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毛澤東棋局中的魯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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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周海嬰撰寫的《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記載,“1957年,羅稷南先生向毛主席提一個大膽的設(shè)想疑問:要是今天魯迅還活著,他可能會怎樣?不料毛主席回答說:以我的估計,要么是關(guān)在牢里還要寫,要么是識大體不做聲。羅稷南先生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做聲。”
這段原是被別有用心的反毛右派斷章取義、歪曲加工后的談話,由于其真實性曾遭多人置疑,于是,毫無誠信以至于因隱瞞私吞好友周旋的遺產(chǎn)而與周旋之子對薄法庭并敗訴的黃宗英,在《炎黃春秋》2002年第12期發(fā)表《我親聆毛澤東羅稷南對話》,無中生有地為這個“孤證”作了偽證;并極盡戲子的渲染夸張、聳人聽聞之能事——“震顫”、“心猛一激靈,啊,若閃電馳過,我感覺空氣彷佛頓時凝固了”、“提起這件事,我血液循環(huán)也要失常”。后來,魯迅之子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中毫不負責地加以引用。此文因周海嬰的特殊身份,被反毛右派們當作毛主席“獨裁”、“專制”、“迫害知識分子”的依據(jù),天天講、月月講、年年講,“三人成虎”,眾口爍金,以圖謊言重復一千遍就是真理。
“實事求是、秉筆直書”之貞潔牌坊赫然聳于門前的《炎黃春秋》雜志,多次倡議和刊發(fā)關(guān)于“魯迅活到57年”話題的文章,如《風云側(cè)記——假如魯迅還活著》、《魯迅假若活在1957年》等等,均以周海嬰之文為“政治史實”展開論述。2009年第6期的《炎黃春秋》又堂皇刊登了張緒山的謠言大作——《毛澤東棋局中的魯迅》。
一、羅稷南版“魯迅活著會怎么樣”不符實際。
張緒山想是應《炎黃春秋》此前“以‘假若魯迅還活著’為題寫一寫”的號召,精心炮制了這篇反毛大作;卻不料一時胡嘞的興起,大嘴竟咧過了頭,把新民主義革命時期的毛主席也給否定了,不僅把他們一貫歪曲事實、斷章取義的學棍伎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還打了“兩個毛澤東論”的發(fā)明人——杜導正社長一個大嘴巴。于是,同期的《炎黃春秋》網(wǎng)刊外稿又刊出了魯明文章——《讀〈毛澤東棋局中的魯迅〉質(zhì)疑》,予以提醒——
今日的作者怎能不顧時代,只抓言論,甚至當時說話的語境也不顧,那只能是斷章取義。尤其不能容忍地把毛澤東晚年不幸步入誤區(qū)的某些只言片語,與他在民主革命時期那些精辟的言論不加區(qū)別的混雜在一起。要知道,在民主革命時期,就毛澤東的主要方面他始終是正確路線的代表。
毛主席在1957年3月10日和新聞出版界代表的談話中談到——
