塊用來養活他的土地,二者都至少還有不至于餓死的保障;無產者卻只有指靠自己,同時,人們又不許他把自己的力量變為完全可以指靠的力量。無產者為了改善自己的狀況所能做的一切,不過是淹沒在那些支配著他而他卻絲毫不能控制的偶然事件的洪流中的一滴水而已。他是一個處在各種各樣錯綜復雜情況下的沒有意志的物件,只要能夠在短期內勉強活下去,就算幸運了。”[7]429-430然而,在資本主義社會條件下,“資產者對自己的工人是否挨餓,是毫不在乎的,只要他自己能賺錢就行。”[7]478 因為社會所遵循的邏輯是:那些“沒有財產的人活在世上只是為了供有產者剝削,當有產者不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應當餓死。”[7]592 所以,在資本主義條件下,失業、饑餓,以及因此而導致的死亡乃成了社會的一種必然趨勢與正常狀態。

  上述情況表明,資本主義及其雇傭勞動制度的存在,不僅給勞動者帶來了過度勞動的折磨,而且還帶來了失業、貧困、飢餓,乃至死亡。

  第四,造成了人的思想貧乏與愚昧

  人是天地間的萬物之靈,充滿智慧與創造。龐大的物質世界和神奇的精神世界都是人的智慧的結晶與創造力的顯示。但是,人或勞動者,在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下,由于社會強加于他們的過度勞動、失業與貧困,不僅使它失去了智力發展的生理基礎,而且也失去了智力發展的物質條件與社會基礎。因為資本主義的雇傭勞動制度把工人終生拴在死的機器上,使之變成了機器的“沒有意志的物件”或簡單肢體,勞動對他們來說不僅變得單調乏味,毫無內容,而且還成了一種精神傷害。這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那樣:“在大多數勞動部門,工人的活動都局限在瑣碎的純機械性的操作上,一分鐘又一分鐘地重復著,年年如此。如果一個人從童年起就每天有 12小時或 12小時以上從事制針頭或鏗齒輪的工作,另外再加上像英國無產者這樣的生活條件,那么,當他30歲的時候,還能保留多少人的感情和能力呢?這種情形在使用蒸汽動力和機器以后也沒有改變。”[7]432-433 他還指出:“這種工作不讓工人有精神活動的余地,并且要他投入很大的注意力,除了把工作做好,別的什么也不能想。這種強制勞動剝奪了工人的一切可支配的時間,工人只有一點時間用于吃飯和睡覺,而沒有時間從事戶外活動,在大自然中獲得一點享受,更不用說從事精神活動了,這種工作怎能不使人淪為牲口呢!”[7]433

  另外,在資本主義條件下,生產的社會化發展造成了“智力與體力勞動相分離”乃至對立,[2]464使勞動者失去了思想的靈感與聰慧的認知能力。馬克思指出:“在資本主義體系內部,一切提高社會勞動生產力的方法都是靠犧牲工人個人來實現的;一切發展生產力的手段都變成統治和剝削生產者的手段,都使工人畸形發展,成為局部的人,把工人貶低為機器的附屬品,使工人受勞動的折磨,從而使勞動失去內容,并且隨著科學作為獨立的力量被并入勞動過程而使勞動過程的智力與工人相異化”,結果在工人一極造成了“貧困、勞動折磨、受奴役、無知、粗野和道德墮落的積累。”[2]707、708 這就是資本主義及其雇傭勞動制度又一歷史罪狀。

  上述表明,資本主義雇傭勞動制度是不折不扣的“現代奴隸制度”和奴役人類的“現代監獄”。它的存在給人類帶來了無盡的災難。推翻這種“現代奴隸制度”,砸亂這座“現代監獄”,實現人的解放,正是科學社會主義的主旨與使命。恩格斯指出:無產階級的“任何一個運動,要是不始終把消滅雇傭勞動制作為最終目標,它就一定要走上歧途,遭到失敗”。[8]559 還指出:“共產主義不是一種單純的工人階級的黨派性學說,而是一種最終目的在于把連同資本家在內的整個社會從現存關系的狹小范圍中解放出來的理論。”[7]370 這就是告訴我們,共產主義或科學社會主義,就是關于人的解放的學說。這里所說的“解放”包括消滅資產階級、解放無產階級以及在資本奴役下的所有勞動者的偉大實踐。

  二、反對雇傭勞動制必須反對資本與其他一切形式的私有制度

  反對雇傭勞動制度必須反對資本與私有制。這里有一種鐵的邏輯,非常自然。馬克思明確指出:“資本以雇傭勞動為前提,而雇傭勞動又以資本為前提。兩者相互制約;兩者相互產生。”[7]727這說明資本與雇傭勞動或雇傭勞動與資本,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二者誰也離不開誰。它們相互依存、相互制約,相互推動、一同發展。從歷史的角度看,一種制度化、法制化的雇傭勞動倒是資本的產物。眾所周知,資本首先體現在貨幣上,然而,貨幣本身不是資本,它要轉化為資本,必須找到以專門出賣勞動力這種特殊商品的人,即雇傭勞動者。這種雇傭勞動最初是在小商品經濟的基礎上生產出來的。然而,作為成規模的雇傭勞動則是資本的創造的。歷史上曾經出現的“羊吃人”的事件,就是資本以強大的暴力手段創造的人間悲劇。如果沒有這種人間悲劇,就不可能有現代雇傭勞動制度。這種雇傭勞動制度的確立,反過來又極大地推動了資本的發展,最終成為統治世界、主宰人類的強大力量。資本和雇傭勞動就是這么相互依存、相互推動循環發展的。因而,要反對雇傭勞動,就必須首先反對資本、消滅資本。

  另外,反對雇傭勞動,不僅要反對和消滅資本,而且還要反對和消滅一般私有制,包括農民和城市小生產者的私有制。而對于農民和城市小生產者私有制為什么也要消滅掉?

  因為這種私有制本身并不是一種穩定經濟形式,在資本主義社會化大生產的條件下,它必定會被資本主義所吞噬,加速資本的集中與集聚,成為雇傭勞動制度的強大基石。恩格斯指出:生產資料的“個人占有,這一形式無論何時何地對于生產者來說都從來沒有作為普遍形式存在過,而且一天天地越來越被工業的進步所排除”。[1]490 還指出:“城市中的手工業已經破產,而在像倫敦那樣的大城市中甚至已經全然絕跡,取而代之的是大工業……。靠自力耕種的小農既非牢靠地占有自己的小塊土地,也不自由。他們自己以及他們的房屋、他們的院子、 他們的少量田地,都屬于高利貸者,他們的生活比無產者更沒有保障,……即使通過法律保證農民有一定數量的農具、牲畜等等不得抵作押金,……仍舊無法使他們從走投無路的處境中解脫出來”。[1]491這些小手工業者和農民的破產使資本的實力更加雄厚,雇傭勞動制度的基石更加強大。無論是是小手工業者和農民的破產、還是資本的實力加強,是所有科學社會主義的信仰者或追夢人都不愿意接受的。所以,必須消滅小私有制,根本改變這些小私有者的處境。

  小私有制之所以也在消滅之列,還是因為如恩格斯所說的那樣:“凡是個人占有還存在的地方,公共占有就成為不可能”。[1]491 這是因為,首先從經濟上看。即使是小私有制經濟畢竟也是私有制經濟,它和公有制經濟之間總是一對矛盾。在資源、市場、人才、信貸資金等生產要素一定的情況下,私有制經濟占有了,就沒有公有制經濟的份了;或者私有制經濟占有的多了,公有制經濟占有的就少了。這樣勢必會影響公有制經濟的發展。另外,在小私有制經濟與公有制經濟同時存在一個社會狀態時,它還會自發地產生出資本主義經濟,這對公有制經濟來說是更大的不利。因為它會比小私有制經濟更加猛烈地與公有制經濟在資源、市場、人才、信貸資金等方面進行爭奪,而且還會在更大程度上破壞公有制經濟運行與發展的生態環境,把公有制經濟拽向你死我活的那種“叢林”經濟中。其次從政治傾向上看。小私有制經濟在政治上更傾向于資本主義而不利于社會主義。恩格斯指出:“作為政治力量的因素,農民至今在多數場合下只是表現出他們那種根源于農村生活隔絕狀況的冷漠態度。廣大居民的這種冷漠態度,不僅是巴黎和羅馬議會貪污腐化的強有力的支柱,而且是俄國專制制度的強有力的支柱。……自從工人運動發生以來,西歐的資產者,特別是在農民小塊土地所有制占優勢的地區,不用很費氣力就能激起農民對社會主義工人的懷疑和憎恨,在農民的想像面前把社會主義工人描繪成partageux,即‘均產分子’,描繪成侵犯農民財產的一群懶惰而貪婪的市民。”還說:“1848年二月革命的朦朧的社會主義的激情,很快就被法國農民的反動投票一掃而光;……單是農民的這一勛業就索取了法國人民多少代價;法國人民至今還苦于這一勛業的后果。”[9]565-566 再次,從意識形態方面看。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小私有者既有的經濟地位和政治態度決定了他們總是更傾向于資本主義,時刻夢想發財,爬上資本家的位子上,至少也希望能保持在原來的狀態,過上殷實人家的生活。他們的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不肯輕易改變,這對公有制經濟的鞏固與發展自然也是一種對抗性因素。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甚至認為這些小生產者的思想“既是反動的,又是空想的。”[10]494 恩格斯在這里指出:這種小生產者“作為未來的無產者,他們本來應當樂意傾聽社會主義的宣傳。但是他們那根深蒂固的私有觀念,暫時還阻礙他們這樣做。為了保持他們那一小塊岌岌可危的土地而進行的斗爭越加艱苦,他們便越加頑固地拚命抓住這一小塊土地不放,他們便越加傾向于把那些談論將土地所有權轉交整個社會掌握的社會民主黨人看作如同高利貸者和律師一樣危險的敵人。”[1]488 可見,小私有制,不論從哪種意義上看對社會主義社會、對公有制的存在與發展都是格格不入的,而且還是一種對抗性的因素。