有人問,魯迅現(xiàn)在活著會怎么樣?我看魯迅現(xiàn)在活著,他敢寫也不敢寫。在不正常的空氣下面,他也會不寫的。但更多的可能是會寫的。俗語說得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魯迅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徹底的唯物論者。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徹底的唯物論者是無所畏懼的,所以他會寫。現(xiàn)在有些作家不敢寫,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我們沒有為他們創(chuàng)造敢寫的環(huán)境,他們怕挨整;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們本身唯物論未學通。是徹底的唯物論者就敢寫。魯迅的時代,挨整就是坐班房和殺頭,但是魯迅也不怕。現(xiàn)在的雜文怎樣寫,還沒有經(jīng)驗,我看把魯迅搬出來,大家向他學習,好好研究一下。他的雜文方面很多,政治、文學、藝術(shù)等等都講,特別是后期,政治講得最多,只是缺少講經(jīng)濟的。魯迅的東西,都是逼出來的。他的馬克思主義也是逼著學的。他是書香門第出身。人家說他是封建余孽,說他不行。我的同鄉(xiāng)成仿吾他們,對他就不好。國民黨壓他,我們上海的共產(chǎn)黨員也整他,兩面夾攻,但魯迅還是寫。
毛主席談話里的“有人問”的“有人”,應該就是羅稷南。而流傳的羅稷南版“魯迅活著會怎么樣”則是上文意思的斷章取義。對同一個人、同一件事發(fā)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而且是在同一段時間內(nèi),這絕不是毛主席的作風。毛主席說過——
在社會政治斗爭中,先進的階級和先進的政黨,它們手中握著正義和真理之旗,不害怕公開和坦白的向著廣大的群眾宣布自己的政綱,目的,表明白己的政治任務(wù)和政治行動的方向,進行公開的嚴肅的斗爭來反對當前主要的敵人……。而那些政治流氓們,因為要維護其違反真理和正義的私利,而自知他們的主張、綱領(lǐng)、政治任務(wù)和政治目的是得不到廣大人民的歡迎的,所以不敢堂堂正正的行動,只能鼠竊狗偷,鬼鬼祟祟,因而玩陰謀,耍手段,造謠言之類,就成了他們的拿手好戲。
顯而易見,毛主席是一以貫之地鼓勵新聞界人士學習魯迅先生“無所畏懼”的唯物主義精神。為什么?這是因為當時有官僚主義的“不正常的空氣”,“沒有為他們創(chuàng)造敢寫的環(huán)境,他們怕挨整”——
一個地方罷了工,我們就去嚷:“嗨,你破壞黨的領(lǐng)導!”知識分子批評了我們,我們就責問他:“你要渙散無產(chǎn)階級的隊伍嗎?你要破壞黨的領(lǐng)導,破壞民主集中制嗎?只要民主不要集中嗎?”。(一九五七年三月,毛主席在上海黨員干部會議上的講話)
毛主席是希望制造出一種敢于批評、敢于說話、敢于提意見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局面,促使黨和政府改正錯誤,克服官僚主義。但是后來的事情出乎了毛主席的預料,右派違背當初愿意接受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的諾言,不是真心幫助整風,而是趁機大播資產(chǎn)階級“毒草”, 企圖擺脫中共領(lǐng)導——“政治設(shè)計院”、“平反委員會”、“黨天下”、“無產(chǎn)階級的小知識分子領(lǐng)導不了資產(chǎn)階級的大知識分子”、“烏晝啼”、“下轎”……,甚至“殺他幾百萬”。今天,右派趁社會主義改革之機大搞私有化、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就充分證明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次復辟資本主義的機會。正如魯迅所說——“舊社會的根柢原是非常堅固的,新運動非有更大的力不能動搖它什么。并且舊社會還有它使新勢力妥協(xié)的好辦法,但它自己是決不妥協(xié)的。”于是,就有了其后的“反右”和各級官僚借“反右”之機對批評者打擊報復的“反右擴大化”。