  由于上述的原因,所以,小私有制也被列入被消滅之列。

  那么,如何消滅私有制?

  第一,對于資產階級和農村的大土地所有者的財產,利用國家政權的力量直接予以剝奪,變資產階級和大土地所有者的私有制為社會主義的全民所有制。對于資產階級,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指出:“無產階級運用自己的政治統治,一步一步地奪取資產階級所有的全部資本,把一切生產工具集中在國家手里,即集中在已組織成為統治階級的無產階級手里,并且盡可能更快地增加生產力的總量。”還指出:“要做到這一點,當然首先必須對所有權和資產階級生產關系實行暴力的干涉,即采取這樣一些措施,它們在經濟上似乎是不夠充分和沒有效力的,但是在運動進程中它們卻會越出本身,成為變革全部生產方式所不可避免的手段。”[10]489-490對于農村大土地所有者的財產,毫無例外地也要作如此處理。恩格斯指出:“我們的黨一旦掌握了國家政權,就應該干脆地剝奪大土地占有者,就像剝奪工廠主一樣。”[1]503

  對于資產階級和農村大土地所有者的財產實行暴力剝奪,這是一般規律,必須遵循,不能有任何的松懈或僥幸。但是,馬克思主義者也從來不排除用和平的方式即“贖買”的辦法來解決的可能性,并且把這當作無產階級最希望實行的一種方式。恩格斯指出:“這一剝奪是否要用贖買來實行,這大半不取決于我們,而取決于我們取得政權時的情況,尤其是也取決于大土地占有者先生們自己的態度。我們決不認為,贖買在任何情況下都是不容許的;馬克思曾向我講過(并且講過好多次!)他的意見:假如我們能贖買下這整個匪幫,那對于我們最便宜不過了。”[1]503

  第二,對于小手工業者和農民的財產不是剝奪,而是利用合作化的形式,把他們組織起來,變小生產的私有制為勞動人民的集體所有制。

  恩格斯指出:“當我們掌握了國家政權的時候,我們決不會考慮用暴力去剝奪小農(不論有無報償,都是一樣),像我們將不得不如此對待大土地占有者那樣。我們對于小農的任務,首先是把他們的私人生產和私人占有變為合作社的生產和占有,不是采用暴力,而是通過示范和為此提供社會幫助。”[1]498-499 他強調,建立合作社必須遵守自愿原則,對那些還不能下決心參加的少數農民,“那就甚至給他們一些時間,讓他們在自己的小塊土地上考慮考慮”。[1]500。這是小生產避免自身兩極分化或被資本吞噬的悲慘命運,走向興旺發達的正確道路。后來,蘇聯、東歐、中國等一系列社會主義國家都遵循這一條原則要求,順利完成了對城鄉小生產的社會主義改造,將小生產者引到了社會主義集體化道路,不僅極大地促進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而且還有力地推動了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鞏固與完善。

  此外,還要明白,建立社會主義公有制,只是為消滅私有制和雇傭勞動制度走完了第一步,真正要達到完全消滅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首先,被剝奪的資產階級不會甘心被剝奪,必然會作出反抗,隨時企圖復辟;其次,小生產者的自發勢力也會不斷發酵,產生新的資本主義;另外,舊的社會意識形態和國際帝國主義和平演變戰略的實施,也會有新的資產階級與資本主義勢力產生。所以,當年,馬克思就極其英明地指出:“社會主義就是宣布不間斷革命”,并通過無產階級的階級專政,“以求達到根本消滅階級差別,消滅一切產生這些差別的生產關系,消滅一切和這些生產關系相適應的社會關系,改變一切由這些社會關系產生出來的觀念。”[11]104  即造成使“資產階級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產生的條件”。[12]157

  上述可見,要想消滅雇傭勞動制度,就必須消滅一切形式的私有制,不僅包括資本,而且還包括小生產者的私有制經濟,建立全社會的生產資料公有制,以社會主義的強大優勢對付雇傭勞動。恩格斯指出“馬克思認為,現代的階級對抗和工人階級的處境惡化,起因于工人階級被剝奪一切生產資料,其中當然也包括土地。”還指出:“以馬克思為代表的現代社會主義者要求土地應該共同占有,為共同的利益而共同耕種,對其他一切社會生產資料——礦山、鐵路、工廠等等也是這樣”。[1]391-392只有當全部生產資料都公有化了,雇傭勞動才能從根本上予以消除。到那時,勞動者才能從對資本的從屬關系與大自然的統治中解放出來,成為全面自由發展的人。馬克思指出:“共產主義是私有財產即人的自我異化的積極的揚棄,因而是通過人并且為了人而對人的本質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向社會的(即人的)人的復歸,這種復歸是完全的、自覺的而且保存了以往發展的全部財富的。”[4]120馬克思恩格斯的這些經典名言充分表達了消滅私有制對消滅雇傭勞動制度的重大意義。

  三、恩格斯“社會主義是專門反對剝削雇傭勞動的”當代啟示及留下的思考

  綜上所述,使我們首先明白,恩格斯關于“社會主義是專門反對剝削雇傭主要勞動的”思想表明,社會主義是不允許有雇傭勞動存在的。有雇傭勞動存在的社會主義一定不是科學意義上的社會主義。社會主義必須反對與消滅雇傭勞動。

  為反對與消滅雇傭勞動,社會主義必須首先反對與消滅資本;同時,還要反對與消滅其他任何形式的私有制,包括農民和城市小手工業者的私有制。所以,要搞社會主義,必須反對與消滅私有制,必須反對與消滅雇傭勞動。這是社會主義的應有之義,也是社會主義的根本使命。當然,要消滅私有制需要有一個過程,但是也不能無限制地拖下去,甚至反其道而行之,讓其自由泛濫。我國近代資本家階級的領袖人物孫中山先生況且還有一個“節制資本”、“扶助農工”的政策吶!我們怎么能允許資本主義與私營經濟長期存在,肆意泛濫呢?

  其次,上述還使我們看到,恩格斯在闡述這一問題時,不是僅僅以生產力的標準看問題的,而是以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相統一的原理看問題,尤其是從勞動者根本利益的立場出發看問題的。這就告訴我們,看一種生產關系、尤其是它的所有制形式合理與否,是應該保留,還是應該廢除,當然要看在這一所有制形式下生產力的發展水平,如社會財富增加的多少、產品產值的大小及其增長速度的快慢與勞動生產率提高的多寡等方面,但是更重要的還是應該看勞動者在這一所有制形式下的現實狀況。因為一方面,勞動者在任何社會狀態下都是構成生產力的主要的和能動的因素。沒有勞動者就沒有生產力的生成與發展。如果一定社會狀態下的生產力雖說得到了發展,但是這種發展主要是依靠對勞動者的極限榨取來實現的,那么這就表明這一社會的生產關系、尤其是它的所有制形式已經走到了盡頭,應該由新的形式來取代。另一方面,勞動者在任一社會狀態下,他與生產資料的結合方式、自身的生存狀況又是反映社會生產關系性質的重要方面。如果勞動者在一定社會狀態下,不僅在直接生產過程中受剝削、受虐待,而且在整個社會中又總是處于被壓迫、被歧視的狀態,缺乏公平與安全等等,這就表明這一社會的生產關系、尤其是它的所有制形式已經失去了人心,走到了反社會、反人類的境地,更是應該由新的所有制形式來取代。