而張緒山等人卻把毛主席要努力改變的官僚主義、“不正常的空氣”,說成是毛主席制造的。可知什么叫顛倒黑白。而事實卻是:經(jīng)過反對官僚主義和資產(chǎn)階級的“文革”后,資產(chǎn)階級右派和官僚集團才真正認清,他們共同的敵人是毛主席和他領(lǐng)導的無產(chǎn)階級。于是,二者從對抗轉(zhuǎn)向合流,共同主導了顛覆無產(chǎn)階級專政的官僚資本主義復辟。
幾個無恥文人和戲子,共同炮制了一篇荒謬的“魯迅活著會怎樣“的謠言,目的就是割裂毛魯?shù)年P(guān)系,把毛主席在建國后發(fā)起的防修、反資、捍衛(wèi)人民民主專政的各項運動,誣蔑成為毛主席的個人恩怨、“對斗爭的喜愛”。并假毛澤東之口,推倒無產(chǎn)階級文化旗手魯迅。
二、張緒山們的欺騙性在于混淆階級問題。
張文稱——
毛澤東在奪取政權(quán)以前,以武裝斗爭的形式對舊制度進行批判,同魯迅一樣是舊政權(quán)的反抗者;但與魯迅不同的是,毛澤東還是新政權(quán)的建立者,他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柄后,習慣性地以“斗爭哲學”和“斗爭精神”維護自己的政權(quán),不僅將“斗爭哲學”磨礪的銳利矛頭指向了對新政權(quán)構(gòu)成威脅的敵人,同時也無情地指向了與自己意見不合的昔日與之出生入死、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
張緒山們故意抹殺魯迅的左翼文化領(lǐng)袖的身份,把他與和他水火不容的資產(chǎn)階級右派知識分子混到一起,作為“知識分子”一方;把毛主席和他昔日的戰(zhàn)友作為“權(quán)力”的一方,與之對立。張緒山們是在欺我們無知嗎?難道知識分子就沒有“資產(chǎn)階級”和“無產(chǎn)階級”之分,權(quán)力一方就沒有“走社”和“走資”之別嗎?
毛主席在延安文藝作談會上提出:“我們的文藝是為人民大眾服務(wù)的,要為人民大眾服務(wù),就必須站在無產(chǎn)階級的立場上,而不能站在小資產(chǎn)階級的立場上。”并號召造知識分子以魯迅為榜樣,“做無產(chǎn)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毛主席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就是魯迅先生的“俯首甘為孺子牛”。
以階級劃分,以毛主席為代表的權(quán)力內(nèi)部的“走社”派,和以魯迅為代表的左翼知識分子,以及工農(nóng)群眾,構(gòu)成無產(chǎn)階級一方;權(quán)力內(nèi)部的“走資”派和右派知識分子,則構(gòu)成了官僚資產(chǎn)階級一方。張緒山們籠統(tǒng)地把權(quán)力和知識分子對立起來,顯然是在混淆視聽。魯迅先生是決不同意的:
——有些人也往往如此,以為教授員清高,官僚是卑下的。真所謂“得意忘形”,“官僚官僚”的罵著。可悲的就在此,現(xiàn)在的罵官僚的人里面,到外國去炸大過一回而且做教授的就很多……
——我并非因為自己是官僚,定要上儕于清高的教授之列,官僚的高下也因人而異……
張文胡謅什么“但以魯迅慣有的與當局不合作的性格,他必定做出屢屢抗上的舉動,甚至寫出類似‘好個國民黨的友邦人士,是些什么東西’那樣痛快淋漓的罵人文字來。如此說來,他活著的話,大概只有進監(jiān)獄做囚徒一途。”
魯迅活著只是為了和“當局不合作”,這真讓我們長了見識。只是魯迅先生本人還是不同意:
——在原始時代酋長的命令是不能反對的,無懷疑的,在那時酋長帶領(lǐng)著群眾并吞衰小的部落;于是部落漸漸的大了,團體也大了。一個人就不能支配了。因為各個人思想發(fā)達了,各人的思想不一,民族的思想就不能統(tǒng)一,于是命令不行,團體的力量減小,而漸趨滅亡。在古時野蠻民族常侵略文明很發(fā)達的民族,在歷史上常見的。現(xiàn)在知識階級在國內(nèi)的弊病,正與古時一樣。