  在馬克思恩格斯生活的那個時代,如果僅以生產力標準看問題,不論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還是小私有制經濟都還存在著、繼續或發展著,好像它們仍然有著存在與發展的余地,似乎應該予以保留或保護。當時德國社會民主黨和法國工人階級政黨的一些機會主義代表人物就是持這態度與主張的。但是,恩格斯對此并不認同,而是持堅決反對的態度。他看問題并不是這么簡單,他同馬克思一樣總是從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相統一的原理出發,尤其是從勞動者根本利益的立場出發,即從勞動者在其與生產資料相結合的社會方式及其在生產過程中的地位、對勞動產品的關系與分配方式,以及生產過程之外的消費方式等方面來看問題的。如果這樣看,那么這些形式的私有制都是不科學、不合理的存在,更是應該堅決拋棄與消滅的。這就是恩格斯馬克思看待與衡量生產關系、尤其是所有制形式是否與生產力發展要求相適應的一種科學思想方法與判斷標準。

  在歷史上、或現實社會中,一種生產關系、尤其是它的所有制形式,如果從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相統一的原理、尤其是從勞動者根本利益的立場來看,它的國民已經是怨聲載道,不僅經濟狀況長期得不到改善,而且往往遭到社會不公而被歧視、被排斥,盡管社會很大,但個人生存空間很小,生活無安全感、幸福感,等等。事實表明,它已經落后了、過時了,即使它在一定程度上還能實現社會生產力的發展,但這并不表明它的存在是必要的、合理的。因為它之所以還能如此,是因為在它的后面有著強大的政治上層建筑與意識形態的保護。政治上層建筑與意識形態的這種保護就像它當年時出生時所起的那種“接生婆”與“助產師”的作用一樣,如今它變成了“保護神”與“衛道士”。由于這樣的原因,所以使它盡管到了要被扔進歷史垃圾堆的時候,卻仍然可以腐而不朽、乃至橫行霸道。至于在這情況下社會生產力之所以還能有一定的發展,正如前文所說的那樣,也是它對勞動者極限施壓的結果,甚至還是它利用長期積累下來的經濟實力、科技實力、軍事實力實行對外掠奪的結果。對此,必須有一個清醒的認識,不要把假象當真相、現象當本質,搞暈了自己的頭腦,甚至誤導了自己的實踐,重復當年德國民主黨和法國工人黨的領導人所犯過的那種錯誤。歷史的教訓值得記取,千萬不可忘懷。

  另外,與此相聯系還有事物的另一面,即對于那種處于社會弱勢地位、卻又是代表社會生產力發展要求的新社會力量應該采取怎樣的態度的問題。對此,有兩種選擇:第一,如果僅從生產力標準的角度看,那就只能是等待,等到生產力得到充分發達以后,讓那種舊的生產關系或所有制形式自動消失之后再來建立新的生產關系或所有制形式。第二,如果從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相統一的原理看問題,那么那種代表生產力發展要求的新社會力量就應該積極創造條件,將舊的生產關系或所有制形式盡快結束,把新的生產關系或所有制形式及時建立起來。

  這是兩種根本對立的歷史觀。前者是一種徹頭徹尾的機械的、乃至唯心的歷史觀。因為它把生產力的發展水平當做了發展與變革的唯一動力或決定性因素。這就是人們所熟知的被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反復批判過的那個“唯生產力論”。如果按照這種理論的邏輯,那西方所有資本主義國家早就應該進入社會主義社會了。1825年西方世界第一次經濟危機的爆發已經表明,資本主義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已經達到了其生產關系所能容納的最高程度,照理說,新的生產關系,即社會主義社會在那時就應該自動到來。然而沒有。并且這些生活在那里的人們至此又等了近兩個世紀,結果還是沒有等來社會主義。可見,這種理論是何等的荒謬!

  事實表明,只有后者才是一種真正科學的歷史觀,即真正科學的辯證唯物主義的歷史觀。這是每一個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應該掌握的革命理論與科學方法。這里,或許有人要問,如果按照這一種理論與方法,那不違反了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一定要適應生產力發展要求的規律嗎?筆者認為,不,決不。因為不論是一種舊的生產關系、尤其是它的所有制形式的消失,還是一種新的生產關系及其所有制形式的誕生,并不是生產力發展達到充分發達的高度后的一種天然產物,如自然界中的寒來暑往、花開花落那樣的一種純自然的現象。而是必須由社會的主體即人的有意識、有目的、自覺的意志行為與實踐,尤其是代表新生產關系的那個革命階級自覺斗爭的結果。如果沒有這些,即使有再高、再發達的社會生產力,舊的生產關系及其所有形式終究不會消失,新的生產關系及其所有制形式也永遠不會誕生。這是人類社會發展有別于自然界的一個根本性特征。恩格斯指出:“在自然界中(如果我們把人對自然界的反作用撇開不談)全是沒有意識的、盲目的動力,這些動力彼此發生作用,而一般規律就表現在這些動力的相互作用中。在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中,無論在外表上看得出的由無數表面的偶然性中,或者在可以證實這些偶然性內部的規律性的最終結果中,都沒有任何事情是作為預期的自覺的目的發生的。相反,在社會歷史領域內進行活動的,是具有意識的、經過思慮或憑激情行動的、追求某種目的的人;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是沒有自覺的意圖,沒有預期的目的的。”[8]301-302還指出:“根據唯物史觀,歷史過程中的決定性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和再生產。無論馬克思或我都從來沒有肯定過比這更多的東西。如果有人在這里加以歪曲,說經濟因素是唯一決定性的因素,那么他就是把這個命題變成毫無內容的、抽象的、荒誕無稽的空話。經濟狀況是基礎,但是對歷史斗爭的進程發生影響并且在許多情況下主要是決定著這一斗爭的形式的,還有上層建筑的各種因素。”[1]695-696 這其中,馬克思和恩格斯格外重視那個代表新生產關系的革命階級的自覺斗爭。這說明,一種舊的所有制形式的消失與新的所有制形式的誕生,是由社會生產力、生產關系、政治上層建筑與意識形態等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這就是人們所熟知的、著名的歷史“合力論”。依據這種理論,馬克思恩格斯還提出了另一個更加著名的理論,即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理論。

  后來,列寧秉持馬克思恩格斯的這一著名理論,深入研究了他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即帝國主義時代的新情況、新特點,又創造性地提出了“經濟和政治發展的不平衡是資本主義的絕對規律”和“社會主義可能首先在少數甚至在單獨一個資本主義國家內獲得勝利”的科學論斷,[13]367 并首先在俄國得到了實現,在落后的俄國建立了蘇維埃社會主義聯邦共和國。

  我國開國領袖毛澤東主席,在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總結蘇聯共產黨的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得到了新的認識,將這些理論與實踐經驗提到了又一個新的高度。他認為,一種舊的社會制度、包括它的所有制形式的消失與新的社會制度、包括它的所有制形式的誕生不僅少不了上層建筑諸因素的作用,而且在一定條件下這些因素還會起著主要的決定性作用。他指出:“誠然,生產力、實踐、經濟基礎,一般地表現為主要的決定的作用,誰不承認這一點,誰就不是唯物論者。然而,生產關系、理論、上層建筑這些方面,在一定條件之下,又轉過來表現其為主要的決定的作用,這也是必須承認的。當著不變更生產關系,生產力就不能發展的時候,生產關系的變更就起了主要的決定的作用。……當著政治文化等等上層建筑阻礙著經濟基礎的發展的時候,對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就成為主要的決定的東西了。”這樣是否違背歷史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呢?對此,毛澤東回答道:“沒有。”“這不是違反唯物論,正是避免了機械唯物論,堅持了辯證唯物論。”[14]325-326毛澤東這一思想更進一步說明了上層建筑各種因素在新舊社會制度、包括所有制形式更替中的巨大作用,把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又向前推進了一步,大大發展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正是運用這一科學思想武器,在中國建立起了強大的革命武裝、廣泛發動群眾,經過長期艱苦卓絕的斗爭,在一個處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貧窮落后的國土上建立起了社會主義的人民共和國。在新中國成立后,他又利用這一理論勝利實現了對西藏等國內幾個少數民族地區的民主改造,在原始的農奴社會的廢墟上建立起了社會主義新家園。再一次彰顯了馬克思主義辯證法的真理性、權威性與無比巨大的歷史創造力。