——由歷史所指示,凡有改革,最初,總是覺悟的智識者的任務(wù)。但這些智識者,卻必須有研究,能思索,有決斷,而且有毅力。他也用權(quán),卻不是騙人,他利導,卻并非迎合。
可知,張緒山不是對魯迅的無知,就是惡毒攻擊共產(chǎn)黨等同于國民黨。凡讀過魯迅文章的人都知道,魯迅先生痛罵代表官僚資本家利益的國民黨,及其友邦人士——美歐帝國主義;同時,也以代表無產(chǎn)階級利益的共產(chǎn)黨人為同志(以魯迅為領(lǐng)袖的左聯(lián)就是在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下的。),并因為宣傳、贊美共產(chǎn)黨的友邦人士——蘇聯(lián),被資產(chǎn)階級學者誣蔑、構(gòu)陷為“拿了蘇聯(lián)的盧布”。
張文又說什么“但凡書生,思維能力就相對發(fā)達,就會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和傾向,不管其從前立場如何。……成為現(xiàn)代思想標志的“精神獨立,思想自由”已為眾多知識分子所接受”。有奶便是娘的張緒山們自然是沒什么立場的,但魯迅先生的立場卻是鮮明的——
“思想一自由,能力要減少,民族就站不住,他的自身也站不住了!現(xiàn)在思想自由和生存還有沖突,這是知識階級本身的缺點。”
三、張緒山斷章取義——“魯迅與政治家不能兩立”。
張文說:
——作為文學家和思想家的魯迅,對于自己的命運似乎在冥冥之中已經(jīng)預測到了……。他說:“我每每覺到文藝和政治時時在沖突之中;……政治家最不喜歡人家反抗他的意見,最不喜歡人家要想,要開口。”
——魯迅對歷史上革命成功以后文學家命運的觀察:“有人恭維革命,有人頌揚革命……這時,也許有感覺靈敏的文學家,又感到現(xiàn)狀的不滿意,又要出來開口。從前的文藝家的話,政治革命家原是贊同過;直到革命成功,政治家把從前反對那些人用過的老法子重新采用起來,在文藝家仍不免于不滿意,又非被排軋出去不可,或者割掉他的頭。”這樣的話是對歷史經(jīng)驗的總結(jié),還是預測未來的讖言?巧合的是,在他死后,后人以他還活著設(shè)問,得到的回答,竟是他已料到的結(jié)局。
上文是張緒山從魯迅文《文藝與政治的歧途》中肢解來的一部分,作為文學家魯迅一定會和政治家毛主席不合作的證據(jù)。窮盡《魯迅全集》,只搜集到這么兩句,張緒山們的黔驢技窮也真夠可憐的了。
單看這幾句,似乎是魯迅站在文學家的立場上反對政治家,如果繼續(xù)往下看,就知道魯迅的板子主要是打在文學家的屁股上——
革命文學家和革命家竟可說完全兩件事。詆斥軍閥怎樣怎樣不合理,是革命文學家;打倒軍閥是革命家;孫傳芳所以趕走,是革命家用炮轟掉的,決不是革命文藝家做了幾句“孫傳芳呀,我們要趕掉你呀”的文章趕掉的。在革命的時候,文學家都在做一個夢,以為革命成功將有怎樣怎樣一個世界;革命以后,他看看現(xiàn)實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他又要吃苦了。照他們這樣叫,啼,哭都不成功;向前不成功,向后也不成功,理想和現(xiàn)實不一致,這是注定的運命。
而且魯迅又舉了蘇聯(lián)的例子:“蘇俄革命以前,有兩個文學家,葉遂寧和梭波里,他們都謳歌過革命,直到后來,他們還是碰死在自己所謳歌希望的現(xiàn)實碑上,那時,蘇維埃是成立了!”
關(guān)于葉遂寧和梭波里,魯迅先生在《革命文學》有更明確的論述:
——俄國十月革命時,確曾有許多文人愿為革命盡力。但事實的狂風,終于轉(zhuǎn)得他們手足無措。顯明的例是詩人葉遂寧的自殺,還有小說家梭波里,他最后的話是:“活不下去了!”
——葉遂寧和梭波里終于不是革命文學家。為什么呢,因為俄國是實在在革命。革命文學家風起云涌的所在,其實是并沒有革命的。
張緒山把其斷章取義的魯迅文章片斷,胡說成魯迅對于自己的命運的冥冥之中的預測。其實這是魯迅先生對于知識分子的缺點的充分認識:
——革命是痛苦,其中也必然混有污穢和血,決不是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有趣,那般完美;革命尤其是現(xiàn)實的事,需要各種卑賤的,麻煩的工作,決不如詩人所想像的那般浪漫;革命當然有破壞,然而更需要建設(shè),破壞是痛快的,但建設(shè)卻是麻煩的事。所以對于革命抱著浪漫諦克的幻想的人,一和革命接近,一到革命進行,便容易失望。聽說俄國的詩人葉遂寧,當初也非常歡迎十月革命,當時他叫道,“萬歲,天上和地上的革命!”又說“我是一個布爾塞維克了!”然而一到革命后,實際上的情形,完全不是他所想像的那么一回事,終于失望,頹廢。
——我少年多看俄國、波斯、荷蘭等國的小說,深知他們亦時常起來革命,但是他們的思想,終是不符事實,……如俄國的文學家,他們到革命成功了,就逃到別國去過生活。為什么呢?因為他們在未革命以前,以革命為神圣的、應當?shù)模徊恢_到了目的,每餐只有兩塊面包,到不如前日的生活舒服,所以他們垂首喪氣的漂泊在他鄉(xiāng)。再講我們中國,在民國未成立以前,一般人士均熱烈提倡革命;到了革命成功,一般下等階級人民,均站立起來了,而主持革命的人,倒不如不革命自由。所以現(xiàn)在中國產(chǎn)生了一班遺老,他們均痛恨革命。
如果魯迅先生能活著看到無產(chǎn)階級專政新中國的成立,中國人民推翻了被他深惡痛疾的壓在舊中國人民頭上的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三座大山,從此站起來,一定會有杜甫一樣的“漫卷讀書喜欲狂”。怎么可能像張緒山們夢囈的那樣——和無產(chǎn)階級政權(quán)不合作?新中國的無產(chǎn)階級政權(quán),同樣凝結(jié)著無產(chǎn)階級文化領(lǐng)袖——魯迅先生的奮斗與心血。
如果魯迅先生能活到新中國成立,一定還會像毛主席希冀和倡導的那樣,不怕挨整,痛打落水狗,一如既往地把投槍、匕首指向官僚、資本主義,在無產(chǎn)階級專制下繼續(xù)革命。因為魯迅先生清楚地知道——“對于舊社會和舊勢力的斗爭,必須堅決,持久不斷,……在中國也有過許多新的運動了,卻每次都是新的敵不過舊的,那原因大抵是在新的一面沒有堅決的廣大的目的,要求很小,容易滿足。”
可見,張文中斷章引用的魯迅的話,反倒是魯迅對資產(chǎn)階級右派知識分子的預測。這從右派在57年和78年后的表現(xiàn)就足以證明了。
《戰(zhàn)士與蒼蠅》,就是文學家魯迅為政治家孫中山辯護的文章,也是預先寫給張緒山等“反毛派”的——“有缺點的戰(zhàn)士終究是戰(zhàn)士,完美的蒼蠅終究是蒼蠅”。
四、用魯迅的話駁斥張緒山的幾個謬論。
1、張文說:
——為了這新的事業(yè)目標,他一次次掀起思想改造的駭濤巨浪,不惜毀掉中國社會極為需要的數(shù)十萬、上百萬最發(fā)達的頭腦。他所采取的第一個行動,便是從50年代初拉開序幕的對知識分子的大規(guī)模改造。
——將應該接受教育的青年學生趕到鄉(xiāng)村山區(qū),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其本質(zhì)是文盲化和愚昧化。
魯迅說:
——大學教授一向住在高大的洋房里,不明白平民的生活。歐洲的著作家往往是平民出身,所以也同樣的感受到平民的苦痛,當然能痛痛快快寫出來為平民說話。……(作家)地位就增高了,而同時卻把平民忘記了,變成一種特別的階級。……他不但不同情于平民或許還要壓迫平民,以致變成了平民的敵人。