  然而,在我國以前、乃至現在,一直有人認為在那些落后國家、包括我們自己的國家建立起來的社會主義都是“早產兒”,是“不合格的社會主義”。所以,他們認為,我們過去幾十年在建設社會主義過程中所遵循的基本理論以及所執行的路線、方針政策太左,犯了左傾機會主義的錯誤。因而他們主張再退回去“補發展資本主義的課”,利用資本主義來發展我們的生產力,等生產力得到充分發展之后再來搞社會主義。這種論調和這種主張是完全錯誤的,非常有害的。

  首先,在理論與實踐上判斷和衡量一個國家是不是社會主義,決不是以所謂生產力的發展水平作標準的,而是以它的生產關系及上層建筑等諸方面的性質作標準的。這就是為人們所普遍接受的生產資料的公有制(或全民所有制,或勞動者集體所有制)、計劃經濟、按勞分配,以及共產黨的領導、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國家意識形態、無產階級專政和人民民主等等。只要具有這些因素或符合這些條件的,就是社會主義。否則,就不是,即使生產力水平再高、再發達也不是。如果完全以生產力為標準,那么,以美國為首的所有西方資本主義國家都是社會主義國家了,原來出現的、現在仍然發展著的社會主義國家反而不是的了。這是什么邏輯!豈不是很荒唐嗎?在人類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中,人們從來沒有發現,哪朝哪代、哪個國家有哪一位理論家、思想家以生產力的水平來確定與判斷社會發展不同階段的性質這樣的事。可就是在我們這個以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國家根本指導思想的國度里產生了這樣的理論家與思想家。怪哉!

  其次,即使是從生產力標準看問題也是錯誤的。須知,中國的生產力之所以落后就是由那些已經過時的、落后了的社會生產關系與上層建筑造成的,要發展生產力怎么還能利用它們來實現我們的目的呢?這里且不說西方資本主義、帝國主義的在華企業與官僚壟斷資本主義為代表的舊的生產關系與上層建筑,即使是一些具有愛國精神的民族資本主義也不行,因為它們在帝國主義面前不論是在經濟上、還是政治上都比較軟弱,經不起帝國主義的經濟競爭與政治打壓。所以,要大力發展生產力,只有首先革除這些障礙,為之創造必要的經濟與政治的前提。這是符合規律的選擇,必須遵循。毛澤東曾在研讀蘇聯《政治經濟學教科書》時明確指出:“一切革命的歷史都證明,并不是先有充分發展的新生產力,然后才改造落后的生產關系,而是要首先造成輿論,進行革命,奪取政權,才有可能消滅舊的生產關系。消滅了舊的生產關系,確立了新的生產關系,這樣就為新的生產力的發展開辟了道路。”[15]132還指出:“從世界的歷史來看,資產階級工業革命,不是在資產階級建立自己的國家以前,而是在這以后;資本主義的生產關系的大發展,也不是在上層建筑革命以前,而是在這以后。都是先把上層建筑改變了,生產關系搞好了,上了軌道了,才為生產力的大發展開辟了道路,為物質基礎的增強準備了條件。”總之,“生產力的大發展,總是在生產關系改變以后。”[15]131-132 毛澤東所揭示的這一規律千真萬確,不斷地得到了實踐的證明。不僅資本主義是這樣,我們社會主義也是如此。當年的蘇聯和我們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綜上所述,事實充分說明,社會主義是等不來的,如果一定要等到生產力充分發展之后,讓先進的生產關系自動生成,即使再等幾百年也不會實現。所以,要實現社會主義,只能在無產階級政黨的領導下、廣泛發動人民大眾,開展持久革命斗爭,積極作為,主動爭取才行。另外,即使要發展生產力也只能在奪取政權和建立新的生產關系以后,然后在新的上層建筑的保護下,利用新的生產關系才能實現我們的目的。沒有別的辦法,這是規律,不得不如此。

  上述諸條,這就是恩格斯“社會主義是專門反對剝削雇傭勞動的”給我們的重要啟示及留下的思考,需要我們好好去體會與領悟,把握它的重要理論與現實意義。

  注 釋

  ①張燕英:經濟學說史教程 第八章 西歐空想社會主義者的經濟學說

  https://doc.mbalib.com/view/369ca9bbcef31f05be41ec84957c2a14.html)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馬克思 資本論(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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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6卷第1冊)[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6]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7]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9]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

  [10]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11]列寧全集(第3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1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

  [13]列寧全集(第26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14]毛澤東選集(第1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5]毛澤東文集(第8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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