——對于和他向來沒有關(guān)系的無產(chǎn)階級的情形和人物,他(作家)就會無能,或者弄成錯誤的描寫了。所以革命文學家,至少是必須和革命共同著生命,或深切地感受著革命的脈搏的。最近左聯(lián)的提出了“作家的無產(chǎn)階級化”的口號,就是對于這一點的很正確的理解。
2、張文說——
治國從根本上是士大夫的事業(yè),對于士大夫階層的政策,從根本上關(guān)系到新政權(quán)的安危。
張緒山的“自由、民主”大衣下面終于露出了封建腐儒的馬腳、“人權(quán)、平等”面具后面現(xiàn)出了剝削階級、寄生蟲的嘴臉——“勞心者治人”、“學而優(yōu)則仕”。原來他是范進的傳人。魯迅說:
——以為詩人或文學家高于一切人,他底工作比一切工作都高貴,也是不正確的觀念。……但以為詩人或文學家,現(xiàn)在為勞動大眾革命,將來革命成功,勞動階級一定從豐報酬,特別優(yōu)待,請他坐特等車,吃特等飯,或者勞動者捧著牛油面包來獻他,說:“我們的詩人,請用吧!”這也是不正確的;因為實際上決不會有這種事,恐怕那時比現(xiàn)在還要苦,不但沒有牛油面包,連黑面包都沒有也說不定,……勞動者大眾,只要不是梁實秋所說“有出息”者,也決不會特別看重知識階級者的,如我所譯的《潰滅》中的美諦克(知識階級出身),反而常被礦工等所嘲笑。不待說,知識階級有知識階級的事要做,不應特別看輕,然而勞動階級決無特別例外地優(yōu)待詩人或文學家的義務(wù)。
——中國是否會有平民的時代,自然無從斷定。然而,總之,平民總未必會舍命改革以后,倒給上等人安排魚翅席,是顯而易見的,因為上等人從來就沒有給他們安排過雜合面。
——儒生在私塾里揣摩高頭講章,和天下國家何涉,但一登第,真是“一舉成名天下知”,他可以修史,可以衡文,可以臨民,可以治河;到清朝之末,更可以辦學校,開煤礦,練新軍,造戰(zhàn)艦,條陳新政,出洋考察了。成績?nèi)绾文兀淮叶嗾f。
——這樣的山羊我只見過一回,確是走在一群胡羊的前面,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鈴鐸,作為智識階級的徽章。……我看見這種認真的忙迫的情形時,心里總想開口向它們發(fā)一句愚不可及的疑問——“往那里去?!”
——至于有一班從外國留學回來,自稱知識階級,以為中國沒有他們就要滅亡的,卻不在我所論之內(nèi),像這樣的知識階級,我還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
以文明人自居的他們,不是也一直在攻擊以魯迅為代表無產(chǎn)階級知識分子“粗魯”、“刻薄”、“罵人”嗎?這是吃人與被吃的不可調(diào)和的階級斗爭,不是什么學術(shù)討論。文明人吃人與野獸吃人的區(qū)別在于:一個是“肚子餓了,抓著就是一口,決不談道理,弄玄虛”;一個是“君子遠庖廚”地把動物馴養(yǎng)成家畜式的、被吃者還要在被吃之前感謝他們的養(yǎng)活之恩的可持續(xù)的吃、“文明”式的吃而已。
張緒山把魯迅杜撰成毛主席階級斗爭棋局中的棋子。其實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毛主席把魯迅作為與馬恩列斯一樣的無產(chǎn)階級革命導師、無產(chǎn)階級文化圣人來樹立的。
魯迅先生至死也不寬恕的“怨敵”,就是張緒山之類的帝國主義、官僚、資本的幫閑、乏走狗。
附:魯迅與毛澤東在無產(chǎn)階級文化運動中的關(guān)系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2/200810/53911.html
http://wg1966.com/bbs/read.php?tid=2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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